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推荐理由推荐文章1:红楼梦:古今通用,六大理由告诉男同胞,娶妻当如林黛玉说“娶妻当如林黛玉”,就是在今天也有很现实的意义。因为黛玉的优点实在太多了,想说的稍微清楚一些,一不小心文章就写到了5000余字,很影响阅读完成率。不是屏山非得写这么长,写文章,最重要的还是应该考虑留给读者的思考价值吧。所以,对于真正热爱红楼的读者,我相信,应该会有人有耐心看完,这样就够了。

  《红楼梦》里美女如云,个个优秀,如果可以,到底应该娶谁回家呢?这样的问题自小说问世以来,总会为人们津津乐道,常有好事者搞类似“红楼美女您最愿意娶谁?”的调查,得票比较高的是薛宝钗、史湘云,还有袭人。也有人选王熙凤、平儿和探春。可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第一女主角黛玉的得票并不高,尤其是当这样的选择题抛给男同胞时,愿意娶林黛玉的少之又少。


  其实也很好理解,不愿意选择林黛玉的理由,无非三项:


  一、黛玉身体太弱,是个病秧子,谁愿意娶个病人回家?


  二、黛玉太难伺候,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疑神疑鬼,娶回家啥事也别干了,净哄媳妇了,太累。


  三、黛玉过于不食人间烟火,曲高和寡,风花雪月的能当饭吃吗?娶媳妇要管家管事,不接地气可不行。


  以上三条对黛玉的认识可以说还是比较普遍的,具有这样认知的读者,认为黛玉这样的女孩,可以远远地欣赏,过日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很抱歉,屏山抛出观点:娶妻当如林黛玉!当然,我也有自己充足的理由,各位,以下是屏山给出的六大证据来佐证我的观点,也许我说的不全面,但请您耐心看完,看是否有一定的道理再论不迟。


【一】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一条:黛玉身体并不差,至少比王熙凤好。

  一句“行动处如弱柳扶风”,一句“自会吃饭便吃药”,黛玉这个病秧子的帽子算是戴定了。要说离不了药,薛宝钗也一样。其实无论是宝钗还是黛玉,与其说她们有病,不如说宝钗的“冷香丸”、黛玉的“人参养荣丸”,都不过是曹雪芹布的一个迷局,冷香丸为了压制宝钗的热毒,这一冷一热,其实说的是人的本性和正统礼制的博弈。人参养荣,养“荣”怎么能治病呢?不过是再说黛玉带来的要么财力、要么文化对于贾府的意义。


  说林黛玉并没有什么病,是有现实证据的,黛玉葬父归来,因为半路得知元春封妃,贾琏、黛玉紧赶了几天的路,千里回京,加上父亲新丧,要说黛玉身体不行,怎能经得住伤心再加上一路风尘,林妹妹还不得被抬回来呀!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这里原文是这么说的:


  家人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见面时彼此悲喜交集,未免又大哭一场,后又致喜庆之词。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的超逸了。黛玉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忙着打扫卧室,安插器具,又将些纸笔等物分送宝钗、迎春、宝玉等人。


  看看黛玉的表现,别说病恹恹了,连倦怠、疲劳的感觉都没有。还记得秦可卿大殡时,王熙凤送灵去铁槛寺,凤姐到了下处馒头庵,疲乏到马上更衣歇息了,这才多远的路。因为老尼姑一番奉承话说到凤姐的心坎里,加上可观的利益,她才不顾劳乏与静虚攀谈起来。


  两相比较,黛玉的身体明显要比凤姐好得多。


  黛玉因为金玉良缘的压力,夜夜失寐,煎心月月又年年,身体才愈来愈差起来。别说是黛玉,任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二】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二条:黛玉很好打交道,性格开朗,心胸开阔,还能解疑难。

  黛玉爱哭,她的脆弱、她的哭泣,只有一个对象,就是贾宝玉。面对着黛玉的眼泪,宝玉有过不耐烦吗?他有的是对黛玉无限的包容、心痛和怜惜。这是深深为对方着想和对未来绝望的正常感情和情绪。


  黛玉下凡为的是还泪,但她生命的颜色是欢快、多彩而乐观的。


  刘姥姥走后,在稻香村,她形容刘姥姥的情形让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反说李纨带着大家大顽大笑的,不做针线教道理。李纨就说她了:


  “你们听他这刁话。他领着头闹,倒赖我的不是。真真恨的我只保佑你明儿你得一个厉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


  李纨和黛玉的这一番互相嘲讽,完全是姑嫂俩关系亲密无间的体现,读者读到这里,都会不禁会心一笑,贾府里,有凤姐处,就有欢快的语言,其实凡有黛玉的集体活动,往往也可以营造出欢快的气氛。要说发掘生活里的亮点和生命趣味,众姐妹里,黛玉属第一。


  凡不是原则问题,黛玉心胸宽阔,令人敬佩。


  史湘云因为宝玉亲近黛玉而忽略自己,生宝玉的气、对黛玉略有微词。心直口快的史湘云,说话往往不过脑子,至少四次当面讽刺挖苦黛玉:当面说黛玉不如宝钗;说黛玉小心眼、会辖制宝玉;说黛玉假清高,自己最讨厌了;说老太太疼宝琴黛玉一定会不舒服。每一次都是对黛玉的冤枉和曲解,原本湘云每次来贾府,都是和黛玉同住,因为宝钗的拉拢,湘云去和宝钗同住了,但是抄检大观园后,宝钗连招呼都不打,就将湘云打发去了稻香村。经过一番周折,湘云最后又住进了潇湘馆。在整个过程里,黛玉对湘云没有一次埋怨,没有一次生过她的气,无论湘云如何误解,黛玉总是包容她,从来拿她当小妹妹看。黛玉的这个胸怀试问全红楼人物还有谁有?


  再有二十二回,宝玉因为同时受了湘云和黛玉的气,回房叹气,难过到都哭了,还仿《寄生草》做了一偈,把袭人吓得够呛。宝钗看了,担心宝玉存了参禅的念头,移了本性,将这个偈子是又撕又烧,这就是宝钗对待宝玉的态度和方法。撕、烧,这些动作怎么可以对宝玉起正向作用?看起来好笑,不可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我们再来看看黛玉的,黛玉见了宝玉,说:


  宝玉,我问你,至贵者宝,至坚者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宝玉一句也答不上来。黛玉又说了:


  “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


  黛玉此续,让宝玉一下就觉得自己矫情了,彻底不好意思参什么禅了。看看人家黛玉的水平,轻描淡写里就解决了问题,《红楼梦》里可找得到第二个人?


【三】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三条:黛玉的无为而治,是最高明的管理,黛玉知世俗而不世俗,拔高家庭的认知层次。

  一说到管家理事,王熙凤、秦可卿、探春、宝钗都是佼佼者,这没什么问题,曹公从来没有描写过黛玉有管家的才能。可是他暗写了,而且格局给的更高。


  1、将黛玉类比殷相比干,说她心较比干多一窍,比干那是历史公认的贤相能臣,拿黛玉比他,这个待遇够高了吧。


  2、不说黛玉有管理能力,实际上,整个贾府,无论哪屋里都有鸡飞狗跳之事,但唯独潇湘馆婆子丫鬟各司其事,平静安宁,岁月静好。黛玉的这个无为而治才是管理的最高境界。


  黛玉在贾府下人的心目中,也是不太接地气的,小厮兴儿就说了,下人们在宝钗黛玉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怕吹倒了姓林的,吹化了姓薛的。黛玉真的是不接地气吗?非也。


  看看黛玉进贾府那一场,说话、行事的那份淡定从容,那是书香之族的林家用文化熏陶出来的大家闺秀风范,凤姐、邢夫人、王夫人、三春与之相较,当然只有落下风。黛玉平时不理会便罢了,小丫头、粗使婆子为她服务,黛玉就很会世俗的那一套,这是黛玉知世俗和掌控世俗的能力。知世俗而不媚俗、不世俗。游刃有余于两者之间,难道不是一个人高级能力的体现吗?绝大多数人一生达不到,甚至根本就不能理解这样的水准。


  还记得宝玉最喜欢读什么书吗?他的床头案边随时都有一本《庄子》,这是曹雪芹明确写出来的,红楼人物里,谁真正践行了庄子的思想了呢?看看黛玉的行为方式和对潇湘馆的管理就明白了,“无为而治”这一理念真正得以贯彻落实的,就在潇湘馆,这是曹雪芹隐写的。


【四】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四条:黛玉其人“真、善、美”,这是保证家庭和谐幸福的基础。

  曹雪芹最喜欢的人物除了贾宝玉,就是林黛玉,其实读红楼,这部小说令读者如痴如醉欲罢不能的,人物有两个核心,就是贾宝玉和林黛玉。这两个人物如去其一,整部小说也就失去了灵魂,喜欢林黛玉什么呢?诗才吗?宝钗、湘云的诗才其实并不输她。喜欢她的美貌吗?论皮相之美,恐怕秦可卿、尤二姐比她更漂亮一些。所以,读者真正喜欢黛玉的,是她的真实、真诚,善良和内外兼修之美。


  历史上,并没有林黛玉其人,也许有原型,但曹雪芹一定升华了生活中的原型。论以人性为核心的人格,林黛玉是红楼人物里相对完美的一个。而这种完美,消无声息的影响和感动着我们每一个读者。这一点,恐怕很多的读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五】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五条:黛玉其人有品位、有情趣,这是婚姻质量保持高水平的重要条件。

  林黛玉的品味是符合她身份的品味,举一个例子:曹雪芹对黛玉有两次衣妆描述,黛玉衣妆的主色调是大红的,比如大红的羽纱羽缎,羊皮小靴要掐金挖云,束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的官绦。因为87版电视剧《红楼梦》的影响,读者总以为黛玉的着装偏素雅,其实,黛玉的衣妆颜色的饱和度是很高的,这一如她生命和感情的饱和度,来不得半点的杂质。


  我们今天推崇什么性冷淡风或者什么高级灰之类的,封建社会可不讲究这些,当然,这里面有时代的差异。总之,饱和就是黛玉的内外状态,无论感情、精神和具体到衣妆等具体的载体。


  与外表淡极、内心无趣的宝钗相反,黛玉拥有有趣的灵魂,标志之一就是黛玉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大观园开诗社,姑娘们都是起社才作诗,唯有林黛玉,诗已经渗透其血液灵魂,是其生命的组成部分。黛玉的生命是诗意的生命,悲愁喜乐,黛玉有能力将它们安放和珍藏。潇湘馆的廊下养着鹦鹉,房檐下有燕巢,莺儿编个新鲜花篮送给黛玉,也令林姑娘无限欣喜,生活里的小确幸是生活情趣的体现。


  这还不令人向往吗!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生命的质量怎么会低呢!


【六】娶妻当如林黛玉之——第六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黛玉有着优秀的文化基因和文化素养,而文化,才是一个家庭崛起和保持长盛不衰的根本法宝。

  这个问题其实可以看做是《红楼梦》的一个重要主题之一。四大家族为什么败了,有政治等大环境的原因,更有家族子弟的原因。小说一开始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这样一个古董商人就道出贾府败落的根本原因:子孙一代不如一代。贾雨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大族人家,怎么会不重视子弟的教育呢!可见,贩夫走卒都懂,一个家族的兴盛,核心就是教育和文化。


  四大家族三家都是偏“武”的,排第四的薛家是皇商。四家对于文化都没有给予充分的重视。反观林家,三世爵位袭完,皇帝又格外开恩让林如海之父袭了一代,这说明,最重要的基础是皇帝对林家的重视,或有林家所承担的工作找不到合适的代替者这个因素。不是说三世而衰吗?林如海之父这个官四代一点儿也不衰。不是说五世而绝吗?到了林如海这个第五代更厉害了,探花及第、任兰台寺大夫,再被钦点巡盐御史。这些官位必须有真才实学,还得深受皇帝信任,人家林家为啥越来越强了呢?曹雪芹给出了答案:诗书之族。


  林家的子弟到底是怎么受教育的?曹雪芹给出了一个实例,就是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男权社会,林家请的是进士出身的贾雨村做小姐黛玉的家庭教师,你能想象贾赦去找一位饱读之士为迎春做家庭教师吗?别说是迎春,连贾琏、宝玉也没有这样的可能。


  这就是最核心的差距。


  林家在整部小说里,所费笔墨并不多,但凡说到林家,满满的都是文化的符号,“林”姓的始祖是比干,比干不但是贤臣,也是老百姓口中的文曲星。林如海的两个官职:一个兰台寺大夫,是最高文化的代表;一个巡盐御史,是最体现能力的代表。


  林如海病逝,黛玉回京唯一随身携带的,的林家大量的藏书。潇湘馆可以看做是林家在贾府的一个缩影,而潇湘馆并不像一个小姐的闺房,大小书架上磊着的是满满的书,比上等的书房还好。其实林家最重要的代表林黛玉,算得上是《红楼梦》最有文化、也是头脑最清醒的人。


  林家的消亡不是衰亡,而是因为没有人来传承的绝户。林家的文化基因,林家的诗礼家风,随着木石姻缘的破灭,随着林黛玉的泪尽而逝,彻底泯灭了。这是贾府之殇,四大家族之殇。可惜贾家没有一个人懂得,。


  说一个家族(家庭)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基本决定了家族后代教养的起点。应该没有人会反驳吧!贾府里,邢夫人、王夫人、尤氏、王熙凤,统统是文盲,这样的母亲能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子孙呢?只有一个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李纨,虽说文化水准差着黛玉一大截,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教育出来的贾兰就能中进士、做国家的栋梁。


  曹雪芹笔下的人物,不能光看怎么描述她,还要看人物身上多重的标签,结合多方细节综合分析。才能看出“假语存”的背后,“真事隐”了什么。


  六大理由,细读红楼并不难发现,黛玉这样的姑娘,还有什么理由不娶回家呢?只是,想娶黛玉,你得能站上和黛玉同等的高度。你看薛蟠看一眼黛玉,就为黛玉的气质所倾倒,酥在了那里。薛蟠不是呆霸王吗?他回家会不会向薛姨妈要求求娶黛玉呢?事实上,酥也是白酥,薛家绝不敢向贾母提这种事,为什么?配不上呗,薛蟠混账、薛家固然脸皮厚,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是屏山,欢迎点评、关注。为您研读《红楼梦》里的真故事。


  参考原著: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20回通行本《红楼梦(上下册)》(庚辰底本前80回)


  图片:清 孙温《绘全本图》


  红楼梦的推荐理由推荐文章2:《红楼梦》人物谁最受名家喜爱?

  随着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新文化运动”也蓬勃发展,包蕴其中的“新文学运动”更是一往无前。时至1921年,“新红学”应运而生,距今也已整整一百年了。


  “新红学”指以胡适为代表的新派尝试以新的视野、史料、方法来重新研究《红楼梦》的学术理念。“新红学”的创立,以胡适于1921年撰述《红楼梦考证》为标志。可以说,“新红学”是二十世纪红学史上影响最大的红学流派。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等著名学者,皆为“新红学”奠基者与开拓者;周作人、陈寅恪、吴宓等著名学者,虽未明确跻身“新红学”阵营,可对于《红楼梦》研究也不乏新见识,可称广义上的“新红学”代表者。


  与此同时,也应当看到,这一代“新红学”大家名师,并不是只顾史料文献、不食人间烟火的“学神”。除却在学术上对《红楼梦》、版本、时代三个方面的字斟句酌,他们对《红楼梦》小说本身以及小说人物,也自有一番嬉笑怒骂、性情各异的衷心品评。他们对此有着独特的人性领悟与人生观照,甚至于还要以《红楼梦》人物自况自拟,把“读后感”生生地做成了“人生观”,把小说人物的一生真真地过成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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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最爱“尤三姐”,最厌“林黛玉”


  1929年1月3日,时任中国公学校长的胡适由上海至杭州出席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的第三次常会。次日上午9点,胡适参会并请辞董事一职;下午5时左右,会议便告结束。赴会之暇,胡适还参加了一次上海《铁》“如何评价《红楼梦》人物”的民意测验。


  这一事迹,从未见其日记或年谱记载,更无后人提及。但这的确是见诸当年刊的确凿记载,并非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什么“掌故八卦”之类。这一新闻短讯篇幅不长,却将胡适在西子湖畔参加“红楼梦人物测验”的事迹简明记述了下来。胡适当时选择的最爱者为“尤三姐”,理由是“因为她有点骨气”,最厌者为“林黛玉”,理由则是“因为她刻薄小气”。


  尤三姐


  胡适“最爱尤三姐,最厌林黛玉”的个人评价,也可称一桩近代学林趣事与“红学”逸闻。


  须知,这一桩趣事与逸闻的可贵在于,一向以“史料考据”为学术旨趣的胡适,对包括《红楼梦》在内的中国古典小说,大多只评述小说本身的版本演变史及生平之类,始终强调严谨的考证方法与缜密的史料证据链,鲜有直抒胸臆,直接点评小说人物之举。这一事迹恰可证明,即使再讲求客观、理性看待文学史的学者,对待小说人物也总会有十分鲜明的主观评价;或许可以终生不付诸论文表达,但还是有意无意地有所流露。


  遗憾的是,由于记述简短,无从获知这一事迹的更多细节。据查,1929年的《胡适日记》于1月5日这天中断,至10日重又开记。会议期间,他在杭州逗留了几天,不可确考,至少两天,却可肯定。在这两天之中,据其日记所载会议议程之多,他本人还兼会议秘书,恐无法抽身闲逛;与《铁》记者侃红楼、填表格,更无从说起。所以,会议之后次日,即1929年1月5日与《铁》记者晤面的可能性较大。或者说,1月5日至9日,胡适均有在杭州逗留的可能性,这期间也皆有与《铁》记者晤面之可能。


  事过二十年后,时至1949年4月1日,仍有此次测验当事人对此念念不忘,又撰写了一篇题为《胡适热恋尤三姐》的文章,来忆述此事。文中写道:


  十五年前沪上某银行在杭州举行之民意测验,列举一问题曰:“在红楼梦许多钗裙之中,你最喜欢哪一位?”当时收到答案甚多,统计结果,最多人喜欢林黛玉,但在此堆叠成丘之函件,内有一封胡氏之亲笔函,称其于红楼梦中人所喜欢者乃尤三姐,其列举理由,称尤三姐冷艳如冰,热情如火,出污泥而不染。虽难能可贵,主事者得此函后,曾大事宣传一次,有一女读者竟投函反问胡夫人是否喜欢柳湘莲,惜胡夫人并未还答耳。但胡氏之热恋尤三姐已为一时之佳话。


  除了时间记忆略有疏误之外,将二十年前的测验误作“十五年前”,文中提到的胡适亲笔所写“最爱尤三姐”之理由,较之《铁》道者,还更为充分一些。譬如,胡适称“尤三姐冷艳如冰,热情如火,出污泥而不染”云云,足可补充之前道中仅称的“因为她有点骨气”这一句话评价。再者,此次测验全民投票的统计结果,乃是“最多人喜欢林黛玉”,而胡适评出的“最厌林黛玉”,恰恰与“民意”相悖。


  胡适这一事迹,于后世读者而言,可视作趣事或逸闻,茶余饭后聊作谈资,亦无不可。另一方面,对于所谓“红学界”而言,“新红学”开创者胡适的相关事迹研究已颇见规模,且早已推出《胡适红学年谱》,这一事迹或还有“入谱”之价值。


  周作人:最爱“晴雯”,最服“凤姐”


  周作人不是“红学家”,但作为资深读者与新文学作家,他对《红楼梦》自有独特评判。仅就《红楼梦》中的小说人物品评而言,他曾明确提出过“最服凤姐”与“最爱晴雯”的观点。周氏曾提道:“我读《红楼梦》前后大约有两三次,心里留下的印象也还相当清楚,我所觉得佩服的只有王凤姐,喜欢的只有晴雯。”


  晴雯


  这一评语,出自1949年12月6日《亦》刊发的周氏所撰文章。当时,周氏闭门读书,心无旁骛,悠然忆述过往的读书生涯,并将其多年的读书心得,于笔下娓娓道来,付诸点滴文字之中。


  周作人之所以这样评判红楼人物,乃是从“人的文学”立场出发,从小说人物创作路径考察。他解释称,凤姐与晴雯“这两个人虽然是在荣国府大观园里,但是假如换上一个背景,放在城市或乡村的平民社会里,还是一样的可以存在,可以发挥她的特色的”。随后,他又进一步指出,《红楼梦》中的人物塑造与刻画,其原型即使在三百年后,仍然有千千万万的存在。换句话说,红楼人物在后世的中国仍然大量存在,红楼人物就是中国人人性的模板。这一观念,周氏如此解析:“《红楼梦》所着力的地方是描写那些女人的性格行动,这虽是三百年前的模型,在现代也尽存在,有如那样随意的贾母,能干的凤姐,深心的宝钗,娇性的黛玉,刁恶的袭人与率直的晴雯等,随处可以见到一鳞半爪,这非得有社会上的大变动是不容易改变的。”


  周作人始终认为,《红楼梦》最令其佩服,也是写得最好的人物是“王熙凤”。他在《小说的回忆》中写道:“正册的二十四钗中,当然秋菊春兰各有其美,但我细细想过,觉得曹雪芹描写得最成功也最用力的乃是王熙凤,她的缺点和长处是不可分的,《红楼梦》里的人物好些固然像是实在有过的人一样,而凤姐则是最活现的一个,也自然最可喜。”无论是“最活现”与“最可喜”的凤姐,还是“野性宛然在”的晴雯,在周氏眼中,都“像是实在有过的人一样”,这正是“人的文学”的旨趣所在,文学中的人物,必得有人情,有人性,有人味儿。


  陈寅恪:“林黛玉”不如“杜丽娘”


  再来看陈寅恪,早在1919年“新红学”还没创立之际,已近而立之年的陈氏在哈佛大学对友人吴宓讲述“五等爱情论”的个人经验。这番高论,就与《红楼梦》中的人物有着密切联系。


  这位后来的史学大师、国学导师,以小说人物为例,把爱情分为几个不同的层次,并把《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列于《牡丹亭》中的“杜丽娘”之后,排在了第二层,“司棋”则排在了第三层。


  林黛玉


  陈寅恪认为,最伟大、最纯洁的爱情应当是完全出于理想,所谓“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丽娘是也。”这样的爱情现实中是没有的,只有在文艺作品中才能发现。《牡丹亭》就是这样一本千古绝唱的剧本。第二个层次的爱情是若真心爱上某人,即便不能结合,也为其忠贞不渝,矢志不变。如林黛玉以及古代那些未嫁的贞女等。《红楼梦》也正是这样一部痴人说梦式的理想主义小说。第三个层次,则是“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又安。”这又是《红楼梦》中的稍具现实主义色彩的例子了。第四个层次,才是人们平常最多见也最为推崇的,普通民众通常都可接受的爱情与婚姻模式,即终身为夫妇而终身无外遇者。这样的婚姻生活以平淡为基调,以稳定为最高准则,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戏剧性与故事性缩减至最低值。至于第五个层次,则纯粹是贪图欲望。


  在陈寅恪的择偶观中,重心是在学术上的登峰造极,而绝非为了一己之情爱。他的择偶观是落在戏剧、小说与文艺作品之外的现实抉择,作为一生以追求卓越学术成就的大学问家,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追寻爱情的理想国。


  1926年,35岁的陈寅恪结束了国外求学生涯,归国出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一起并称“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由于长期以来潜心学业、心无旁骛,加之陈寅恪认为自己体弱多病,恐累及他人,故一直未婚。这时,其母亲俞氏已逝世,父亲陈三立一再催促其速速成婚,但陈寅恪始终未承允。在亲友及学院同仁的多番催促与大力撮合之下,到了1928年,历经三年“催婚”的国学导师,方才与唐篔在上海结婚。这一年陈寅恪38岁,唐篔30岁。


  从此,他们携手白头,至死不渝。其间历尽劫波、同舟共济,自不必赘言,其情感与婚姻,足可称学界典范,亦毋庸置疑。那么,使后世读者颇感兴趣的,无非是这样的结合,如果按照陈氏的择偶观来看,又属于第几个层次呢?


  诚然,可以为一代名妓柳如是作别传的陈寅恪,从学术理想上看,似乎向往的是前两个层次的“佳偶”。但这两个层次都不属于正常的世俗婚姻,也不可能为一介书生提供一个稳定安逸的家庭生活。退而求其次,第三个、第四个层次的择偶观,才符合常态下的世俗婚姻。陈寅恪的身份是现实中的学者,而非戏剧、小说中的侠客与痴情公子,他的婚姻只能定格于安稳的世俗婚姻而已。与同是“海归”精英的胡适相比,陈并无包办婚姻之催迫,并没有一归国即完婚的约束,原本是有自由恋爱的空间与时间的。奈何亲友“催婚”之下,归国三年即成婚;与唐篔的结合也是经同仁介绍,认识之后不久即完婚,并无什么恋恋风尘的浪漫历程。曾经做过许广平老师的唐篔,就此成为陈的贤内助,甘于为夫君的学术生涯默默奉献。


  吴宓:初拟“妙玉”颇自喜,终了最爱是“紫鹃”


  提到陈寅恪,免不了就会想到吴宓。二人本即挚友,早在哈佛大学就读期间,陈、吴二人与汤用彤便被誉为“哈佛三杰”。归国后,吴宓乃清华大学国学院创办人之一,而陈氏则被聘入国学院任导师。二人可谓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


  吴宓


  据说,陈、吴二人的交谊,还是因一首关于《红楼梦》的诗而致“友情益挚”的。早在1919年,也就是陈与吴谈起“五等爱情论”之际,吴恰又在哈佛演讲《红楼梦新谈》,陈为之作诗题词,足见陈、吴二人确因《红楼梦》互引知音、缔为挚友。事实上,吴宓不但个人极爱读《红楼梦》,学术上也曾着力研究《红楼梦》,还将研究心得作为授课内容,在大学课堂上多次讲述。稍稍翻检上个世纪的一些旧刊,不难发现,这位曾经以西洋文学研究及国学传承为己任的吴教授,一度以“红学家”身份,频频亮相于课堂与道之中。


  譬如1949年11月24日的重庆《大公晚》之上,就刊发有一条题为《红学专家讲红楼梦》的简讯,道称,“吴宓教授将应南泉新专学生请,赴该校讲‘红楼梦研究’”。那么,当时吴宓怎么会滞留在西南后方,怎么还在重庆任教授课呢?抗战期间,吴宓先是代理西南联大外文系主任,后来又到成都燕京大学任教,抗战胜利后,他为何没有随校迁返北平,为何还要在西南一隅讲授他的“红楼梦研究”呢?


  原来,抗战胜利之际,吴宓即有意择居后方,决意远离中心城市,以期静心专注于学术研究,不再受世事纷扰。1945年9月,吴宓到四川大学外文系任教授,1946年2月,又推辞了浙江大学、河南大学要他出任文学院院长之聘约,到湖北武汉大学任外文系主任,1947年1月起主编《武汉日·文学副刊》一年。其间,清华大学梅贻琦一再邀其返归北平任教,1949年广州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以其挚友陈寅恪为号召,力邀其出任该校文学院院长……面对这些纷驰南北的盛邀,吴宓一律未允,竟于1949年4月底飞赴重庆相辉学院任外语教授,还兼任梁漱溟主持的北碚勉仁学院文学教授,算是正式入蜀定居了。


  正是在入蜀定居之初,吴宓开始重拾其多年研读《红楼梦》的心得,开始乐于讲授并研讨《红楼梦》相关专题了。时间回溯到1949年5月24日,《大公晚》上就刊有一组总题为《远乡同学纷作归计,吴宓教授讲红楼梦》的简讯,专门道重庆相辉学院内的师生动向。


  试想,在国民党政权行将崩溃的情形之下,“陪都”重庆各大院校人心浮动,相辉学校已然有二百余学生离校,刚入校任教不久的吴宓,却一改平时“很少活动”的生活状况,应邀去做主题为“红楼梦”的讲演了。这样的做派,如果不是极爱《红楼梦》者,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事实上,还在武汉大学任教期间,吴宓便已显露出浓厚的“红学”兴趣,圈子内外都渐以“红学家”视之。1947年3月6日,吴宓更将其《红楼梦》读书心得全盘托出,撰成一篇长稿,公开发表在了武汉《力行日》之上。此举倒不是为了给学生们授业解惑,也不是为了与别的“红学家”切磋研讨,最初的起因,只是为了澄清朋友圈里一度称其为“妙玉”化身的戏谈。此文开篇首段,明确表达了为文初衷,吴宓这样写道:


  昔年在清华园中聚餐,同座诸友以《石头记》中人物互拟。刘文典教授以宓拟妙玉,谓宓“气质美如兰,才华馨比仙”,我实愧不敢当。然心中亦颇自喜。南渡后,居昆明,乃改《世难容》曲,以自悼自况。于是世传宓尝妙玉云云,其实非也……然宓于《石头记》中人物,所最爱敬而“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者,厥为紫鹃。


  紫娟


  原来,吴宓在清华任教时,曾与诸多友朋以《红楼梦》中的小说人物相互比拟。这就类似于近现代文化圈里曾流行一时的什么“文坛点将录”、“画坛点将录”之类,是将文学文艺领域内的一些杰出或活跃人物,用《水浒传》一百零八将的名目来加以比拟。而吴宓一帮人,则是用《红楼梦》人物来加以比拟的,自然又别有风趣。


  清华友朋之中,著名学者刘文典将吴宓比拟为“妙玉”。吴宓虽“愧不敢当”,“然心中亦颇自喜”。这相当于说,吴宓当时是表面上谦称不可,而内心却对这样的比拟感到“自喜”的。“七七事变”爆发之后,吴宓随清华师生南迁至云南昆明,一度仍以妙玉的精神气质“自悼自况”。不过,情随世变,时过境迁,在流徙西南后方的后半生历程中,吴宓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最爱是“紫鹃”。


  于是,吴宓写成了这一篇《论紫鹃》,在武汉的纸《力行日》上全文发表了出来。此举一方面要说明自己从精神气质与情怀寄托上而言,已不是先前友人们评说的那样接近于“妙玉”了;另一方面,则是要表达自己确实非常推崇“紫鹃”的情怀与操守,如果可能的话,自己的后半生更愿意尽力做一位像“紫鹃”那样的人物。


  之所以那么推崇“紫鹃”,吴宓的理由非常充分:简言之,这是一位忠于理想的人。认定“紫鹃”是一位忠于理想的人,乃是出于其倾心爱护、全力守护“林黛玉”之故。吴宓为之解释称:


  《石头记》一书所写之理想精神,为“美”与“爱情”,而此理想与此精神完全表现寄托于林黛玉之一身。林黛玉者,美与爱情之结晶也。黛玉既为此理想与精神之代表,不得不终生忧伤憔悴痛苦呻吟,而彼时大观园中能同情而赞助林黛玉者谁乎?曰:紫鹃一人而已。


  《焚稿断情图》,清末彩绘,描写林黛玉焚毁诗稿,紫娟陪伴在旁。


  一番解释之后,吴宓遂列举《红楼梦》回目中关涉紫鹃的多处情节,逐一点评其“忠于理想,甘为理想牺牲”的种种事迹,可谓赞佩之至。文末,吴宓向亲友世人宣称:


  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吾实敬爱其人。吾愿效絜紫鹃,且愿引紫鹃以自勉,终吾之余年也。吾亲吾友,欲知宓者,请睹紫鹃!


  这一文末宣言,足见这年过半百的吴大教授,的确已将“紫鹃”视作了自己的灵魂楷模,确实是爱“紫鹃”爱得深沉啊!


  联系到吴宓晚年的景况,那“忠于理想”的甘苦自知,那近于“紫鹃”的生涯行迹,既可谓一语成谶,亦可谓求仁得仁。当然,这样的比拟与说辞,几乎又回到“索隐派”的做派,那是“旧红学”的老套,可不是“新红学”的旨趣。在此,权作题外话而已。


  红楼梦的推荐理由推荐文章3:「好书推荐」戴荣里:一部《红楼梦》,黛玉的形象,激发了多少读者的好奇心

  戴荣里:一部《红楼梦》,黛玉的形象,激发了多少读者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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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建立了一个“世说新语”微信群,群内有几位研究红楼梦的学者和作家,受他们熏陶,群里经常就《红楼梦》人物进行相关探讨。一天晚上,为了向微友们讨教,我发了一条微信,征求大家对黛玉的看法,并问询大家:林黛玉在当今社会里,适合什么岗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真是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黛玉的看法,微友们各有想法。有人还通过私聊的方式,向我建议黛玉稀奇古怪的岗位。众人反馈踊跃,建议也五花八门。


  曹雪芹对黛玉寄予了作家的深情,这样一位重情的女子,从小爱使小性子,爱宝玉真挚由衷,又藏有嫉妒的天性。黛玉让读者真是又爱又恨。爱黛玉者,爱的是黛玉的美目流转,更爱她敢恨敢说;恨黛玉的,是恨其弱不禁风、多愁善感。一部《红楼梦》,黛玉的形象,激发了多少读者的好奇心啊!黛玉是宝玉的黛玉,也是读者心中多元化的黛玉。


  有人说,黛玉什么工作也干不了。原因在于黛玉不善于团结别人,谁愿意和一个“事儿精”共事?黛玉没法在企业里找工作。说这话的,瞧不上黛玉的小性子,持做事要讲集体主义原则的同志坚决反对给黛玉安排工作。一位浸淫红学圈的朋友发来语音说:让黛玉还是去前台吧!没等我询问,人家说 :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长得美,别的啥也干不了,只好去干前台了。我暗地笑了。想不到研究黛玉如此透彻的人,却给黛玉一个轻微的岗位。一位社工作的总编却说——“在我们单位,黛玉小姐只能做图书资料室管理员了。”一位研究《红楼梦》多年的老教授刻薄地说 :黛玉送给老板当小秘或小三,人家都未必要。老教授调侃的话,是针对黛玉多愁善感的忧郁性格而言的。有的企业家,对烦心人多避之不迭,更不会放在身边做重要工作。另一位教授则说,让黛玉去养花吧。她可是爱怜花朵的美女啊。美女活在花丛里,也算是找到了归宿……


  还有人认为黛玉有一般女子没有的优点。病体缠身怎么了?人家细心、敏感,容易发现问题,这正是领导者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啊。


  希望黛玉做企业策划的,不在少数。黛玉是才女,精通诗词歌赋,又擅各种才艺,不去做策划,岂不是耽误了黛玉的才情?有微信朋友悄悄告诉我说:让林黛玉去做设计或者文案策划吧。我问为什么?答曰:黛玉细心,又有才气。懂得多,考虑问题全面,做设计考虑周全 ;文案策划也要有文气。现代设计者,真需要黛玉这样的多面手。


  黛玉是最让人难以把握的多面人了。她多疑、有才;爱的直接,恨的也直接 ;黛玉的多元性格,让读者从中找到了共鸣点。一位朋友说,黛玉身体薄弱,去工会工作不会很出彩。另有朋友回应说:“身体不好也是一种资源啊!自身有危机感,对事业有执着意识,往往能出高端成果。”“就像天生聪颖者,难免有些刻苦不足;身体强壮者,难免给自己找借口拖沓推延。”“干大事和成就高端成果,需要痴迷和执着, 情商太高和适应面太宽者,精力不够。”


  有位微友则搬出身边范例——“新闻界不少高水平的女记者,都有点林黛玉气质,采访认真严谨,与人距离适度,对稿子精益求精,最突出的,是有正义感,特别能满足基层百姓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式记者的心理需要。”


  曹雪芹真是一位煽情的高手,描写的众多女子,不会因为时空的转换而错位,却因各自的境遇而引起现代人的共鸣。黛玉作为《红楼梦》里的一个代表,自然得到众多读者的格外青睐。将一个封建社会背景下生存的才女,搬到当下的社会环境里来,也让微友们今夜有了隔空对话的欣喜感和好奇心。


  有人讨论起扮演林黛玉演员的命运。演员的一颦一笑,把黛玉演活了。而现实中扮演林黛玉的演员,息影后从事广告工作,经过磨砺,一步步走向了董事长的位置。书中的林黛玉,虽不能和当下的扮演者相提并论;但假如林黛玉活在当下,现实会激发她骨子里潜在的东西,形成生存的爆发力。黛玉求全责备的性格,凡事追求完美。这样的女子,成为董事长的可能性很大。当然,当上董事长后,对人、对事、对自己的挑剔,愁肠百结,怕是对健康不利。曹雪芹描写了黛玉的多面性,就情而言,容易抒发;就发现问题而言,也算管理上的高手。


  有人说,假如黛玉摊着王熙凤那样的董事长,做一个管理副手也不错。有王熙凤的精心调教,林黛玉自然会规矩很多。性格劣势,也会收敛起来,久而久之就变成适应企业和社会的管理人才了。黛玉的天然之美和性格的病态,一旦有人调教和指引,未必不是现代企业里优秀的企业家。


  林黛玉寄人篱下的遭遇,山水文化的杂糅特点,让她有别于众女子,而成为女中奇葩,这是黛玉吸引宝玉的关键。有才是其特点,动不动就生气是其韵致,但从内心深处,深深爱着宝玉才是根本。因为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从心里把宝玉看成自己应该拥有的宝物。因此,宝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宝玉的喜好,就是自己的喜好。当下,在人心浮躁的高科技社会里,能有黛玉般的这份爱心,正是许多钟情男子求之不得的真女子。黛玉之多面,在读者心里之所以形成这么大的反差,也与众人的境遇不同、年龄不同、阅历不同、审美不同关系很大。


  读者之所以能从《红楼梦》里汲取生活力量,是其提供的各种人物的模板,如今也能从现实生活中找到。他们把林黛玉和大观园里其他女子的命运相比,找出了林黛玉自身所具有的优点和弱点,也分析了林 黛玉投身现代职场遇到的各种可能性。现实生活中的林黛玉到底还有没有?众多微友说,不乏其人。有的“林黛玉”弱柳扶风,成就一代风华 ;有的“林黛玉”忧郁成疾,不堪生活的无奈,而郁郁寡欢;有的“林黛玉”,则遇到“宝黛爱情”的真诚,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有的“林黛玉”则自怨自艾,终身未嫁;有的“林黛玉”,因遇到事业上的知音,激发了自身某一方面的特质,一反文弱之风,一路高歌猛进,与以前判若两人,令人刮目相看。


  对林黛玉这样的现实中人,如何培养、使用?是多看其缺点导致其一无所用,还是让其得到更多锻炼,挖掘其内在潜力,让其成为特色鲜明的职场精英?任正非喜欢用有缺点的管理者,一个人的短处,或许正是那人的长处。将其特点发挥出来,对管理的升华作用就大了。对有明显性格劣势的人才,要善于培养和使用。怀着这种心态去使用人才,则天下可用之才甚多。


  任何人都会在时空中发生这样那样的改变,无论基因多么强大,时空变了,一切都可能发生改变。假如林黛玉生活在今天,现实的生存竞争,会让林黛玉改变她所秉持的部分或全部生活原则,走向另一种角色。人是时代的产物,什么时代造就什么样的人。与时俱进,是所有人主动或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在读者头脑中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在信息时代的裹挟里,也需要被动接受更多的现代信息。秉持自我原则的同时,接受现代高科技环境所带来的改变。高铁会让思念缩短,手机会让沟通顺畅,视频会让愁绪消散,鲜花保鲜术会让黛玉失去葬花时的慨叹……在规则发生了变化的现实语境中,黛玉的心态,会发生更多别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走出大观园面向世界的林黛玉,会用微信和抖音的林黛玉,乘坐无人驾驶汽车的林黛玉,懂得运用元宇宙平台的林黛玉,当然不会甘心再成为封建时代的殉葬品。她更希望得到人性的回归和自由解放的快乐。现代生活一方面给黛玉营造了无限发展的空间,另一方面,黛玉也在职场越来越强烈的竞争场域里,摈弃掉传统女性的文弱和矜持,变得刚毅、顽强起来。传统黛玉在现实生活中一旦获得“女性主义”者所期待的解放的自由,可能会生发出风风火火的“女汉子”特质,那位有着容貌清丽、天生聪慧、众人爱怜的黛玉,则会成为书本里的形象。如果现实中的林黛玉转变成让人难以置信的管理者,这是“时势造英雄”的结果,也是现代女性基因突变的结果。人们心目中的林黛玉则成为历史记忆里的唯美形象,当今世界,等待林黛玉的岗位其实无比丰富,这也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女性拥有更多选择和更多体验的美好情景,是文明进步的标志。


  当今中国,人才使用中存在“逆淘汰”现象,一些具有真才实学、脚踏实地的优秀者没有施展才干的机会。曾有在《人民日》撰文,尖锐地指出:官场“逆淘汰”现象将危及国家安全。我们要理解奋笔疾书和振臂疾呼的良苦用心和全局视野,把防止“逆淘汰”的警觉目光投向各行各业,通过每一个人在每个岗位的觉醒和努力,绝不让清廉的不如腐败的,不允许心术不正者靠买官卖官一路升迁;绝不让亲民的不如霸道的,不允许招致百姓怨声载道者一路擢升;绝不让眼睛向下的不如眼睛向上的,不允许阳奉阴违者层层过关;绝不让实干的不如作秀的,不允许劳民伤财者得不到追责;绝不让埋头专业的不如拉关系的,不允许别有用心者利用人性的弱点欺上瞒下为非作歹。在发现、使用、培养干部和人才的过程中,不求全责备,给弱不禁风的敢言、多才、善良、正直、执着的黛玉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施展才华的机会,让他们变成大国工匠、大国专家、大国奇才,让他们用在某一领域的奉献与成功去引导大家各展特长不当庸才,让党纪国法限制某些人仅凭“领导喜好”对待干部和人才,从而阻止“逆淘汰”,使改革开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获得更多真才实学者有力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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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红楼梦的推荐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