创造营2021成团夜直播
22日晚上的彩排,腾讯视频副总裁、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马延琨和节目总导演孙莉在台上问他们:“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走进市场去面对所有观众吗?”
这是疑问,更是宣誓。
全程下来,娱乐圈的残酷和摸爬滚打被全然记录在节目中,没有一个人是轻松度过的。
文 | 何豆豆
即将进入5月,海南的气温已经稳定在35度左右,日头横照,阳光撒在万物上。大部分的海南当地居民已经对这样的天气习以为常,有一群人却绷紧了神经——成团夜的大考来了。过去三个月,顶在每个人头上的压力在逐一释放,却又未曾全部消解。
每个人都觉得气氛变得不一样,充满着实锤落下之前未知的恐惧。
4月22日,笔者来到位于海南省儋州市的腾讯视频《创造营2021》录制地,观察并记录下决赛前这些男孩们的台前幕后。从训练室到彩排厅,从每一个与之共路的工作人员那里了解他们的挣扎和喜乐。平台赋予他们机会,时代见证国际化新男团的诞生。互联网选秀走过第四年,而今不一样的面孔,面临的却是一样的机制:有人在鲜花掌声中迎来人生新局面,有人落下帷幕后去开始新的生活,前方可能是鲜花和掌声,也可能布满荆棘。
24日晚,来自各地的创始人齐聚岛上,媒体、经纪公司代表等也一应抵达,学员们整装待发。随着19点的到来,全体学员带来的全新改编的主题曲舞台拉开了总决赛的序幕,把观众带回三个月前初次见到他们的回忆,紧接着是团秀和个人秀。多日的排练终于在这一刻面临考核。
坐在媒体区,周围创始人的热情淹没了一切,掌声,欢呼声,举过头顶的双手,全都在向台上的他们致意,场内所有人见证着少年们成团之路的最后一程。场外的创始人们也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利路修飞奔下班#、#创造营成团夜#火速冲上热搜。在节目的尾声,全员大合唱《起风了》,镜头所到之处,全是哭花的脸,纯真又诚挚。
这注定是意难平的一晚。
当何炅念完最后一句报幕,舞台上的灯光打在这群年轻的男孩身上,持续了三个多月的《创造营2021》终于落下帷幕。刘宇、赞多、力丸、米卡、高卿尘、林墨、伯远、张嘉元、尹浩宇、周柯宇、刘彰十一人组成的INTO1组合正式诞生。而之后,他们的师兄团R1SE也即将到期解散。车轮滚动,新旧交替,行业也在加速迭代。
▲全新成团的INTO1组合成员
前三名得票数依次揭晓:第一名刘宇25,959,880票,第二名赞多16,611,343票,第三名力丸16,591,943票。量级骤升,数据再次说明了一切。
适应一切陌生感
位于海南海花岛的录制地,是学员的主要生活场所。宿舍楼、训练厅、演播厅三点一线,除了队友,还有选管和导演紧随其后。离他们并不遥远的地方,是为他们一路撑腰的创始人们,有学员出来,呼喊和摄像头齐发,期待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而这些,是很多人此前从不敢想的奢求。来自日本的学员力丸比赛之前很坚信自己在中国并没有人气,这里对他来说“是完全未知的世界”。他知道每个人来这里有各自不同的想法和目的,有人想出名,有人想成团,有人只是想展现自己。但尽管嘴上喊着好累,实际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想要留下,走下去,听到离开心有不甘。
▲每一位学员的姓名牌都成为他们在这里努力奋斗过的见证
随着比赛进程的推进,力丸前期的认知一点点被冲击。刚开始从酒店出去,粉丝原本举起来的摄像头会放下来,呼喊声消失,没人知道他是谁。从首秀结束,到随后的三次公演,力丸听到了越来越多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和越来越多朝向自己的镜头,在竞争层面上,力丸的排名也在后来稳定在前五名。由于中文水平有限,力丸在每次公开场合能表达的东西很少,而舞台上的卖力表现,就是他对支持自己的创始人表达未能宣之于口的感谢。
作为世界顶级编舞师的力丸,过去也曾无数次跟随在艺人演出的后台,看着台上的艺人发光发热,内心产生过疑问:如果站在台上的那个人是我,会是怎样?亲身经历这一切,成了学员们迅速建立客观自我认知的方式,大众如何评价在明面,自己心里的底气在暗处。
伯远比其他人少一份焦虑。作为“选秀老人”,他在行业里已经走过了六年。对于主流普遍认为的这个行业是青春饭,伯远的坚持显得更加可贵。岛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新鲜的赛场,熟悉的是不变的规则。
同样是起初对自己毫无信心,伯远的认知里更多了一层看透的意味。选秀是粉丝对于自身审美取向的一种投射,他们被打动,被鼓舞,并最大程度地参与节目互动,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在哪个瞬间选中了自己喜欢的人,这里面充满了运气的成分。
作为学员中的大哥,伯远给了很多人安慰。被淘汰的赖耀翔抱着他哭,不断问出“为什么,是我不努力吗?”伯远告诉他,我知道你的感受,努力是一定要的,但不一定有好的结局。这样的结论,放在如今普遍20岁左右的男孩们身上,残酷不言而喻。
来自夏威夷的米卡在初舞台就让大家记住了他。性格内向的他在最开始并没有太多话,他想拿第一,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排练上。好朋友曾涵江的出现让他打开了自己,他们用蹩脚的语言沟通着,却能准确传达彼此的意思。曾涵江被创始人昵称为“沸羊羊”,在他面临淘汰时,米卡哭到表情失控。总决赛前夜,淘汰学员返场,曾涵江坐在观众席看着米卡在台上,不停为他呼喊尖叫,友情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中断,这也是岛上生活除了竞争之外带给他们最好的安慰。
▲每次表演,台下学员们都不吝啬自己对“竞争对手”们的欢呼与肯定
今年是选拔国际化男团,来自多个国家的学员聚在这里,也增加了这场冒险的难度,竞争力骤升,世界的参差在这里尽显。行业洗牌,很难保证每个人都能维持单纯的、热爱行业的目的。短时间内,学员要建立能力和心态上的双重体系,才能走过道道关卡。
离终极舞台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在岛上探班观察的这些天,笔者和学员们吃一样的饭,走差不多的流程。他们的辛苦是必然的:凌晨四点起床做妆发,彩排到次日凌晨一点,期间还要不停练习总决赛的舞台,每一个人都不敢放松,终极舞台就在眼前了,箭在弦上必须拉满。
多位学员告诉笔者,训练期间他们食量的变化很大,多则吃好几盘,少则一口都吃不下。这种食量的差距恰好反映了很多人在岛上的两种状态:因大量训练产生的强烈饥饿感;没有达到自己期望的状态,心烦意乱毫无食欲。节目组为了满足来自不同国家学员的饮食习惯,今年餐饭设置的是中西结合的自助餐,普遍清淡,这也让俄罗斯学员利路修吐槽道:我想吃锅包肉。而美国学员米卡则总在餐厅冲蛋白粉喝,来保持自己的体能。
联排进行了两天,每一次都耗时数个小时。海南的高温天气下,光是坐在台下的工作人员都耐不住,台上的学员还要穿着演出服唱跳,每一个舞台结束,坐在台侧的我都能清楚看到他们头上滚落的汗珠,湿透了衬衫。
23日晚,嘉宾们悉数到齐,进行总决赛大联排。男孩们已经妆发完整,散落在台下的各个角落,等待着他们上场的那一刻。围着后台走一圈,刘宇在一块幕布后面练习自己的舞蹈,认真到头也不抬;周柯宇坐在椅子上练唱自己的solo歌曲;其他学员们在一起唱着团队秀的歌曲,一遍又一遍。
舞台更像是他们回血的地方。换上演出服,化上精致妆容,和队友一起去面对观众、面对检验,是他们消解疲惫的最佳方式。不光是给远道而来的创始人一个交代,更多时候是给他们自己一个交代。尽管在台下嘴里喊着“好困啊”,导演一喊,每个人换个状态上场。尽管时间已是凌晨一点,返场学员也并没有因为总决赛与自己无关而各玩各的,坐在他们身后,我看到的是每一个人都在认真看舞台上的表演,遇到强节奏的歌曲甚至站起来挥手摇摆,尽全力给到台上每一个人足够多的热情和回应。
▲决赛后台,学员抓紧时间休息为舞台养精蓄锐
自我排解、自我消化是他们来这里最先学会的一件事。林墨常担心自己的“喜剧人”人设根深蒂固而忽略了他对舞台的认真;庆怜曾担心自己和其他队友相处不好;利路修怕自己成团没有自由……每个人都曾有自己难以面对的问题,但后来全都适应且释然。都到这里了,终点就在一步之遥的对面,无论如何要跨过去。
在粉丝经济和整个偶像市场的高速发展之下,腾讯视频今年已经把触角伸向了全球。娱乐圈对于艺人非理性的追捧是客观存在的,也因此催生出部分流水线艺人。而每一季,《创造营》都在全面强调实力和渴望,22日晚上的彩排,腾讯视频副总裁、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马延琨和节目总导演孙莉在台上问他们:“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走进市场去面对所有观众吗?”这是疑问,更是宣誓,节目的目的从来不是为投机者提供一个露脸的平台,而是为做好准备的人铺好跑道。全程下来,娱乐圈的残酷和摸爬滚打被全然记录在节目中,没有一个人是轻松度过的。
闯关成功,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赛段中期的媒体访问环节,曾有记者问胡烨韬有没有剧本,他直言:“25名的剧本给你你要吗?”很多学员强调,所有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话也是自己说的,没有人控制他们如何去表现。走访了学员们的训练基地和生活区域,随处可见的摄像头真的只会让他们做自己,无处可躲,也掩饰不了什么。
日本学员赞多跟力丸在开始有同样的担心,怕没人喜欢,怕适应不了。由于是世界级的舞蹈冠军,赞多后来更多在团队里担任了老师的角色,他不光要练习自己的部分,还帮助其他学员调整动作。这样的情况也造成了其他个别学员的压力,但最终他们拥抱释怀,所有的误解在朝夕相处之后变得不再重要。
来自泰国的学员尹浩宇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他放弃戏约只身来到中国,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为了保持形象,他还会在高强度的训练后去健身,跑步到凌晨是常事。成团是学员唯一的终极目标。在机会来临前,所有人的过往都被清零。成为重头再来的学徒,需要面临异常残酷的训练和流水线般枯燥的生活。在这一过程中,努力是唯一闯关成功的砝码,不管最终是否能趟过冒险岛,拼尽全力至少能不留遗憾。
学员刘彰在初舞台说“节目组求我来的”,到最后却说“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会求节目组让我来。”《创造营》里的一切让他有如此转变,岛上生活的意义似乎更加明晰了。
从总决赛舞台来看,每个人都拿出了杀手锏,这似乎是他们最后放大招的机会,浑水摸鱼还是真有实力,摄像机在舞台下记录每一刻,观众在视频那头见证这一切。甘望星唱了《爸爸妈妈》,歌词字里行间都在诉说他的故事;胡烨韬选了蔡依林的《怪美的》,把自己的特质发挥到了最大。
▲表演上台前,学员们为彼此打气
节目播出至今,天气越来越热,而这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却不会随着天气转暖。这群来自五湖四海素不相识的男生们在海南相遇,一起训练、打闹、组队升级闯关,从新手村、中关村、柳暗花明又一村到地球村,每一个赛段都有伙伴离开。竞争必然存在,高位越来越窄,有人上就有人下,但那些互帮互助的力量和眼泪,是真实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温暖时刻。
在观察探访的这些天,学员们的声音总是先一步到达,看到陌生人会打招呼鞠躬,然后礼貌离开。决赛前夕,他们在训练室分词练舞,不同于舞台上精致的模样,男孩们穿着简单,素颜席地而坐,跳着、说笑着,无拘无束的样子在这里都有,而决赛的时间也在悄然逼近。
4月23日晚12点,最终的联排终于结束,回去的路上,很多创始人们在黑暗中为喜欢的学员布置成团夜应援物,花墙、横幅、人形立牌……园区的墙外是无法掂量的热情与期盼,墙内,学员们在紧锣密鼓地排演。
▲粉丝们在黑暗中为偶像布置的花墙,每个细节都藏着爱意和期待
24小时后,双向的奔赴要实现了。
2021年,是内娱选秀的第四个年头。关于偶像工业的摸索日渐纯熟,如何消解同质化流程带给观众的疲惫?如何在节目结束、三月秀粉过后,维持这些偶像的热度?
在《创造营2021》结束之后,无论是那些成团的还是告别的学员们,都还要自己找到各自的答案。
正如那句话:《创造营》,创造不止一个男团。
跨海相聚,扬帆起航。对于参加《创造营》的少年们而言,成团远不是他们通关的终点。《创造营》更像是一群追梦少年的乌托邦,跨过练习室的汗水泪水,节目结束之后,这群少年还要学会磋磨研习,去面对现实的阻挡和质疑,去赢得掌声。
决赛之后,明天以前。
追梦的少年已经走入人海。
期待与少年的下一次相遇,还有我们的掌声和鲜花相伴。
(专题)
本文标题:创造营2021成团夜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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