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推荐文章1:谷村新司经典歌曲《太陽照常升起》
太阳照常升起,善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
谷村小司。
词:曲:谷村新司。
太阳照常升起,善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梦想在慢慢消逝,随著年岁渐长,才回过神来。平生第一次发觉,天空是如此的蓝。有个人教会了我,多年来无言的温柔,事到如今泪流满面。在这烂醉如泥的夜晚,太阳会照常升起。在每个人的心中,原来所谓的活著,就是燃烧著度过每一天。
过后冬日晴空,雾霭缥缈北风呼啸,盆栽的紫罗兰,被清晨的雨水打湿,只是一个劲的望向窗外的远方。或许没说过那样的话,就不会分离。尽管如此为了你的明天,我还是强忍著说出再见吧。太阳会照常升起,在每个人的心中,原来所谓的活著,就是燃烧著度过每一天。春天还很遥远,可怜的人啊,我爱你。太阳会照常升起,在每个人的心中,原来所谓的活著,就是燃烧著度过每一天。春天还很遥远,可怜的人啊,我爱你。春天还很遥远,可怜的人啊,我爱你。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推荐文章2:香港一日 |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文/不吐不快的直新闻
历史之最今天的《香港一日》,提笔难。
香港回归祖国已是22年有余,今天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2019香港区议会选举迎来了投票日。
若想理解“区议会选举”首先要明白区议会是什么。 区议会(District Council)是香港地区层次的地方议会和区域组织,就各地区层面事务、区域内市民日常生活事务向政府及立法会提供意见,区议会本身不具备实质性行政或立法权力。区议会“政治权力”相对较弱,它的职能底色是“直接服务民众”。 因此,区议会在获得拨款后,将承担及推动本区内环境、康乐文化、社区活动事务等。
香港特别行政区进一步划分为18个行政区域。
香港共划分成18个地区,每个地区均设有区议会。 在18个地区的人口分布基础上划分出479个议员席位,其中27名为当然议员(ex officio),是新界9个区内的乡事委员会主席,按乡委会所在的9个新界区议会兼任区议员。 除了这27个席位,共有452个区议会议员席位由投票直接选出。 值得注意的是,前些年一度还有“委任议员席位”的制度设计,该席位由特区行政长官直接委任,初衷是让少数社群也能进入区议会,确保他们的声音得到真实反映。 然而泛民却将这个席位污名化,视为所谓“民主的倒退”,2013年5月22日,立法会通过《2013年区议会(修订)条例草案》,在2016年1月组成新一届区议会时取消所有委任议席。
从制度设计的初衷上讲,区议会选举更多地是面向社区民众,谁更能体察民众所需所想、为人民群众办实事,谁就更有资格当选区议会议员。 今年共有1090名候选人参与竞逐上述452个席位。 今年香港的登记选民是413万,截止本文发稿时,投票率已经接近70%,创下了历年之最。
2019年香港区议会投票率已经创下了新的历史记录。
一个值得留意的细节是,2015年香港区议会选举的投票率是47.01%,共有1,467,229人参与投票。 那次区议会选举发生在2014年非法“占中”事件之后,经过街头暴力洗礼后的香港民众展现出了积极的投票意愿。 在那次选举中,建制派取得了胜利,总共获得了54.6%的选票,非建制派则是40.2%、中间派5.2%。 从议席分布上看,建制派获得69.14%的议席,泛民仅获得24.1%的议席,在非法“占中”事件中卖力表演的激进本土派系一败涂地。
2015年区议会选举至今仍然具有参考价值,它标志着香港民众对社会秩序的重视,对街头暴力的反感。但我们恐怕无法从2015年的经验中直接推导出2019年的区议会选举结果,因为在过去将近6个月的“修例风波”里,街头暴力严重升级,暴力向校园回流,香港社会进一步走向撕裂。“修例风波”与非法“占中”的暴力程度是两个量级,其对香港政治制度造成的结构性损害在当下尚无法估量的。
夜幕降临,将军澳一个投票站外仍然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
2019年的投票率相比2015年又再次提升了几个量级,在经历了将近半年的暴力与撕裂后,香港民众迫切希望透过手中的选票表达自身的诉求与看法。 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因为投票结果往往是“最准确的民调”,然而这当中存在太多影响选举结果的变数。
比如,有人在作弊。
百般阻挠泛民派系在作弊,各种意义上的作弊。
香港选举管理委员会主席冯骅今天下午表示,截至下午3点,选管会共接获3638宗投诉,主要是关于投票安排,然后是与选举广告有关的投诉。 冯骅表示,阻碍他人投票属选举舞弊。
本届区议会选举全香港共设立615个一般投票站及23个专用投票站。 由于投票日仅在今天,不难想象“排长龙”的现象会在各个投票站外出现。 香港民众期望投出手中一票表明对“止暴制乱,重回安宁”的支持,然而煽暴派却将手伸入各个投票站,试图通过造谣与重复排队的方式,“劝退”一些选民,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无法久站的年长选民 —— 他们往往是香港建制派的鼎力支持者。
此外,香港警方透过加派警力,有效遏制了煽暴派对投票站的滋扰,但警方的兵力要想覆盖全港所有投票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多恶意排队的年轻人未达到法定年龄,连选民都不是。
令警方兵力调动捉襟见肘的是,围绕理工大学的包围行动仍在继续。
作茧自缚围绕理工大学的对峙今天已经进入第八天,校园内仍有大约30名黑衣暴徒据守不出。从接近一千人的规模到如今零零散散的不足半百,暴徒们的确是“树倒猢狲散”了。就连那位连日来身披美国星条旗为据守暴徒们负责一日三餐的“掌勺师傅”也在一阵疯言疯语中放弃抵抗走出校园投降,据说因为精神的原因已经送院治疗。
今天,两位据守理工大学内的暴徒代表向媒体表示: 留守的至少30人不少在生理、心理上状况都不佳,有些人在漫无目的地游走,部分人情绪低落、焦虑、惊恐,更有人不愿进食,甚至话都说不直了。
《直新闻》有理由怀疑,这更可能是毒品的戒断反应,他们的毒品吸光了。
香港理工大学的校徽身处一片废墟之中。
挺悲哀的,在包围圈中的暴徒们的确经受了强大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往往来自一种“被抛弃感”、“背叛感”、“孤独感”,这种种压力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们终将明白,自己不过是炮灰 —— 炮弹出膛后,燃烧不完全的火药在炮口形成一团火焰,短暂而刺眼,随即化作一团青烟随风而逝。
暴徒向媒体抱怨:警方的封锁变相剥夺了他们的投票权。《直新闻》不吐不快,警方并没有阻止你们外出自首,恰恰是你们与日俱增的犯罪行为在作茧自缚。
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今天再次视察理工大学前线
对了,香港警队“一哥”邓炳强今天再次出现在了理工大学包围圈外,这已经是“一哥”邓Sir履新以来第二次出现在理工大前线,近日他在接受央视专访时表示: “我们感受到了习主席对香港警队的支持,我们会将止暴制乱放在当前最重要的位置上。”
香港警队,士气高昂
不吐不快以“不吐不快”的笔名与大家一同关注香港局势已近半年,今天的《香港一日》,提笔难,停笔更难。
一场旨在增进香港民生福祉的区议会选举被泛民派涂抹上过多的政治色彩。 今天一位女士在投票前接受了英国BBC记者的采访,她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我担心自己的下一代再也无法投票。 ”
这位女士的回答颇有些“代表性”,笔者对此并不惊讶。 实际上,区议会选举自英国殖民时期的1982年开始至香港回归后的今天并未断绝。 而这位女士的言论更多地折射的是对香港历史、对国家发展缺乏正确认知,翻阅诸如《苹果日》或是某些自媒体后,就在一种以讹传讹的压迫感下草草投出了手中宝贵的一票,像极了“没有认真审题,就交出答题卡的学生。 ”
这是香港社会的真相之一,也是令人不得不深刻反思的现状。
一位画家在社交媒体上诉说香港的荒唐场景。
香港固然是病了,是“一国”与“两制”的辩证关系、是教育与司法制度的沉疴未治、是经济迟滞与视野局限的恶性循环、是民生问题更是民心的问题,但诸多问题最终却以政治纷争的形式暴发。 若奢望透过一次“推倒重来”式的选举就能让问题得以解决无疑是幼稚与反智的,更何况在“止暴制乱”尚未真正达成的今天,又有多少选票带着淋漓鲜血与深不见底的罪恶?
缺乏自净能力、失去法治保驾护航的民主制度终归不会是人民当家作主。
但我们也不必灰心,正如没有包治百病的良药,更不会有面面俱到的制度设计。 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该放弃希望,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东方之珠难免蒙尘,重新擦亮它便是了。说放弃、说放任那都是气话,越是疼爱,越是难以理智。 但无论今日之香港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香港是中国之香港这一事实,我们理应保持定力与耐心。
前不久一位从事港澳法学研究的学者说: “一国两制”的建设与完善是一场艰苦卓绝的道路。 笔者也想问问在座的列位: 如果说这注定是一场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长征”,大家有勇气与毅力走到最后吗?
太过辽阔的话点到即止,我们最该做好的是自己分内之事,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是最好的“对照组”。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推荐文章3:青未了 | 太阳照常升起
文 | 刘太义
1
的确很偶然,一翻开书,我就蓦然发现了那句话。
它隐藏在密密麻麻的字码中间,寂寞地被挟裹在那些隐匿着暴风骤雨的语言之中,像《潜伏》里的余则成,不显山不露水,在那页文字形成的黏稠的大海里,显得无足轻重。
那句话嵌在一篇文章里,更确切地说,是隐藏在一本书里,那本书的封面已经落满了厚厚的尘埃。要不是我整理旧书,偶然翻看了一下,日子久了,它肯定会被另一页不知所云的文字重叠、覆盖、淹没。两页纸会渐渐粘合在一起,直至把它消融。
等那本书上了年纪,皮肤被岁月熬成褶皱,那句话也就随之作古。设若多少年以后,这几个汉字或许又被某个人重新排列组合,又赋予它新的生命,隐藏在另一本书里,等待和它心有灵犀的人相遇。谁知道呢,由寥寥几个字组成的一句话,在一本书里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如果不是特别细心的读者,有谁会在意它。
退一步说,即使这本书有很多孪生兄弟,而在搞笑视频、花边新闻充斥的当下,人们只要有一分钟的闲暇时间,不拿起手机过过眼瘾就像丢了魂一样,又有谁能静下来去在意一本书!我不知道这本书的同胞的弟兄中,还有多少和它一样遭受着同样被遗弃的命运。一本书如此,何况书里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呢。
我翻开那本书的时候,覆盖在封面上沉睡的尘埃蠢蠢欲动。好像得到某种神启,那些灰尘,在我用手“噗噗”的拍打之下,慢慢睁开眼睛,背对着背,脸贴着脸,手牵着手。我明显听到了一粒灰尘打哈欠的声音,伸了个懒腰,继而看见所有的旧事弹跳而起,形成了一片白色的小雾,直奔太阳的光柱子飞去,从窗外射进的一道阳光中,我看到灰尘们复活了。
那些得道的灰尘,落在书上这么久,一定吃透了书里所有的故事。既然书籍已经成了人们的弃儿,那它们就飞起来,把书里的内容说给天空听,说给阳光听。
当我拿起这本书,在随便翻开的一刹那,那句话就毫不犹豫地跃入了我的眼帘,虽然它既不在文章的开头,也不在结尾的显眼处。
瞬间,冲破了其他文字的掩盖、混杂,我眼仁儿里的光标一下子就指向了它。“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是的,毫无疑问,就是这句短得不能再短的话,让我的心怦然一动。
那本书,堆满了陈年的时光,以灰尘为证——积年跌落的尘埃就是死去的时光。那些小小的尸体,因我一个随意的动作,又重新活过来,混进了今天刚刚产生的年轻的灰尘里,于是,新旧时光在这一瞬间交合、混杂,似乎让人陷进了过去和现在交错的岁月里,正巧和活得一塌糊涂的我撞了个正着,如今的我于是与过往的我完成了一次静静的对视。
像遗忘一本书一样,我遗忘了那么多的事情。例如刮过一场风,被风挟裹着的许多东西,比如一声狗叫,一滴水,一只燕影,都从我的左耳朵梢刮过去,擦过鼻尖和额头,又从右耳朵梢飞走,然后飞得很远很远,直到淡忘了我的生活里曾有过这么一场风。
那本书,是不是一场凝固的风呢?它曾赫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蒙上那么多旧时光,被我遗忘多时。
当初我是那么喜欢这本书,那时候,一闲下来,我就捧着这本书和它进行无声的对话。床头上、茶几上、甚至在厕所里,我们形影不离,它慢慢打量着我内心的锋芒,把我的锋芒磨平。可以说,除了妻子以外,它曾是我的另一位“情人”。
即便是如此喜爱这本书,况且不知翻看了多少遍那篇文章,那时候,那句让我怦然心动的话依然没有进入我的视野,或者说,即便看到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意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把这本书丢到某个角落逐渐忘掉了它,让它裹上了时光的尸体而与败落的蜘蛛网为邻。这和我曾经的生活如出一辙,曾在我生命中闪耀着光芒的东西,包括一棵树,一头牛,一些人,都渐次移出了我的脑海。然后呢,我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因为重拾一本书,让我和旧时光相遇,再然后,我因一本书里的一句话,和曾经的自己相遇。
现在说说让我怦然心动的那句话吧。“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昨天的太阳已经死去,今天清晨升起的,是天地间孕育出的一个新生的婴儿。
当太阳绯红着脸从大海和天际的交接处跳跃而起的时候,渔民们向来认为,太阳是大海的儿子。而在另一个地方,当清晨中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平拉过来,涂抹在华北平原还滑动着露珠的庄稼叶子上的时候,常年生活在没有山,没有海,眼前和脚下都是土地的人们,他们说,太阳是大地的儿子。
而在我村,多少年来,祖祖辈辈,都是看着每天的太阳从村东头的小山上开始冒出头,首先点亮了山尖尖上的一株草,继而点亮了山下村里的炊烟。所以我村的人都认为太阳就是东小山长出的一个顽皮的孩子。这个事情是传平爷爷说的,传平爷爷在村里最有发言权,他年纪最大,就住在离山头不远的地方,他每天早晨赶着他的羊群,小羊儿咩咩地叫着,偎依在妈妈的身边,试着啃食脚下被太阳点亮的嫩草,传平爷爷站在小东山的山头,看着太阳出生时那圣洁的憨笑。他说的话我们都确信无疑。
我曾经以为,阳光就是太阳的呼吸。太阳的呼吸以光的形式抛向大地,然后大地以声音的回响来应和他。比如在夏天,从蝉的歌声里就能听出来。太阳呼出的光线灌进蝉的腹腔里供蝉歌唱,蝉在早晨试着调门儿唱一首儿歌,声音是那么稚嫩清脆,奶声奶气。因为这时的太阳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没有足够的气息供给蝉来大鸣大放。到了上午的八九点钟,蝉的歌声就会嘹亮起来,蝉这时候会换上一首青春圆舞曲,欢快、活泼,仿佛有着蓬勃之势。
县城的榆山路中段就是平阴一中,这是整个县城的最高学府。附近的人行道上,到处是十八九岁的球鞋猫步,笑语飞发,我每每在这里经过,一个个轻盈的身影擦身而过,这时候,太阳、蝉鸣、孩子,这些画面是多么青春而清爽,世界,此时都是他们的。蝉,就是天和地因为担心他们的太阳孩子寂寞,给他安排的一只口哨。东方红,太阳升,太阳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一天的清晨,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有了他的呼吸,才让大地有了这一天的清晨。
太阳用呼吸在每一寸大地上留下脚印,蝉用歌声在每一片树叶上留下脚印,人们用微笑和眼泪在每一段生活里留下脚印......
太阳从小东山长了出来,走了一天,到了西山的脚下,就算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原来,太阳的生命,只有一个村子从东头到西头的距离。当太阳走到西山山头的时候,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他累得脸都发红,他把童年和青春、壮年都馈赠给了大地,大地上的动物、植物都因他的呼吸而丰富多彩。
动植物们呼吸着太阳的呼吸,那么多的阳光,奢侈得甚至让人们不知道珍惜,我们纷纷躲到树荫下、帐篷里、高楼大厦里躲避着太阳的呼吸。终于太阳走累了,当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把呼吸吹拂在树叶上,树叶知道今天的太阳将要寿终正寝,它们赶紧抖落了白天沾满了一身的汽笛声,用绿色的泪水和今天的太阳告别,蝉也有气无力地吱吱两声,那是太阳最后的气力。这时候我们才感觉到,光明是那么弥足珍贵。
然而,日复一日,我们有谁去感恩今天这轮赴死延续我们生命的太阳?人们总是想,反正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是呀,人们总是把生命中最重要的,容易得来的东西给遗忘掉。就像我遗忘了一本书。
2
当太阳耗尽了最后一丝呼吸,我的灵魂仿佛也被带走。白天,我借着太阳的呼吸在单位和家这两个点来回奔忙着。我乱糟糟的当下使我无法顾及回想一些什么,直到太阳消失,只剩下一间陋室和一张床与我为伍,哦,不对,与我为伴的,还有堆了一屋子巨型的黑。
我被黑夜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尘埃包裹着的那本书。我像被人遗忘的一本书,静静地躺在那张只容得下我的七尺之床,那轮今天逝去的太阳,西山把他收进母腹,我被黑暗吞噬在方寸之中。
在床上,我觉得自己逐渐逝去了意识,我是不是和太阳一起死去?如果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我,我情愿;如果让我全部忘掉昨日的烦忧,我情愿。黑夜里,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呼吸,太阳的余息还存留在我的腹部。
逐渐地,我感觉我飞出了自己的躯体,轻灵的,无声无息的。我漂浮在床的上空,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他一脸的疲惫,腹部一起一伏,时而咬得牙齿咯吱之响,时而无缘无故地大喊一声,时而又沉沉的,喉咙里发出呼呼之声。我知道,他在咀嚼白天的一些事。
月光追进了屋子,进来一股风,这个漂浮在黑夜里的我跟着月光和风飘出了屋外,独自留下床上那个躯体。让他好好呼吸吧,他白天太累了,让他好好在呼吸里捡拾一些白天顾不得回望的旧事。随着风和月光,飞出躯体的这个我再去替他捡拾,源源不断地送回到他的呼吸里。
这时候的他正在另一个不自知的世界里和自己身体的轮廓重合。在那个世界里,他总是能做成他理想中那些高不可攀的事,他总是能赢得他暗恋的某个姑娘的芳心,他总是能快意恩仇,如风一般潇洒,他总是能得到那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但有时候,他也面临无底的深渊,他在万丈悬崖边上朝下俯视,不知谁推了他一把,他像一只丢掉翅膀的鸟,无助地往下坠落,坠落,直至惊叫一声,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很小的时候,在那个世界,他也会遇到大雨滂沱的某一天,他奔跑着,惊慌失措地寻找厕所,终于找到了,他终于放心地可以解决掉身上的包袱,可是雨越下越大,他没完没了地倾泻如雨,等睁开眼,身子已经浸泡在一片汪洋大海里。天地良心,这是小时候的事,与现在无关。
向北,三十里地,一忽儿的功夫,那座矗立在村子中央的像屏就在眼前,高大,显眼。我出生的时候,像屏已经在那里立了十来年,它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我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跟着村里的一大帮男孩子在它脚下“挤老鼠”,和二丫在它的身前过家家。
现在的我村,推倒了一切可以推倒的东西,掩盖了一切可以掩盖的东西。包括石头雕花的门楣,烟火熏黑的灶屋,五脏俱全的院落,风雨催旧的窗格,取而代之的是林立排列的楼房,漂亮耀眼的花圃,和光彩夺目的小汽车。只有这座像屏作为我村的标志还保留如初。时光把一切所谓的新的都熬成了旧的,再把旧的推倒、掩盖。再立起另一轮的新随着每天新生太阳继续熬。唯有像屏,依旧在和时光称兄道弟。
如果我随身带着录有我村史的录像带,我愿把录像带倒回到以前的我村。在离像屏西北几十米远的地方,对了,就是现在大逮住家的楼房这一地界儿,如果我把带子倒回四十九年前,你就会发现,在这个地方,楼房遽然消失了,这里重新长起了五间老北屋,东西各有厢房若干。院墙外的老槐树、老榆树、臭椿树、梧桐树又跑回来依次扎了根,四十九年前的燕子又飞回在屋檐下叽叽地鸣叫,鸡窝、狗窝、猪窝、牛棚按各自顺序排列。
在这座院子里,你会看到我曾拜为鸡大哥和鸡二哥的两只英俊的大公鸡,你会看到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儿在牛棚里拽着牛尾巴和老牛嬉戏,那就是童年的我。老牛一点也不急,轻轻甩着尾巴躲避着我的骚扰,四蹄儿在地上转来转去,但不会往我身上尥蹶子,朝夕相处,它可能像祖父一样把我当做了它的牛孩子。祖父坐在院子里一块石头上,滋滋地吸着旱烟袋,眼里仿佛有着一些悲伤。他看着被他视为家人的老牛和自己的孙子嬉闹,显得心事重重。他过去给老牛添了一些草料,草料里出乎意料地拌上了人还舍不得吃的黄豆、黑豆,祖父做完这些,把脏兮兮的我抱了出来。
这头老牛,跟了祖父十来年,他陪着祖父走南闯北,祖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车把式,一人一牛一地排,东西南北几百里,什么样的沟坎没蹚过,什么样的歧路没走过!那时候人和牛是多么威武,牛健壮有力,人技术娴熟,把此地需要的东西送来,把那方产下的东西送走,十里八村四乡八镇,那人那牛那车,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如今,祖父老了,牛老了。祖父再也驾不了他那辆老牌地排车,牛也拉不动了。祖父的腰累弯了,老牛浑身也伤痕累累。我所不知道的是,那天,我是和老牛最后一次玩耍。我懂什么,一个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大人决定什么大事,不会和我商量。
老牛拉不动车了,我们家再也养不起它,今天是买家来牵走老牛的日子。它为我们家出了一辈子力,最后却以自己的肉身再次为我家奉献最后一次所有。不然怎么办呢?家里因为太穷了,它被卖了一百多块钱,一百多块钱对一个穷家来说,能顶好几个月的柴米油盐。它只是一头牲口,牲口的命运只能这样。
买家来牵老牛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它了。我抱着它的腿大哭大喊,不让那人把老牛牵走。老牛可能知道要离开了,它低下头用嘴角蹭蹭我的脸颊,眼睛黯然无神,肚皮上少了一片毛,上面结着老疮痂。那是某年某月某日它和祖父拉着重物上一个大坡,老牛拼尽全力往前拱着,四蹄把僵硬的地面都刨出了坑,缰绳突然断开,老牛和祖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老牛的肚皮被勒出了一片血印。
老牛使劲歪着头不让买家牵,买家使劲牵着缰绳,用鞭子抽它了好几下。祖母哀求买家:“求你别打它,别打它”,我看到老牛的眼睛里印着大哭大叫的我和一些清莹的液体,我知道,那是它的眼泪。祖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敢出门和它见面,母亲则颤抖着声音把我一把拉开,照我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老牛终于被牵走了,临出院门,它回头“哞”地叫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这个破旧的院落和它的牛棚,看了看和它朝夕相处的我和送它的家里人。它那时可能在寻找祖父,可它不知道的是,祖父在窗户里头在默默地看着它,眼泪流成了两串线。
我们一家还得继续生活,对于一头牲口,它不比一个穷家吃力地往前过更重要。太阳照常升起,没有人会更关心它以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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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我逐渐忘记了这头老牛,家里人也慢慢恢复了笑声。他们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正常生活。只有牛棚,石槽落上了灰尘,棚顶斜着身子摇摇欲坠,我们谁也没有再去管它。
我那时得了一场奇怪的病,村里的神婆大奶奶说,必须认家里两只公鸡做干哥,让干哥用每天清晨的打鸣声把我的病叫走。
祖母用一把高粱米把家里的两只公鸡引到门前,她指着其中一只器宇轩昂的红公鸡说,叫鸡大哥。我瓮声瓮气,老气横秋地喊了声:“鸡大哥”。祖母又指着一只稍逊风骚的紫公鸡说,叫鸡二哥。我又喊了声:“鸡二哥”。两只公鸡抬起头,目不斜视地嘎嘎两声,逗粒儿大的眼睛里,露出长兄般的柔和,两个月后,我的怪病神奇地好了。
我早已忘记我的鸡大哥、鸡二哥是怎么离开我的,最可能的原因是我那时刚刚记事儿,脑子里盛不下更多的事情。还有可能,我那时根本不理解什么叫做留恋。它们把我的病喊走,但它们和老牛一样,是家禽牲口,结局还能好到哪里去?像这种事情,我忘记了很多。
这所院子,是我高祖父建的,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就一直延续下来住在这里,直到我辈来到这个世界,我辈是这所院子的最后见证者。以后,我和我的哥哥弟弟们分别走出这个院子,各奔东西。我的祖先们完成了他们各自的人生求索,把繁衍大任交于我辈,都最终归于了南小山的怀抱。从父亲到祖父,我和祖先们的交集渐次减少,到曾祖父和高祖父,我根本没见过他们,对于我来说,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和称呼。除了每年祭扫的日子,有谁还会记起他们?
我知道,我迟早也像一本书一样被人忘记。或许以后,我这本“书”会有人翻一翻,数落着我的不是,念叨着我的好处。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记起我的人也像昨天之落日归去,那么我是不是也只落得个只剩下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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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时就“结婚”了,和二丫。那时候我除了和院子里的鸡狗猫鸭厮混,就是到像屏前去“挤老鼠”。村里的三臭、二迷糊、鼻涕虫、二丑、发面卷子一干人等经常吃过饭就来到像屏前,分作两伙,排成一排倚着像屏的墙,往中间使劲挤,谁撑不住了就被挤出来。两边领头的喊:“老鼠老鼠一月一”,两边当兵的齐声答:“早哩”,使劲往前挤一挤;领头的喊:“老鼠老鼠二月二”,当兵的答:“早哩”,又使劲往前挤一挤。到了老鼠老鼠七月七,谁被挤出队伍,谁就得受罚。等领头的喊,老鼠老鼠七月七,逮着老鼠吃一吃。受罚的就得站在那里等待每人都往他头上拍一巴掌。我就是经常被挤出来的那一个,因为我个头小。
像屏的另一端,老头们在那里晒老爷爷儿(晒太阳)。他们把手抄进袄袖子里吹牛:“想当年,我......”他们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有吹牛的资本。但是他们无论走到哪里,最终还是聚集在一起,村里的像屏始终在等着他们。他们小时候也像我们一样在它跟前挤老鼠,以后无论走多远,像屏早已为所有的人留下一个位置。太阳每天新生一回,像屏就迎接一回,太阳每天陨落一回,像屏就目送一回。像屏迎接和目送的,还有村里的孩子和曾经的孩子。
我不愿挤老鼠,我喜欢和二丫玩。二丫整个儿罩着她娘给她做的白兜兜,头上扎着两个小夹夹,迈着小碎步,看起来像一个白面袋儿,我一看见二丫就有了意思。二丫也“爱”我,我用从育红班(幼儿园)里拿来的粉笔为她画了一个大大的新房,又采了一大把杜鹃花为她做了一顶红盖头,她用苇叶、榆钱儿、洋槐花为我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又用泥巴捏了水饺和馒头,她用胖胖的小手把她亲手做的饭给我端上了一方小石板——我们的“饭桌”。还用小手绢包了一只玉米棒子做成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于是成了“夫妻”。
直至都上了一年级,二丫变成了大名叫做韩苗的姑娘。其他人,如二迷糊、大臭、发面卷子等也变成了赵三强、刘大宝、李蓝森、孙红军。
我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叫罗天扬,他高出一般男孩一头,是村里我们一般大的孩子头儿。上一年级之前,他就经常欺负我。不幸的是,他和我分到了一个班里。和我分到一个班里的还有他的一伙小弟上述赵三强他们。
我踢毽子是一把好手。我腿柔软得像根面条,别的男孩子踢毽子都用杠子腿直着腿踢,而我像小闺女儿一样把毽子用脚挑起来,弯着腿一个,一俩,一仨,四啊的,一边拉着长音儿一边把毽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潇洒度堪比当今的流量小生。
我的毽子功引起了班里女生们的尖叫,并且我成功地晋升为班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这引起了罗天扬的嫉妒,本来我们就不合拍,况且罗天扬属于“道”上的人,手下有一干小弟。他感觉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我给他带来了威胁。于是他处处找我麻烦,拉起杆子,合纵联横,针对我一人,他拉拢了一帮小弟“晒”我,“晒”我就是不理我,不和我搭腔。
我不管,只要有二丫,谁不理我我也不在乎。当然,后来他的很多小弟都叛变了,都纷纷暗地里找我“搭腔”。例如赵三强就是第一个想和我搭腔的人。他背着罗天扬,找到孙红军做中间人,孙红军问我,三强想和你搭腔你愿意吗?我说愿意。于是我们就在教室的屋东头举行了“搭腔”仪式。我们那时候,仇人之间想搭腔,就得举行个搭腔仪式。在孙红军的见证下,赵三强喊了一声:“刘太义”,我说:“哎”;我喊了一声:“赵三强”,赵三强说:“哎”,于是我们就算搭腔了,以后陆续又好几个找我搭腔的人。
更不幸的是,我和韩苗相好的事不知怎么让罗天扬知道了。要知道,韩苗是一年级二班最漂亮的女生,那怎么行,他罗天扬是班里的老大,他决不能让一个他嫉妒的人独占花魁。于是他不断制造我和韩苗之间的“绯闻”。今天说他看见放学时韩苗和我一块儿走了,明天说他看见我偷偷塞给韩苗一块糖了。当韩苗甩着漂亮的小辫儿走进教室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她圆圆的脸上,韩苗像一只精神的小天鹅,飞着飞着就引来了罗天扬他们高声齐喝:“大辫子,捋又捋,待不了三天就要娶,丢人哦,丢丢丢......”这谁受得了,韩苗终于不堪重压,和我分道扬镳,我们的夫妻关系走到了尽头。
我恨罗天扬,不是一般的恨。我曾当着李蓝森的面把罗天扬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那言辞之激烈,骂技之娴熟,在我七岁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哪知道李蓝森是罗天扬派来的“卧底”,他早已被罗天扬用一包糖豆收买。
李蓝森一五一十地向罗天扬描述了我对他的家人极尽丰富之想象,就连我的表情都描述的淋漓尽致。罗天扬大怒,某天放学的路上,他带领几个小弟把我堵住揍了一顿。
我和罗天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据偷偷和我搭腔了的他的小弟透露说,后来罗天扬一直想跟我效仿廉颇蔺相如将相和好。但我没有理他这个茬,一个活生生拆散我“夫妻”的人,我和他将不共戴天,我们这种仇人关系一直维持到小学毕业。
直到我离开我村,我把我村与我的所有记忆都装进了行囊带走,包括罗天扬他们和那个叫二丫的韩苗。后来,我琐碎纷繁的生活又把他们挤出了我的记忆,他们被我淡忘并搁置起来,毕竟,眼前的事要比过去的事重要的多。我对罗天扬的恨随着时光的延续逐渐消融,想想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后来,我的这些同学陆续通过各种方式在县城找到我。我们喝着茶,抽着烟,有滋有味儿地回忆小时候那些事,聊着聊着就笑起来,再联想到后来生活的各种不易,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我们已然进入了中年。
聊起罗天扬,赵三强说,天扬现在混好了,自己白手起家,办了公司,手下管着好几百口子。赵三强说,太义你还记仇呢?其实天扬是个不错的人,他把我们这些“没本事”的同学都招进公司,待遇很好。又帮李蓝森、赵红军他们办起了自己的公司,县里镇里都选他当乡村振兴、共同致富的先进呢!每年过年过节,他都给村里的孤寡老人送米送面送钱送鸡蛋。其实天扬说过很多次要找你喝酒聊天,让我组织组织,你们都忙,就耽误下来。
其实,我早已对罗天扬消除了那种愤恨,不过是现实生活的繁忙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见面。说到韩苗,赵三强使劲抽了一口烟,把烟头狠狠掐死在烟灰缸里。他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说,太义你说二丫这么漂亮贤惠的女人,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东西。
原来,韩苗嫁给邻村一个叫王大毛的酒晕子,此人好吃懒做,全家都靠韩苗打工、种地维持生活,王大毛喝了酒就打韩苗,三天两头把韩苗打得遍体鳞伤。赵三强说,有一次王大毛向韩苗要钱喝酒,嫌韩苗拿的少,拳打脚踢把她打个半死。罗天扬带领几个我们班的同学把王大毛堵在胡同里揍了一顿,为此,他们几个还在局子里蹲了几天呢。“我真他妈想弄死这个驴东西!”,三强嘭地一声把拳头砸在桌子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溢了一茶几。“怎么不告妇联呢?怎么不离婚呢,还跟着他干嘛?”我听了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疼。
那个可爱的二丫,那个我们班里男生都稀罕的二丫,那个我的“老婆”二丫,没想到她有着如此悲惨的生活!“妇联也插过手,警告过王大毛,可是狗哪能改了吃屎?妇联又不能天天看着他。二丫不敢离婚,王大毛说要是离婚就弄死她全家”三强深深地又叹了口气。
这个罗天扬啊,他就喜欢把人堵住揍一顿,想当初他也把我堵在路上揍,我曾经那么恨他。可是,我现在有点喜欢上了这个让我痛恨了好几年的人。
又过了几年,有一天赵三强突然打电话过来,“天扬出事了”赵三强语无伦次,带着哭腔。我赶忙询问缘由,原来三天前韩苗踉踉跄跄的跑到罗天扬的公司门口昏迷过去,大家赶紧把她抬进了屋里,见韩苗浑身是血,胳膊上脖子上好几道深深的刀痕。等韩苗醒来,断断续续地说明了原委。
原来,王大毛喝酒的时候嫌韩苗炒的菜咸,韩苗顶了几句,他厨房里抄起菜刀就向她乱砍,扬言要砍死她。不是韩苗跑的快,眼看就没命了。
罗天扬静静的抽了一根烟,让众人好好照看二丫。他把烟掐灭,说出去办点事,安慰二丫说,等办完回来就解决这个事,让韩苗安心在这里养伤。大家谁也没有注意,他顺手袖走了一把水果刀。
半天的功夫,罗天扬满身是血的回来了。他微笑着对韩苗说,二丫,以后他再也不会打你了。原来罗天扬出公司后,直接开车去了王大毛家,把王大毛一顿好揍,最后用棍棒敲断了王大毛的腿骨和胳膊,又挑断左脚筋和右手筋。之后他自己了警,让警察直接去他的公司带他。二丫听后噗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哥,哥,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这回天扬没有叫上我们几个去,他知道这次去了必定是大罪,他是不想连累大家啊!”,三强在电话里抽泣着说。这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都已经快进入知天命之年。
听说二丫终于离婚了,在大家的张罗下和丧妻的赵红军成了家。鉴于王大毛以前的恶行,法院酌情判罗天扬五年刑期,他的公司由老婆和孩子继续经营着,等着他出来。据说罗天扬在里面反思了很多,他对去探望的赵三强说,当时不该那么冲动,该拿起法律武器去帮二丫解决这个事,不该用暴力去对付暴力。罗天扬嘱咐老婆,把残废了的王大毛招进公司,派了个看大门的差事,也算让他今后生活有个保障。
罗天扬,他欺负了我好几年,曾把作为二丫的“丈夫”我堵在路上走了一顿,现在又把二丫的丈夫打成了残废,他锒铛入狱,按说我该幸灾乐祸,因为我的“仇敌”终于有了应。可是我现在怎么也对他恨不起来,我心里早已把天扬当成了知己和哥们儿。我算了算,罗天扬应该快出来了。
又一个清新的早晨,清晨的太阳在鸟儿的叽喳声出生,躺在床上的我在新太阳的感召下也醒来了。我也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了一回,一夜的功夫,我从穿着开裆裤重新走了一回人生,然后太阳循着以往的规律从东方出生。
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赵三强打电话,后天就是周末,让他约上一年级二班的同学们和我一起去看看罗天扬,我要告诉他,天扬,好好改造,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然后去家里看看韩苗,我要告诉她,二丫,好好生活,忘记过去,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
简介:刘太义,济南市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齐鲁晚》副刊“青未了”签约。作品见《人民日》《金融文坛》《齐鲁文学》《济南日》《齐鲁晚》《文学百家》《金融博览》《中国文艺家》《中国金融文学》《中国乡村》《青年作家》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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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推荐文章4:青岛市广播电视台新年献词 | 太阳照常升起,明天会更好
【青岛广电·回澜听涛·12月31日讯】
这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是北方隆冬中寻常的一天。愿我们可以平安度过每一天。
这也是近年来心绪最复杂的一次告别,不仅是告别留在2022年里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更像在告别一个时代——这锋利无比的三年,把人和很长一段未来都穿透,只是回想,都能感觉到大时代与大变局的有声如雷,以及在汹涌浪潮里人与人相互赋予的勇气和温暖。
什么是大时代?什么叫大变局?
这个以前需要旁征博引才能回答的问题,现在有了一个极简版的答案:过去三年。太多大事被串联在了这条时间线上,太多感受被渲染在了这条时间线上,挤满了不同情绪的故事。
如今,我们终于要跟2022,跟过去的三年道一句:“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身影别过,但它留在我们身上的刻痕将会一直跟随。
莫泊桑说:“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感谢一次次咬牙坚持的自己。这一年里,疫情的一次次冲击和市场的一次次冷却,让许多奋斗都变得举步维艰。但生存的重压、失去的痛苦、错过的遗憾,没能挡住勇敢的青岛人托举着生活向美好前行,人的勇气和韧性被千千万万次证明。
莱西疫情期间,火锅店老板与电商老板爱心接力,每日为抗疫一线送近千份盒饭;许多市民有药共享、有难共帮;青岛40多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不到一周已累计免费发放布洛芬片超30万粒……
“如果我会发光,就不必害怕黑暗。如果我自己是那么美好,那么一切恐惧就可以烟消云散”,那么多人成为了王小波笔下的那颗星,如果要为过去的三年做个总结,正是印证了“千千万万普通人才是真英雄”的“群星闪耀时”。
无论夜晚多么难熬,太阳总会照常升起,“群星”也在沐浴阳光,并把阳光折射进更多人的生活。
武汉教授刘玉因暴雨被困胶东机场,一路辗转,她遇到了无言赠伞的热心游客、邀请同乘网约车的女大学生,还有不收酬的热情司机,这位教授在朋友圈真情留言,感谢青岛;
一名叫刘云平的老人47年如一日地守护着第一海水浴场这张青岛“名片”,这位自称“不给社会添麻烦的好老头”每次游泳时都会“顺手”清理海滩上的垃圾;
保定网友的父亲在来到青岛旅游期间,忽然肠胃病发作,几乎不能自理,青岛民警李亮出手帮忙,护送游客紧急就医,青岛也收获了一封来自河北的“感谢信”……
那些文明、那些友善、那些笑脸,总能提醒我们人性的善是那么闪亮,总有更高贵的品格、更美好的生活值得为之奋斗。
无论时代多大、变局多猛,相互扶持和守望的人们,总能沐浴在阳光里。
所以,疫情虽然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但我们用更多确定性扎起了守护生活的城防。
银鱼巷、大鲍岛、高密路,老青岛正穿越时间,以崭新的姿态归来,展示城市魅力,也“庇护”着新的商家和业态;
海尔路—银川路立交、辽阳路快速路主桥、唐河路—安顺路、4号线开通运营……上下班的路正在越来越通畅;
29个城中村改造顺利实施,318个老旧小区完成更新改造,生活可以在“原址”升级;
海尔卡奥斯工业互联网生态园、京东方移动显示模组制造工厂、融合光电显示新材料项目等创造的就业岗位数以万计;
频频站上“擂台”的书记和局长们虽然少了“面子”,但是多了“里子”,现场的打分排名是对作风能力的直接考核,也是对满足群众需求的直接检验……
为了这些“确定性”,许多人2022年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有左支右绌、有进退失据,还有不被理解的孤独和不被体谅的委屈。
但再难也都挺过来了,正是这些确定性有力守护了万家灯火,这也是人与人的一种守望。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英雄。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对许多人来说,2022年是生活揭开面纱的一年,或许在一段时间之后,当我们以“过来人”眼光回看2022,回看这锋利无比的三年,可能还是会被平凡举动中迸发出的巨大能量所鼓舞,惊讶于当时竟然没有意识到,我们坚强如斯、勇敢如斯。
我们看过生活的真相,但仍对它以微笑;我们眼含热泪,依然期盼明天的阳光能打在你我脸上。
告别2022,阳光照进2023。明天,会更好。
新年快乐!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推荐文章5:香港一日 |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历史之最今天的《香港一日》,提笔难。香港回归祖国已是22年有余,今天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2019香港区议会选举迎来了投票日。若想理解“区议会选举”首先要明白区议会是什么。区议会(District Council)是香港地区层次的地方议会和区域组织,就各地区层面事务、区域内市民日常生活事务向政府及立法会提供意见,区议会本身不具备实质性行政或立法权力。区议会“政治权力”相对较弱,它的职能底色是“直接服务民众”。因此,区议会在获得拨款后,将承担及推动本区内环境、康乐文化、社区活动事务等。香港特别行政区进一步划分为18个行政区域。香港共划分成18个地区,每个地区均设有区议会。在18个地区的人口分布基础上划分出479个议员席位,其中27名为当然议员(ex officio),是新界9个区内的乡事委员会主席,按乡委会所在的9个新界区议会兼任区议员。除了这27个席位,共有452个区议会议员席位由投票直接选出。值得注意的是,前些年一度还有“委任议员席位”的制度设计,该席位由特区行政长官直接委任,初衷是让少数社群也能进入区议会,确保他们的声音得到真实反映。然而泛民却将这个席位污名化,视为所谓“民主的倒退”,2013年5月22日,立法会通过《2013年区议会(修订)条例草案》,在2016年1月组成新一届区议会时取消所有委任议席。从制度设计的初衷上讲,区议会选举更多地是面向社区民众,谁更能体察民众所需所想、为人民群众办实事,谁就更有资格当选区议会议员。今年共有1090名候选人参与竞逐上述452个席位。今年香港的登记选民是413万,截止本文发稿时,投票率已经接近70%,创下了历年之最。2019年香港区议会投票率已经创下了新的历史记录。一个值得留意的细节是,2015年香港区议会选举的投票率是47.01%,共有1,467,229人参与投票。那次区议会选举发生在2014年非法“占中”事件之后,经过街头暴力洗礼后的香港民众展现出了积极的投票意愿。在那次选举中,建制派取得了胜利,总共获得了54.6%的选票,非建制派则是40.2%、中间派5.2%。从议席分布上看,建制派获得69.14%的议席,泛民仅获得24.1%的议席,在非法“占中”事件中卖力表演的激进本土派系一败涂地。2015年区议会选举至今仍然具有参考价值,它标志着香港民众对社会秩序的重视,对街头暴力的反感。但我们恐怕无法从2015年的经验中直接推导出2019年的区议会选举结果,因为在过去将近6个月的“修例风波”里,街头暴力严重升级,暴力向校园回流,香港社会进一步走向撕裂。“修例风波”与非法“占中”的暴力程度是两个量级,其对香港政治制度造成的结构性损害在当下尚无法估量的。夜幕降临,将军澳一个投票站外仍然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2019年的投票率相比2015年又再次提升了几个量级,在经历了将近半年的暴力与撕裂后,香港民众迫切希望透过手中的选票表达自身的诉求与看法。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因为投票结果往往是“最准确的民调”,然而这当中存在太多影响选举结果的变数。比如,有人在作弊。百般阻挠泛民派系在作弊,各种意义上的作弊。香港选举管理委员会主席冯骅今天下午表示,截至下午3点,选管会共接获3638宗投诉,主要是关于投票安排,然后是与选举广告有关的投诉。冯骅表示,阻碍他人投票属选举舞弊。本届区议会选举全香港共设立615个一般投票站及23个专用投票站。由于投票日仅在今天,不难想象“排长龙”的现象会在各个投票站外出现。香港民众期望投出手中一票表明对“止暴制乱,重回安宁”的支持,然而煽暴派却将手伸入各个投票站,试图通过造谣与重复排队的方式,“劝退”一些选民,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无法久站的年长选民 —— 他们往往是香港建制派的鼎力支持者。此外,香港警方透过加派警力,有效遏制了煽暴派对投票站的滋扰,但警方的兵力要想覆盖全港所有投票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许多恶意排队的年轻人未达到法定年龄,连选民都不是。令警方兵力调动捉襟见肘的是,围绕理工大学的包围行动仍在继续。作茧自缚围绕理工大学的对峙今天已经进入第八天,校园内仍有大约30名黑衣暴徒据守不出。从接近一千人的规模到如今零零散散的不足半百,暴徒们的确是“树倒猢狲散”了。就连那位连日来身披美国星条旗为据守暴徒们负责一日三餐的“掌勺师傅”也在一阵疯言疯语中放弃抵抗走出校园投降,据说因为精神的原因已经送院治疗。今天,两位据守理工大学内的暴徒代表向媒体表示:留守的至少30人不少在生理、心理上状况都不佳,有些人在漫无目的地游走,部分人情绪低落、焦虑、惊恐,更有人不愿进食,甚至话都说不直了。《直新闻》有理由怀疑,这更可能是毒品的戒断反应,他们的毒品吸光了。香港理工大学的校徽身处一片废墟之中。挺悲哀的,在包围圈中的暴徒们的确经受了强大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往往来自一种“被抛弃感”、“背叛感”、“孤独感”,这种种压力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终将明白,自己不过是炮灰 —— 炮弹出膛后,燃烧不完全的火药在炮口形成一团火焰,短暂而刺眼,随即化作一团青烟随风而逝。暴徒向媒体抱怨:警方的封锁变相剥夺了他们的投票权。《直新闻》不吐不快,警方并没有阻止你们外出自首,恰恰是你们与日俱增的犯罪行为在作茧自缚。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今天再次视察理工大学前线对了,香港警队“一哥”邓炳强今天再次出现在了理工大学包围圈外,这已经是“一哥”邓Sir履新以来第二次出现在理工大前线,近日他在接受央视专访时表示:“我们感受到了习主席对香港警队的支持,我们会将止暴制乱放在当前最重要的位置上。”香港警队,士气高昂。不吐不快以“不吐不快”的笔名与大家一同关注香港局势已近半年,今天的《香港一日》,提笔难,停笔更难。一场旨在增进香港民生福祉的区议会选举被泛民派涂抹上过多的政治色彩。今天一位女士在投票前接受了英国BBC记者的采访,她表示了自己的担忧:“我担心自己的下一代再也无法投票。”这位女士的回答颇有些“代表性”,笔者对此并不惊讶。实际上,区议会选举自英国殖民时期的1982年开始至香港回归后的今天并未断绝。而这位女士的言论更多地折射的是对香港历史、对国家发展缺乏正确认知,翻阅诸如《苹果日》或是某些自媒体后,就在一种以讹传讹的压迫感下草草投出了手中宝贵的一票,像极了“没有认真审题,就交出答题卡的学生。”这是香港社会的真相之一,也是令人不得不深刻反思的现状。一位画家在社交媒体上诉说香港的荒唐场景。香港固然是病了,是“一国”与“两制”的辩证关系、是教育与司法制度的沉疴未治、是经济迟滞与视野局限的恶性循环、是民生问题更是民心的问题,但诸多问题最终却以政治纷争的形式暴发。若奢望透过一次“推倒重来”式的选举就能让问题得以解决无疑是幼稚与反智的,更何况在“止暴制乱”尚未真正达成的今天,又有多少选票带着淋漓鲜血与深不见底的罪恶?缺乏自净能力、失去法治保驾护航的民主制度终归不会是人民当家作主。但我们也不必灰心,正如没有包治百病的良药,更不会有面面俱到的制度设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该放弃希望,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东方之珠难免蒙尘,重新擦亮它便是了。说放弃、说放任那都是气话,越是疼爱,越是难以理智。但无论今日之香港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香港是中国之香港这一事实,我们理应保持定力与耐心。前不久一位从事港澳法学研究的学者说:“一国两制”的建设与完善是一条艰苦卓绝的道路。笔者也想问问在座的列位:如果说这注定是一场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长征”,大家有勇气与毅力走到最后吗?太过辽阔的话点到即止,我们最该做好的是自己分内之事,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是最好的“对照组”。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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