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买加说什么语言推荐文章2:牙买加:在现代世界和移民问题中挣扎

  鲍勃·马利(Bob Marley),牙买加音乐代表人物,雷鬼音乐鼻祖,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牙买加文化人物。他的音乐充满挑衅性和政治意味,呼吁和平,主张黑人的独立。1978年,他还通过自己的演唱会“同一种爱”,让牙买加政坛上冲突不断的民族党和工党领袖在音乐声中握手言和。1981年,因黑色素瘤去世。


  《女王案》


  编者:(牙买加)阿莱西亚·麦肯齐


  (中国)陈永国


  译者:陈永国 沈新月


  版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8年10月


  阿莱西亚·麦肯齐(Alecia Mckenzie)牙买加作家、画家和记者,定居于法国巴黎。她的第一本书《卫星城》和小说《甜心》均获得英联邦文学奖。她也是《女王案》一书的主编。


  2015年,马龙·詹姆斯的小说《七杀简史》获得英国布克奖,从而令牙买加进入了全球读者的视野。翻开《七杀简史》,文字中随处可见首都金斯顿的暴力与污秽的场景。“他们没体验过1966年巴拉克拉瓦的灭亡,但我不想谈那个。每个人说话都好像他们只会贫民窟的语言,尤其是他。你想一个人有那么多钱,那么多金唱片,鸡巴上印满了各色白种女人的口红——”。


  而在阿莱西亚·麦肯齐主编的《女王案:当代牙买加短篇小说选》中,这些历史性的暴力场景非常少见,故事里的牙买加人更多地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中,并被移民问题和性别问题所困扰。“我也联系过马龙·詹姆斯,他对牙买加小说选的想法感到振奋,也答应我提供一个短篇,但到最后他也没写出来”,麦肯齐遗憾地说道。《女王案》中的故事很少涉及牙买加的殖民历史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血腥的党派斗争,也没有明显的异域符号,例如雷鬼音乐、甘蔗种植园等等。它呈现着一个与人们印象中不同的牙买加,一个在现代世界和移民问题中挣扎的国度。


  1 牙买加作家笔下的暴力与社会问题


  新京:这是我第二次读牙买加小说,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因为没有那么多地域色彩的东西,例如雷鬼音乐、蓝山咖啡、甘蔗工厂等等。很多故事里的主人公都生活在现代化社会中。我想知道,这是你编这本小说集时的个人倾向,还是当下牙买加小说创作的整体特征?


  麦肯齐:在编《女王案》的时候,我也和清华大学的陈永国教授商量过,我们选择文章的一个标准还是文学的质量。选择时有几个核心标准,例如,他/她是不是在国际上获过奖,为人们所熟知,其次,就是考虑性别平衡的问题,我们让男性作家和女性作家的数量五五开。


  新京:除了政治暴力,书中小说还涉及了其他的暴力行为,例如同性恋。在牙买加,同性恋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


  麦肯齐:“恐同”这个现象在牙买加社会一直存在。不仅在牙买加,在加勒比海地区这也是个严峻的问题。


  牙买加的“恐同”现象其实也是从它的殖民国——英国那里继承来的。英国对待同性恋的社会环境也非常不友好。但是,现在这个现象正在逐渐改变,包括牙买加的一些政客也正带给民众很好的示范,告诉人们对待同性恋要更加包容。


  2 英国殖民地的影响


  新京:接下来的问题与英国殖民有关,首先就是语言方面,我特意和出版社要了一篇小说的原文,发现和我预期中的牙买加英语(Jamaican Patois)非常不一样,据我所知牙买加英语是一种非常当地化的克里奥尔语,拼写和语法都与标准英语有很大差别。而在这些小说里,人们都在使用标准英语去写作。为什么不用本土的牙买加英语呢?


  麦肯齐:这其实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从小时候开始,我们上的学校就采取了英式教育的方式,非常地欧洲中心化,在家里我或许会说一些标准英语和牙买加英语混合的语言,也就是克里奥尔语。为什么选择标准英语的原因,其实也就是对一个来说,什么语言自然,就选择什么语言写作。对我来说,英语也是我的母语。


  但其实,这个现象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因为现在世界上有更多由移民所构成的社会,有世界各地的人进进出出。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是,在新加坡的华人群体中,也有人说粤语和马来语。所以,人们用什么语言说话和什么语言写作可能是两码事。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暂时没办法给出解答,但我认为它很值得讨论。


  就以牙买加为例吧,在黑奴贸易的时代,有许多非洲的黑奴被送到了牙买加;在奴隶制度被废除后,又有许多中国人和印度人进入牙买加,在这之后还有中东的商人和欧洲逃难的犹太人,大家都说不一样的语言。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说什么语言和用什么语言写,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什么。这也是个全球性的问题。


  新京:除了殖民语言外,英国的确在很多地方都影响着牙买加,英国女王在今天还是名义上的牙买加国家元首,可以指派总督。我不知道接下来这个问题会不会让你感到敏感,那就是在很多牙买加人心里,依旧会把今天的牙买加视为英国的一个殖民地。


  麦肯齐:其实对现在的牙买加而言,给它影响最大的并不是传统的英国,而是美国。尤其在文化方面会受到美国时尚产业的影响,美国流行音乐的影响还有美国文坛的一些影响。


  其次,英国和牙买加其实是互相影响的。英国的时尚与文化界也受到了牙买加文化的影响,比如说雷鬼音乐。所以有很多牙买加的影响其实又回到了英国身上,英国反而变成了一个接受者。


  3 移民与文化之根


  新京:在雷鬼音乐里,有个很重要的牙买加歌手,鲍勃·马利。他的音乐里有很多民族独立的倾向,他本人也是个“拉斯塔法里”信徒,认为非洲才是牙买加人真正的精神与文化归宿。目前,“拉斯塔法里”在牙买加依然是主流信仰吗?


  麦肯齐:拉斯塔法里在牙买加从来都没有形成主流,它只是一个小众的、少数人群的信仰。但是它依然有非常坚定的信徒。在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拉斯塔法里的信徒要更多一些,现在没有当时那么兴盛了,但这个宗教运动还是存在的。


  新京:那么再回到牙买加文学的移民问题上来。许多牙买加作家都选择在国外定居,你本人也住在巴黎。为什么不选择留在牙买加呢?从写作的角度来看,留在牙买加可能更有利于观察它的社会现实。


  麦肯齐:离开牙买加并不是一个“选择”。在我生活的70年代,也是牙买加国内最为暴乱的时期,因此很多人离开牙买加是有这方面原因的。有一句俗话说,“一旦你离开家乡,你就再也无法归来”,你就在世界上进入了一个永远迁徙、永远漂流的过程。在1950至1970年间,有许多人是因为经济原因离开的,我的姑妈就在那个时期去了英国,只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她做了一名护士,并且在英国和另一个牙买加移民结婚,在英国组建了家庭。因此,牙买加的移民也构建了一个很丰富的文学群,在英国有许多牙买加作家在写英国牙买加人的生活,我觉得这样一个文学现象也很有意思,因为不仅有人写牙买加,还有人写海外的牙买加人,这样的话,才能扩展我们所说的“离散文学”的功用。用个术语来说,可以称它为“加勒比海地区的离散文学”。


  我也会偶尔回到牙买加,虽然频率可能不会很高。有些人会质疑,你不在场,你怎么能观察到最本质的东西呢?但是,在别的地方我们也有权利书写我们本土的文化。


  我认为移民是一个全球化的现象,它会让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尤其是作家们,他们也积极参加到当地的一些牙买加文化活动中,由此而见他们也并没有远离自己的本土文化。比如刚才谈到的达维斯,他是牙买加一个很重要的文化节的主持人和创办者,他也经常会回到牙买加。再加上现在随着互联网和媒体的发展,每天都能够通过媒体看到发生在牙买加的事情,仿佛牙买加就在我们的身边。


  新京:很多人都因为经济状况或者无法接受教育等原因而移民,我想知道这些造成移民的原因会不会因为肤色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我看过牙买加画家埃博尼·帕特森(Ebony Patterson)的一些油画,她描绘了大量漂白的黑人——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确,但这些画仿佛就是在控诉牙买加在肤色问题上的不公。而且,移民的人也大多以黑人为主。(注:有一段时期,牙买加也是全世界黑人漂白数量最多的国家。)


  麦肯齐:就移民这个问题来说,这种和肤色有关的现象或许是奴隶贸易的一个遗产吧。尤其对非洲的一些后裔来说,黑奴贸易是个非常痛苦的回忆,他们的生活非常艰辛。你说得很对,肤色问题的确是很多人选择移民的一个原因,但是呢,我们也得意识到,移民这个事情也是双向的,比如说,中国人在19世纪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移民到了加勒比地区,他们的生活也非常贫困,因此移民的因素或许有很多。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在新加坡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房东就是个中国人,他和我聊到许多中国人选择移民到马来西亚,对他们来说移民的动力则来自于经济。另外,母国的战乱、政治暴力都有可能成为移民的原因。


  采写/新京记者 宫照华


  牙买加说什么语言推荐文章3:牙买加是个怎样的国家?

   高山人/2022.4.18


   我没去过牙买加,说实在的对它不很了解,但据所查的资料及朋友介绍,多少对其还有点印象。牙买加所属北美洲,位于加勒比海西北部,地处北纬17.42度至18.31度,西经76.11度至78.22度,是加勒比海的一个岛屿国家,东西长234公里,南北宽82公里,国土面积约11420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面积10991平方公里。东隔牙买加海峡,与海地相望,北距古巴约145公里。为加勒比第三大岛屿,海岸线长1220公里。它的面积在西印度群岛中,仅次于古巴及海地而位居第三。1962年8月6日宣布独立,其首都在金斯敦,官方语言为英语,货币使用牙买加元,是个实行议会制君主立宪制国家,全国目前划有3个郡,三郡之下又共划为13个行政区政,全国总人口为296.9 万,而且黑人和穆拉托人占90%以上。并有普遍年轻化的倾向,约60%的人口年龄在29岁以下。据2020年的相关统计资料显示其GDP总量为141 亿美元, 人均GDP为5220 美元。


   那里的地貌,其沿海地区为冲积平原,东部为山地,中部和西部为丘陵和石灰岩高原。且岩溶地貌发达,缺少地表径流,洞穴较多。其气候特征以热带雨林气候为主,据说每年5—6月、9—11月为雨季,12月至次年3月为干旱季节,天气转凉。6—11月底的半年时间则为飓风和热带风暴多发期。中北部地区雨量丰富,气温一般处于22~32度间,年平均温度约为27度。它的自然资源主要有铝矾土,储量约25亿吨,位居世界第四,还拥有铜、铁、铅、锌和石膏等丰富资源。森林面积达26.5万公顷。


   据说牙买加原为印第安人阿拉瓦克人的居住地。1494年哥伦布来到此地,1509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655年被英国占领。1866年成为英直辖殖民地。1962年8月6日才宣告独立,现为英联邦成员国。不过,牙买加倒是一个体育强国,在田径方面非常出色,据资料显示在伦敦奥运会上,它以4金、4银、4铜赢得了第十八名。从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取得1银到2012年已经达到10金、18银、15铜的非凡成绩,并大部分都是在田径上取得的。博尔特是该国最著名的运动员。截至2012年底,仅他一人就打破过7项世界记录。


   一人之见,仅供参考,不喜勿喷!


  牙买加说什么语言推荐文章4:你知道和不知道的牙买加(一)

  文/ 王锐


  说起牙买加,你想到什么?


  加勒比海盗、拉斯特法里教派、雷鬼音乐、蓝山咖啡、短跑运动……对,这些都是迷人岛国牙买加的名片。


  今天,我们只聊蓝山,不聊蓝山咖啡。


  2015年蓝山和约翰克罗国家公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牙买加乃至整个加勒比地区唯一的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足见蓝山的自然与人文价值。


  远眺蓝山。晨光照亮云雾缠绕的山巅,万物复苏。


  牙买加被称作“林水之乡”,蓝山山脉横亘在岛的东部,山峰常年氤氲在雾气之中,因受海水反射的影响,山峰呈现出梦幻般蓝色光芒,“蓝山”因此得名。每年6?11月全岛大雨瓢泼,因此上半年旱季是登蓝山的最佳时节。


  蓝山地区鸟类丰富,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观鸟爱好者。


  登蓝山最好的方式是徒步。一方面是因为蓝山高海拔区域没有机动车行驶道路,也没有缆车等人为架设的交通工具;另一方面,唯有徒步才能贴近感受到它的魅力。在牙买加工作生活的几年间,我每年都会与同事一起攀登蓝山主峰。


  从金斯敦出发,一路上愈发陡峭的山体让行车变得越来越困难,蓝山山脉从东南沿海平原向北迅速隆起,在仅16公里的水平跨度内海拔从海平面升至2256米,如果没有四驱车强大的抓力和当地司机熟练的驾驶技术很难进入保护区。沿蜿蜒的山路颠簸约两个半小时,我们到达主峰南侧的培宁城堡平台,从这里开启5个小时的徒步之旅。


  顺着果农运送咖啡豆的羊肠小道缓步前行,两侧的咖啡树成行成列,咖啡庄园掩映在葱郁的山腰间。每年9月至来年1月上山,果农们忙碌采摘的身影会是另一道风景线。攀至1700米以上,茂密的原始森林为你遮起天然屏障,树枝上挂满藓类和蕨类,甚至还有兰花等寄生植物。脚踩在松软的落叶上,雾气缭绕在身旁,仿佛步入仙境,一个个绿色精灵夹道欢迎你的到来,这里的生物群落因此被叫作精灵森林。


  湿润凉爽的海洋气候和山地环境,使蓝山成为动植物的天堂,其生物多样性在加勒比地区乃至全球同纬度地区都堪称典范。1993年政府在蓝山及其东北部约翰克罗山脉间的峡谷地带设立国家公园保护区,占地约412平方公里。园区分布着9大生物群落,所拥有的开花植物物种占加勒比地区的50%,其中牙买加特有物种近300种。山腰上的森林覆盖深厚的酸性腐殖土层,生长着多种濒危珍稀树种。


  蓝山和约翰克罗国家公园既是世界自然基金确定的全球200个关键生态区之一,同时也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世界上“最不可替代”的78个野生动物栖息地之一。保护区因地方鸟类丰富还占据牙买加5个“零灭绝联盟”区域中的2个,每年有超过130种留鸟和候鸟在此栖息,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观鸟者。


  黄嘴鹦鹉


  长羽猫头鹰


  牙买加短尾鴗


  牙买加黄鹂


  红嘴长尾蜂鸟


  如果你身体矫健,10公里的登顶路线不到2个小时就能完成,但大多数游客更愿意在沿途驻足,欣赏山峦的俊秀和花草鸟虫的千姿百态。幸运的话,你能在路边看到牙买加的国鸟——红嘴长尾蜂鸟正轻盈地挥动翅膀吮吸着花蜜,或是遇上全球第二大蝴蝶——荷马凤蝶。当然,最幸运的莫过于看到一种每33年才开一次花的竹子(Chusquea abietifolia),听说这种竹子最近一次开花是在2017年,要看它下一次绽放则需等到2050年。徒步的乐趣莫过于沿途不经意间的风景。


  在山顶草莓山庄的泳池中远眺群峰


  “我们是最早迫使英政府签署和平条约的民族!我们是牙买加最先独立的民族!我们是马龙人!”这是居住在蓝山山脉的马龙人(Maroons)最常挂在嘴边的自我介绍。马龙人在西语里意为“山地人”,实际上是英殖民初期逃出种植园的黑人奴隶的后裔,蓝山与约翰克罗山脉陡峭的山体和繁茂的植被为奴隶逃亡提供了理想的藏身之处。


  马龙人参加宗教仪式活动


  早在哥伦布发现加勒比地区前,来自南美洲的阿拉瓦克人(Arawaks)和泰诺人(Tainos)便在牙买加岛登陆定居。16世纪初西班牙人到来,彻底改变了原住民的命运。殖民者带来能积累财富的甘蔗,并在寻金热驱使下希冀在这里发现金矿。由于受不了残酷奴役,以及缺乏对欧洲传染病的天然抗体,大约到16世纪末,阿拉瓦克人和泰诺人的命运同美洲其他印第安人一样,就此终结。为了支撑蔗糖产业的发展,西班牙人从非洲引入奴隶,从事甘蔗和烟草种植。没有如愿找到黄金的西班牙人渐渐对牙买加失去兴趣,以至于后来英国能够轻松夺得该岛。


  1655年英国在牙买加殖民后扩大了甘蔗、可可和咖啡的种植,随之引入越来越多的非洲黑奴。但黑奴此起彼伏的反抗让英国人过得并不舒坦,这其中就有著名的马龙人反殖民逃亡斗争。他们当中有不少来自西非加纳阿散蒂王国的阿坎族,是非洲大陆上高度军事化的种族,掌握丛林生活的本领。1690年,克拉伦登教区萨顿庄园一次约500人规模的逃逸,形成了牙买加马龙人的初始群体。


  成功逃脱的马龙人越来越多,牙买加当局把他们视作最大威胁。于是1730年英政府发起第一次马龙人战争(马龙人史料记载这场战争始于1655年,持续84年之久),意欲割断位于岛东部向风马龙人(Windward Maroons)和西部背风马龙人(Leeward Maroons)之间的联络。1734年英军攻克蓝山深处的马龙人定居点南妮镇,继而转战西部,绝处求生的马龙人紧紧团结,利用游击战一次次躲过英军围剿。这一时期的奴隶领袖南妮被后人视为民族英雄。


  战争持续近10年,双方损失相当,陷入僵局。1739年,英政府给马龙人开出和平条件,使他们获得自由和土地,并拥有政府赋予的自治权。但作为回,马龙人必须在牙买加受到外敌入侵时帮助英政府抵抗,甚至还要帮助政府追捕从种植园逃出的奴隶。这或许是马龙人追求和平共处的无奈选择吧。


  到18世纪末,牙买加黑奴数量达到30万人之多,是英国在西印度殖民地黑奴数量最多的地区,这也造就了当时牙买加蔗糖产业的辉煌。然而“和平协议”并未给马龙人带来持久和平,压迫与反抗依旧持续。据记载,从1742?1832年间,牙买加共发生过14次大规模非洲黑奴流血革命。这些革命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黑奴解放的步伐。1807年大英帝国通过禁止从非洲贩卖奴隶的贸易法案,1834年8月1日废除奴隶制法案正式生效,直到1838年所谓“学徒制”到期,牙买加的黑奴才真正意义上获得了自由。


  位于半山的纽卡斯尔阅兵场曾是英军训练基地和康复中心,现驻扎牙买加国防军。墙壁上镶有驻扎军团标志。


  牙买加东部山区的马龙人遗迹,除了南妮镇,还有圣伊丽莎白的阿卡朋镇、波特兰的莫尔镇和查尔斯镇、圣玛丽的斯科特庄园等,这些社区至今仍在很大程度上保留着马龙人祖先的生活传统和文化特征。比如他们使用的皮钦语(Pidgin),就是基于非洲不同部族语言和外来语混杂而成的。马龙人村落至今实行半自治的管理模式,村委会由村民选举产生,核心领袖仍被称为“上校”。


  在南妮镇最好的经历莫过于欣赏马龙人的传统音乐和舞蹈。一种被称作 “鼓语”的打击乐很具特色,鼓是用掏空的树干包裹干羊皮制成,在村里专门的乐手或有地位的长者敲击下发出不同音色和响度。妇女们围成一圈,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摇摆身体,嘴里哼唱着皮钦语歌曲。另一种叫“阿崩”(Abeng)的牛角号对马龙人来说意义非凡,它能发出多种号声,传达不同的含义,当年藏身于密林的马龙人就是靠号声来彼此传递信号的。马龙人的音乐遗产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冠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称号。


  烟熏烤肉是牙买加最有代表性的食物


  用熏烤猪肉(Jerk Pork)和朗姆酒祭祀的宗教仪式是马龙人社会的重要构成。在躲避抓捕的年代,马龙人利用自然环境获取食物,用林中的多香果木慢慢熏烤腌制过的野猪肉,并在肉上搭盖树叶遮挡明火和浓烟,以避免被入侵者发现。熏烤出来的肉更能锁住水分,吃起来汁多肉嫩,弹力十足,食物事先用多香果籽(牙买加胡椒)和苏格兰灯笼椒腌制,还可以帮助排出身体的湿气。这一饮食方式早已遍布全岛,除此之外,熏烤鸡肉、牛羊肉、海鲜和豆腐也很流行,不仅牙买加人喜爱,而且远播海外,成为最能体现牙买加味道的特色佳肴。


  牙买加说什么语言推荐文章5:牙买加:在现代世界和移民问题中挣扎

  鲍勃·马利(Bob Marley),牙买加音乐代表人物,雷鬼音乐鼻祖,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牙买加文化人物。他的音乐充满挑衅性和政治意味,呼吁和平,主张黑人的独立。1978年,他还通过自己的演唱会“同一种爱”,让牙买加政坛上冲突不断的民族党和工党领袖在音乐声中握手言和。1981年,因黑色素瘤去世。


  《女王案》


  编者:(牙买加)阿莱西亚·麦肯齐


  (中国)陈永国


  译者:陈永国 沈新月


  版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8年10月


  阿莱西亚·麦肯齐(Alecia Mckenzie)牙买加作家、画家和记者,定居于法国巴黎。她的第一本书《卫星城》和小说《甜心》均获得英联邦文学奖。她也是《女王案》一书的主编。


  2015年,马龙·詹姆斯的小说《七杀简史》获得英国布克奖,从而令牙买加进入了全球读者的视野。翻开《七杀简史》,文字中随处可见首都金斯顿的暴力与污秽的场景。“他们没体验过1966年巴拉克拉瓦的灭亡,但我不想谈那个。每个人说话都好像他们只会贫民窟的语言,尤其是他。你想一个人有那么多钱,那么多金唱片,鸡巴上印满了各色白种女人的口红——”。


  而在阿莱西亚·麦肯齐主编的《女王案:当代牙买加短篇小说选》中,这些历史性的暴力场景非常少见,故事里的牙买加人更多地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中,并被移民问题和性别问题所困扰。“我也联系过马龙·詹姆斯,他对牙买加小说选的想法感到振奋,也答应我提供一个短篇,但到最后他也没写出来”,麦肯齐遗憾地说道。《女王案》中的故事很少涉及牙买加的殖民历史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血腥的党派斗争,也没有明显的异域符号,例如雷鬼音乐、甘蔗种植园等等。它呈现着一个与人们印象中不同的牙买加,一个在现代世界和移民问题中挣扎的国度。


  1 牙买加作家笔下的暴力与社会问题


  新京:这是我第二次读牙买加小说,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因为没有那么多地域色彩的东西,例如雷鬼音乐、蓝山咖啡、甘蔗工厂等等。很多故事里的主人公都生活在现代化社会中。我想知道,这是你编这本小说集时的个人倾向,还是当下牙买加小说创作的整体特征?


  麦肯齐:在编《女王案》的时候,我也和清华大学的陈永国教授商量过,我们选择文章的一个标准还是文学的质量。选择时有几个核心标准,例如,他/她是不是在国际上获过奖,为人们所熟知,其次,就是考虑性别平衡的问题,我们让男性作家和女性作家的数量五五开。


  新京:除了政治暴力,书中小说还涉及了其他的暴力行为,例如同性恋。在牙买加,同性恋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


  麦肯齐:“恐同”这个现象在牙买加社会一直存在。不仅在牙买加,在加勒比海地区这也是个严峻的问题。


  牙买加的“恐同”现象其实也是从它的殖民国——英国那里继承来的。英国对待同性恋的社会环境也非常不友好。但是,现在这个现象正在逐渐改变,包括牙买加的一些政客也正带给民众很好的示范,告诉人们对待同性恋要更加包容。


  2 英国殖民地的影响


  新京:接下来的问题与英国殖民有关,首先就是语言方面,我特意和出版社要了一篇小说的原文,发现和我预期中的牙买加英语(Jamaican Patois)非常不一样,据我所知牙买加英语是一种非常当地化的克里奥尔语,拼写和语法都与标准英语有很大差别。而在这些小说里,人们都在使用标准英语去写作。为什么不用本土的牙买加英语呢?


  麦肯齐:这其实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从小时候开始,我们上的学校就采取了英式教育的方式,非常地欧洲中心化,在家里我或许会说一些标准英语和牙买加英语混合的语言,也就是克里奥尔语。为什么选择标准英语的原因,其实也就是对一个来说,什么语言自然,就选择什么语言写作。对我来说,英语也是我的母语。


  但其实,这个现象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因为现在世界上有更多由移民所构成的社会,有世界各地的人进进出出。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是,在新加坡的华人群体中,也有人说粤语和马来语。所以,人们用什么语言说话和什么语言写作可能是两码事。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暂时没办法给出解答,但我认为它很值得讨论。


  就以牙买加为例吧,在黑奴贸易的时代,有许多非洲的黑奴被送到了牙买加;在奴隶制度被废除后,又有许多中国人和印度人进入牙买加,在这之后还有中东的商人和欧洲逃难的犹太人,大家都说不一样的语言。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说什么语言和用什么语言写,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什么。这也是个全球性的问题。


  新京:除了殖民语言外,英国的确在很多地方都影响着牙买加,英国女王在今天还是名义上的牙买加国家元首,可以指派总督。我不知道接下来这个问题会不会让你感到敏感,那就是在很多牙买加人心里,依旧会把今天的牙买加视为英国的一个殖民地。


  麦肯齐:其实对现在的牙买加而言,给它影响最大的并不是传统的英国,而是美国。尤其在文化方面会受到美国时尚产业的影响,美国流行音乐的影响还有美国文坛的一些影响。


  其次,英国和牙买加其实是互相影响的。英国的时尚与文化界也受到了牙买加文化的影响,比如说雷鬼音乐。所以有很多牙买加的影响其实又回到了英国身上,英国反而变成了一个接受者。


  3 移民与文化之根


  新京:在雷鬼音乐里,有个很重要的牙买加歌手,鲍勃·马利。他的音乐里有很多民族独立的倾向,他本人也是个“拉斯塔法里”信徒,认为非洲才是牙买加人真正的精神与文化归宿。目前,“拉斯塔法里”在牙买加依然是主流信仰吗?


  麦肯齐:拉斯塔法里在牙买加从来都没有形成主流,它只是一个小众的、少数人群的信仰。但是它依然有非常坚定的信徒。在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拉斯塔法里的信徒要更多一些,现在没有当时那么兴盛了,但这个宗教运动还是存在的。


  新京:那么再回到牙买加文学的移民问题上来。许多牙买加作家都选择在国外定居,你本人也住在巴黎。为什么不选择留在牙买加呢?从写作的角度来看,留在牙买加可能更有利于观察它的社会现实。


  麦肯齐:离开牙买加并不是一个“选择”。在我生活的70年代,也是牙买加国内最为暴乱的时期,因此很多人离开牙买加是有这方面原因的。有一句俗话说,“一旦你离开家乡,你就再也无法归来”,你就在世界上进入了一个永远迁徙、永远漂流的过程。在1950至1970年间,有许多人是因为经济原因离开的,我的姑妈就在那个时期去了英国,只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她做了一名护士,并且在英国和另一个牙买加移民结婚,在英国组建了家庭。因此,牙买加的移民也构建了一个很丰富的文学群,在英国有许多牙买加作家在写英国牙买加人的生活,我觉得这样一个文学现象也很有意思,因为不仅有人写牙买加,还有人写海外的牙买加人,这样的话,才能扩展我们所说的“离散文学”的功用。用个术语来说,可以称它为“加勒比海地区的离散文学”。


  我也会偶尔回到牙买加,虽然频率可能不会很高。有些人会质疑,你不在场,你怎么能观察到最本质的东西呢?但是,在别的地方我们也有权利书写我们本土的文化。


  我认为移民是一个全球化的现象,它会让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尤其是作家们,他们也积极参加到当地的一些牙买加文化活动中,由此而见他们也并没有远离自己的本土文化。比如刚才谈到的达维斯,他是牙买加一个很重要的文化节的主持人和创办者,他也经常会回到牙买加。再加上现在随着互联网和媒体的发展,每天都能够通过媒体看到发生在牙买加的事情,仿佛牙买加就在我们的身边。


  新京:很多人都因为经济状况或者无法接受教育等原因而移民,我想知道这些造成移民的原因会不会因为肤色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我看过牙买加画家埃博尼·帕特森(Ebony Patterson)的一些油画,她描绘了大量漂白的黑人——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确,但这些画仿佛就是在控诉牙买加在肤色问题上的不公。而且,移民的人也大多以黑人为主。(注:有一段时期,牙买加也是全世界黑人漂白数量最多的国家。)


  麦肯齐:就移民这个问题来说,这种和肤色有关的现象或许是奴隶贸易的一个遗产吧。尤其对非洲的一些后裔来说,黑奴贸易是个非常痛苦的回忆,他们的生活非常艰辛。你说得很对,肤色问题的确是很多人选择移民的一个原因,但是呢,我们也得意识到,移民这个事情也是双向的,比如说,中国人在19世纪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移民到了加勒比地区,他们的生活也非常贫困,因此移民的因素或许有很多。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在新加坡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房东就是个中国人,他和我聊到许多中国人选择移民到马来西亚,对他们来说移民的动力则来自于经济。另外,母国的战乱、政治暴力都有可能成为移民的原因。


  采写/新京记者 宫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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