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1.2亿农村老人正面临“活到老,干到老”的困境。

  甘肃张掖某村互助院的老人围坐看电视的场景登上热搜,背后却暴露了更残酷的现实——当这些七八十岁的“年轻老人”种不动地、走不动路时,村级互助点能提供的热乎饭和活动室,根本抵不过失能失智的生存危机。

农村养老保险管理系统

  全国14.5万个村级养老点看似编织成网,但县乡两级床位常年排队、专业护工缺口超百万的数据明晃晃提醒:农村养老三级体系卡死在“最后一公里”。

  互助养老本质是健康老人照顾更老的人,但农村空心化让这种模式像纸糊的墙。

  青壮年外流导致村里70岁给80岁喂饭的案例比比皆是,而县级养老院床位均价超过留守老人全年养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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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疗资源断层更致命,乡镇卫生院的慢性病药物储备不全,村医年龄普遍超过60岁,遇上突发疾病送县城要两小时车程。

  去年陕西某村三位独居老人突发心梗未能及时送医的悲剧,撕开了温情宣传下的真实伤疤。

  日本“30年零破产”的乡村养老值得参考。

  地方政府购买村民闲置房改造成养老驿站,职业护工与村民志愿者混编服务,既降低运营成本又创造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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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部分乡村试点的“养老田”模式也有效——将集体土地划拨给养老机构经营,收益反哺护理支出。

  这些实践印证了关键:村级养老不能只靠财政输血,必须激活农村内生资源。

  建议建立农村养老积分系统,在外打工子女可通过捐款捐物抵扣父母护理费,城市退休人员下乡服务可兑换异地养老权益,用市场化手段盘活沉默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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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里甘肃互助院的笑脸不该掩盖制度性困局。

  当城市老人在纠结选哪种智能手环监测健康时,农村老人还在等一个能扶他们上厕所的帮手。

  三级体系不能只有“县里接收、乡里中转”的空架子,急需打通医疗报销跨级结算、护理保险覆盖失能群体、土地流转支持养老基建等实质通道。

  毕竟,让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老有所依,才是乡村振兴最该补齐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