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夜渡海推荐文章1: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推荐文章2:在最偏僻的贬谪之地 苏轼为何能达到生命的高峰?丨东坡大家讲

  封面新闻记者 李雨心 闫雯雯 李庆 王越欣 摄影道


  “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乃留手疏于诸子,死则葬于海外。”


  ——《与王敏仲书》


  绍圣四年(1097),农历七月初二,已过花甲之年的苏轼携儿子苏过跨过琼州海峡,他来到了仕途中最后一个谪居地——海南儋州,在此开启了长达三年零十天的居儋岁月。彼时的海南,远离中原、孤悬海外,是被流放的最偏远之地,被视为“蛮荒之地”,更是“瘴疠之乡”。


  海南遇见的,已是暮年的苏轼。而这里,按常理本应是苏轼的人生凄凉地,是生命的最低谷。可在三年的时光后,当苏轼终得以北返中原,他却写下了“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的情深之句,表现出对海南不舍和留恋。


  胡瑞与海滨在儋州载酒堂


  在人生的最失意岁月,在最偏僻的贬谪之地,苏轼历经了怎样的绝处逢生?他又如何把困顿的日子,过得怡然自得?1月27日,“东坡大家讲”第二季迎来最新一讲,从苏轼的家乡眉山出发,也跨越了琼州海峡,踏上了海南这片土地。


  在当天播出的视频中,中国苏轼研究学会副会长、海南省苏学研究会理事长李公羽,海南省苏学研究会副会长、海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海滨,海南省苏学研究会理事、儋州东坡研究会理事胡瑞齐聚,开启了一场对谈,共话苏轼的海南岁月,以及他如何在痛苦的贬谪之旅中,达到人生的高峰。


  年逾花甲被贬海南


  在恶劣的环境中艰难生存


  在已过花甲之年还要被流放偏远之地,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纵使豁达如苏轼,也难免感到凄凉和痛苦。宋时的海南,可谓被流放的最偏远之地,又被视作“瘴疠之乡”。这意味着,苏轼不仅要面临着精神上被打压的痛苦,还要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艰难生存。


  “东坡先生在海南,曾非常具体地记载了初到此地的感受,其中的‘六无’,大家都很熟悉。”在对谈伊始,李公羽就将时间线拉回到了苏轼初来海南的时候,细数那时的窘迫与无奈。何为“六无”呢?苏轼在《与程秀才书》中描述了生活的困顿:“此间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饮食上也是,“菜肥人愈瘦,灶闲井常勤”。真切的生活艰难,让苏轼更感到凄凉和无奈。


  李公羽


  可李公羽还补充道,这些并不足以说明苏轼在儋州真正的“痛苦之状”,因为苏轼写下的诗文中记载,他在此处经常是吃不上饭的。譬如,苏轼曾写下《纵笔三首》,其中就有一句,“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饱萧条半月无”。“当时的儋州不务农,需要通过贸易来获取粮食。倘若有台风过境,北边的船过不来,这里的米就跟珍珠一样珍贵。”李公羽解释道,这不是“食无肉”的问题,是根本吃不上饭。


  “不是儋州的百姓不关爱东坡先生,是当时的儋州人民也吃不饱饭。”胡瑞补充道。此外,因为儋州临近大海,水质极差,“百井皆咸”,极难下口。“苏东坡是一位茶艺高手,对水的要求是很高的,可以想象他有多么痛苦。”


  面对食不果腹的日子,苏轼也有应对之策,他创造了“龟息法”,有些类似于当下人们所说的“辟谷”,与儿子苏过一起行此法以解饥饿。“具体怎么做呢?就是每天早上起来,伸长脖子,面向东方初升的旭日,把太阳光吸进丹田,‘效之不已,遂不复饥’,这就不饿了。”在李公羽看来,这实际上是苏轼在面对物资奇缺时的精神抚慰法。


  但相较于生活环境上的温饱难继,海滨讲到,被贬谪海南的苏轼,还在遭遇政治环境下的高压。“在苏轼一路向南渡海过来的旅途中,他身心受到了双重的打击,这种打击是有几个维度的。”首先,是地理空间上的维度,将他贬到了不能更偏之地。再者,所有帮助过苏轼,与苏轼主张相同,或者关系亲近之人,都遭到了打压,这让苏轼的内心受尽煎熬。


  “四州环一岛,百洞蟠其中。我行西北隅,如度月半弓。”这是苏轼携子渡海后,由海口到儋州途中遇雨所作的诗句。海滨说道,苏轼将这段路途,形容为“月半弓”,看似极度浪漫与美好。“东坡每遇到这些现实的、苦难的、无奈的人生阶段,他会用非常美好的比喻词汇来表达。”在海滨的眼中,苏轼一边遭遇苦难,一边克服苦难,同时内心还充满着对美好的描述。


  “以此一有而傲六无”


  在困顿的日子仍心系民生,热爱生活


  贬谪儋州,不难看出朝廷是有置苏轼于死地之心。因为此处“一去一万里,千知千不还”,宋朝宽待文官,以不杀为仁,将苏轼流放到这荒蛮之地,已是降死一等的重刑了。可被放逐此地的苏轼,却活成了政敌想象不到的样子。他乐观豁达,劝学问道,又鼓励农耕,与当地的黎族百姓相处甚欢。


  海滨


  海南的日子物质贫乏,面对“六无”的真实境况,苏轼又是如何捱过长达三年贫穷困苦的日子呢?对谈中,海滨提到了一句苏轼曾在书札中的自述,那就是“以此一有而傲六无”。“苏轼的‘一有’是什么呢?他曾写到‘独有一穷命耳’。他用这一条‘穷命’,去驾驭所有的缺乏,并在海南开辟一个新天地,打开一个新世界。”


  也的确,海南因为苏轼的到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公羽将苏轼对海南的贡献总结为“四劝”,分别是:劝学、劝农、劝医、劝和。虽然在海南的岁月物质奇缺,但苏轼依旧心系民生,他看到当地人以渔猎为生,不事农耕,经常吃不饱饭,他作诗《和陶劝农六首》,劝导农耕;他兴办教育,亲自授课,打破当地文化教育的荒芜局面,使儋州学风渐盛,还将弟子姜唐佐培养成了海南史上的第一位举人;他劝教民族和解和融,表达民族平等的主张,写下“咨尔汉黎,均是一民”……


  在胡瑞看来,其实在东坡先生到来之前,也有很多官员被贬海南。“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苏轼一般,为海南付出了满腔热忱,为儋州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胡瑞


  苏轼苦中作乐,用乐观旷达的态度面对这匮乏艰涩的生活,即使没有名贵的食材,他也能不辜负自己“美食家”的称号,就地取材,创造美食。其中,也许最广为人知的就是他在儋州“解锁”鲜蚝的故事,“食之甚美,未始有也”。对谈中,说起苏轼在海南的美食趣事,海滨提到了玉糁羹,这是儿子苏过为他所做的一道菜肴。


  “放到当时来看,物质条件太差了,给父亲熬一碗米粥都很难,玉糁羹就是用芋薯类食材做成的羹。但是在苏轼的描述中,成了自古至今天上人间没有比这更好的美味,‘莫将南海金齑脍,轻比东坡玉糁羹’。”海滨谈到,这说明了儿子给苏轼做的一粥一饭,都成了美食,暖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这些所谓的美食,彰显的是苏轼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精神世界。”李公羽这样总结道。同时,胡瑞也表示,从黄州到惠州再至儋州,在这一路的贬谪之旅中,苏轼也用美食来记录他的人生境遇。“虽然是苦难,但更能感受他在人间烟火中的‘小美好’。”


  在人生的至暗时刻


  “苏轼在海南达到了生命的高峰”


  对谈中,三位嘉宾也不约而同地说起了此次的主题《从人生起点到生命高峰——在海南寻访苏东坡》。李公羽认为,苏轼在海南的三年,达到生命高峰的标志,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首先,苏轼毕生仅有的著作《易传》《书传》《论语说》,都是居儋三年完成的,被称为海南“三书”。同时,苏轼写下多篇史评、政论文章,其中有十六篇文论集中收入《苏文忠公海外集》,李公羽将其称之为“居儋十六论”。“这些,都代表了他思想上的高峰。”


  其次,苏轼居儋在学术上也达到了高峰,其诗词文赋,包括书法艺术,都达到了人生的另一重境界。


  胡瑞与海滨在儋州东坡书院


  “第三,是意志力的高峰。他的意志和情怀,在海南、儋州,在这么痛苦的时代环境中,达到了他毕生的顶峰。”李公羽谈到,苏轼为人类社会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因为他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顽强、智慧、快乐的生存样板。


  而苏轼之所以能够面临一次又一次更偏远的贬谪,在人生最困顿的岁月达到生命的高峰,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既有思想意识的的涵养,也有个人性格的修为;既有长期习惯的基础,也有临时应对的智慧;既有朴素的人生经验,又有高超的审美意识。“作为中国士大夫的杰出代表,苏东坡将儒释道三教文化的精华融合发展到了极致,从三家思想中汲取能量。”李公羽作了这样的总结。


  同样,海滨也特别提到了海南“三书”中的《易传》,又名《苏氏易传》,此书是对儒学经典《易经》的诠释,包含了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的心血,最终在海南儋州完成。“苏轼在海南,集合了父亲和弟弟的智慧,完成了《苏氏易传》,被后人称为最‘切近人事’。”


  胡瑞(左)、李公羽(中)、海滨(右)


  “如果说《易经》中描绘过各种至暗时刻,很多人可能也体会过,或许没人能像东坡到海南一样深刻。他在一个绝对的困境中,去思考自己的过去和现在,把整个人生连接了起来。”海滨表示,对于智慧的人来说,苦难能够成为财富,而苏轼被贬海南后完成《易传》,是苏氏家族间家风家教的传递,也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给苏轼的安排。“在人生的至暗时刻,他完成了对儒家经典的绝妙表达。”


  元符三年(1100),宋徽宗登基,朝廷颁行大赦。本以为要终老海南村的苏轼,得以北返中原。他写下《六月二十日夜渡海》,这是他留给海南的最后一首诗作。面对曾经让他不安和恐惧的海南,让他兴奋和感激的海南,他说“苦雨终风也解晴”,更感叹“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这段本应是痛苦不堪的贬谪之旅,却成为他平生最奇绝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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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苏轼,大家想必都会想起《定风波》、《念奴娇》等作品,“一蓑烟雨任平生”、“大江东去浪淘尽”等词句活现眼前。事实上,这两篇中学必读的作品都是东坡居士中年之作,皆成于贬谪黄州之时。其时虽云贬謪,但东坡却能以豁达大度化解,“谈笑间”让抑郁的心情“灰飞烟灭”。这次,笔者想变一变新意,带大家看看东坡晚年的诗——《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北宋哲宗绍圣四年(1097年),六十二岁的东坡被贬儋州(食的海南省儋州市)。传说这就是“天涯海角”,是犯官犯民的热门流放地点。这样的地方,东坡生活了三年。元符三年四月(1100年),刚即位的皇帝徽宗决定大赦天下,东坡也复任朝奉郎。同年六月,六十五岁的东坡踏上归途,自海南岛重返故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就是途中所作——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参星横斜、北斗转向,这是夜深的天文现象。这一夜东坡并没有睡好。可能因为经历了终日的大风大雨,年迈的身躯有点消受不了。过去的际遇、将来的盼望,无一不使他睡意消失。也罢,晚风“料峭”,正好吹拂睡意;自古以来,哪个骚人墨客,不喜欢夤夜吟诗。


  长沙太傅贾谊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苦雨终风”也会有“解晴”之时,更何必似乎已经脱离厄望(注:东坡归来后一年,即因病辞世)。贾太傅又说“天不可与虑,道不可与谋”,读破百家,出入佛老的东坡何尝不知?可是,次次要命的诬陷、每每致死的罗织,实在让人难以放下。不过,东坡终归还是放下了——行将就木,还有什么放不下?再放不下,又能如何?掉过头来想,云散去了,月亮便失却了“点缀”;这一群奸佞,不也是东坡最好的“点缀”吗?常言“清者自清”,我心皎洁澄明,正如天、海本来的容色。


  东坡精擅诗、书、画,天资聪颖,可谓不世之才。然而,在政治上,只有“傻子”两个字可以形容他。他不结党,也不营私,所以无论新党、旧党,对他只有“不待见用”,甚或排挤。面对着如斯局面,他曾想过振奋改革,可是时不我与,一晃眼已六十了??昔时,“鲁叟”孔子曾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东坡今日只能“空余”此意。数十载的贬謪生活大概只是人生一场游历,而这场游历大概也足够让他“粗识轩辕奏乐声”。(注:这里不得不提,“轩辕奏乐声”是海浪涛声的比喻,正好与出句“乘桴”意境契合,十分精妙。)


  琼州海峡素以险绝见称,虽云九死一生,也不为过矣。东坡这三年的贬谪旅程,一来一往,共两次渡海,但是他却安然无恙,岂不奇哉!更妙的是,人生苦短,能在倏忽的逆旅中,享受如此旅程,奇矣!结句,东坡终以莫大的胸怀,吐出“吾不恨”三字,把逆旅上的过客都原谅了。用他另一词句来说,这是“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感悟。


  后记:纪晓岚评此词谓:“前半纯是比体。如此措辞,自无痕迹。”“自无痕迹”,正是东坡文学造诣的最佳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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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苏轼〔宋代〕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译文


  参星横斜,北斗柄转,已近三更时分;连绵的雨与终日的风,最终还是停止了。


  云儿散开,月儿皎洁,又何须谁来点缀呢?碧海的海,蓝蓝的天,本来就是一片澄明。


  空自留下如孔子般不得意的乘桴之意,又刚刚听到了大海声,如黄帝咸池演奏的乐声。


  被贬海南道,即便九死一生,“我”也无怨无悔,这次远游所见的奇绝风景是“我”平生也未曾见过的。


  注释


  参(shēn)横斗转:参星横斜,北斗星转向,说明时值夜深。


  苦雨终风:久雨不停,终日刮大风。


  鲁叟:指孔子。乘桴(fú):乘船。


  桴,小筏子。


  南荒:僻远荒凉的南方。


  恨:遗憾。


  兹游:这次海南游历,实指贬谪海南。


  赏析


  这是宋代诗人苏轼的一首山水感怀诗。


  苏轼自绍圣元年(1094年),宋哲宗赵煦开始亲政,被贬岭南,至元符三年(1100年),宋哲宗去世,方因宋徽宗大赦天下,才遇赦返回中原,不任实职而可择地退养。六月苏东坡自海南渡海,意欲返回常州退养。这首诗就是在渡海途中所作。


  “参横斗转欲三更”言渡海时间漫长,已为夜晚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言渡海的天气情况,也暗示着诗人获赦后的喜悦心情。表面上是写天气的雨过天晴,实则是写人生的“雨过天晴”,那些“苦雨终风”,终究成为往事随风而逝。


  “云散月明谁点缀”的发问,是为后一句自白“天容海色本澄清”做铺垫。“天容海色本澄清”,其实也是在自喻,虽然苏东坡被一贬再贬,终至海南岛,但他始终清白自守,不改其志。正如王昌龄在《芙蓉楼送辛渐》诗中的一问一答,“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都道出了他们干净澄明、坚贞不屈、追寻理想、矢志不渝的一生。


  “空余鲁叟乘桴意”,“鲁叟”,即孔子。通过讲孔子周游列国不得意的典故,来说诗人自己的不得意。据《论语·公冶长》记载,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这里诗人以孔子自比,说明自己志向得不到实现,是“空余”,只能“乘桴浮于海”。


  “粗识轩辕奏乐声”,“轩辕”,即黄帝。通过黄帝奏乐的典故,形容大海波涛之声,与“乘桴”相呼应。


  据《庄子·天运》记载:北门成问于黄帝曰:“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吾始闻之惧,复闻之怠,卒闻之而惑;荡荡默默,乃不自得。”“粗识”二字,一则言听见了大海之声,二则言留恋海南生活。三则为尾联转结做铺垫。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这两句是千古佳句。人生在世,有机会就出去走走吧!开开眼界,总比在一个地方老去更精彩。苏东坡被贬海南,是仅次于死刑的罪行。但他却能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这次行程,不是罪行,而是旅行。“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要以一颗乐观豁达的心态去面对一切。


  暑假到了,愿大家有机会都能“山一程,水一程”“兹游奇绝”,背起行囊,行走在诗意的大地上,感受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人文风景,让所有的风景都成为鼓起的风帆,一往无前,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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