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推荐文章1:史铁生《我与地坛》:1991年整个中国文坛没有文章,只此一篇立着

  2018年1月4日,史铁生诞辰67周年,“写作之夜编委会”举行了一个纪念史铁生的活动,活动会场挤满了人,有史铁生的妹妹,还有他生前的好友王克明、庞沄、王耀平以及孙立哲等人。


  现代哲学家邓晓芒拿着一叠厚厚的关于史铁生的讲稿,70岁的邓晓芒,站着讲了两个多小时,会场无一人离开,最后他说:


  “史铁生在中国作家中是对哲学问题思考得最全面、最深入的一个,也是以他的文学天赋表现得最生动、最具震撼力的一个。虽然他是不容易读懂的,但是从未来看,我认为他的作品必将逐渐呈现出思想的前所未有的深度和超前性。”


  邓晓芒说的没错,史铁生是不容易读懂的,他思考神,思考上帝,思考佛陀,也思考残疾,思考限制,思考爱,最终从痛苦里看到爱,从不幸中看到幸运,从现实里看到不公,又从不公之中看到命运,总之,他从人性里看到了神性的光辉。


01

  1990年12月,《上海文学》的编辑姚育明收到一封厚厚的信,信是史铁生写的,信里还有一篇文章。


  姚育明读完文章,先跪了,激动得直接冲到副主编周介人的办公室,几乎是大吼一样地说:史铁生来稿了!写得实在太好了!


  周介人看后,又跪了,非常兴奋,他说:发!马上发!明年第一期。


  为了排上1991年1月号,已经准备发的一篇稿子被取代了。


  史铁生写的是一篇散文,可是周介人对姚育明说:这期的小说分量都不够,缺少重点稿,你去给史铁生说一声,这篇稿作为小说发吧,它内涵很丰富,结构不单一,跟小说一样的。


  按照周介人的说法,小说的地位比散文重,按小说发并不亏待史铁生,可是史铁生坚决地说:就是散文,不能作为小说发;如果《上海文学》有难处,不发也行。


  最终,《上海文学》发了这篇散文,就是《我与地坛》。


  发表后,读者一读,又跪了,爱得不行,很多读者来信说这篇文章深深打动了他们的灵魂,而一些受病痛折磨和烦恼困惑的人也得到心灵的慰藉,看见希望。


  后来,这篇文章部分被选入中学课本。


  有读者直接说:1991年整个中国文坛没有文章,只有《我与地坛》立着。


  作家韩少功读了,也说:我以为1991年的小说即使只有他一篇《我与地坛》,也完全可以说是丰年。


  而今,三十年过去了,很多人读过《我与地坛》的人说,到北京,可以不去长城,可以不去十三陵,但一定会去地坛。


02

  我与地坛究竟写了什么呢?


  1972年,知青史铁生“在最狂妄的年龄上忽然残废了双腿”,只能坐在轮椅上,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出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


  心情苦闷的史铁生,摇着轮椅“走”进地坛,“ 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从那以后的很多年,他就“没有长久地离开过它”。


  最初,史铁生去地坛,是为了逃避到“另一个世界”,别人去上班,他就摇着轮椅进地坛,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不是看书就是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呢?“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


  想着想着,他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人们读《我与地坛》,感动于他对人生的认识,通透、超越,可是在那之前,身体残疾不能直立行走,“丢失了作为人的特征”,他该是多么的绝望,一个突然残疾的人,他必然还要面临精神的绝望。


  可是他后来想通了,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史铁生。


  作家曹文轩说:《我与地坛》像是与整个人类精神的对话与探寻,字字句句昭示“生命偶然,但不能轻视”这个主题,那些同期作品也揭示了”人生是一个经受磨难的过程”。


03

  死是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人自然就不必努力去死。


  但是怎么生呢?


  当然是“把快乐和勇气留给自己”,好好活,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活呢?


  命运给了史铁生残疾,给他大开苦难的方便之门,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同时也注定他不能像很多人一样工作生活,他原本想当运动员,可是现在这样,运动员是当不了了,做一些其他的工作呢又不太愿意,所以他选择写作。


  一开始,带着纸和笔,在园子里找一个最不为人打扰的角落,偷偷的写,有人走过来,就赶紧合上本子,不给别人看,因为他怕写不成落得尴尬。


  后来写成了,也渐渐有了一定的名气。


  可是感觉又不对,因为写着写着,他感觉自己成了“人质”,整天都在想什么可以写,什么不可以写,走到哪儿都在寻找小说,变成完全是为了写作活着。


  甚至担心自己要是有一天写不出来可怎么办,觉得写不出来就会死,史铁生觉得“ 我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质,刚刚有点像个人了却又过了头,像个人质,被一个什么阴谋抓了来当人质,不定哪天被处决,不定哪天就完蛋。”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不是为自己活着,是为写着活着,粗鲁地说就是如同机器人。


  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只是因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写作。或者说只是因为你还想活下去,你才不得不写作。”


  史铁生一直在思考,想清楚了死的事情,又开始想生的问题,写作了之后,就开始思考写作,什么东西他都思考,他自己的经历,他自己的残疾,他自己的想法,都是他思考的对象。


04

  很多年前,地坛,就是史铁生思考的园地。


  他在那里思考自己,也思考人类的命运共同体,他在那里思考苦难,也思考命运。命运在那里呢?在他遇见的人身上,在他看见的事物身上,在他自己的身上,也在任何人身上。


  他在园子里,还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一对夫妻每天互相搀扶着在园子里散步,十五年前,他们还是中年人,十五年后,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注意到他们每天暮色时分到来,绕着园子逆时针走一圈然后回去。


  他还遇见了一个“唱得不怎样”却喜欢唱歌的人,唱歌的人唱歌,史铁生就找到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


  最开始的时候他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后来他唱“我交了好运气,我交了好运气,我为幸福唱歌曲”。


  后来有一天,他们相互说了你好,然后说再见,从那以后,唱歌的人就不见了。


  他遇见了一个想靠长跑改变命运的人,每次在园子里训练跑步,都要跑差不多两万米,可是比赛结果却总是阴差阳错。


  第一次比赛他跑了第十五名,可是新闻上只宣传前十名的人;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新闻上又只宣传前三名;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新闻宣传前六名;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新闻重点宣传第一名的人;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可是人家不宣传冠军,只发了一张集体照。


  这个人绝望了,开怀大骂,骂到最后沉默回家,和史铁生相互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后来,这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生活。


  他还遇见一个饮者,一个捕鸟的汉子,一个女工程师,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是一个弱 智。


  谁的身上都有命运的影子,命好是运,命不好也是运,得是运,失也是运,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这个世界,苦难和幸福并存、丑陋和美好共生、愚钝和智慧相成。


  人间剧场,大家都是演员。但你绝不能因为知道自己是演员而不努力。


05

  史铁生在文章里说: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


  所以,说来说去,“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上帝是对的,他不会错,但是需要人去理解。


  可是这样一来,难免有人好,有人不好,有人丑有人美,有人疾病有人健康。


  所以史铁生说,“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可是,身处不幸的人,该如何救赎自己呢?


  救赎之道,就在命运之中,差别虽然是“设定”,但人内心如果跳出了“差别”,自然会看到解脱之道。


  痛苦之难以忍受,是因为人喜欢美好,丑陋之让人烦恼,是在于人喜欢美丽,可是若是没有丑,美如何成为美?


  所以用史铁生说的就是“知命”,但是不要“认命”,所谓“知命”,就是理解命运的意图,就是理解上帝的意图,上帝不会惩罚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面前都有路,虽然不一样,但是只要你想,都可以通向坦途。


  看透了这一点,所谓美丑、愚智、残疾和健康,也就有了命运上的“平等”。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对于这一人间剧目,就“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到了这里,正如作家姚育明说的:史铁生超越了自己的痛苦,升华了自己的生命,这个生命在最后不是走向世俗的轮回,而是走向了光明无尽的解脱之境。


06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最重要作品,也是中国最美的哲理散文之一,影响了无数人,在中国的文坛上,有着独特的地位。


  同时,史铁生也不只写了他如何从苦难中看见幸运,如何从绝望中找到希望,他同时还写了,在他悲观绝望的那些日子里,母亲是如何默默的看着他,是如何的担心而不说,母亲的爱,又是如何的深。


  史铁生的母亲,是一位不幸的母亲,因为他的儿子遭遇了不幸,她心疼史铁生,更懂得理解史铁生,“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每次史铁生要出去,母亲就默默地帮他准备东西,帮他坐上轮椅,送他出门,史铁生在园子里呆的时间长了,母亲会悄悄去园子里找他,但又不让他知道。


  “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汪国真说:


  我们也爱母亲


  却和母亲爱我们不一样


  我们的爱是溪流


  母亲的爱是海洋


  这话说得没错,史铁生的母亲,也是这样。


  在《秋天的怀念》里,有这样一句:“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有一次母亲要带他出去看花,史铁生不去,他狠命地捶打着两条可恨的腿,嘴里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


  母亲一下子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忍住哭声对他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可惜那时候的史铁生,还不懂得“理解”母亲,“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史铁生的母亲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史铁生都痛苦不堪,甚至连“妈”这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直到好几年以后,才敢提起母亲。


  后来,史铁生终于读懂了母亲,也按照母亲说的“好好活”,活下去了。


  怎么好好活呢?


  他的思考,他对苦难的沉思,面对苦难的乐观,就是他的答案。


07

  邓晓芒说:每个心灵都有残疾,其实他比我们更健康。


  史铁生一生作品很多,他的作品里,充满了哲学性的思考,充满了对命运的不屈服,对生活的积极和乐观。


  他的智慧,令人折服,他思考之深,令人惊讶。


  《务虚笔记》出版后,哲学家周国平读了,赞叹不已,他说:在经历了绝望的挣扎之后,他大难不死,竟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健康。


  后来,两个肾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只能靠透析活着,周国平担心史铁生已经不能继续写作。


  毕竟那时候的史铁生,需要每三天透析一次,一次透析要好几个小时的人,三天时间只有一天稍微有一点精神,他还有什么精神来写作呢?


  可是《病隙碎笔》出版之后,周国平一读,惊呆了。


  这样一部充满智慧和思考的作品,这样一部积极的作品,竟是史铁生在生病和治疗的缝隙里偷出时间来写的,里面丝毫没有抱怨,有的都是积极的对命运和残疾的思考,有的是对信仰的思考。


  周国平说:“他的精神性自我已经能够十分自由地离开肉身,静观和俯视尘世的一切。”“他看到了信仰的真相”“懂得了真正的信仰”


  史铁生死后,高晖说:如果真有天堂,他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


  天堂在哪里呢?就在人的心里。


  史铁生的心里,已经看见了天堂!


  文|不有趣灵魂


  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推荐文章2:《我与地坛》:人在低谷时,自渡是最好的解药

  有人说,如果觉得生活太难,那就去读一读《我与地坛》。


  书中,史铁生讲述了自己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意外瘫痪在床,绝望之际几欲自杀,最终却在文学和写作中一步步实现自我治愈和救赎的故事。


  命运把他年轻的躯体困在了轮椅上,可他的灵魂却在漫长的岁月里愈发昂扬。


  作家韩少功曾评价道:


  “我以为1991年的小说即使只有他一篇《我与地坛》,也完全可以说是丰年。”


  《我与地坛》里,史铁生用最残缺的身体,书写了最丰满的思想、最动人的文字。


  一经出版,即引来无数读者来信称自己深受震撼。


  更有一些受病痛折磨的人,在其中得到心灵的慰藉,重燃对生活的希望。


  纵使生活是苦海,他依旧义无反顾地以斗志为帆,文字为桨,在这苦海中寻求方向。


  相信每个读过《我与地坛》的人,都曾被书中那字里行间的坚韧和不屈所触动:


  没有谁的人生不辛苦,唯自渡是最好的解药。


  1


  遭遇困境,学会沉默


  史铁生二十一岁那年,厄运突然降临。


  他的双腿不能再站立,住进了友谊医院。


  他满怀期待,想着十天、一个月,至多三个月之后,他就会恢复如常。


  但是三个月过去了,他非但没能出院,病反而更严重。


  最初的日子,他是痛苦而焦灼的。


  他一遍遍问着医生:“我的病还能好吗?”


  得不到回答之后,他又开始寄希望于上帝,用目光在所有的地方写下“上帝保佑”。


  无数次,他祈祷着,如若上帝不让他死去的话,那就让他留下能够正常走路的双腿。


  但是所有的希望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一破灭,他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躁。


  他排斥着母亲的关切询问,话语冷漠、脾气暴躁。


  心灰意冷的史铁生,甚至找了一堵墙,他对着墙大声责问,怨恨命运的不公。


  可是一切都毫无用处,他还是无法站起来,出院的日子也成了他正式坐上轮椅的日子。


  出院之后,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出路,曾一度想到死亡。


  也就是在这段“求死”的日子里,他开始了与地坛的缘分。


  他经常一个人去到园子里静坐,观察草木、观察昆虫,思考生命在天地间的意义。


  他看到祭坛石门中永恒的落日、看到苍黑的古柏,看到满园的草木竞相生长,生生不息。


  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生命的真实,个体的渺小。


  他突然领悟到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人生该考虑的是如何活的问题。


  慢慢地,似乎那走不通的绝路逐渐有了出口。


  他有时看园子里形形色色的人,猜测他们拥有怎样的人生。


  有时捧一本书在树下,在书中领略万千世界。


  就在如此静默的自省中,他的心逐渐沉静下来,开始进行创作。


  写作慢慢成了他走出绝望的一条出口,让他看到未来的曙光。


  尼采曾言: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


  身处低谷时,抱怨是聒噪,怨恨是消耗。


  唯有沉默,才能从繁杂世界回归到自己的心灵一隅,找到人生的支撑点。


  2


  人在低谷,及时归零


  史铁生与地坛的缘分贯穿始终,从青年到中年。


  他曾在《我与地坛》中回忆,十五年中,究竟有谁坚持到园里来。


  这其中,有一个漂亮而不幸的女孩子。


  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只有三岁,蹲在路上捡树上掉下的黄花“小灯笼”,天真而美好。


  几年之后,在一个又是“小灯笼”飘落的季节,史铁生又见到那个女孩子,发现她正被几个人戏耍着。


  史铁生这才知道,女孩是有智力缺陷的。


  他还有一个擅长跑步的朋友,拼命跑了几十年却寂寂无名,每次都与得奖擦肩而过。


  而当这位朋友最后一次参加比赛,以三十八岁高龄打破记录时,教练却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


  命运就是这般,将一些苦难与不公随意洒落在人间。


  而究竟由谁去承担这些苦难,似乎只能听凭偶然。


  遭遇了,就得接受,并全力以赴去生存。


  失去了什么并不重要,人人都会失去,关键是如何努力去获取什么。


  于是史铁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把过去二十多年的时光当成一场馈赠,不再怀念不再痛惜。


  他不再执着于关注着残疾之苦,一切归零,重新启程。


  他告诉自己,生存的机会难得,何不努力去试一试,再次去探索生命的可能性。


  于是他带着纸和笔,到园子里一个最不为人打扰的角落,偷偷地写作。


  他甚至为写作着了魔,时刻寻找着灵感、素材,生命再次丰盈起来。


  作品发表之后,他越来越品尝到取得成就的喜悦,品尝到“价值感”。


  作家刘震云也说过:“归零心态就是把自己心灵里的一切清空,把已经拥有的一切剥除,一切归于零的心态。”


  只有把过去归零,新的生活才能到来。


  太执着于过去,就会被杂念包裹,固步自封,原地徘徊。


  唯有放下一切,才能拥抱人生的新可能。


  3


  坚定信念,勇于破局


  史铁生曾说,是文学拯救了他。


  而如今我们看到,也正是有了史铁生,文学才更加大放异彩。


  他的作品成为经典流传,鼓励着无数人。


  但史铁生当初与文学结缘,却是出于偶然。


  史铁生曾说,在他最初得知双腿残废的日子里,曾无数次想到死亡。


  而他没有去死,有一个重要原因:


  一天,医生告诉他,在住院的日子抓紧看书,活着的任何一天都不要白活。


  这件事,对他日后影响重大,无意之中给他指出一条路。


  之后住院的日子,他坚持看书、坚持创作。


  写作也成了他的人生信念,让他从贫瘠的现实世界走向文学的沃土。


  如果说,最初走向文学,只是寻找一个不自杀的理由。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完全把文学当作了人生的道路。


  在史铁生刚开始写作的那些年,曾问一个作家朋友,问其写作的动机是什么?


  作家朋友回答:“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


  史铁生由此回想到自己写作的动机,发现自己也有这般的愿望,且这愿望占了很大比重。


  为了使母亲感到骄傲,他不停地写。


  他用纸笔在刊上碰撞出一条路,开始获奖、出名,慢慢走向广阔天地。


  写作成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存在的方式。


  在那灰暗的日子里,是文字在为他疗伤。


  写作是他身体疼痛时的精神寄托,也是他坚定不移的人生信念。


  最终,写作把他从残疾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作家丁玲曾说:


  人,只要有一种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也都能适应。


  生活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定的信念。


  而困境最大的克星,就是拥有坚定的信念。


  信念坚定,才能破局。


  4


  史铁生一生是多灾多难的。


  他在二十一岁时不幸坐上轮椅,又在四十七岁时被诊断出尿毒症。


  他一边忍受着透析的痛苦,一边笔耕不辍。


  在所有艰难困苦的时刻,支撑他走下去都是对写作的热望、不屈的信念。


  有人说,是磨难造就了史铁生的伟大。


  但磨难对强大的人来说是财富,对懦弱的人来说就是砒霜。


  史铁生是不折不扣的前者,他的一生,与其说是与磨难战斗的一生,不如说是靠信念支撑的一生。


  身处低谷,信念不倒,人生才有再次登峰的可能。


  正如尼采所说: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将使我强大。


  生活能渡的,永远是愿意自渡的人。


  若信念不移,那跌入低谷之时,也恰是崛起之时。


  :樊登读书、每晚一卷书


  :弦上尔雅


  编辑:杨兴兰(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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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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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推荐文章4:史铁生散文集《我与地坛》:每天见面的陌生人,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书名:《我与地坛》


  :史铁生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本文:团子的成长笔记


  我与地坛这篇散文的第四小节写了一对老夫妻和一个爱唱歌的小伙子。


  老夫妻每天都来地坛,风雨无阻,非常守时,像是一种仪式感。


  史铁生很多次遇到这对老夫妻,但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爱唱歌的小伙子临走前倒是主动和史铁生打了一次招呼,之后再也没有来地坛。


  “他说:“那就再见吧。”我说:“好,再见。”便互相笑笑各走各的路了。但是我们没有再见,那以后,园中再没了他的歌声。”


  团子读这段时脑海里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


  我的生活里也有许多熟悉的陌生人。


  几年前,应该是2019年前后。有段时间一楼有个大约70多岁的老太太总是坐在那,旁边不知道放着个收音机还是什么东西,每天总是传出广播的声音。


  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团子再也没看到这个老太太,没听到广播。


  老太太有可能去世了,因为那时候,楼下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场丧事。


  还有一个看起来大约50岁左右的大叔,应该是杭州土著。每次我下楼,只要是晴天,下午我都能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凳子上。


  团子没有和大叔说过一句话,我只知道大叔也住在这栋楼。


  团子很不喜欢说再见,因为,很多时候再见意味着再也不见。再见更多是一种客套,是一种期许。


  也许说再见的时候是真的期望着下次再见,但人生是无常的。


  在这个不确定性极高的世界,团子更喜欢确定性的事情。再见意味着不确定,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下个月还是下一年,未知变数太多。


  目前这个住处住了很久,这条街上的餐馆去了很多家,一些老面孔都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


  熟悉的陌生人有一天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还是会有片刻的失落感。


  “这些人现在都不到园子里来了,园子里差不多完全换了一批新人。”


  同感,这么多年下来,团子的室友都换了一批,只有我住得最久。


  楼下的邻居老面孔、新面孔都有。


  世事多变,人来人往,几乎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图片:团子拍摄


  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推荐文章5:史铁生(我与地坛)全文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一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


  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搬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3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


  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


  “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除去几座殿堂我无法进去,除去那座祭坛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车轮印。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这园子里呆过。


  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


  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


  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是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一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


  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4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


  譬如秋风忽至,再有一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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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地坛》的评价


  我以为1991年的小说即使只有他一篇《我与地坛》,也完全可以说是丰年。


  ——作家韩少功


  史铁生写的不是油滑遁世的逸情散文,不是速生速灭的快餐散文,不是自矜自吟的假“士大夫”散文,不是撒娇发嗲的小女人散文,挫折、创痛、悲愤、绝望,固然在其作品中留下了痕迹,但他的作品始终祥和、安静、宽厚,兼具文学力量和人道力量。


  ——广州日


  《我与地坛》像是与整个人类精神的对话与探寻,字字句句昭示“生命偶然,但不能轻视”主题,那些同期作品也揭示了”人生是一个经受磨难的过程”。史铁生曾经自嘲“被种在床上”,这句话中充满了磨难和自我调侃,“几十年病痛对他的折磨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和承受力,这种磨难早已融合进他的思想和灵魂。”


  ——作家曹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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