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简谱
我可以抱你吗简谱推荐文章1:手风琴泰斗的十年一课
任士荣带盲人学生们一起练习拉手风琴。本记者王京雪摄
任士荣家中摆放的1957年随周恩来总理出国演出时的剧照。 本记者王京雪摄
但这些荣誉对现在的任士荣都已遥远。现在,从70岁到80岁,占据他头脑更多的是他的那些盲人学生们。这位手风琴大师收学生的标准极简单,不问基础,不看天赋甚至不收学费:“只要想学,都免费教。”
“任老师想办法让我们高兴,带我们唱歌、拉琴,让我们感觉生活有亮光,自己还行,还不是废人,还有活着的勇气”
11月的一个星期三,早上9点前,82岁的手风琴家任士荣已经从位于北京西四环的家中赶到南二环内的中国盲文图书馆。在同行者的帮助下,他迈着一步大概只有一只鞋长的步子缓缓走进教室,在讲桌前坐下,把拐杖支在桌子一侧,脱下黑皮衣,露出常年穿着的旧军装,摊开课本,准备上课。
从2007年起,每周三义务教盲人拉手风琴,是他的“标准动作”,风雨无阻,从不迟到。和过去不同的是,这一天,正式上课前,任士荣告诉学生们:“以后,星期三我就不过来了,大家好好练。”
“为什么啊,老师”“任老师您别吓我们”“任老师来吧”……教室里开始喧哗,有人站起来挽留,有人背着琴费力地向讲台方向探身,但很快,“大家不要为难老师”“老师身体最重要”的声音占了主流。
即使眼睛看不见,学生们也已发觉,自己的老师这两年走路和上课都越来越吃力。以前,他走路不用人扶,每周课程结束,比学生们年长二三十岁的老师会牵着他们的手,带他们过马路、去车站,陪他们等车,把他们亲手送上公交车。
“我年纪大了,来这边比较远,就不过来了。你们周末可以到我社区那边上课,到我家也行,我请你们吃面条。”任士荣说。
“那您哪天身体感觉还行,您就来一次好不好?”有学生“讨价还价”。
“好。”他答应下来,“开始上课。”
新中国手风琴泰斗
18岁去朝鲜战场慰问演出,有一回,他正拉着《多瑙河之波》,炸弹落在附近,舞台直颤悠,战友们看见他在台上抱着琴笑容不改,一脸灿烂
琴声在教室中响起,任士荣闭上眼睛,边细听边抬右手在桌子上方打节拍,不时评点和纠正。跟三天前在社区给明眼人学员上课时相比,这个早晨,他看上去很疲惫,不时咳嗽,但嘴角始终微微上扬,带着他标志性的“任士荣式”微笑。
任士荣的学生们——无论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都知道他爱笑,熟悉他那响亮、喜悦,总能感染他人的笑声。他好像天生是个快乐的人。
1949年,14岁考进文工团后,任士荣在一场抓壮丁的戏里饰演哭泣的小孙子,演了一轮就被换下来,因为“哭得跟笑似的”。后来,他磨着老师学手风琴,内心的欢欣在琴键与乐谱间尽情释放。
18岁去朝鲜战场慰问演出,背着琴九死一生。有一回,他正拉着《多瑙河之波》,炸弹落在附近,舞台直颤悠,战友们看见他在台上抱着琴笑容不改,一脸灿烂。
“我应该算国内拉手风琴时间最长、年纪最大的人。跟我同代的基本都不拉琴了。”任士荣说。作为新中国手风琴泰斗级的人物,他有过很多荣誉和光辉时刻。他是国际手风琴联盟“中国手风琴终身成就奖”的获得者;是毛泽东等领导人联欢会的首席乐手;在1962年芬兰赫尔辛基的第八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上,他参加的节目获得4枚金质奖章、1枚银质奖章;1965年,他率队赴法国马赛参加国际艺术节,临时接到各国代表团都要组织专场演出的要求,作为一支人数最少、仅有7人且只有他一位乐手的队伍,他们紧急编排的晚会包含舞蹈、合唱、独唱、独奏等节目,备受好评,《费加罗》撰文称:中国手风琴家演奏的中国民歌令人惊叹。归国后,周恩来总理专门请他们吃饭……
但这些荣誉对现在的任士荣都已遥远,听别人提起过往、探问细节,他搜索记忆,平平常常地说,“嗯,好像是这样”。他说自己印象最深、最高兴最光荣的时刻还要属抗美援朝时在战场上演出,“因为觉得很有意义。”而现在,从70岁到80岁,占据他头脑更多的是他的学生们,那些每周日来他的社区上课的手风琴爱好者和每周三来盲文图书馆上课的盲人学生。
在北京免费教想学琴的盲人
“人活着应该做贡献,我不愿意没事儿干,我的想法是不能浪费青春”
退休后,从忙碌的工作中脱身,任士荣把精力转向了教学。这位手风琴大师收学生的标准极简单,不问基础,不看天赋甚至不收学费:“只要想学,谁都可以,我义务教。”
谁不知道一位好的乐器老师、一位名家的价格该多昂贵?但任士荣从没想过靠教学赚钱,他觉得那没有意义。“人活着应该做贡献,我不愿意没事儿干,我的想法是不能浪费青春。”“青春?”“对。”他爽朗地笑,一如青春少年时。
教室里的琴声有时动听,有时杂乱。任士荣让学生们把拉得不理想的曲子一起再拉一遍,又让每个人单独演奏,逐个纠正。刚开班教学生时,他只教着一个学员多为退休人士的社区班,后来遇到坐在教室第一排的盲人陈国月,又有了现在这个班,从此星期日教明眼人,星期三教盲人,一周两堂课,每堂两小时。
任士荣遇见陈国月是在1997年夏天,当时,陈国月坐在八大处公园一角,拉手风琴卖艺贴补家用。“忽然有人走过来把我的琴捂住了,说你拉得不对。”陈国月回忆,“我教你拉琴吧”,面前的人说。陈国月不服,让来人先拉一个听听,然后他听到了一段很漂亮的《西班牙斗牛士进行曲》。老先生放下琴,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他觉得陈国月如果琴能拉得更好,收入也会更高。
这是一次武侠小说里主角偶遇名师式的邂逅,但陈国月后来并没有登门拜师,家里经济拮据,他忙着靠拉琴“混饭吃”,直到10年后的2007年,他去参加手风琴比赛,被一位评委叫住,“你还记得我吗?”
这是陈国月与任士荣的第二次碰面。这次比赛后,任士荣让陈国月把北京想学琴的盲人都集中起来,“我一块儿教你们,免费。”
把盲人学生从痛苦里解脱出来
“每次大家合琴完成一个曲目,我的心情就特别雀跃,雀跃你知道吗?不是喜悦,是蹦起来的心情”
现在,班里的盲人学生个个都能拉几首不错的曲子,许多人都曾登台演出或者参加比赛,但当年他们刚聚在一起时,除了陈国月,几乎没人摸过琴。
“什么都不懂,连打拍子都不会,老师这么大岁数,蹲下身去拿着我们的脚丫子哒哒哒,告诉我们怎么是一拍,拿我们的手一遍一遍摸键盘,这个升的音在哪儿,那个降的在哪儿,拉琴给我们示范……我们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学起来的。”学琴快6年的朱蕴薇说。
在患青光眼逐渐失去视力前,她曾是一位验光师,疾病来得如此突然而讽刺,让她完全无法接受。“一开始老哭,后来和大家一起学琴就不哭了。任老师想办法让我们高兴,带我们唱歌、拉琴,让我们感觉生活有亮光,自己还行,还不是废人,还有活着的勇气。”
仍有部分视力时,朱蕴薇曾在明眼人班学琴,以志愿者的身份去盲人班帮忙,她在微博上记录了很多关于“任老师”的瞬间:“任老师为我们全场伴奏,独奏,结束时,老人的毛衣都湿透了。”“任老师领着我过马路,把我送到了941车上后他才和我分手。”“任老师给我们买了11架手风琴,任老师的心里装着的都是我们残疾人,任老师真好。”“任老师真好!区里刚发慰问金,都没回家他就直接赶到盲图,请我们大家吃饭!真是好感动啊!老师就是我们慈祥的父亲,教我们拉琴,还经常请我们吃饭,每逢过年发给我们好吃的,问寒问暖,谁病了买食品到医院或家中看望。”
因为视力持续下降,朱蕴薇转到了盲人班,这让她难受了很久,“太悲惨了,这就是我的结局吗?拿着盲杖摸着墙找门?老师让我拉琴,我根本拉不起来了,键盘在哪都找不到,老师就一直给我鼓劲儿,说不要紧,还有老师呢,不要紧,还有老师……”她哽咽着努力平复心情,换了轻快的语调,“现在大家一起拉琴,你老那样可不行,不能掉队,我们是你追我赶地一起往前走。每学会一部作品、每次大家合琴完成一个曲目,我的心情就特别雀跃,雀跃你知道吗?不是喜悦,是蹦起来的心情。”
“我们和任老师不是简单的师生感情,不身临其境,你永远体会不到。”刘和平是班里学琴最刻苦、琴拉得最好的学生,未来星期三的手风琴课将由他负责教学。
失明前,他是家电销售员,疾病使他两年内失去了全部视力和一直努力做着的工作,甚至连走路都要重新学习。失明一年后,听说了任士荣的手风琴班,刘和平开始学琴,因为没接触过乐器,毫无音乐基础,性格又要强,他一度每天练琴8到10个小时,练到手腕肿胀,“我是在最孤独、黑暗的时候,有了手风琴消解苦闷,久而久之真的爱上了它,任老师不光是教会我怎么拉琴,他是把我从痛苦里解脱出来。”
任士荣的朋友、69岁的荣跃玲还记得多年前在雕塑公园偶遇任士荣的场景:他带着一队盲人学生拉琴,很快活地喊她有空时也加入他们,“他还带学生们去摸雕塑,这是马的头这是马的尾巴……大家都特高兴。中间大家休息,任老师自己围着亭子转,把公园里的垃圾捡起来装塑料袋里,再扔垃圾桶。晚上,又带学生去吃饭,一顿饭请了36个人,他身体当时还很好,站在扶梯下面一个一个接他们。”
那天之后,荣跃玲成了教盲人声乐的志愿者,每周陪任士荣一起去盲图上课、协助他教学。
“任士荣中国梦手风琴学习班”
“十多年了,那么多人来学琴,有的学生性格各色,爱发脾气,任老师也从来不烦。他什么人都包容、接受。你愿意学琴?来吧,我教你,永远是这样”
“老师,给我们拉一遍《梦幻曲》吧!”课上了一个小时,有人这样提议。被一群学生簇拥着,任士荣从口袋里掏出折叠花镜,戴上,笑着背起琴。
“嘘——都别出声了,老师拉《梦幻曲》,开始录音了!”几个学生拿着手机、录音器大声地互相提醒。
喧闹的教室瞬间归于宁静,犹如定格在电影里的动人画面,人们安静地、几乎一动不动地凝神聆听,已不再年轻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跃动,柔情浪漫的旋律在冬天的日光里柔软地飘起。
“好听!”“真好听,您再拉一遍吧。”“再拉个运动员进行曲!”……任士荣笑起来,一遍遍拉着曲子,满足学生们的要求。
“他脾气太好了,从没跟人发火,总是带着笑,待人没一点儿架子。教学也以表扬为主,指出你哪里拉得不对,但从不严厉地说你,包括迟到早退的,他也不说,但越这样你反而越自觉。”何宝华是手风琴明眼人班的班长,也是任士荣曾经的老邻居,搬家前一直陪他去盲图上课。“十多年了,那么多人来学琴,有的学生性格各色,爱发脾气,任老师也从来不烦。他什么人都包容、接受。你愿意学琴?来吧,我教你,永远是这样。过去有爱吵架的人来学,他也要,直到人家自己不学了。”
“跟着任老师,不光学琴,也学做人。我自己也是老师出身,说实话,学生笨的话,给他讲两遍我就烦了,可任老师从来不烦。”明眼人班的彭沙立过去曾在英国利物浦做汉语老师,5年前,听说了任士荣的手风琴班设法找上门来。“现在,我回英国也加入了一个手风琴社团,拉起老师的曲子可受欢迎了。我说这是我们老师的曲子,我们这个班叫任士荣手风琴——”
“中国梦。”任士荣在一旁提醒。
“中国梦任士荣……”
“任士荣中国梦手风琴学习班。”手风琴大师边开心地笑边一字不苟地纠正自己的学生。
从古稀到耄耋,很多人都问过任士荣这些年不辞辛苦地付出到底图什么。
“我是解放军啊,是共产党员,应该为人民服务。我一辈子拉手风琴,特长就是这个,给大家做好事也要靠它,这算我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吧。”
“老师给我们的,我们要用来回社会”
“他10年来不间断地给我们上课,教我们拉琴,但就因为这一点,因为他日积月累、坚持下来的10年,就让他很伟大。伟大往往不是因为壮举,而是出于这种平凡的坚持”
“其实我们任老师,就是个平凡的老头,做着很平凡但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事。”刘和平感叹,“他就是10年来不间断地给我们上课,教我们拉琴,但就因为这一点,因为他日积月累、坚持下来的10年,就让他很伟大。伟大往往不是因为壮举,而是出于这种平凡的坚持。”
临近下课,任士荣已经一口气连拉了好几首曲子给大家做示范。
“老师您歇会儿吧。”“老师您一定多注意身体。”“让老师歇会儿!”学生们开始心疼他的身体。
卸下几十斤的手风琴,任士荣看着他们,有点伤感地笑着轻叹:“老师啊,老了。”
“别啊!老师,您起码一百岁起步!”朱蕴薇喊了一嗓子,全班人都应和着笑起来。
“老师以后不来上课了,其实大家都舍不得,都在忍着、默默难过。”她转过脸悄悄地说,“没有老师的手风琴,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以后老师不来,我们也会坚持练琴,还会参加各种公益活动,到社区、学校里演出,展示我们手风琴班的风采。这些是老师给我们的,我们要用来回社会。”
盲人班上的学生李立宪写过一首歌叫《每当我拉起欢乐的手风琴》,朱蕴薇觉得写出了全班人的心声:“每当我拉起欢乐的手风琴,心中就充满了愉快的心情,悠扬的琴声多么动人,温馨的家园里相互最亲,啊,亲爱的老师,多谢您满腔的热情,手把手来,心贴着心,我们有进步您最高兴……”(本记者王京雪)
我可以抱你吗简谱推荐文章2:被嵇康称“绝”的《广陵散》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月满天心
古琴是雅到极致的乐器,两块木板,几根丝线,勾挑抹摘间,徽中有韵,指下生禅。而古琴十大名曲之一《广陵散》更是时有高手弹奏。《广陵散》名声起于嵇康,魏晋琴家嵇康以善弹此曲著称,刑前仍从容不迫,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于今绝矣!”从容赴死。
《广陵散》因为嵇康而出名,又疑因嵇康而绝代。
很多人有这个疑问,既然嵇康在刑场上已经说《广陵散》绝矣,那么现在弹奏的《广陵散》又是哪里来的谱子呢?是嵇康说的有误,还是嵇康刑场上所弹奏的《广陵散》与现下琴人弹奏的《广陵散》是两个曲子?
嵇康说广陵“绝”
是因为古琴谱子的特殊性
在没有古琴减字谱出现之前,古琴的曲子流传下来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文字谱。
文字谱,顾名思义,用文字记录下一首曲子,记录包括指法,左右手如何弹,按哪一徽,哪一根弦等等……琴曲指法繁多,可以想象一首曲子这样记录下来,需要多长的篇幅。我国现存的唯一一首文字记录琴谱《碣石调·幽兰》,将近五千字,目前此谱珍藏在日本。
唐代,琴家曹柔把文字谱中每一句关键的字简化出来,形成特殊的符号,即为古琴减字谱。减字谱字简而意到,大大消减了琴谱的繁琐度,形成了很简单的记录和参照方式,从此后,减字谱一直沿用,距今已有千年。
但是减字谱是指法谱,只能标出弦位和指法,和最早的文字谱一样,不能准确地标识出一首曲子的音高、节奏、节拍等。
一支曲子,演奏者无论拿到文字谱还是减字谱,根本无法还原,要想顺利弹奏和传承,还需要进行打谱,即将一首古曲挖掘、整理成型。更何况,嵇康的时代,减字谱还没有发明,只有繁琐的文字谱。那么,嵇康弹奏的《广陵散》或许是他根据文字谱单独打谱,或者跟某个老师学习。
刘籍《琴议》记载,嵇康是从杜夔的儿子杜猛那里学得《广陵散》的。嵇康非常喜爱此曲,经常弹奏它,许多人前来求教,包括他的外甥袁孝尼也十分想学,但嵇康概不传授。
打谱的过程,也是琴者修为、智慧、专业、个性的展现,所以打谱不仅仅是将一首曲子理顺,弹出来,而是探索和再创作。古琴曲很特殊,谱只是一个大致框架,打谱才是定弦、定调、定音等技术性工作,此外还需了解一首曲子的内涵,最大限度还原曲子的思想。嵇康弹奏的《广陵散》,若是他打谱,则具有他个人的思想、风格、气息;若是杜猛传授,杜夔与曹操同时代,他的《广陵散》只传给了儿子杜猛,杜猛又传嵇康。嵇康死时四十岁,杜猛比嵇康大,很可能此时杜家父子都已经不在了。
所以他即将临刑,才叹息一声《广陵散》绝矣。
后世流传《广陵散》曲风
与嵇康的处境、性格吻合
有人说后世流传的《广陵散》曲谱或许并不是嵇康当时所奏,因为《广陵散》的曲风铿锵激烈,与嵇康的音乐审美不符。
其实《广陵散》不止与嵇康的音乐审美不符,它与古琴追求的音乐审美也完全不符,《广陵散》是千古大曲,流畅高昂,指下生风。而古琴追求清雅、至善,以清微澹远为准则,《广陵散》完全脱离了这四字之妙,是一首激情蓬勃,不养身心,主要叙事和抒发情绪的曲子。
嵇康是著名的琴人,音乐家,他创作的古琴曲《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合称四弄。《琴论》中说:弄,情性和畅,宽泰之名也。古琴中关于弄的曲子,都是性情宽和,舒朗怡情之作,比如十大名曲之一的《梅花三弄》,便是舒畅快意的曲子,嵇康所做四弄,也是悠闲快乐的意思。
在音乐审美上,嵇康确实主张中正平和,并且他是位养生达人,似乎这样一个人,不会创作或者演奏《广陵散》这样慷慨激昂的曲子。
嵇康有音乐理想,但是理想与现实往往是相悖的,嵇康所处的环境,司马集团大权独揽,昏庸暴虐,嵇康隐居竹林,宁死不入仕途,最后被司马氏处死。
《广陵散》曲风金戈铁马,千里快哉,隐含杀气,正是嵇康内心的写照,作为一个文人,他对政权的反抗除了弹奏一支曲子以控诉,隐居以远离,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广陵散》虽然与嵇康提倡的音乐审美不同,但是与他的性情、处境吻合。
古琴有七弦,五调。古代,一弦是宫调,代表君;二弦为商调,代表臣;三弦为角,代表民……古琴曲宫调为主,但是《广陵散》是慢宫商调,即降低第二弦商音,与一弦宫音齐平。刑场上演奏《广陵散》慷慨激昂,气势磅礴,臣弦上升,君弦下沉,具有强烈的反抗政权之心,正是嵇康此刻的心情。
所以,嵇康刑场上弹奏的《广陵散》与后世流传版本,应该是一致的,并不是两个曲子。
一代名曲差点在文人的嫌弃中失传
《广陵散》的正式减字谱记录出现在明朝朱权编纂的琴谱《神奇秘谱》中。朱权是明太祖的第十七子,痴琴,懂琴,他编纂的古琴曲谱《神奇秘谱》,对古琴的贡献非常大,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古琴曲谱集,具有很高的使用价值和史料价值。有了朱权正名,《广陵散》得以广泛流传。
《神奇秘谱》中介绍《广陵散》这样写:世传二谱,其中一谱由隋宫流落带唐宫,继而又流落到民间,至宋时复入御府。其间经九百三十七年,朱权“以此谱为正,故取之”。
《神奇秘谱》说这支曲子从隋朝就开始流传。其实不止,晚于嵇康的潘岳在《笙赋》中还曾提到:辍《张女》之哀弹,流《广陵》之名散。
文学家、古琴家蔡邕是东汉人,他在《琴操》中也提到了《摄政刺韩王曲》,并解谱,说此曲意,大致意思是,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被杀,聂政逃亡,改名换姓十几年苦练琴艺,渐有名声,好琴的韩王诏他入宫弹琴,聂政在弹琴的过程中自琴腹中取出匕首,将韩王刺死,为父仇,随即自杀。
《神奇秘谱》记录的《广陵散》有冲冠、发怒、抱剑等分段小题,正与蔡邕的曲解吻合,朱权说曲谱自隋宫流出,但是看蔡邕所记,至少在汉代,就有《广陵散》曲子在流传。
近代琴学家杨时百也在其所编《琴学丛书》中说:《广陵散》即是蔡邕所说的《聂政刺韩王曲》。
《广陵散》一直在,只不过因为不平和,充满杀气,它曾经被主流排斥,从而一直在名曲的边缘游走。
宋代,朱熹就曾说此曲:“《广陵散》声最不平和”,朱熹是大儒,他自然不喜欢《广陵散》的激烈与杀气。郭茂倩编纂《乐府诗集》,收录名作,却独独嫌弃《广陵散》,他写道:“其《广陵散》一曲,今不传。”他把《广陵散》丢下了,不打算传下去。
历史的风烟中,《广陵散》于嵇康之后名声大噪,又差点在文人的嫌弃中失传,到了明代,幸有朱权慧眼识珠,将此曲收录《神奇秘谱》并正名。
后来民国古琴大师管平湖根据《神奇秘谱》记录,重新将《广陵散》打谱、整理、录制。这支传奇的、神秘的、高古的大曲才得以重现人间。
古琴是美、善、清的化身,古琴也是包容的,它可清微如诗,也可豪气冲天。三尺桐木,几道丝弦,演奏出旷古之幽声,也沉浮着苍生大道,历史或许有起落,但琴道不衰,文脉悠长。
《广陵散》必不绝矣。(月满天心)
: 北京青年
我可以抱你吗简谱推荐文章3:他今天走了,他的画依然每天与你相伴
一顶淡蓝色的解放帽,一身洗旧了的银灰色衣裤,这个大家再熟悉不过的“老刘”——中国黄土画派代表人物刘文西先生7月7日因病去世,享年86岁……
数十年来发表作品千余幅,出版个人作品集十余本,获国家级奖七次——这位爱吃红烧肉的人民艺术家曾说,自己活到120岁都画不够。
能让人眼中常含泪水的作品,必定有着对乡土、对人民、对领袖深沉的爱。他的《毛主席与牧羊人》曾经风靡一时,他画的毛主席像被第五套人民币采用。
“艺术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但一定要脚踩坚实的大地。”“文艺创作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近百次到陕北深入生活,结交数百位农民朋友……刘文西的创作之路,正是对习近平总书记这一要求的最好诠释。
刘文西常说,“和人民真有感情,了解人民的灵魂,才能画好人民。”他用一生的笔墨倾诉对陕北的深情、对人民的深情,把自己的灵魂根植黄土……
为缅怀这位人民艺术家,208坊特别分享文章《一位画家一辈子的黄土情》,原文刊载于《 人民日 》( 2015年04月10日 12 版)。
全文如下:
“刘文西是真爱陕北,真爱陕北的人民!”跟随刘文西到陕北采风,88岁的陕北老汉张安财的话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看见两瓣桔子掉到地上,行动不便的刘文西招呼助理捡给他。助理马上捡起来洗洗吃掉,并悄悄对记者说:“老人家最不能容忍农民的劳动果实被糟蹋。”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刘文西已与陕北乡亲有了太多的相似点,已与陕北的黄土地融为一色。陕北人朴实、善良、勤劳、厚道,与这块黄土地有着天然的感情,刘文西时刻提醒自己,要时时处处地用心感受他们的情感,将他们的精神风貌传神地勾勒出来。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我从来没有动摇。”刘文西和他开创的黄土画派的同事们交流时说。他对劳动人民的描绘,其实就是在塑造历史和人物,刻画他们的性格、表情、内心,这是时代的需要,也是历史的需要,后人会在这样的作品中看到这个时代陕北人的真实风貌。
“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这是刘文西实现“熟悉人、严造型、讲笔墨、求创新”艺术主张的方式与方法。对人民浸入骨子里的爱是他坚守的“传统”,深入生活是他创作与创新的不竭源泉。
这个崭新时代呼唤更多的刘文西,到生活中去,到人民中去,去歌颂人民,为人民而创作。
盼望着,盼望着,陕北乡亲像盼亲人一样又盼来了刘文西。
看得出,被熟悉的乡亲们团团围住,对这位著名老艺术家来说,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一顶淡蓝色的解放帽,一身洗旧了的银灰色衣裤,这个大家再熟悉不过的“老刘”,从1957年始,90多次到陕北深入生活,走遍了陕北26个县,和乡亲们一起过了40多个大年,结交了数百位农民朋友。
在这里,他画了几千幅农民肖像和上万张速写,创作了几百幅展现领袖风采和陕北乡情的力作。他的《毛主席与牧羊人》曾经风靡一时,他画的毛主席像被第五套人民币采用。
农历羊年正月,陕北寒气未消,延河的结冰还没融化,安塞的腰鼓仍在新年的气氛中回响。82岁的刘文西率领30多位画家组成的黄土画派写生团再次来到延安,来到陕北。这是黄土画派第二十五次到陕北采风写生过大年了。
老刘又回来了
“老刘回来了!”刘文西一出现在延安市宝塔区桥沟镇二十里铺村的村头,乡亲们立刻围拢上来。
“张安财、袁有胜、石资忠、袁资兴……”刘文西紧紧握住乡亲们的手,一一叫着他们的名字,拉大家坐到了粗糙的板凳上。
“您还认识我吗?”70多岁的村民张云发来到刘文西面前。“你是驴圈呀!我正要去你家呢!”刘文西一下就叫出了张云发的小名,在场的乡亲们都笑了。他说着就起身,拉着张云发往家走。
还没进院门,张云发的老伴就迎了出来,两口子一边一个拥着刘文西坐到了窑洞的炕沿上。“你们妈妈马桂花,对我可好了,当年在你家窑洞一住就是半年,她给我洗衣做饭,可惜10多年前就走了……”
这时,张云发放开紧握刘文西的手,拉开炕边橱柜的玻璃门,四处翻找他母亲跟刘文西当年的合影。“20多年前的照片,很珍贵了。”刘文西端详着照片,眼含泪水。
汽车在山间爬行两个多小时后,到达安塞县楼坪乡魏塔村。这里山原连绵,沟壑纵横,枣树遍坡,望着高低错落的老窑洞,刘文西显然激动了。
有村民告诉刘文西,附近有个叫“洋芋疙瘩”的小青年想现场为他唱歌。“亮一亮那个嗓啦子我定一定那个音哎,我把咱们这二道圪梁唱上几声……”一曲《哪哒哒也不如咱山沟沟好》歌罢,刘文西高兴地拉着“洋芋疙瘩”的手说,陕北的信天游有特色,你唱得好,我们一起合作一首。“敬爱的毛主席,您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在场的人们都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唱了起来,歌声嘹亮。
在榆林市横山县,听说刘文西来了,为了让这位老艺术家再感受一下陕北的民风乡情,再感受一下陕北老腰鼓的雄风,十里八乡的村民组成了横山老腰鼓、陕北秧歌表演队。刘文西沉浸其中,他接过秧歌扇和花伞,慢慢地和乡亲们一起扭了起来,转了起来。
鞭炮炸起,红枣捧起,花伞旋起,信天游响起:“走了一家又一家,这是一家好人家,前院毛驴后院牛,鸡鸭一大洼。”一片片彩团花影,一片片人头攒动,一片片黄土飞扬,刘文西和他的写生团完全融入色彩缤纷的腰鼓方阵中。
“手弹三弦腿打板,欢迎刘老一行到定边。去年见罢今又见,恭祝您老多康健。”在定边县安边镇,欢迎刘文西的乡亲们在秧歌、高跷、跑旱船表演后,有“陕北第一女说书匠”之称的牧彩云即兴表演了陕北说书,“黄土画派刘文西,曾经百次到陕北,画山画水又画人,画不尽他的老乡亲……”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任立宏不在了……”听到这个消息,刘文西不禁泪水盈眶。他这次来延安有个重要心愿——再去看看任立宏。到延安第一天,他直奔二十里铺,还给任立宏带了治病的钱。没想到任立宏刚刚去世,这让刘文西心情沉痛。
任立宏是刘文西画作《知心话》中的人物原型,是画中在毛主席身边的那个陕北后生。去年底,听说任立宏病了,他两次专门赶到延安,爬上了百米高坡的窑洞看望他。两次相见,老画家和这位重病中的农民朋友相拥而泣。
刘文西一直牵挂的还有二十里铺的其他几位乡亲。当年村里的团支部书记、画作《陕北姑娘》里的人物原型桃明的丈夫瘫痪在炕上几年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当刘文西一次次推开窑门,亲手把一厚沓人民币递到亲人们手中,让他们看病和补贴家用时,一家人都忍不住哭了。
2013年7月,延安遭遇特大暴雨。刘文西得知后非常关心,要给延安捐款,帮助乡亲们灾后重建。他托延安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副局长孙文芳帮他联系二十里铺村、魏塔村和延安鲁迅艺术学校。
一个月后,孙文芳接到刘文西电话,说他已为延安灾区募集到100万元现金,他要带领黄土画派的画家把捐款亲手送到延安。3天后,刘文西和黄土画派50多位画家如约而来。
今年3月9日,本是采风结束返程的日子,这一天画家们正好到了定边。刘文西心中一直牵挂他20年前在定边采风时去过的一户人家。“那个窑洞院落非常美,典型的陕北人家,一家四口,一位老太太,一位20多岁的婆姨抱着刚满月的娃娃站在院门口。”他记得那户人家经济条件不好,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其实,5年前到定边采风时,刘文西就找过这户人家,但几经打听没找到。这一回,当车行至定边县韩渠村时,通过观察地形地貌和其他参照物,他觉得离那个村落和人家很近了。可是几次兴奋之后,还是没有找到。
当天晚上,刘文西画了详细的寻路图,找了当地的向导,推迟了行程。可是,第二天的努力仍然没能让奇迹发生。
“下半年苹果熟了的时候,再来陕北采风,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村子和那户人家……”刘文西的目光中,闪烁着割舍不去的深情和乡愁。
陕北真是画不够
“院明,我回咱村了,没看到你,给你打个电话,有空去看你啊。”在二十里铺村,得知村民袁院明去了铜川,刘文西跟她通了个电话。
从袁院明5岁起,刘文西就为她画像,从脸蛋红润的小姑娘到胸飘红领巾的小学生,再到英姿飒爽的女青年,到她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一直画到如今。
“在刘文西的一次画展里,同时展出了他在各个时期为袁院明画的7张画像。”同行的西安美院院长郭线庐说:“刘文西不是照葫芦画瓢,他与袁院明交往四五十年,他的画是从现实生活中来的,有血有肉,真情洋溢。”
在二十里铺村走门串户,刘文西忽然看到三孔破落的窑洞,感慨地说:“当年这里住的是袁志忠,我曾经和他一起放羊、喂牛,一住就是半年多,太怀念了。”得知窑洞将被拆除,他十分惋惜:“我要把这里画下来。”说着打开速写本,整整两个小时,在寒风中,82岁的老人坐在木凳上,一笔一笔地画着、画着……
二十里铺村79岁的村民汪桂莲说:“刘文西1958年到村上体验生活时,就住村民家里,轮流吃派饭,和大家一起放羊,一样下地干活,休息时就给大家画像。”
“陕北真是画不够啊!”刘文西感慨。刘文西在魏塔村写生时,寒风刺骨,痛风发作,握画笔的右手疼得一时不听使唤。旁边的人帮他揉搓时,他龇牙咧嘴地喊痛。乡亲们心疼他,燃起了一堆篝火。顿时,所有的人都感动了。
“开春了,刘老师的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也起稿了。”指着卷中背着书包飞跑在放学路上的小朋友们,黄土画派写生团随行工作人员小余告诉记者,去年10月在陕北采风时偶遇这群可爱的孩子,刘文西被他们的天真活泼吸引住了,让车跟着孩子走了好几条沟,还一路用照相机追着拍。“如今出现在刘老师的画里,为作品增色不少啊!”小余说。
“和人民真有感情,了解人民的灵魂,才能画好人民。”这是刘文西常说的话。
心中有感情,画中有真情
接受采访时,刘文西老人讲得最多的,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在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讲话。他说,这些我们党关于文艺问题的纲领性文献,指明了作家、艺术家创作必须遵循的道路和真理,不真心地深入生活,不真心地爱着人民,就登不上创作的高峰。艺术的根就应深深地植于人民中间。
刘文西并非陕西人,出生于浙江的他,1950年偶然读到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被讲话中为“最广大的人民大众”服务的创作思想所震撼。24岁时,心怀对毛主席的崇拜、对延安的向往,刘文西第一次来到陕北。这不但决定了他的人生道路,也为他之后的艺术创作奠定了基调。
苍茫无际的黄土、奔腾咆哮的黄河、浓烈高亢的民歌,沸腾的陕北很快征服了这个来自江南水乡的后生。一天,他在延河边写生,一位牧羊老汉赶着一群羊从沟坎上走来,头巾、胡子、皮袄、腰带,他立刻联想到毛主席在杨家岭与老百姓交谈的场景。他的成名之作《毛主席与牧羊人》便是由此而来。
在刘文西的大量人物画创作中,以人民领袖毛泽东的事迹为题材的作品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除了《毛主席与牧羊人》,《毛主席与小八路》《知心话》《在主席身边拉家常》《转战陕北》等也都是广为流传之作。
1997年,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刘文西到北京开会,当时中国人民银行正在设计第五套人民币。有关人员就找到刘文西,请他为新版人民币画像。领受这一神圣的任务后,他无比激动,夜不能寐。怀着特殊的感情,他精心选照片,专心创作,一画就是20多天,又经过反复修改,最终定稿。人们评价这一稿毛泽东头像画笔细腻洗练,形象丰满传神。现行第五套人民币上的毛泽东头像即出自此稿。
为画好毛主席像,刘文西沿着毛主席和他的战友转战陕北时所走过的路,多次采访当年的老农民和老战士,收集、研究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资料,并画了上千幅关于当地老百姓和自然环境的速写。刘文西的夫人陈光健记得,为了创作《在毛主席身边》,刘文西从二十里铺村的托儿所里找了三四个小女孩进行写生,寻找孩子们围绕在毛泽东跟前的模样。
生活是无底洞,艺术是无底洞
每次来陕北采风,看到大地、黄土、黄河、父老乡亲,刘文西都会被深深感动。
82岁的刘文西,生命中的激情都挥洒在了这片黄土地上。一个个窑洞都有他难以忘怀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如他亲人一样的陕北乡亲。刘文西说,没有这几十年的陕北生活,没有数不清的陕北乡亲,就绝不会有他今天的艺术成就。
“熟悉人、严造型、讲笔墨、求创新”,这是刘文西的艺术主张。
他的学生张小琴告诉记者,老师常说,画家塑造人物,“一定要描写人民的心灵,要了解人民在想什么,家庭有哪些变化,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里。一个画家摸清楚了这些,画出来的才是人民的感情、人民的心态、人民的形象。”
“刘老师,您当年帮我指导修改的画集出版了。”定边县三边文化研究会副主席高彬高兴地捧着画册,找到正在采风写生的刘文西。高彬对记者说,1997年、2010年刘文西两次到定边采风时,都对慕名而来的他做了绘画指导,结合作品告诉他要形成自己的风格,多画当地的风土人情,画自己熟悉的高原与沙漠,笔墨要朴实而真实……“听刘老师讲后再画,感觉就是不一样。”
刘文西常对黄土画派的同事说:“生活是无底洞、艺术是无底洞,要深入生活、融入百姓,情牵百姓,才能创作出反映生活、讴歌生活的好作品。”近些年,刘文西每年都要到陕北采风几次。有一年他身体状况不太好,走不了路,就让人把他抬到车上,躺着来到黄陵,直到后来实在不行才回去。
“在长期深入生活的过程中,刘文西获得了大量创作素材。几十年来,他发表作品千余幅,出版个人作品集10余本,获国家级奖项7次,生活为他的艺术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祖孙四代》《陕北人》《东方》《解放区的天》和巨幅系列长卷《黄土地的主人》等精品力作里,展现了大量独特、生动、真实的陕北人物形象,每一个人物在现实中都能找到原型,这不是一般画家能做到的。无论是画毛主席,还是画陕北乡情,都是生活给他的创作激情。”西安美院党委书记王家春说。
“我希望每年都能来陕北,深入生活、向生活学习,向人民学习,把我看到的美好的东西都画出来!我积累了那么多陕北人的形象,目睹过那么多激发我创作欲望的画面,我要把这些都画出来!”刘文西说。
半生青山,半生黄土
中国画坛对刘文西的评价是,他是当代中国画坛开宗立派的杰出人物,他的艺术精神就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群众称这位扎根生活的画家为人民的艺术家,而当代艺术家们对刘文西艺术成就的评价无不归结为他深入人民、深入生活的作风——
“半生青山,半生黄土,艺为人民,传神阿睹。”
“他创造了画家深入农村的新纪录,他是农民的知心朋友。”
“他画的陕北老乡、男女老少,真是栩栩如生。他创作的中国革命领袖形象可谓形神兼备。”
“他的画有音乐性,他每次拿出的题材、创作,都有一次新的激情。”
……
在吴作人、蔡若虹、华君武、程十发等艺术家眼中,刘文西的美,就在根扎的这片黄土地上。
今天读来,这些既是他们对刘文西艺术生涯和成就的评价,又何尝不是这些艺术家自己创作成就的心得呢?
如今,岁月已把刘文西这个当年的江南青年,雕塑成陕北农民的形象了。快60年了,刘文西从未停止深入生活的脚步。除了每年到陕北深入生活外,除了《祖孙四代》《沟里人》等作品外,这些年,刘文西不顾年事已高,又沿着黄河,创作了《黄河子孙》《黄河汉子》等。他的创作成就,他的艺术生命完全植根于土地之中、生活之中、人民之中。也正因此,艺术评论界给他的评价是:“在当代频繁兴起的各种艺术潮流中,刘文西以其大家风范,表现出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度。”
这种岿然不动的气度从何而来?在延安鲁艺旧址,在一个简陋的教室里进行的座谈会上,刘文西深情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源于人民、为了人民的创作方向,虽然坚持得很苦,但很有成就感。我深信,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一旦离开人民,文艺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无病的呻吟、无魂的躯壳。
掌声响起来,为刘文西喝彩,也为这个崭新的时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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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抱你吗简谱推荐文章4:聂耳是这样“谱成”的
聂耳母校昆明长春小学学生正在演出情景剧,传承聂耳家风。记者郑博非摄
“聂耳是我们的学长。”在昆明五华区长春小学的课堂上,一群学生大声说道。一个世纪前,聂耳在长春小学前身昆明师范附属小学度过四年的初小时光,然后升入高小。
今年,是人民音乐家聂耳110周年诞辰。时光无法倒流,自强不息的精神生生不息。
聂耳短暂的人生仅23年。他没受过正规音乐教育,20岁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提琴。但他那激越高昂的歌声,久久激励中华儿女“前进!前进!前进!进!”
时光如流。追思中,人们不禁探寻,聂耳怎样创作出《义勇军进行曲》?自学成才的他何以成长为人民的音乐家?
昆明西山聂耳纪念馆内雕塑。记者杨耀萍摄
谱写不朽人生的绝响
昆明滇池畔西山上,聂耳纪念馆古朴安静。走进其中,萦绕着激昂的旋律——“你的歌声唤醒了一个民族起来抗争”。诗人艾青这样评价聂耳的音乐。
《义勇军进行曲》是聂耳年轻而短暂的一生中最后的作品,也是他不朽人生的绝响。云南省中国近代史研究会会长、云南师范大学教授吴宝璋致力于聂耳及其作品研究,他认为“加入中国共产党,对聂耳一生道路的选择、艺术的升华,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1933年1月,在处于白色恐怖中的上海,聂耳经田汉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此后两年间,他创作了大量不朽的作品,其中包括与田汉合作的《义勇军进行曲》。
《义勇军进行曲》是电影《风云儿女》的主题曲。1935年,当聂耳听说要拍影片《风云儿女》动员民众投身抗日,他立即去找夏衍拿到了《义勇军进行曲》歌词。夏衍是当时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和左翼电影运动的领导者之一,也是聂耳的入党监誓人。
聂耳念了两遍歌词,对夏衍说,“作曲交给我,我干!”他重复了一遍,又说,“田先生一定会同意的”。夏衍后来回忆,聂耳永远不知疲倦,不论什么工作都“抢”着去做。
说干就干。聂耳潜心构思,不断吟诵《义勇军进行曲》简短铿锵的歌词,感到“冒着敌人的飞机大炮前进”一句不是很顺,与友人交换意见改为“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末尾,顺应旋律在“前进,前进,前进”之后加上“进!”
“感谢聂耳同志的作曲,把这短短的几句话,处理得非常豪壮明快和坚决有力。”后来,田汉在著文中,高度肯定了聂耳对《义勇军进行曲》做出的修改。
聂耳废寝忘食,经过两个月酝酿,很快拿出了初稿。这时传来消息,反动当局要逮捕他。党组织为保护这位年轻有为的革命文艺战士,批准聂耳从日本去欧洲、苏联学习考察。赴日前,他带着《义勇军进行曲》曲谱,边唱边打拍子,征求了音乐界同仁、青年学生、工人等很多人的意见。
在日本,聂耳完成了《义勇军进行曲》曲子的修改,及时寄回上海。1935年5月,电影《风云儿女》上映,《义勇军进行曲》唱响大江南北。
革命的精神和力量,对于聂耳的创作至关重要。吴宝璋说:“在疾风骤雨中,聂耳找到了正确的奋斗方向,把自己的命运与国家民族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1928年,16岁的聂耳受到革命思想熏陶加入中国共青团。1930年7月,聂耳从云南省立一师毕业,本已准备就业,却因被反动当局列入抓捕黑名单,不得已离开昆明到了上海,在一家商号当伙计。1931年商号倒闭,聂耳考入当时有名的明月歌剧社。1932年初,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一·二八”事变企图侵占上海,兵荒马乱中,聂耳冲到战火硝烟处拍摄日军军舰遇险,侥幸逃脱日本兵抓捕。
在明月歌剧社,虽然受到老板黎锦晖的赏识,但在民族危亡迫在眉睫之际,聂耳对明月歌剧社歌舞演出充斥着闲花野草、卿卿我我的内容,没有反映人民抗日救亡的呼声极为不满,处于苦闷中。
这时,在“左联”戏剧家联盟负责人田汉介绍下,聂耳加入“左联”。他在给母亲的信中写道:“我生来就是为社会做事的,趁年轻要多做对人民有益的事。”
1932年6月后,他发表文章批判明月歌剧社“所谓歌舞的成绩”,与黎锦晖分道扬镳。事后,聂耳曾对黎锦晖说:“我不过希望你改变改变作风罢了。难道你丝毫没有感觉到时代已经不同,靡靡之音已经没有生命力了吗?”
“聂耳单纯但不简单。他忧国忧民,胸怀国家和民族。《义勇军进行曲》高昂激越、铿锵有力的旋律与这样的特质极为契合。”吴宝璋说,“我们无法想象,一位缺乏这样特质的音乐家能够写出《义勇军进行曲》。”
母亲是第一任音乐启蒙老师
聂耳短暂的一生跌宕起伏,风云激荡。21岁至23岁,他创作了40多首乐曲,无数中华儿女唱着他谱写的歌曲走上抗战第一线,《毕业歌》《金蛇狂舞》《翠湖春晓》《卖歌》等至今脍炙人口。音乐家冼星海称他为“划时代的作曲家”,郭沫若撰诗称他为“民族的天才”。
如果说,聂耳一生中有一首最深情的歌,那一定是送给母亲的。聂耳母亲彭寂宽是云南峨山傣族人,爱唱花灯、民歌小调。无数个夜晚,母亲抱着聂耳边唱山歌边讲故事,把音乐的种子播种到小聂耳的心里。
聂耳一生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在昆明度过。在昆明的日子,艰苦而幸福。
昆明甬道街聂耳出生地内景。记者杨耀萍摄
1912年2月15日,聂耳生于云南昆明。当时,他的父母在甬道街租下一间小楼,开了一个小医馆,取名“成春堂”。往后经年,成春堂数度搬迁,艰难维系。
岁月沧桑,甬道街聂耳故居如今仍保留着原貌,一把窄陡的木梯立于阁楼下。当时,聂家六口人住在二楼一间不到20平方米的房里,只能在接近屋顶处搭建一个小阁楼,作为孩子们的睡处。阁楼低矮,孩子们睡觉时只能爬进去,直不起身。
聂耳4岁时,父亲积劳成疾,离开人世。母亲挑起生活的重担,刻苦学习考取行医资格,继续经营成春堂,白天挂牌行医,晚上替人洗衣服补贴家用。
1922年,聂耳一家搬至昆明端仕街44号院。聂耳跟着邻居邱木匠学会了吹笛子,跟小学音乐老师学拉二胡,弹三弦、月琴。有一年春节,他和两个哥哥凑压岁钱买了一支笛子、一把胡琴,借了一把月琴,就这样组成了家庭小乐队。
初小毕业,因没钱买童子军制服,不能在本校升学,聂耳被分到求实小学。他成绩优秀,担任了学校学生乐队指挥,参加了几十场演出。母亲托人介绍,兄弟仨还去学习洞经音乐,这让聂耳演奏民族器乐的技艺有了长进。
他跟“院坝邻居”、云南省立一师附小音乐教师张庾侯学习小提琴和吉他。张庾侯曾著文回忆:“我向朋友借得一把小提琴……聂耳有时也在大门口站着听,我见了他便拉他上楼找同学玩,他拉提琴,我按风琴,一人一样,也就无师自通地奏起来了。”
初中毕业,聂耳考入云南省立一师。入学住校需自备被盖,可家里是弟兄三人合用一床破旧的被盖。亏得一位亲戚知道这事,借给聂耳被盖,才解决了这个难题。
虽然家境困顿,但聂耳学习用功,多才多艺,为人热心,活泼幽默,长成翩翩阳光少年,爱情的种子也悄悄萌发。
因为同样热爱音乐,张庾侯的亲戚袁春晖跟聂耳情投意合。聂耳常常为她演唱伴奏,相约爬山、看风景。聂耳曾在日记中写道:我不能够把C(注:袁春晖的代号)从我的“想念”中除去,我不可能把C从我的“爱慕”中除去……
天妒良缘。1930年7月,为躲避反动当局抓捕,聂耳被迫离开昆明到上海,从此与袁春晖再没机会见面……
“随时不忘的是‘读书!’‘拉琴!’”
到上海后,聂耳顶替三哥在“云丰申庄”商号当起了店员。辛劳的工作之余,他坚持学英文、日文,阅读书刊,看戏剧和电影。靠着帮好友张庾侯、廖伯民在上海租影片到昆明放映,年底聂耳得到了100元酬金。
“逸乐影院送我一百元,取来以后的分配非常简单,汇一半给我慈爱的妈妈,一半是买了一个小提琴和一些零件。”聂耳在1931年初的日记中写道。这一年,他19岁。
此后,这把小提琴一直陪伴着聂耳。“若没有旁的事来烦扰,我是会不吃饭、不睡觉,不分早晚地练习下去的。”
这把小提琴,现藏于云南省博物馆,见证了聂耳音乐创作从起步到渐入佳境、迈上巅峰。“不断地练习,旧的指头硬结退去,加上了新的痛。手指分家地持弓,现在才把它合作起来。不曾用惯的小指,现在才学习运动。可怜!”
商号倒闭,聂耳考入明月歌剧社,他每天练琴六七个小时,琴技大有长进,很快成为剧社第一小提琴手,还被大家称为“拼命三郎”。聂耳挤出微薄的生活费,找到一位意大利私人教师学习,还想办法观赏音乐会,欣赏名曲,阅读音乐作品和音乐理论书籍。
钻研中,创作灵感涌动,聂耳开始尝试音乐创作。他曾在日记中写道:“做了两个口琴曲,还不错,通通只费了一点多钟。……有时吹口琴自来调真好听得了不得,始终没有记录过,以后必须把纸笔预备在面前才能吹,这真是取不完的作曲资料。”
一串串动人、激昂的音符勃发于风雨中、阳光下、大地上……一次,清华大学东北同学会为抗日义勇军募捐而举办游艺会,邀请当时在北平的聂耳参加。演唱《国际歌》时有人捣乱,还往台上扔石头,钢琴伴奏都被吓跑了,聂耳却毫不畏惧地拉琴,坚持完成演奏。
东渡日本的聂耳一边学日文、练琴,一边观摩日本音乐、戏剧和电影,仅两个多月,聂耳已能说日语。聂耳在1935年7月16日的日记中写道:“明天开始新计划,随时不忘的是‘读书!’‘拉琴!’”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写日记。
7月17日,聂耳在日本藤泽市鹄沼海滨浴场游泳时,不幸溺水身亡。
山海呜咽……几经辗转,聂耳的骨灰终于在1937年魂归故里,安葬在昆明滇池畔西山上。
昆明西山聂耳墓聂耳雕像。记者郑博非摄
聂耳墓前,安放着汉白玉雕成的云南山茶花花环,寄托着家乡人民对音乐家永远的怀念。墓后屏风墙上镌刻着郭沫若撰书的墓志铭,首句为“聂耳同志,中国革命之号角,人民解放之鼙鼓也”。
一排排柏树挺拔苍劲,聂耳雕像巍然矗立,静静注视着沧海桑田。
夏日清风,滇池之滨的西山凉爽宜人,男女老少悠然游览。行至聂耳墓前,人们肃立、鞠躬。
音乐如同一根长长的丝线,将历史与现实牵连。
校园里,孩子们动情排演讲述聂耳故事的情景剧,小聂耳民乐团激情演奏《金蛇狂舞》等经久不衰的作品,缅怀“聂耳学长”。(记者杨耀萍、郑博非、王明玉)
:新华每日电讯
我可以抱你吗简谱推荐文章5:“建议取消音乐类考级”上热搜,委员:痛心现状 北京晚北京晚3月9日消息,3月6日晚,“建议调整或取消音乐类考级”冲上微博热搜,讨论度始终居高不下(?此前道)。这条建议来自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交响乐团副团长、首席指挥李心草,在目睹了太多因考级而来的乱象后,作为音乐工,他决定发声呼吁。考级到底给孩子们带来了什么?它的存在究竟弊多还是利多?取消考级真的现实吗?在这场围绕音乐教育展开的网络争论中,类似的问题被接连抛出,网友们观点各异。方兴未艾的舆论漩涡中,音乐考级,的确走到了需要反观自身的路口。委员呼吁背离初衷,现状不改不如取消考级
全国政协委员、国交首席指挥李心草“音乐考级的目的,在于促进艺术普及教育以及社会音乐教学的科学化和规范化。”李心草说。但显然,种种现状“已经违背了音乐学习的科学性、系统性和循序渐进掌握的原则,也背离了艺术教育的初衷,作为一名艺术工,我真的感到痛心”。于是,李心草建议:有关部门和专家应认真讨论、研究、论证考级的教学大纲制定、曲目制定以及最后的考试方式制定等方面的内容,尤其是加进一些辅助教学内容,主要针对如何提高孩子们对音乐真正的认识、培养对音乐真正的兴趣。如果不能有效地改变现状,不如取消考级。现状痛心“痛恨音乐”学琴为考级考级为拿证音乐是最美的艺术形式之一,在美育教育中拥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能陶冶情操,给予人们很多正面思考。但李心草发现,近年来,相当一部分青少年儿童没能从音乐中收获愉悦和启迪,反而“痛恨音乐”。究其原因,李心草认为,这与目前的“考级”制度有关。李心草看到了音乐类考级带来的很多后遗症。“学琴为考级,考级为拿证”是许多孩子和家长学乐器时抱有的想法,目的相当功利,至于是否热爱音乐、是否能在音乐中获得某些思想,反倒成为了次要因素。为了尽快拿证和“跳级”,日常教学中,老师和学生把大量的时间用在了打磨考级曲目上。有的老师为招收更多的学生、标榜自己的水平,直接把考级教程作为教学大纲,教学内容只涉及几首考级曲目,范围之外的作品则几乎不加以考虑。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学生能如愿拿到了一定等级的证书,他们的读谱、视奏等基本功以及音乐的表现能力都不扎实,连乐曲的作曲家、历史背景、音乐表现内容也常常一无所知,“只有进度,没有质量;只有音符,没有音乐;只有考级证书,没有真才实学”。在练琴考级的过程中,非正常、超负荷的身心压力会让孩子们对音乐失去好感,从而逐渐开始厌恶音乐,长远来看,他们一生的美学观都可能受到影响。网友热议发泄不满,取消比调整更引人注目在音乐类考级早已成为产业链甚至一种社会现象的当下,李心草坦言,提出这些想法,他考虑了很长时间:“音乐类考级是一块大蛋糕,直接关系到很多人和机构的实际利益。”李心草的顾虑是有道理的。3月6日晚,“建议调整或取消音乐类考级”的词条迅速冲上了微博热搜,阅读量破亿次。仅在一条相关微博下,评论就超过了4000条。在网友们的讨论中,“取消”二字远比“调整”更引人注目,成为了关注的焦点。借这个词汇发泄自身对考级强烈不满的网友很多,他们大多是曾经有过考级经历的琴童,非常认同李心草提出的“考级后遗症”,甚至越过关于“调整”的探讨,直接支持“取消考级”,网友“李智雨”就是其中的一位。李智雨小时候学过四年钢琴,考到了六级,后来因学业时间冲突不再学琴。“知道能不再练琴了,第一反应就是终于解脱了。”李智雨说,“其实我最初想学钢琴,真的是因为喜欢音乐,但开始考级后,每天练那几首曲子,很快就把热情消磨没了。老师不太告诉我每首作品在讲什么,我也不懂自己在弹什么,反正就是练。”因为练琴的记忆太过“痛苦”,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智雨都对古典音乐相当“抗拒”,后来跟朋友们去听古典音乐会,看到节目单上写的作品和作曲家,也是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敢和别人提我还学过钢琴。”李智雨笑称,除了会弹那首最基础的巴赫《小步舞曲》、一架在家里落灰十几年的钢琴和几张从未派上用场的证书,作为琴童的那些年,的确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另有一位网友“豆豆”则从老师的角度留言:“音乐老师都知道考级有多水。很多家长上来就问,孩子上初中前能拿到十级吗?学习进度一慢,就是老师有问题。拔苗助长的老师赚得盆满钵满,潜心育人的却不被重视,这就是现实。”被折磨的不只是琴童和老师,还有家长。比如一位带着孩子学钢琴的妈妈就在微博上写道:“本来艺术就不该用证书来衡量,我自己就不喜欢考级这件事,看着孩子如此痛苦,为了模仿而模仿,作为家长,我心里也难受。”更有无奈,应该调整急功近利心态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