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推荐文章1:欣赏毛泽东的词: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忆秦娥·娄山关
毛泽东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译文
风猛烈,长空中一群群大雁南飞,一阵阵鸣叫,霜花满地,残月在天。天将破晓,马蹄声零碎而又纷杂,军号声声沉郁低回。
不要说娄山关坚硬如铁难以逾越,而今让我们重振旗鼓向前。青山起伏,像海的波涛,夕阳鲜红,像血的颜色。
创作背景此词写于1935年2月,最早发表于1957年1月的《诗刊》上。1935年2月25日凌晨,红军向娄山关挺进,在红花园与黔军遭遇,傍晚时分终于把这座雄关控制在手中,使大部队顺利通过。由于这一仗意义重大,所以诗人心情无比激动,在战斗结束不久即挥笔写下此词。
参考资料:
1、
李进编. 晨课精华读本[M]. 上海:上海百家出版社, 2008.12.第35页
2、
公木著. 毛泽东诗词鉴赏学生读本 朗诵版[M]. 长春:长春出版社, 2006.05.第62-63页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推荐文章2:从《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说起
李劲堃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2019年 338cm×1082cm 纸本水墨重彩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局部图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局部图
李劲堃
“我只是将重大题材创作活动视为我自己创作上的个案。但这些年来,我在美术史的角度主持梳理、研究了大量艺术家,尤其是处于历史关键时刻的艺术家。从研究中发现:有抱负的艺术家当其身体力行可以承载多方压力的时候,无一例外,他会选择探索、研究并实施创作有担当、有负载的作品。他们对轻描淡写和恢弘大作是有不同对待的。当艺术家积累到一定能力和素材的时候,总喜欢挑战自己,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汇集成一件深刻的作品——在那一时、那一刻,通过重大创作来交代自己的观点。”
——李劲堃
广州日·新花城全媒体记者 黄颂豪
广州日:构成艺术的是艺术家和艺术品。因此,研究、分析个案是了解艺术的重要途径。从策展的角度看,您也是非常重视个案研究的专家。从媒体的角度,我们更希望通过对重要作品的解读去了解新时代代表性艺术家是怎么思考的。近期,您创作了《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以及您和您的学生林杨杰、莫非、黄染合作的《长江之歌》两张大型作品,请谈谈您的创作构思?
李劲堃:艺术家离开了他的重要创作,是无从谈论建树的。回顾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的重大历史进程,也是中华民族在奋力打破一个旧时代,创造一个新世界的过程。民族存亡、民族解放、民族奋起,每个定格都有血有肉,我们如何用艺术图像去记录这段历史,如何用自己敏锐的触觉探究那些用鲜血、生命换来的国家安定,是作为新时代艺术家应有的职责。有抱负的艺术家在恢弘巨制与轻描淡写之间的取舍是一个职责问题。本来,我只是将重大题材创作活动视为我自己创作上的个案。但这些年来,我在美术史的角度主持梳理、研究了大量艺术家,尤其是处于历史关键时刻的艺术家。从研究中发现:有抱负的艺术家当其身体力行可以承载多方压力的时候,无一例外,他会选择探索、研究并实施创作有担当、有负载的作品。他们对轻描淡写和恢弘大作是有不同对待的。当艺术家积累到一定能力和素材的时候,总喜欢挑战自己,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汇集成一件深刻的作品——在那一时、那一刻,通过重大创作来交代自己的观点。我们从传统山水画的角度来看,如宋代的范宽、王希孟、张择端、元代的黄公望,无论后人有任何评述,比如明、清时期就有些文人认为上述艺术家与作品“用力”已到,“雅”未达,“逸”不足。但美术史每每写到那个时代,我们还是不得不提到这几位艺术家,还是不得不提到他们的那几件代表作!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扛鼎之作与雅逸之作?我认为,一个艺术家没有扛鼎之作就没有雅逸之作。研究艺术家最重要是看他的重大创作。毕竟能称为扛鼎之作,就必然是艺术家穷尽一段时期所思所想的结果。当我参与梳理、研究广东近、现代阶段美术发展,思考广东那些在全国看来之所以重要的作品时,发现那些使今天的我们依然尊重的前辈会不约而同地去画一些有负载的因素——不仅仅是题材选择的负载,更重要的是这些前辈是以怎样的状态和精力去投入。你刚才提到我近期的两张大型创作,就是这种思考的结果:我认为有必要、有义务在自己的创作中增加那些传统认为是否有必要进入山水画的元素。这是我对创作的第一个思考;第二个思考,一个宏大的事件会深深镌刻在历史当中,从而存在于后人的思考里。因此,美术中的鸿篇大作,其所起的作用就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是一段历史、一个故事。有见及此,《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幅画展现的是我理解与想象中的娄山关战场——在峰峦起伏、狭窄艰险的空间里,横七竖八地静静躺着成百上千名壮烈牺牲和受伤的战士,他们为了信仰义无反顾,烈士的身姿永远定格在牺牲的那一刹那,在血色残阳的映照下映衬出死的寂静、令人心碎的寂静。那是文字、电影都无法淋漓尽致地传递出的悲壮、惨烈和坚毅。血染山谷、血流成河这些文字只有通过艺术想象才能转换出力量的质感,从而通过直面死亡升华出信仰的力量。
广州日:创作《苍山如海·残阳如血》《长江之歌》这样的大型作品,您应该画了很多草图,在绘画语言的选择与提炼中推敲了很久吧?那么,在您画的过程中有没有体验到绘画本身的激动——因画出了预期的效果而惊讶?
李劲堃:是的,画了很多草图。在草图构思阶段,我需要一些触动。近年来,国家解密了很多影像资料,有很多纪录片展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从弱到强、从被动到主动、英勇斗争走向成功的纪录。从近、现代战争史的角度展现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华民族从低潮逐渐站起来的过程。同时,大量零散而模糊的纪录片镜头准确、无偏见地记录了发生在瞬间的战争状况的惨烈,加上对老红军、老战士的采访。在他们动容的描述中常常会掩面流泪,他们所经历过的生与死的情景,远远比文字、戏剧来得更加直接、强烈。透过这些既不清晰又不完整的图像信息,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在写作《忆秦娥·娄山关》时,毛主席不仅仅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更是以诗人的眼光,在亲历战场后将充满了对天、地、人的敬畏之情浓缩成若干个字——“喇叭声咽”,一个“咽”字就把那悲凉而激越的心境刻画得微妙复杂:胜利实属来之不易!那是战士们用血与肉拼来的。那么,这里的胜利就充满了悲壮性感情色彩。 当我具体去处理画面时,纪录片模糊而真实的信息、诗人悲凉而激越的情怀以及我能想象到的惨烈,这些因素所构成的图景已经是对绘画的挑战:这分明是在大自然里人的活动所形成的巨大战争裂痕,我该如何去把握分寸?如果战争态势都是我们横扫千军、一鼓作气,那很好表现。但是,当时战争的残酷完全有可能是用最简陋的武器——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然后谁能站起来不知道,谁能继续走出下一步也不清楚。这样的态势我完全是依靠脑海的想象和自己手头的造型能力,把生存、死亡、斗争、肉搏等状态用记忆联想的方式画出来。以至于后来在极小的草图中都能准确把握造型的刻画。具体来说,这张作品画了大半年,理论上我应该能够对笔下人物的刻画做到七情上面。但是,艺术不仅仅是刻画,也不应该只专注刻画。因此,我最后定格为集中在人物嘴巴口型的塑造上:这是呐喊,是濒临死亡的呐喊、是压制对方的呐喊,更是奋力求生的呐喊……我把所有人物的面部表情浓缩为一个怒吼、呐喊、惊恐、嘶叫的口型,透出冷峻的表现主义意味。在色彩处理上,我营造大片红与黑的交织,在血红与墨迹的节律中,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尸体,活着的人、瑟瑟发抖的人、挣扎的人、勇往直前的人交织成极其复杂的动势。画面的某些局部处于墨的痕迹里面,只能看到无数向前倾的头部与呐喊的口型。画完这张画,我更加确定:艺术再现的能力与价值并不是刻画,而是感情的抒发。这个感受应该是我在那么多次采访中唯一的一次准确表达出我画画的过程及思考的方式。
广州日:从《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看,您的红色美术创作方式带有强烈的表现主义的意味。同时,将悲剧性表达提到很重要的位置?
李劲堃:画家无论表现悲剧还是喜剧,最后总是力求让人们看到一张好画。就好比我们看一个风景,既有可能是 “喜看稻菽千重浪 遍地英雄下夕烟”那样的平和景象;又或者,还是夕烟,翻滚的却不是稻浪,而是夕阳下万籁归于寂静,无声的群山在硝烟映衬下密密麻麻敌我双方的尸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那么,从第一个场景来看,稻菽滔滔的情景下一声雁叫能让人感受到平和、宁静与欢快。这个时候艺术家将其定格下来,就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画面;但是,当寂静与死亡并置,那么雁叫、霜天与残阳就与悲凉联系在一起了,艺术家选择定格这个画面,就构成让人震撼的悲剧画面。无论喜剧和悲剧都能触动人们审美过程的震动,一个愉悦,一个揪心,在历史中有不同的贡献。艺术家之所以成为艺术家,就是因为能将艺术素材与各种各样的想象组合起来定格在一个图式里。《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张画,假设你不去留意画面上的细节,远观时就是一张典雅的山水画。但是,当你走近观看细节,史诗般的惨烈就能体会到那种触动心灵的特质与力量——冷峻下凄美而揪心的触动。艺术家就是能通过艺术手法调动人的审美——画面上如此大面积的红色,确实令人震撼。与连绵如海浪翻滚的群山所构成的红与黑的节律,这些设想都是为了营造整个战争的悲壮气氛与背后的英雄情怀。
广州日:每一代艺术家有不同的使命与探索。从您的创作上体现出来的特点看,您与您的前辈、老师的区别在哪里?
李劲堃:新国画经过一百多年的变化,所改变以及寻求改变的,在新中国这么多代艺术家中从来没有停止过。正因为没有停止探索,美学上的变化,就是伴随中国绘画历史演变的必由之路。一方面,中国山水绘画从宋代最有叙事性的《清明上河图》到新国画以来黎雄才《武汉防汛图》、关山月《从城市撤退》等宏观意义上的手卷,都在试图让中国山水画从表现意境、诗性之外逐渐具备纪录性。而让山水画在具备纪录性之余再配以表现过程中的情景性与感情色彩,是当代艺术家更侧重的观念;另一方面,试图推进传统意义上绘画在空间环境中所起的作用,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关山月的《江山如此多娇》、黎雄才的《迎客松》《长征第一山》《黄洋界》等大作中感觉到。因此,探索一种方式,使21世纪中国绘画除了负载历史主题能力之外,具备与当代视觉空间环境相融合品相的尝试,是我近20年来持续关注的事情。还有,当代艺术家的眼光不止纵向往来于古今传统之间,更以横向与世界艺术产生更多的交织。从新国画以来,中国画从“折中中西、融汇古今”为起点的探索已一百多年,得到了划时代的推进;新时代,我们要“直面”当代,立中研西,以古鉴今,再持续发力中国画的发展。这就是我们这一代面向艺术的新思考,因此,《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虽然是红色主题创作,但在理解诗词深意上下了很大功夫,在创作过程中,我始终定位画作是放置在环境空间里的作品。由此在视觉冲击力、色彩格调、技法运用上都有别于传统山水画的样式。但是,传统山水画的痕迹、笔墨、颜色等形制又都运用得非常自如。这是新一代山水画家理解山水绘画在现代的创作方法的尝试。
广州日:请解释您所说的纪实。显然,艺术家的纪实与新闻的纪实是有区别的。
李劲堃:艺术家就是尝试用自己的方式讲绘画故事,用技法与形象去表达一个故事。创作《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给我一个很大的启发。作品表现的是一个残酷的战争场面,充满着悲剧性意味。而在画作完成之后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既在画面中投射了我的感情,也收获到画面以外学术成就的变化,这是非常重要的改变。如果没有这样的负重前行,作品完成后的长舒一口气,那片刻自我肯定的感情代偿,那么画画就是一个非常折磨与辛苦的职业。艺术创作之所以能够带来满足感,是因为当你从画面、从创作状态中抽离出来,再去判断这张画的时候,很多艺术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我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画成这个样子,假设再画一次未必会这样。所以,每一次创作,投入时是一种感觉,抽离时又是另一种感觉,这就是艺术的多样性。创作这张画带来一个非常好的体验就是:艺术家就仿佛是导演,而要讲好我要表现的故事,就真是需要很多心力。而且,艺术家的个人经历也是非常重要的创作资源。站在不同的角度对艺术的理解是不一样的。近年来,由于我参与了多个不同项目、不同单位的运作,给我带来了除绘画之外对学术及学术管理的不同理解,由此又给我带来对自己不同的要求:我应该如何使用自己的知识、因应知识结构改变带来的变化?这些问题与我的创作也有关系,随着自己心胸的打开,近期所做的绘画创作和学术探索都越来越趋向宏观——管理上如何横向联系、研究上如何根植于社会、根植于文化结构。不管怎么样, 艺术家的多样性和驾驭能力并不会因为题材、工作的变化而改变水准。
李劲堃
1958年生于广州,广东南海人。1982年毕业于肇庆师范专科艺术系油画专业。1987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山水专业研究生班,获硕士学位。毕业后任教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广东省文联主席,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广州美术学院院长,岭南画派纪念馆馆长,教授、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导师等。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推荐文章3:毛主席写的这首词,可直越千年,与李白比肩
伟人毛主席,干革命无敌,诗词文章亦无敌。当年,红军长征过遵义娄山关,毛主席在这里写下了一首《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词雄奇悲壮,气势如虹,可直越千年,与大唐盛世诗仙李白所写的《忆秦娥》比肩。
忆秦娥·娄山关
毛主席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这首《忆秦娥·娄山关》,是毛主席写于1935年2月娄山关激战胜利之后。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西风猛烈地吹拂着,早晨,霜染大地,寒月高悬,茫茫长空中,大雁悲鸣,行军中的马蹄声杂乱细碎,喇叭军号,声声沉郁低回。
上片写红军翻越娄山关的行军情景。毛主席用“西风”、“寒月”、“晨霜”等词,渲染了红军行军中极为恶劣的自然环境,又以行军中最具代表性的“马蹄声”、“喇叭声”来传达红军行军的状况,“碎”、“咽”二字,使人陷入沉郁低回的情绪中。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不要说雄壮的娄山关,如铁一般难以翻越,今天我们就要从头翻越这首雄关,我们的身后,是起伏如海的青山,是鲜红如血的残阳。
下片情绪开始高昂,写出了红军虽经历千难万险,依然没有消磨斗志,面对巍巍娄山关,依然充满从头翻越的雄心。最后八字,写景苍茫大气,给翻越娄山关的红车,渲染出了一个雄奇悲壮的背景,传达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英雄之气。
毛主席的这首《忆秦娥·娄山关》,无论是语言还是意境,都堪称绝唱,直可跨越千年,与李白写的《忆秦娥》比肩。
忆秦娥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李白的《忆秦娥》一词,与他的《菩萨蛮》,并称“百代词曲之祖”,此词中“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八字,更被王国维赞“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可谓是千古绝唱。
对比主席与李白的两首《忆秦娥》,无论是语言、意境、气势等各方面,两都都不分轩轾。主席的“苍山如海,残阳如雪”,也不逊色于“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就《忆秦娥》这个词牌来说,主席之词与李白之词都达到了艺术的巅峰,两词一前一后,光照千古。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推荐文章4: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美术经典中的党史》邀您走近中国画《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科教
1935 年 1 月 15 日至 17 日,中央红军召开了具有重大转折意义的遵义会议,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
当时的形势依然极其严峻,蒋介石调集40多万兵力企图包围红军。为缓解当时的严峻局势,中央军委决定撤出遵义,北渡长江。
撤离遵义后,中央红军遭遇了川军郭勋祺部的重兵围堵,损失严重,不得不放弃北渡长江的计划,选择西渡赤水,改向敌人兵力薄弱的云南扎西集结。
在这危急时刻,中央红军截获国民党密电,得知遵义仅有黔军王家烈的一个多师的守军,防线薄弱,中革军委决定,避实就虚,出奇兵回师东进,二渡赤水,再战遵义。
中央红军能不能夺回遵义,摆脱困境,首要的前提是攻下遵义北面的雄关天堑——娄山关。
娄山关是大娄山的主峰,海拨 1500 多米,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面对这座易守难攻的险峻关隘,中央红军该如何夺取娄山关呢?
1935年2月25日,红三军团向遵义附近的桐梓县开进途中,抓获了几名黔军俘虏。
得知黔军的首领王家烈此时正在桐梓县操持着母亲的寿宴,天险娄山关的守敌正处于将兵分离、群龙无首的状态,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向中央提出建议,趁敌立足未稳,要立即对娄山关发起攻击。
这次攻打娄山关由哪支队伍担任主攻呢?红三军团特地派擅长爬山、适合山地战的红十三团来担任。
夺下娄山关,使红军摆脱了被动地位,粉碎了蒋介石企图全歼红军的妄想。
这是红军长征以来取得的第一个大胜利。
—— 中共党史专家马沈
面对久违的胜利,红军战士们备受鼓舞。毛泽东也难掩激动的心情,他登上娄山关之巅,留下了长征路上那首著名的《忆秦娥·娄山关》。
1991年,画家李劲堃根据毛泽东《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词的意境,创作了中国画作品《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作品是由19幅通景屏构成的11米的山水画卷。从构图上来讲,这幅画用四分之三的面积画大娄山脉,天空仅占上面四分之一的位置,给人一种特别压迫的感觉。
画面像是截断的空间,只有一个大娄山脉,却让人感觉好似波涛在涌动。
这幅画面在艺术特色上,是有很大的突破的。
——美 术评论家 尚辉
在作品中,画家通过创作山脉底下红军战士攻打娄山关的场景,将《忆秦娥·娄山关》中的“马蹄声碎,喇叭声咽”呈现出来。
画面中,层峦叠嶂的山峰之间有一群正在与敌肉搏的战士。画家没有将战士们的面部进行仔细展示,而只让人看到人物张大的、呼喊的嘴,似乎耳边就可以听到响彻山谷的震天杀喊声。
画家将山谷中的战斗以这样的方式定格,用红色寓意了战士们的鲜血,它从山涧中汇聚而来,并逐渐由透明到厚重,层层罩染,层次丰富。红色代表的不仅是牺牲的悲壮,也是胜利的豪情。
这件作品不同于一般概念上的中国画作品,以金笺纸替代宣纸,以色布白、以色衬空,使画作带有光泽的金色,制造出残阳下特有的光线效果。
金笺作为一般用作庙堂之作的特殊材料,能够让水墨停留在表面上。画家利用金笺的特性,将岭南画派撞水的绘画技法发挥其中,让人们在纵览万壑千岩之时,与《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的意境不期而遇。
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周年前夕,李劲堃开始着手于对《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词进行美术化的创作。
在以往对于长征时期诗词的表达中,画家往往会选取伟人的形象加以创作,或将关注点对准风景的呈现。能否突破常规另辟蹊径呢?李劲堃陷入了苦思。
经过大量采访,李劲堃最终巧妙使用红色来深化主题——既可以表达战士们牺牲的悲壮,同时也可以抒发出胜利的豪情。
从1991年的第一稿算起,到2019年创作的第二稿,这件作品历时近三十年时间,几乎贯穿了李劲堃山水画探索的心路历程。其间,他画了大量草稿,最终成就了这幅恢弘画卷。
今天的娄山关依然苍山如海。昔日的硝烟已经远去,光荣的传统却永远留了下来。
作为中国红色教育基地,娄山关形成了以辐射川渝黔为主的红色旅游区,带动当地旅游经济全新发展。
红军战斗过的战壕、留下的弹坑仍旧诉说着那段烽火岁月,“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成为了共产党人永远的力量源泉。
中央红军为何在遭遇川军郭勋祺部重兵围堵时损失严重?经过再度创作的画作又有了哪些变化?
让我们跟随中共党史专家马沈、美术评论家尚辉一起,了解《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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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 22:30档
《美术经典中的党史》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推荐文章5:毛泽东的一首得意之作,不但自己作批注,还曾以郭沫若名义作批注
“西风烈,梧桐叶下黄花发。黄花发,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是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的1935年2月写的一首题为《忆秦娥·娄山关》的词。到1957年1月在《诗刊》(创刊号)公开发表时,又改成了“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毛泽东不但将“梧桐叶下黄花发。黄花发”改成了“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而且在此词公开发表后的1962年5月,因看到郭沫若对此词的注解偏离了原意,还曾以郭沫若的名义为此词写过注解。若想知道来龙去脉,这得从毛泽东因何要创作这首词说起。
这首词是在第二次攻占遵义城后创作的
1934年10月17日,中央红军被迫退出中央苏区,从江西省于都县渡过于都河进行长征。
1934年11月27日至12月1日,中央红军在湘江上游广西境内的兴安县、全州县、灌阳县与国民党军苦战五昼夜,最终从全州、兴安之间强渡湘江,突破了国民党军的第四道封锁线,粉碎了蒋介石围歼中央红军于湘江以东的企图。但是,中央红军也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部队指战员和中央机关人员由长征出发时的八万多人锐减至三万余人。
强渡湘江后的中央红军于1935年1月7日攻占了遵义城。1月10日第一次攻克了娄山关。娄山关,原名娄关,后亦称太平关。位于贵州省遵义市城北的娄山最高峰上,是贵州北部进入四川的重要隘口和贵州北部的险要地方,离遵义城约六十公里。关上竖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娄山关”三个大字。娄山关周围的三座山峰,都像剑那样矗立云霄,无法通行。只有娄山关的一路可以通行,还是十步一弯,八步一拐。《贵州通志》说它“万峰插天,中通一线”,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娄山关红军战斗遗址。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在遵义城召开了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遵义会议”),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中央红军的领导地位。会后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了军事指挥小组。1月19日,中央红军离开遵义。20日,翻越了娄山后,接着向川南进军,打算在泸州和宜宾之间渡过长江,与川西北的红四方面军会师北上。28日,根据毛泽东的提议,红军发起了土城战役。由于情失误,红军未能实现预期的作战目的。毛泽东认真总结了土城战役的教训,当机立断决定放弃和红四方面军会合的这一长征初始目标,挥师东进,再渡赤水,回贵州攻打战斗力薄弱的黔军。这是长征途中的最重大的战略转折。贵州军阀王家烈手忙脚乱,急调两个师企图凭娄山关天险力阻红军。时任红3军团长的彭德怀亲自带兵急行军于2月25日凌晨借着月色向娄山关挺进,与黔军在红花园遭遇,敌军仓皇应战,败退关口。红军沿盘山道向关口猛烈攻击,又在点灯山一带的山梁上与敌激烈拼搏,经过反复争夺,终于占领点灯山高地,牢牢控制了关口,这时已近黄昏。中央红军在夕阳映照下,疾迅通过娄山关。26日,击溃了向娄山关反扑之敌。27日在遵义以北粉碎敌三个团的阻击。28日,红军乘胜追击再取遵义。这次战役,歼敌两个师又八个团,俘敌近三千人,取得了自强渡湘江以后在长征路上的第一个大胜仗。也是遵义会议后的第一个大胜利。当日,毛泽东随中央军委纵队登上娄山关,极目四望,欣然作笔,写下了这首《忆秦娥·娄山关》。
《忆秦娥·娄山关》公开发表后毛泽东曾批注了一次
和毛泽东在战争年代创作的其他诗词一样,这首《忆秦娥·娄山关》也一直没有正式公开发表见诸刊。
1957年1月25日,《诗刊》(创刊号)上以《旧体诗词十八首》为题正式发表了毛泽东的诗词十八首。这是毛泽东诗词第一次经校订后由官方公开发表。《忆秦娥·娄山关》为《旧体诗词十八首》中之一首。
◆1949年3月25日,郭沫若在西苑机场欢迎党中央和解放军迁至北平时同毛泽东交谈。
毛泽东的《旧体诗词十八首》公开发表后,注家蜂起,对旧体诗词颇有造诣的大家如臧克家、周振甫和赵朴初等都撰文予以讲解注释,其中也包括对《忆秦娥·娄山关》的讲解注释。1957年10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臧克家与周振甫合著的、全国第一本讲解注释毛泽东诗词的《毛主席诗词十八首讲解》。郭沫若为该书题写了书名。赵朴初曾写过一篇题为《而今迈步从头越——读﹤忆秦娥·娄山关﹥》的文章。不知道毛泽东是否阅过注家对《忆秦娥·娄山关》的注解,只知道毛泽东曾对《忆秦娥·娄山关》批注了一次。
1958年9月,文物出版社出版了刻印的大字本《毛主席诗词十九首》。《毛主席诗词十九首》版本是以1957年1月《诗刊》(创刊号)发表的毛泽东诗词十八首为底本,另又收进了湖南师范学院院刊《湖南师院》在1958年1月1日发表的毛泽东写给当时的湖南长沙第十中学语文教师李淑一的一首《蝶恋花·答李淑一》,所以称《毛主席诗词十九首》。1958年12月21日,毛泽东在《毛主席诗词十九首》上对《忆秦娥·娄山关》的批注是:“万里长征,千回百折,顺利少于困难不知有多少倍,心情是沉郁的。过了岷山,豁然开朗,转化到了反面,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以下诸篇,反映了这一种心情。”批注中的“以下诸篇”是指该书排在《忆秦娥·娄山关》后面的《十六字令三首》《七律·长征》《念奴娇·昆仑》和《清平乐·六盘山》而言。
此后直到1962年4月,毛泽东对《忆秦娥·娄山关》一词再没作出过解释或批注。
郭沫若写了《喜读毛主席的》
到了1962年后,为了筹备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发表二十周年,《人民文学》编辑部致信毛泽东:“最近我们辗转搜寻,找到了您的几首诗词。正因为是辗转搜寻到的,所以不知有无讹误,也不知您是否愿意将其发表,请您指示,并请注上题目和写作年月。”毛泽东接信后,直至4月间才明确表示同意发表,并应约为《词六首》写了一则小引(在4月24日复《人民文学》副主编陈白尘的信中有“要我写字,似乎可以”等语):“这六首词,是一九二九年——一九三一年在马背上哼成的,通忘记了。《人民文学》编辑部的同志们搜集起来寄给了我,要求发表。略加修改,因以付之。”(这则小引的墨迹后以插页的形式与《词六首》同时发表在《人民文学》5月号上。)4月《人民文学》编辑部将毛泽东的《词六首》抄送郭沫若,请他写些注解性的文字,用以帮助读者更好地“消化”《词六首》。郭沫若读了这六首词后随即写信给毛泽东,对六首词的字句修改和编排次序,提出了意见。4月底毛泽东复信郭沫若,肯定了他对六首词编排次序的意见,并说:“‘七百里驱十五日’,改得好。”5月1日,郭沫若写成万言长文《喜读毛主席的》(以下简称《喜读》)一文并送《人民文学》编辑部。《人民文学》编辑部接到郭沫若的文稿后,立刻打成清样。郭沫若在5月9日收到清样后,又马上致信毛泽东。信中写道:“我应《人民文学》的需要,写了一篇《喜读毛主席的》。因为《人民文学》要在十二日出版,今天才送了小样来,没有来得及先送给主席看看,恐怕有不妥当的地方。闻《人民日》将转载,如主席能抽得出时间披阅一过,加以删正,万幸之至。”
◆1958年10月,毛泽东参加中国科学院科技成果展览会。左一为竺可桢、左二为郭沫若。
毛泽东“在马背上哼成的”(郭沫若在《喜读》一文中解释说:“诗总是‘哼’出来的。有的是从书斋中哼出来的,有的是从田园里哼出来的,有的是从工厂里哼出来的……而主席的诗词则是‘在马背上哼’出来的。”)六首词,根本没有已经在1957年1月《诗刊》(创刊号)上发表过的《忆秦娥·娄山关》,而是如下的六首,即《清平乐·蒋桂战争》《采桑子·重阳》《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但郭沫若在《喜读》一文中的前半部分纪念《讲话》的文字中,为印证《讲话》中的有关论述,特别标举《忆秦娥·娄山关》,对词作是否写“一天的事”作了详尽的诠释,并引《离骚》中的句子,对“一首词中所说的一朝一夕为什么所表示的不是一天”持据释惑。
郭沫若在《喜读》中写道:“我对《娄山关》这首词做过一番研究,我起初也觉得是一天的事。曾经把新旧《遵义府志》拿来翻阅过,查出了由遵义城至娄山关是60余公里,恰好是一天的路程。清早由遵义动身,晚上到达娄山关,那是合情合理的。然而进一步考虑,却发现了问题。红军长征第一次由遵义经过娄山关,是在1935年1月,第二次又经过娄山关回遵义,是在当年2月。就时令说都是冬天。为什么词的上片写的却是秋天?‘西风’,‘雁叫’,‘霜晨’,都是秋天的景物,这怎么解释?要说主席写词不顾时令,那是说不过去的。因此,我才进一步知道:《娄山关》所写的不是一天的事。上阙所写的是红军长征的初期,那是1934年的秋天;下阙所写的是遵义会议之后,继续长征,第一次跨过娄山关。想到了这一层,全词才好像豁然贯通了。‘西风烈’,不仅是自然界的西风,也隐喻着受着帝国主义支持的敌军力量的相对强大。在这时拂晓的长空中,有下弦的残月,天上有南飞的归雁,地上有长征的红军。马蹄声零碎,喇叭声呜咽,气氛是悲壮的。但到了遵义会议以后,在党和红军中树立了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中国的革命便来了一个转折点。《娄山关》这一首词就是遵义会议前后的革命气势的生动反映。在遵义会议以后,红军又以百倍勇气重新迈上征途,不管面前有多少道铁门关也要雄赳赳气昂昂地超越过去。前途的障碍是很多的——‘苍山如海’。流血的斗争是要继续的——‘残阳如血’。但尽管这样,必然有胜利的明天!我对于《娄山关》一词作了这样的解释,我虽然没有当面问过主席,不知道我的解释是否正确,但在广州的诗词座谈会上,我很高兴同志们是同意了我的见解的。或许有人会问:一首词中所说的一朝一夕为什么所表示的不是一天?这在我们中国的诗歌中倒不是稀罕的例子。例如屈原的《离骚》里面便有‘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或‘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所谓朝夕都不限于一天。”
以郭沫若的名义写注解是在看到《喜读》后
时在北戴河的毛泽东收到郭沫若的信和《喜读》清样后,不但仔细审阅了《喜读》全文,而且还因为不满意郭沫若对《忆秦娥·娄山关》的注解,饶有兴致地将郭沫若关于《娄山关》一段长达八百字的释文悉数删去,并以郭沫若的名义在清样的四边空白处,重新写了一段对《忆秦娥·娄山关》的注解文字。
毛泽东以郭沫若的名义写的文字是:“我对于‘娄山关’这首词作过一番研究,初以为是写一天的,后来又觉得不对,是在写两次的事,头一阕一次,第二阕一次。我曾在广州文艺座谈会上发表了意见,主张后者(写两次的事),而否定前者(写一天),可是我错了。这是告诉我的。1935年1月党的遵义会议以后,红军第一次打娄山关,胜利了,企图经过川南,渡江北上,进入川西,直取成都,击灭刘湘,在川西建立根据地。但事与愿违,遇到了川军的重重阻力。红军由娄山关一直向西,经过古蔺古宋诸县打到了川滇三省交界的一个地方,叫做‘鸡鸣三省’,突然遇到了云南军队的强大阻力,无法前进。中央政治局开了一个会,立即决定循原路反攻遵义,出敌不意打回马枪。这是当年2月。在接近娄山关几十华里的地点,清晨出发,还有月亮,午后二三时到达娄山关,一战攻克,消灭敌军一个师,这时已近黄昏了。乘胜追击,夜战遵义,又消灭敌军一个师。此役共消灭敌军两个师,重占遵义。词是后来追写的,那天走了一百多华里,指挥作战,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哼词呢?南方有好多个省,冬天无雪,或多年无雪,而只下霜,长空有雁,晓日不甚寒,正像北方的深秋,云贵川诸省,就是这样。‘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两句,据说,是在战争中积累了多年的景物观察,一到娄山关这种战争胜利和自然景物的突然遇合,就造成了以为颇为成功的这两句话。由此看来,我在广州座谈会上所说的一段话,竟是错了。解诗之难,由此可见。”(见《毛泽东对郭沫若的修改》一文。载1991年12月26日《人民日》。)
◆毛泽东与郭沫若。
毛泽东上述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忆秦娥·娄山关》一词写的是一天中的事情,即攻克娄山关又反攻遵义之役。至于“解诗之难,由此可见”则是毛泽东自己的感喟。据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后来回忆,当毛泽东改写的《喜读》清样送回北京时,恰值5月12日《人民文学》出版的这一天,而《人民日》与《光明日》在转载《词六首》的同时也转载了郭沫若的《喜读》。这就是说《人民文学》等因按时出版而没有刊发毛泽东以郭沫若的名义对《忆秦娥·娄山关》一词注解的《喜读》。
1964年1月27日,毛泽东口头回答《毛主席诗词》英译者时再次说明《忆秦娥·娄山关》写的是一天的事情。毛泽东说的是:“这首词上下两阕不是分写两次攻打娄山关,而是写一次。这里北有大巴山,长江、乌江之间也有山脉挡风,所以一二月也不太冷。‘雁叫’‘霜晨’,是写当时景象。云贵地区就是这样,昆明更是四季如春。遵义会议后,红军北上,准备过长江,但是遇到强大阻力。为了甩开敌军,出敌不意,杀回马枪,红军又回头走,决心回遵义,结果第二次打下了娄山关,重占遵义。过娄山关时,太阳还没有落山。”
有材料可印证《忆秦娥·娄山关》写的是一天的事情
因郭沫若在《喜读》中对《忆秦娥·娄山关》的注解是“与历史情况不符”,就是此词写的是一天的事情,可他却注解说:“《娄山关》所写的不是一天的事。上阙所写的是红军长征的初期,那是1934年的秋天;下阙所写的是遵义会议之后,继续长征,第一次跨过娄山关。”故毛泽东才以郭沫若的名义写文予以纠正。从郭沫若看了毛泽东的“自注”(即以郭沫若的名义写的那段话)后去请教气象学家竺可桢,就可知道郭沫若还在认真地研究此词的注解。
竺可桢(1962年时担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从1917年在哈佛大学读书时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其中主要记录了气象研究的各种资料。由于战乱,只保存下来1936年到1974年2月6日的日记,共计三十八年三十七天。据《竺可桢全集》(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载,1962年6月13日竺可桢在日记中写的是:“接郭老函,询问毛主席词《忆秦娥·娄山关》有‘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这是不是阳历2月的现象?因红军取娄山关是在遵义会议1935年1月初之后,要我证实时间。我查日记知1941年2月3日过娄山关时见山顶有雪,1943年4月13日过娄山关遇雪。另一次(未查明日期)过娄山关,山上雪冰载途,得回到山下住宿一晚。丁普生同行,有一箱子为小偷窃去。可见2月间娄山关是有霜雪,而风向在1500公尺高度也应是西风或西南风的。是年到遵义:展览馆送我一本红军在贵州纪念刊,其中有夺取娄山关一段说明,红军夺取娄山关是在2月26日,27日红军又遄返遵义,第二次占有遵义。”
◆竺可桢
竺可桢之所以对遵义及其周边的地理、地形和气象等了如指掌,是因为他作为浙江大学校长,在抗日战争期间的1941年随浙江大学从杭州迁至贵州,分驻于遵义、湄潭、永兴等处后,为校务多方奔走,来往于贵州和重庆等地之间,曾去过娄山关,也亲眼见过娄山关2月和4月是有雪的,或者,竟是“霜雪”吧。那么,毛泽东所说的“南方有好多个省,冬天无雪,或多年无雪,而只下霜”,也就不错了,至于风向,竺可桢查知,也确是西风。这就是对郭沫若《喜读》中的“‘西风’‘雁叫’‘霜晨’都是秋天的景物,这怎么解释?”的最好解释。
另外,现代史学家、文学家,曾随中央红军参加过长征的成仿吾在其写的《长征回忆录》(人民出版社1977年10月第1版)中对毛泽东的《忆秦娥·娄山关》一词是这样评说的:“这首词生动地描写了当年红军指战员从拂晓出发到傍晚结束战斗的动人情景。西风猛烈,长空雁叫,红军在月明的霜晨进军,马蹄声微响,喇叭声低沉,一片严肃的战斗前的景象。经过战斗后,雄关也被我们占领,大家迈开大步通过,在黄昏中向波涛起伏的群山奋勇前进。全词写出雄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艰苦奋斗,就能前进,尽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不难看出,这段话很明确地说明了《忆秦娥·娄山关》写的就是“一天的事情”。
《忆秦娥·娄山关》上阕写景,下阕抒情,景中含情,情中又有景,情景一体,水乳交融。而且其结构的独特之处还在于上阕沉郁,下阕激昂,上阕取冷色调,下阕取暖色调,色彩对比强烈,感情对比亦同样强烈,上下阕的强烈对比,恰恰反映了的乐观主义精神和作为一代伟人指挥若定的气魄。通篇虽然只有46个字,但却雄奇悲壮,气势如虹。虽然寥寥数笔,但却像一幅简笔画,且笔简而意无穷,勾勒出了一幅雄浑壮阔的冬夜行军图,表现了面对失利和困难从容不迫的气度和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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