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文章1:三江源“复活”:新生机·新画卷

  这是5月25日拍摄的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内的鄂陵湖(无人机照片)。图片均由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张龙摄


  :新华每日电讯记者李占轶、李劲峰


  青藏高原,三江之源。


  作为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地处青海南部的三江源地区,素有“中华水塔、亚洲水塔”美誉,是全球高海拔地区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自然保护区。


  自然变迁、人为活动等因素,曾导致三江源草原退化、江源断流,直接损害百万牧民生存家园,严重威胁江源生态的安全屏障。


  实施生态保护建设,试点国家公园体制,调整畜牧养殖模式,一系列举措和变化,有效修复三江源生态环境,实现当地生产发展、生活小康、生态优美。


  绿水青山间,三江源正奏响起“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秀美乐章。


  2020年10月28日,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珍秦镇二村牧民扎西德藏准备给牦牛挤奶。


  生态畜牧:生产变革恢复“草畜平衡”


  “牧人跟着牛羊走,牛羊跟着水草走。”这是牧民千百年来一直信奉的自然法则。


  由于分草到户,过度放牧等因素影响,三江源大面积草原退化成“寸草不生”的黑土滩。世代逐水草而居的牧民,面临严重的生态威胁。


  地处黄河源区的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达日县,最严重时全县黑土滩面积达1189万亩,占全部草场的53%。牧民群杰回忆起10多年前的场景:“黑土滩几乎扩散到所有草场,一半牧民被迫拖家带口、跨省租草场放牧,不然牛羊就得饿死!”


  水枯草衰、生态恶化,江源告急!


  从2005年开始,我国正式公布实施《青海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生态保护和建设总体规划》,相继实施以“生态治理、生态补偿、草原恢复”等为重点的三江源一期和二期生态保护建设工程。


  草畜矛盾倒逼生产变革。2011年,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叶格乡红旗村的16户牧民,将各家草山、640头牛和1100只羊折价入股,在4500多米海拔的三江源核心腹地,成立起当地首个股份制合作社——托俄俄加生态畜牧业合作社。


  在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内拍摄的藏原羚(5月25日摄)。


  “分草到户,各家都用铁丝网圈起自家草场。牛羊越来越多,一年四季在围栏中啃草,草场再大都会被啃秃了。”合作社发起人、理事长旦争才仁说,草场和牛羊入股,围栏被拆,草场按照冬夏划区恢复轮牧,“两三户牧民就能把牛羊都管起来,其他牧民就能轮流制作风干肉食品、接送孩子上学”。


  划区轮牧让草场休养生息,专业分工提高牛羊附加值。合作社通过股民出资和银行贷款,逐步发展成当地有名的肉食品风干基地,打造出“扎拉达泽”风干牦牛肉品牌。入股牧民和牛羊越来越多,产品远销西藏等地。


  “合作养殖后,草场复绿了,牧民增收了。”旦争才仁介绍,仅去年合作社分红金额就达到48万元,带动入股牧民家庭人均年收入超过1.5万元。


  青海省农业农村厅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底,全省共成立生态畜牧业合作社961个,草原植被盖度6年间增长7%,产草量10年间每亩增长11公斤,牲畜超载率10年间下降32%,总体实现草畜平衡,50个示范创建合作社社员人均收入达到1.45万元。


  生态畜牧业兴起,带来放牧理念革新。过去“宁可走牧、也不种草”的三江源牧民们,也纷纷“一边放牧、一边护草”。往日黑土滩蔓延的达日县,草原站工作人员带领牧民们治鼠害、种牧草。一片片黑土滩恢复成“绿草原”,全县草地植被盖度从46.7%提高到57.3%。


  1月11日,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上贡麻乡隆亚村村支部书记贡保多杰在查看搬迁点的风力发电机组运行情况。


  生态管护:守好三江源同样奔小康


  山川巍峨湖泊静谧,野生动物悠然自在……经历5月22日发生的青海玛多7.4级地震后,果洛州玛多县境内有“黄河源头姊妹湖”之称的扎陵湖、鄂陵湖碧波荡漾,美景依旧。


  33岁的索索在扎陵湖畔长大。从出生开始,他的生活就没有离开过草原和牛羊。5年前,他却放下牧鞭,从一名放牧人成为一名“管护员”。


  2016年,我国首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在三江源地区启动。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总面积12.3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超过4700米,成为全世界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国家公园,肩负着“积累可复制可推广的保护管理经验,努力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重要使命。


  为保护生态,三江源国家公园核心保育区和生态保育修复的5300多万亩退化草原实行严格禁牧。索索的家乡位于核心保育区禁牧范围内。自此,索索穿上荧光色背心、戴上红袖标,每月定期深入草原,捡拾垃圾、保护草场。


  目前,三江源国家公园内共有1.7万名像索索一样的生态管护员,定期开展生态巡护、监测记录野生动物、跋山涉水捡拾垃圾,实现生态管护“一户一岗”。不少捕杀野生动物、破坏草原等案件,均由生态管护员第一时间发现并上。


  除草原禁牧奖补资金收入外,生态管护员岗位为索索每月带来1800元工资,“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入,生活就小康了,心里也踏实了”。


  “现在草长得和羊腿一样高,很多草原上曾经消失的动物又回来了。”索索兴奋地说,牧民生态保护意识明显增强,主动减少牲畜量,封育草场,“越来越多的人愿意为绿水青山出一份力”。


  除了生态管护的收入,三江源国家公园逐步开展的生态体验特许经营,让越来越多的牧民成为江源生态保护的受益者。


  这是2019年6月21日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昂赛乡境内拍摄的澜沧江。


  澜沧江从玉树州杂多县昂赛乡穿过,形成风景壮丽的昂赛大峡谷。这里层峦叠嶂,郁郁葱葱,生物多样性丰富。由于三江源地区旗舰物种雪豹在此栖息繁衍,昂赛乡被誉为“雪豹之乡”,也成为三江源国家公园内首个开展生态体验特许经营活动试点的区域。


  由生态专家教授野生动物知识、野外注意事项等知识和技能后,牧民就能接待来自国内外的小规模预约生态访客。访客需签订协议遵守一系列生态保护行为准则,在三江源开展生态体验,感受三江源国家公园的生态魅力。


  白玛文扎是昂赛乡年都村的牧民。原本每日与牛羊打交道的他,如今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生态体验“向导”。他带领访客到峡谷游览、观测野生动物活动,提供生态体验食宿,“一年收入近10万元,生活条件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昂赛乡乡长才旺多杰介绍,特许经营实施以来,不少牧民主动跟随生态专家学习,逐步学会查看周边动物脚印和粪便,在笔记本上标记野生动物出现的点位和活动路线,既是生态管护员,又是生态观测员。


  “生态体验特许经营收入中,45%归接待家庭所有,45%归村集体经济,用于社区发展,10%作为雪豹发展的保护基金。”才旺多杰说,大家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守好三江源同样奔小康。


  2018年12月2日,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扎陵湖乡生态保护站勒那村生态管护队的队员在鄂陵湖畔捡拾垃圾。


  生态宜居:绿水青山孕育新生机


  夜幕下,44岁的杨宗泰不时会想起过去住在帐篷、点煤油灯的日子。“草山沟里不通电,更没自来水,一家人养五六头牛,全家年收入不到1万元。”杨宗泰说,很多人觉得草原上生活充满诗情画意,长期生活过才知道风雨中赶牛羊、寒冬里住帐篷的心酸。


  过去4年来,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兴海县整合各类资源资金,开展易地搬迁安置。包括杨宗泰在内的853户农牧民,“没花一分钱”陆续搬进安置点新家。走进杨宗泰现在的80平方米平房里,电视机、微波炉、自来水一应俱全,“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这样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


  统一的藏式新房、整洁的村容、四通八达的公路、齐全的水电等基础设施……自2003年以来,三江源地区通过游牧定居、易地搬迁,累计让约10万农牧民过上现代化的安居生活,同时减轻草原生态承载压力,在绿水青山间孕育新生机。


  牧民搬得出,还要过得好。三江源地区平均海拔高,大部分区域年均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取暖是长期困扰农牧民的难题。


  玛多县地处黄河源头腹地,当地牧民群众长期靠牛粪和燃煤取暖,供暖季长达11个月。玛查理镇牧民多旦记忆中,每天都得起早贪黑在草原上捡牛粪,还得省着烧;后来烧煤,烟多灰多,稍不注意还会中毒。前年多旦家里改用电热炕,方便又环保,省事又便宜,“取暖电费和烧煤差不多”。


  目前,三江源地区16个县正在逐步推进清洁取暖项目。据国家电网青海省电力公司数据,截至5月底,三江源地区共计推广安装电锅炉38万千瓦,“煤改电”取暖面积416万平方米,惠及采暖用户约13万人,每年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31万吨。


  青海省规划到2025年,三江源地区城镇基本实现清洁取暖全覆盖,农牧区电供暖比重达到50%以上。制定优惠电价,实施清洁取暖,正让三江源农牧民共享水电、光伏等清洁能源发展成果,为节能减碳做出贡献。


  技能培训、基础配套、产业扶持,三江源地区改善居住环境的同时,让牧民生产生活融入全国市场,收入更加殷实和多元。2004年11月,128户407名牧民响应三江源生态保护政策,从海拔4700米的长江源头沱沱河畔,搬迁至420公里外的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尔木市南郊长江源村。


  在长江源头出生长大的闹布才仁,过去只会放牧。搬到长江源村后,他参加培训,学会开车跑运输,开店做生意。如今,47岁的闹布才仁经营着一家商贸公司,经营日用百货、牛羊贩卖,“一年能卖出500多只羊、16吨牛肉,销往全国各地”。如今,长江源村村民依靠自主创业或进城务工,加上草原奖补等政策性收入,人均收入超过2万元。


  绿水青山三江源,幸福生活入画来。


  最新数据显示,过去15年来,三江源地区生态保护建设工程累计完成投资超过200亿元。三江源区水源涵养量增加到每年408.95亿立方米以上,年均增幅超过6%,草地平均盖度、产草量分别比十年前提高了11%、30%以上;当地牧民收入年均增长超过10%,生产生活条件明显改善。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文章2: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园区强调:核心保护区禁止旅游探险穿越

  :人民日


  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可可西里)园区国家公园治多管理处资源环境执法局发布《关于禁止在长江源园区核心保护区开展旅游、探险、穿越等活动的通告》,强调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园区禁止开展旅游、探险、穿越等活动,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对违反规定的单位或个人,将严格依照相关法律法规予以处罚;对因违法组织旅游、探险、穿越等活动造成核心保护区自然资源、生态环境严重破坏的单位或个人,根据有关法律法规交由公安机关处理,直至追究刑事责任;因擅自进入造成人身伤亡等事故,由组织活动的单位或个人承担相关责任。


  同时,国家公园内严格遵循分区管控要求,在不损害自然生态系统前提下,可以在一般控制区内以特许经营的方式依法开展生态体验和自然教育等相关活动。未经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核准,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擅自组织开展生态体验和自然教育等活动,一经查处将严格依照相关法律法规予以处罚。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文章3:确保“中华水塔”碧水东流——中国三江源生态保护告

  新华社西宁9月13日电 题:确保“中华水塔”碧水东流——中国三江源生态保护告


  新华社记者江时强、陈凯、李亚光


  地球“第三极”青藏高原腹地,高山群岭耸竦,冰川湿地绵延。在40万平方公里范围内,大大小小的溪流、沼泽、湖泊交织、汇集,形成长江、黄河、澜沧江源头,奔涌而出。


  三江源,活水千百年流淌不息,孕育滋养着中华乃至亚洲文明。曾几何时,因人为活动、过度放牧、自然变迁,这片原始沃土呈现退化、沙化危机。


  如何确保“中华水塔”丰盈常清,碧水永续东流?新华社记者长期追踪,找寻答案。


  生态恶化困境下的三江源悲歌


  这是位于三江源保护区贵南县的黄沙头防沙固沙点(2015年9月9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鼠掘沙进家园不再,守着源头没水喝,放下牧鞭背井离乡……世代逐水草而居的三江源牧民,开始尝到生态恶化的滋味。


  2001年,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麻多乡牧民多杰,眼睁睁看着家门口的丰美草场变成老鼠乐园。他说:“鼠害最猖獗的地方,每平方米有近10个鼠洞,草场很快变为不毛之地。”


  这是位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一处遭鼠害破坏的草场(2015年9月13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鼠类在更多地区日益活跃。到2004年,位于澜沧江源头的玉树州杂多县因鼠害导致退化的草场面积逾900万亩,占可利用草场面积的20%。位于长江源头的玉树州治多县,草场退化面积820多万亩。


  失去植被覆盖后,一些退化草场渐成裸露的黑土滩,像“病毒”一样向周边扩散。在三江源北缘,草原迅速大面积退化。记者当年曾深入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铁盖乡,看到流沙将牧户房屋重重包围,墙体被压塌,一座座砖房成为废墟。国道两旁的沙丘频频“爬”上路面阻断交通,县里不得不出动推土机清理。


  这是位于青海省格尔木市唐古拉山镇的长江正源沱沱河河道(8月9日无人机拍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据青海省有关部门统计,到2004年时,整个三江源地区沙化面积超过3800万亩,核心区中度退化草场达1.5亿亩。黄河源头的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过去的4000多个湖泊,90%以上干涸,黄河源头一度断流。分析认为,全球气候变暖是导致上述恶果的主因之一。


  水枯草衰,牧民生产渐渐难以为继。共和县铁盖乡拉干村牧民才本加流着泪告诉记者,从日子安稳到无家可归,一切变化像做梦一样。2003年起,整个三江源地区近10万牧民背井离乡,陆续搬离世代生活的草原,近70万户牧民主动减少了牲畜养殖数量。


  草场不再丰美,牧民何去何从?


  政府强力保护生态


  一只雄鹰在黄河源头玛多县扎陵湖上空飞翔(2014年7月31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三江源头生态告急!中华水塔面临危机!牧民沦为生态难民!本世纪初,媒体争相连续道,三江源备受关注。


  国家、部委、科研院所纷纷派员,顶着高原反应,奔赴平均海拔超4000米的三江源,调研生态恢复良策。


  2005年,我国正式公布实施《青海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生态保护和建设总体规划》,总投资75亿元,实施面积15.23万平方公里,项目兼顾生态保护、民生改善、生产布局多方面,当年下达资金7亿元。


  “力度之大,理念超前,前所未有。”时任青海省三江源办公室专职副主任的李晓南说,青海省委、省政府多次强调,扎实推进生态治理,将最优资源,集中到三江源地区。


  在青海可可西里,一群雌性待产藏羚羊正在通过青藏公路,过往车辆为其让道(2016年6月7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推进100余项三江源科技项目,建立多部门协作的生态监测机制,打破区域生态本底数据空白,培养一批留得住、能干事的一线生态工……被称为“西部人才洼地”的青海省,举全省之力推进三江源生态保护增效提质。


  与各地普遍开矿建厂、修路架桥不同,经济发展全国“垫底”的青海省,咬牙坚持生态立省战略,“宁愿错失发展机会,也要留住绿水青山。”全面停止对三江源地区的GDP考核,陆续关停一批高污染高耗能产业,将全省90%左右的国土,纳入工业禁止或限制开发区域。


  连续苦干8年后,2013年底三江源生态恶化得到遏制,草原产草量整体提高30%,三大江河年均向下游多输出58亿立方米优质清洁水,有学者称为“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一只藏羚羊在青海可可西里地区觅食(2015年5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2016年,我国首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经中央深改组审议,在三江源地区启动。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局长赫万成介绍,肩负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先行先试任务,青海省向旧体制果断“开刀”,整合国土、林业、环保、水利的执法权,将玛多、杂多、治多、曲麻莱4县政府部门精简25%,打破原有大小自然保护区条块分割,对12.31万平方公里的园区实行垂直统一管理……


  青海创下我国生态文明领域多个“第一”:2017年首个国家公园地方性法规《三江源国家公园条例(试行)》施行;首个生态法庭当年在玉树州设立;2018年我国首个国家公园研究院在青海挂牌;2019年生态管护岗位在全国率先覆盖园区所有牧户。


  各界共护中华水塔


  三江源的“山水林田湖草”日益构成一个生命共同体,其复苏向好的变化,促使当地牧民逐步形成生态保护的高度自觉。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大武乡格多村的村民多布旦查看燕麦长势(2015年9月11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记者在“三九”寒天的玛多县黄河乡,曾目睹7位牧民蹚着齐膝积雪、背着数十斤牧草顶风前行,只为给大雪中“断顿”的藏野驴送去“粮食”;在果洛州玛沁县大武乡,记者获悉54岁的牧民多布旦连续种草14年,成功染绿了格多村上万亩黑土滩;在果洛州班玛县玛可河原始林区,曾是一名伐木能手的朱富海,如今春季日均栽种40株树苗,平均每半个月穿坏一双鞋子……


  越来越多的国内外专家被感召吸引,陆续来到三江源参与生态改善。


  在杂多县昂赛乡,记者近期遇到北京大学和北京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年轻的科研团队,他们为三江源生态治理建言献策,每年要驻点研究11个月。长期在野外奔走露宿,他们满是泥渍,皮肤黝黑,却乐在其中。


  这是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贵南县的黄沙头防沙固沙点(2015年9月9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中国林科院研究团队的刘炎林,总在高山裸岩、密林峡谷中考察,很享受内心与江河湖草的对话。


  北京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三江源项目主任赵翔,常驾车穿行陡崖上蜿蜒狭窄的“搓板路”,好几次命悬一线。他所在的团队5年来追踪到100多只雪豹,发现一度匿迹的欧亚水獭和荒漠猫,惊艳了世界生态学界。


  “在三江源,你的每一份付出都不会徒劳。”49岁的唐瑞来自英国,每年近两个月跋涉在三江源,帮助牧民更好应对“人兽冲突”等难题。长期风吹日晒,这位“老外牧民”老得越来越快,脸上却常带笑容。


  原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苏建平在可可西里采集藏羚羊粪便样本(2016年6月7日摄)。 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为了三江源,不少人献出了最好的年华甚至生命。原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苏建平,曾30余次深入可可西里,直到2018年因癌症辞世。


  原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苏建平在可可西里采集藏羚羊粪便样本(2016年6月7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热爱三江源,就必须用一生去亲近。”苏建平最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阐释自己的初心。


  三江源再度丰润充盈


  14年来,国家在三江源地区持续投入逾180亿元。如今,记者已频频在黄河源见到及膝高的大片草原,在澜沧江源遇到钻不进人的密林,在长江源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广阔湿地。三江源这块“巨型海绵”再度丰润充盈,涵水造水能力稳步提升。


  扎陵湖乡尕泽村牧民邹玛查让说,一条不知名的发源自扎陵湖、常常干涸的小河,如今水位渐高,人已很难蹚水过河。杂多县扎青乡地青村牧民布勇说,以前在家门口修建的小桥被河水屡屡冲断,已经多次修补。


  记者采访过的上百位三江源牧民中,不少人都说“草高了、水多了、风沙小了、气候好了”。天蓝、水清、草绿的景象在三江源多地显现,一度藏匿消失的野生动物,开始大规模出现在人类视野。


  这是素有“千湖之县”美誉的玛多境内的星星海(2014年8月13日摄)。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2017年10月,在杂多县昂赛乡游览的大学毕业生李雨晗,一天之内看到了7只雪豹。去年夏季,货车司机肖楠曾目睹上千只藏羚羊奔腾穿越青藏铁路五道梁北大桥的震撼场景。今年1月,记者在黄河源头调研,随行车辆与近百只藏野驴肩并肩地进行了一次长距离赛跑。


  “食草动物种群成百上千,食肉旗舰物种被频频目击,野生动物不再惧怕人类,这些信号,都是对三江源地区生态恢复最有力的佐证。”赵翔对记者说。


  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生态保护处处长久谢介绍,2018年的最新遥感监测结果显示,与2013年底相比,三江源地区草原植被盖度再度提高约2个百分点,森林覆盖率由4.8%提高到7.43%,水域占比由4.89%增加到5.7%。


  越来越多的三江源牧民端上“生态碗”吃上“绿色饭”,通过开办牧家乐、藏餐馆、“众筹”加油站,瞄准外地生态自驾游群体,走上了致富路。1.7万牧民当上生态管护员,每年人均稳获收入2.16万元。


  在三江源国家公园澜沧江源园区昂赛大峡谷特许经营点,政府培训22户牧民成为生态向导。记者近日见到香港游客傅咏芹,和向导一同前往生态体验点,在澜沧江旁上千年历史的原始森林行进,她暂时忘记了高原反应,“全国首个国家公园,毫不逊色于美国黄石公园和英国湖区,能让人静下心来在感受自然中顿悟。”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文章4: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文章5:「中国共产党百年瞬间」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建立

  央广网北京11月28日消息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联合全国广播电台共同推出特别道《中国共产党百年瞬间》。本期推出: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建立。


  2000年8月19日,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纪念碑在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结古镇通天河畔落成揭碑,标志着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正式成立。


  地处青海省西南部的三江源地区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被誉为“中华水塔”,生态地位极其重要。然而,近代以来,随着全球气候变暖以及人类无节制活动,三江源的生态遭到极大的破坏和威胁。


  纪录片《草原灭鼠》


  这里喂养着大量的牛羊,是发展畜牧业的良好基地,但是现在这里害鼠成群,它们到处掘土挖洞、翻草倒根,严重地破坏了草原……


  1999年下半年,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的探险队进入青海省三江源地区考察。他们忧虑地意识到,这一区域生态环境严重恶化,直接关系着长江流域、黄河流域乃至东南亚地区的生态安全。后来担任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局长的邢小方说,探险队回到北京后很快提出了“开发大西北,保护三江源”的建议,得到国家林业局、青海省政府等有关部门的重视与支持。


  邢小方:他们(探险队)提出来的建议是能不能从国家层面建立一个三江源保护区,包括澜沧江源、长江源和黄河源,实行统一的规划和保护。


  三江源纪念碑


  2000年1月,邢小方接到任务参与筹建三江源自然保护区,他带领十几位同事从西宁出发,深入到三江源腹地调研。在调研中,邢小方发现三江源与国内以往的自然保护区情况完全不同,不光涉及青海省下辖四个州,而且需要保护的物种和地貌不集中,区域内还有几十万居民。


  邢小方:一般我国以前的保护区,比如一万公顷或者几万公顷就是一个核心区一个缓冲区一个实验区,很好解决,里面也没有什么人。我们就采用了保护区下面再设保护分区,由多少个分区来共同组成一个保护区,后来经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的,最后是18个保护分区。


  邢小方和同事们提出的保护区模式被证实行之有效。2000年7月22日,我国正式批准了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建设,同年8月19日,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成立。2003年1月,三江源自然保护区被升级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玛多县黄河乡生态管理员:我们要保护好黄河源头、澜沧江,那些保护好,可以说全中国喝的水我们已经保护好了。我们是草原上长大的一个民族,我们要爱护生态,要感恩生态。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建立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开展生态保护的决心。2016年3月5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印发《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标志着中国第一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正式启动,从此开启了中国建立国家公园体制的新征程。


  监制:高岩


  策划:武俊山 李谦


  主笔:章成霞 沙建伟 葛修远


  播讲:长悦


  统筹:朱星晓 王泽华


  制作:周天纵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推荐搜索词:

  

  1.三江源自然保护区位于哪里

  

  2.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是哪三江

  

  3.三江源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什么

  

本文标题:三江源自然保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