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离去吉他谱推荐文章1:曾借“三和大神”、新垣结衣火爆全网,如今新作暴击日本社会隐痛

  女,58。


  男,63。


  每个月都在纠结社保的你,对这两个数字一定敏感。


  2040年,我国将进入加速老龄化社会:60岁以上人口将接近三成。


  再结合目前的生育率……


  有没有想过,你的不退休干到死之老年生活会怎样?


  不敢想?


  不要紧。


  还可以看看日本的“最后一代”。


  都是怎么极限养老的:


  住宅区的两人


  

団地のふたり

  豆瓣9.2。


  很多人说是《重启人生》中老年版。


  出品方NHK。


  专业给社会揭短一百年,你熟知的“三和大神”和“孤独死”等沉重话题,都来自它。


  NHK出品的电视剧,主打一个脑洞奇大,正视现实。


  当年的现象级爆款《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就是借着新垣结衣的国民人气,来聊性别歧视、就业难、少子化等国民问题。


  这次也不例外。


  野枝和小奈,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单身闺蜜,五十五岁回到童年生活的小区,搭伙过日子。


  看到这设定。


  估计很多女同学已经羡慕哭了:


  没老公,没孩子,还有工作……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打开《住宅区的两人》,你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少女感。


  没滤镜,没修图,但清新自然不做作。


  光看她们做饭已经走不动道。


  吃到好吃的,会捧着脸对闺蜜卖萌。


  聊起男团两眼放光。


  下楼丢垃圾会打扮美美,就是为了偶遇留学生小哥。


  但别误会。


  才不是国产剧里,独立多金身材辣的女强人。


  这部剧的中年妇女。


  只有普通人的可爱与真实:


  进门之前,整理刘海,深吸一口气。


  明知故问:


  你最近都上夜班?怎么老见你?


  小哥随口回一句,“你看起来像三十五”。


  她会小鹿乱撞,嘴角疯狂上扬……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一转身,奶狗有他的生活,而你也有。


  这才是真实的中老年生活。


  没有做梦,没有浪漫,只是把琐碎的日常,尽力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住宅区》的魅力也在于,它拒绝输出假装的正确答案:比如女人只要不结婚,不生娃,不贷款,就能潇洒自由,站在人生巅峰。


  却给人放下心头大石的治愈感。


  和闺蜜一起养老,确实惬意。


  工作日,可以随时去公园钓鱼,开心了,唱两句怀旧老歌,一定不担心旁边的人接不上。


  但……


  衰老的烦恼,也不会因此减少:


  晒一晒太阳,会累;骑个斜坡,更累。


  也搞不清楚是年纪大了,还是运动少了。


  或者是……


  两个都有吧。


  比起很多年轻人,两位女主的生活已经超幸福。


  野枝从小就是优,一路读到博士。


  对外都介绍:


  哇,金光闪闪的大学教授。


  但只有闺蜜知道……


  这工作钱少事多还受气。


  每天通勤四小时。


  公交车说是二十分钟一趟,但不知道是不是司机太老了,每次都会迟到;等你决定走路回家吧,车一定又从你身边开过。


  野枝教古典文学,工作认真,但熬大夜备的课,根本没年轻人感兴趣。


  给学生点颜色瞧瞧:


  比如让他们不及格?


  别想了,你没编制,只是兼职,要是再随便发飙,工作就没啦……


  可不能发火


  毕竟会成为职权骚扰


  真的很讨厌


  毕竟少子化嘛 现在的大学生都是尊贵的客人


  小奈呢,插画师,不用坐班。


  听着贼酷?


  但疫情后,她收入更不稳定,野枝常安慰:


  是现代人太浮躁,只玩游戏,都不看书了。


  只有小奈比谁都清楚:


  可能只是……我的画风太out了吧。


  如果想象中的搭伙养老是:


  经济自由,人格自由,旅行说走就走。


  那么《住宅区》会告诉你:


  就算是在发达国家,有钱有闲的养老生活,仍然是童话里骗人的。


  闺蜜在一起,内心的吐槽没说出来,对方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但过分有默契的相处。


  也是关于老年生活的比喻:


  比如这一幕。


  俩人刚刚还在快乐手冲、自制甜品。


  下一秒,空气突然凝固。


  发生啥了?


  不,难过的就是,啥都没发生。


  现在的你是五十五岁。


  但是你比谁都清楚,就算到了六十五岁、七十五岁、八十五岁……


  生活,都不会再有任何变化。


  至于年轻时的小成就?


  不好意思,就算读过博士,因为年代久远,你妈都给忘了。


  你余生唯一的变化是:


  在这个全员老人的小区里,你会从帮老阿姨拆纱窗的小姑娘,逐渐变成,需要别人帮你拆纱窗的……


  真老人。


  就像蔡康永说的:变老,哪有优雅的?大部分人都活在狼狈里,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老的自己,越来越狼狈。


  但别误会。


  其实《住宅区》真是来治愈你的。


  只不过,它不掩盖生活和社会的真相,像国产剧那样给你塞糖衣红药丸。


  于是你会看到:


  在这个夕阳红小区里。


  公园是美丽的。


  但秋千上,永远是没有小孩的。


  环境是宁静的。


  但代价是,小区不允许有流浪猫,因为老伯连猫咪的叫声都受不了……


  这同样是一个残忍的比喻:


  在日本,65岁以上人口占了三成以上,一切需要生命力和创造力的、令人激动的新事物,好像都不会在这里出现。


  每次提到这些。


  野枝和小奈总忍不住想当年。


  但很快她们又意识到:


  既然自己也选择了单身,又有啥资格抱怨社会衰败呢?


  慢着……


  难道这部剧,是来催婚催生的?


  那倒不是。


  只是当少子化和老龄化,已经成为赤裸的现实。


  比起逃避和遮掩,更有效的做法是:


  让故事,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小区搬来了一个单亲家庭。


  按照日本人宇宙最强的边界感,邻里之间的距离,本来是相当讲究的。


  但孩子,对这个社区来说,实在太稀缺了。


  某天,春菜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撞进了小奈的家。


  但晚上听到春菜家有打闹声,误以为是父亲家暴小孩。


  俩人拿起棒球棍冲进去。


  结果。


  只是正在做饭的春菜,碰到了蟑螂害怕而已。


  但这次意外,却打开了这个单亲家庭的心结:


  原来,春菜爸爸是被妻子“抛弃”的。


  春菜心疼情伤未愈的爸爸,努力装懂事,尽管心里想念妈妈和同学,也不敢跟爸爸倾诉。


  幸好有了野枝和小奈。


  交不到朋友的春菜,才不至于在新的社区里厌学,不再假装大人,而是重新学习:


  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怎样抵达快乐。


  其实,这部剧更加准确的翻译,应该叫:


  团地的两人。


  团地,指二战后,日本政府为了加速东京的城市化,吸引外来人口,推出的“廉价商品房”。


  后来,因为经济腾飞,团地房变成了最标准的“中产梦想”:


  它是一个青年离开小城市,成为上班族,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的资格证明。


  就像《甜蜜蜜》里张曼玉心心念念的“香港身份”。


  可到了90年代,金融危机,房价狂跌。


  经济一蹶不振。


  整个社会,也像不再对年轻人具备诱惑力,反而住满老年人的团地社区:


  家里纱窗坏了,你找不到维修工来修,只能拜托五十五岁的“小姑娘”。


  如果说过去,团地代表着成功。


  那么今天,?仍然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因为失败。


  剧里曾出现过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呢?


  说的,大概也是这一代人普遍的疑惑。


  自己的一生都在为了梦想努力打拼,工作兢兢业业,时刻不敢停歇,等到终于住进了梦寐以求的房子,达成了年轻时的期望后,忽然发现:


  青春和激情,就这么溜走了。


  回头看,好像啥都没干,就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


  而更重要的是。


  时代仿佛突然间变了似的,自己成了一个多余而无用的人,进入到了无人在意的垃圾时间。


  怎么办?


  想找个伴吧,发现过去不想找,现在也来不及找了。


  决心自己过吧,每况愈下的身体也在提醒你:


  要是没人在身边,就是换个纱窗,都要拖个好几年……


  不也是很寂寞吗?


  自己的人生,怎么过着过着,突然就落得如此地步呢?


  想不通。


  不过《住宅区》告诉你,既然事已至此,别指望年轻人了,老人力量再小,一起帮帮忙,总能干成一些事的。


  就像剧中,小区里的老人们都会把自己“过时而无用”的老物件交给小奈,让她拿到二手交易平台上卖。


  一本吉他谱2999块(145人民币)。


  一个暖水壶3800块(184人民币)。


  一个钥匙扣600块(29人民币)


  虽然吃一顿不错的食物,光是主要食材就得花去8400块(408块),收入远抵不上支出。


  但至少。


  那些老物件都有了自己新的价值。


  毕竟。


  哪怕整个国家只有一个人对这些“过时而无用”的东西感兴趣,也该值得去庆祝,不是吗?


  所以啊。


  或许,老龄化社会是令人担忧。


  但那种每个人都自带一堵透明的墙,永远低头赶路,只在意逐利和发展的社会氛围,也是有毒的。


  如果衰老和降级不可避免。


  那我们还可以学会:


  怎么把更多的小确丧,有限转化为小确幸吧。


  快退休了,还要和父母一起住,是挺失败。


  但至少,还有会做饭的闺蜜等着你,就算偶尔吃便利店快餐也很香。


  没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是挺没劲。


  但到老了,还有激情追追少年团,还能因为小哥哥一句夸奖而脸红……


  也是一种幸福。


  或许,这就是《住宅区》没啥特别的情节,但仍能有9.2分的原因:


  如果注定要在垃圾时间里浮沉。


  如果社会不能给你美好的允诺,流行文化没有让你激动的事情……


  没关系。


  失败地活着,苦涩地笑着,也是生活本来的滋味。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很可能是魔鬼


  你从未离去吉他谱推荐文章2:

  你从未离去吉他谱推荐文章3:改变海嘎小学的三把吉他

  8月19日晚,在贵州六盘水市海拔2360米的海嘎小学,11个大山里的女孩和新裤子乐队开了一场摇滚演唱会,142万人在抖音上观看了他们的直播。那一晚,女孩们的音乐梦想终于实现了。而接力帮助她们圆梦的,是三把特殊的吉他。


  1


  新来的校长


  2002年,海嘎小学唯一的一把吉他在校长郑龙的背上。那一年他28岁,从山下的幸福小学转来条件最艰苦的海嘎,眼前只有一位教师,八位学生,一个学前班、一个一年级和一个二年级。


  当时的海嘎村有360多户人家,而直到2010年,贫困户还有300户。大货车把别人用过的火炉、煤炭、桌椅运到这里。郑龙下车后,四周荒无人烟,缺水少电。直到现在,老师们去镇上开会才能抓住机会洗一次澡。郑龙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心里感到难过。一位领导看穿了他的心思,嘱咐他“既来之则安之”。


  在此之前,郑龙跟所有年轻的教师区别并不大。他就是六盘水本地人,从一所师专毕业后开始从事教育工作。1999年,他被分配到大湾镇的幸福小学担任全科教师后,就听说山上有一所海嘎小学,条件十分简陋,学生没有几个,只有一个老教师多年来带着他们上课。那时郑龙就有预感,自己可能要被分配到山顶上。


  当时,为数不多的学生顶着很久没洗过的头发,眼神怯怯地望着这位新校长。在乌蒙山脉的夹缝,他的学生需要放牛、追赶羊群,扛着锄头和背篓走过玉米地。


  海嘎小学初建于上世纪60年代,许多学生的家长都毕业于此。历史上,它曾有过六年级,但最惨的时候,险些被遗忘在大山深处,老师一个个走掉,学生也跟着流失。“每走掉一个老师,就少了一个年级。”学生们上到二三年级后,只能每天走路十几公里到山下镇上的学校继续学业。


  海嘎小学的学生们


  郑龙从来不会左右老师们的选择,有人离开,他办酒欢送。那时的海嘎只有三个老师,学生稀稀拉拉,两层旧旧的、脏兮兮的教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诵读声。


  郑龙的家在山下的二塘。当时的海嘎还没公路,他买了辆摩托车,每天从山下开到山上教书。学生则是反方向行走,从山上到山下上课,双方常常碰个照面。早几年路是泥路,很稀,老师们要拿木棍杵着慢慢攀。学生更不用说了,天没亮就得起身赶山路,下山两三个小时,日日如此。


  这个场景郑龙目睹了太多次。他开始想:“为什么我上来,他们下去,不能就近上学吗?”从那以后,建立一所覆盖一到六年级的完全小学就成了郑龙心中最大的执念。


  想法产生后,便怎么都抹不干净。2014年,他在心里盘算好需要的教师人数,开始挨个动员。先从身边人下手,动员了自己的妻子和亲妹妹,他很快说服了二人,但未得到上级批准。


  校长郑龙与同为小学教师的夫人阮续仙


  他慢慢磨,一点点耗,没事就去附近的学校“吹牛”,说想建立个完小,那地方特别艰苦,但是对以后评职称、评优秀有好处,说完总要盯着人家问一句:“你愿意跟我一起上来吗?”临近开学,几个说好的老师还是“有点怕”,没来。


  郑龙其中一个动员对象,是腊寨的老师顾亚。


  2


  摇滚教师


  顾亚比郑龙小13岁,2014年作为特岗教师来到山里。“顾亚一来,用手机这拍拍,那拍拍,年轻,又背着一把吉他。”郑龙当年也是一样的年轻,也是背着那样一把吉他。


  顾亚到腊寨小学到那天,一个瘦瘦黑黑的人迎了出来,顾亚以为是保安,“我是校长”,郑龙说。


  当时27岁的顾亚还是个摇滚青年,自己组乐队,跑音乐节,渴望舞台和名声。来山区教书的第一天,他就跑了,“不适应,我以前过的是唱歌、泡吧、和朋友玩音乐的生活,突然一个人孤零零在山村里面,孤独又无助,一放学就想离开。” 他和男老师们挤在一间很宽的教室,中间拉个帘子,这边办公,那边睡觉。夜晚的山头有猫的怪叫和鸟突然的嘶鸣,划破宁静。


  郑龙、顾亚和孩子们


  最终父亲答应给他买辆车代步,顾亚才同意回来。“我从小一直很淘气,包括结婚之后有小孩,都没有让父母省心过。”


  顾亚小时候不爱读书,初中不想上学,想去大城市打工,读了师范学院后又厌学、搞乐队。“爸妈从小灌输我的就是努力学习,走出去,不要走父母的老路。”


  上师范学院是顾亚第一次进市区,他很快发现自己跟同学不一样,说话的口音不一样、受到的教育不一样、知道的信息不一样,“完全跟别人无法平等”。


  很多年后,他在他的学生身上看到同一种自卑。生人过来,学生迅速走掉,不和人打招呼,也不敢顺溜地把话说下去。“那不是内向,是对外界事物的畏惧。”


  音乐能让他甩掉现实。读大专时,顾亚和同学组了一个乐队,他是吉他手。排练室租在地下,又黑又潮,墙上贴着鸡蛋的包装盒做隔音。


  顾亚家条件不好,小时候有钱的亲戚寄来不穿的衣服,他从来不要。后来在海嘎小学,遇到捐赠,他会先问孩子们需不需要,像当初保护自己的自尊那样,保护他们的。


  大专毕业后,顾亚在音乐的路上尝试了4年,接演出、搞培训。2014年,他决定去考特岗教师,算是对父母的交代。“我觉得梦想和生活可能是背道而驰的,你想两者兼顾的话,估计会很累。所以我选择回归生活,现在结婚有小孩了,更具体了。”


  教师顾亚与他的妻子、女儿


  一开始在腊寨小学,顾亚做什么事情都跟郑龙在一起,而郑龙也愿意跟这位多才多艺的后生一起玩,他重新跟着顾亚学吉他,学会了《凉山谣》的和弦。他们成了朋友。


  因此,郑龙说服顾亚到山上的海嘎当老师时,出乎意料没费什么力气。“很多学校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在海嘎,多一个就是一个。”他告诉顾亚。


  2015年8月,天下着大雨,顾亚跟着郑校长挨家挨户家访,动员家长把孩子转到海嘎。因为可以就近读书,省去在下面租房和陪读的费用,家长们都挺支持,但也不免担心老师的流动,“老师走了,孩子怎么办?”一个学生家长半开玩笑式地对他们说,“你要不办到六年级,我把孩子背也要背到你家,让你教到六年级。”


  2018年,海嘎小学有了六年级以后,教学事务走上正轨,顾亚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想到了音乐。下班后,他常在办公室里弹吉他,音乐一响,十几个孩子趴在狭窄的窗口往里张望,一边偷笑,一边又怕被看到。每次上课,只要顾亚背着吉他进门,总能收获一阵兴奋的“啊”!要是背着手走进去,学生没有任何声音。他决定要教孩子们乐器。


  排练时光


  做了决定后,顾亚在校长的帮助下四处筹集设备。募捐的乐器一件件送来,海嘎小学的上空开始传来摇滚乐的声响。每天一到午休时间,顾亚跑上跑下,要教吉他、贝斯、鼓,一个科目讲十分钟,就要换到下一个。他有冲劲,打节拍时,孩子们容易枯燥,顾亚就抬着他们的脚,一下一下去设计每一个和弦。


  从一个音两个音三个音,到一段旋律,接着两件吉他可以合作,再到贝斯、鼓、主唱加进来,把音乐完整呈现,“那种幸福感无法用语言形容,比我自己站上大舞台还开心。”


  3


  彭磊的琴


  一座摇滚小学跌跌撞撞诞生了。孩子们已经能完整地弹奏《平凡之路》《为你唱首歌》等歌曲。再后来,顾亚培养出了“遇”和“未知少年”两支乐队。


  抖音决定给他们办一场真正的演唱会。8月18日,演唱会前一天上午,“新裤子”来到了海嘎小学。


  他们和“未知少年”乐队一起排练《你要跳舞吗》,跟“遇”乐队的孩子们唱了《最后的乐队》。室内排练结束,农家小灶的炊烟尚未升起,他们抓紧时间玩起了翻花绳。


  午休时刻,彭磊注意到了角落那个静静的吉他手,李美银。他搬来两个凳子,用只有这个小女孩听得见的声音,向她演示了吉他的7个基本和弦:C、baiDm、Em、F、G、Am、Bdim。“学会了这7个和弦,你基本什么歌都能弹了。”彭磊说。接着,他将自己的白色电吉他给了李美银,自己拿起排练室的木吉他,轻轻唱起了《我们可以在一起》。


  彭磊的直觉很准,所有乐队成员里,李美银是学琴最刻苦的那一个。“一定是李美银”,顾亚说,“她只要有空就想学琴。”


  顾亚的判断也是正确的,证据就藏在李美银的8月1日的日记里。那一天哥哥给她打电话了,她很开心。练琴更令她开心。“一洗漱完,就掉进了吉他谱眼里,拔也拔不出来。”


  李美银8月1日的日记


  美银和她的好友龙梦,是最早认识顾老师的两个孩子。二年级在腊寨小学,顾亚就是她们的班主任,但那时她们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老师身怀绝技。直到顾老师被校长“忽悠”到她们村,两个小朋友跟着老师转学到海嘎后,她们才发现这位一向严肃的语文老师居然吉他、贝斯、架子鼓样样精通。


  组建乐队的时候,顾亚让孩子们自愿名,不过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看得出哪些孩子刻苦,哪些最终会离开。果然,李美银和龙梦成了最爱琴的两个孩子。


  就这样,海嘎小学历史上第一支乐队“遇”诞生了,全部由六年级学生组成:主唱晏兴丽,原本学吉他,在选拔当天就因为高亢的嗓音摘下主唱桂冠;最刻苦的李美银成了主音吉他手;龙梦紧随其后负责节奏吉他;罗丽欣和罗春梅俩姐妹,一个打鼓一个弹贝斯。几年前,因为家里条件不能支持,罗丽欣等了妹妹一年,才作为同级生一起上了小学,所幸,她在最近获得了全镇第二名的好成绩。


  后来,第二支乐队“未知少年”也成立了,成员里有“遇”乐队成员的姐妹。晏兴雨是晏兴丽的妹妹,龙娇是龙梦的妹妹,都理所当然地分别继承了主唱和吉他手的身份。贝斯手叫熊秋花,有着一双爱笑的眼睛,和吉他手熊婷是堂姐妹。最后,来自黄家院子的黄玉梅,因为喜欢“更帅气”的东西,作为鼓手补上了乐队最后一块拼图。


  顾亚与乐队的女孩们


  2018年10月,李美银和伙伴们第一次登上真正的舞台,在镇上的一家livehouse。


  “灯光特别好看,什么颜色都有,旋转的,会打到我们脸上。”孩子们很兴奋,“台下的人为我们欢呼,我们也跟着旋律动、跳,感觉特别骄傲。”舞台不大,但相比排练室,有加高的鼓,下面能清楚看到鼓手。


  顾亚用手机兴奋地一直拍,他想告诉孩子们,热爱摇滚的歌迷是什么反应。学生平时排练,台下大多是不懂音乐的观众。“遇”乐队演奏了《追梦赤子心》,副歌部分,所有人都举着拳头跟他们互动、尖叫、合唱。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顾亚在台下偷偷擦了擦眼泪。


  也是在那一年10月,顾亚发了第一条抖音。短视频里,女孩们的长发甩起,随强烈的鼓点摆动。


  当山间摇滚乐通过平台传到山外,关注突如其来,“乡村教师带孩子们玩摇滚”上了热搜。顾亚在办公室里对同事说,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孩子们最远去过天津录制节目,一路眼神发光,第一次打车,第一次坐飞机,不靠窗,龙梦和晏兴丽伸长脖子抬头往外看,邻座看了,主动跟她们换了位置。飞机抵达北方城市,李美银感到稀奇,“怎么一座山都没有?”女孩们还发现,这里“空气不好,晚上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刚得知抖音想为两支乐队办演唱会时,顾亚被打动了,觉得“很暖心”。他想在学校隔出一块小录音棚,把孩子们唱的歌保存下来,等到他们成人,放给他们听,“那是多有意义的事情”。两支乐队是海嘎小学的火种,逐渐照亮周围人。


  8月19日晚8点,“海嘎少年的夏天”演唱会开始了。彭磊把陪伴自己走过青春的那把白色吉他送给了李美银。


  那一晚,郑龙、顾亚和海嘎小学的11个乐队女孩,还有“新裤子”,完成了一件顶摇滚的事儿。(文/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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