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人物关系图
白鹿原人物关系图推荐文章1:《白鹿原》中互补的一对人物形象:白嘉轩和鹿子霖
长篇小说《白鹿原》因揭示民族文化的隐秘而成为中国当代文坛的一座高峰。作品以全视角的叙述方式,围绕着以白嘉轩、鹿子霖为核心的社会圈层发生的碰撞、矛盾、斗争为主线结构全篇。冷静地思考笔下人物的命运,在塑造人物形象的同时又将自己的情感紧紧贴在人物身上,与其共患难、同呼吸。在客观叙述中穿插着时间的顺延与错位、空间的稳定与旁逸,构建了一个大气磅礴的艺术空间。
作为全篇的结构主线,白嘉轩和鹿子霖两人的关系不能简单地断定为一冷一热、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他们在许多方面既有对立却又有互补,这种互补不是简单的一正一负、一善一恶,而是相互依存,相互说明,彼此间互为镜子,照映着自身,也使对方显现。在物换星移的漫长岁月中,白鹿原上两人"争斗"从未停歇,彼此不服,心存暗算,但两人从不明面撕破脸皮,在必要的时候还合作办事,在某些特殊时刻却又明帮暗打,用尽心计。白鹿两家各有消长,演绎了各自的酸甜苦辣。从《白鹿原》中的故事发展来看,两人在约半世纪的历史变迁中,主要经历了四个阶段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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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换地事件:白嘉轩、鹿子霖初次交手小说以"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为开头,以倒序的方式开启全篇。父亲秉德老汉"瞎瞎病"离世,六房女人奇异死亡,都给白嘉轩沉痛打击。在冷先生的开导下他决定请阴阳先生看看祖坟和房基,给"禳治禳治"。白嘉轩在去请阴阳先生的路上,发现一株"宝物仙草",经过刚从南方学习回来的朱先生辨认,那是神奇的白鹿精魂。白嘉轩觉得这是白鹿显灵,有意显现给他的吉兆。回家路上,他思索算计着如何不露痕迹的把那属于鹿子霖的有真草显灵的土地得到手。当他把对策谋划出来,便不动声色地果敢而又大胆的实施。他把换地的"戏"演的精妙绝伦。表面上看,白嘉轩完全是一副可怜相,父亲暴亡,妻子短命,家道不济,不得已变卖祖先产业,难堪而又无奈的乞求着别人。而实际上,他却是步步为营,胜券在握,牢牢地把握着事情发展的主动权。后来母亲为换地事打得他满嘴流血,他也不解释;村子里因两家换地流言四起,他也不在乎。一切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一场大雨后,白嘉轩借口父亲托梦,便把迁坟、换风水的计划不露声色的步步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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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子霖虽有父亲鹿泰恒在背后出谋划策,但由于沉迷于"人字号地"换"天字号地"的表面胜利中,看不到事情的本质。听闻白嘉轩要为父亲迁坟时还认为他是瞎折腾,直到鹿子霖发现老墓的墓道和墓室不见水迹时才意识到可能中了圈套,心里开始防范。鹿子霖的警觉意味着他的心理方向有了新的调整,这为白鹿两家的几次较量垫定了基础。
其后发生的李家寡妇卖地事件是鹿子霖的一次反击。鹿子霖在财源、人丁兴旺后乐善好施起来。白嘉轩在卖地契约签字的第二天早晨到地里查看时发现鹿子霖在地里飞梭似的耕种。白嘉轩凭借手中契约理直气壮地质问鹿子霖时,他并不把白嘉轩放在眼里,两人厮打在一起。这两人深知,这不是简单的关于耕地归属的争斗,而是要把潜在对手征服的争斗。两人都抱有官司一打到底的决心,最终却在朱先生四言信的劝解下,走了一条"谦让一步宽十丈"的和解路。双方讲和并且共同资助李家寡妇,联手办学堂,赢得滋水县令颁发的"仁义白鹿村"石碑的嘉奖。这次纠纷,对于鹿子霖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在白嘉轩与李家寡妇签订签约的当晚,鹿子霖不仅知道而且想好了用骡马圈地的应对措施。他不能让白嘉轩随便在他头上"跷了尿骚",更要让白嘉轩知道换地的圈套不是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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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换地事件到共同资助李家寡妇,这是白鹿两人的初次交手与试探。他们对各自所处的社会生活圈子有了进一步的明确和认知。总体上看,白嘉轩略占优势,不仅得到了有仙草的地,而且通过资助李寡妇,赢得"仁义白鹿村"石碑两件事提高了威望,更重要的是白嘉轩的生活发生一系列变化,家庭的不幸到换地后慢慢的好转,先后生了两个儿子,香火有继,生活状况逐渐转好,充满阴霾的生命中透射进了阳光,换得的这块风水宝地成为他精神上的"护身符",让他在今后的为人处世中更有底气。换地事件不仅是一时的暗暗争斗获得胜利,更是白嘉轩人生的一次飞跃。通过换地,也可以看出白嘉轩看重实利,从得知宝物仙草到换地成功,白嘉轩不动声色,迅速实施。几天内,他便将地换到手中。由此可以想象,在这迅速实施的计划背后支撑着白嘉轩的必然是巨大的利益和坚定换地的信念,这份信念来自白嘉轩对白鹿精魂传说的深信不疑,对宝物仙草的热切渴望。而鹿子霖在中了换地圈套之后,及时制止了白嘉轩资助李家寡妇,是再次锦上添花的行为。与白嘉轩联手共赢"仁义白鹿原"称号之事,让白鹿两家在白鹿原上再次齐名。白鹿两家的这番打打和和,各自的心思都不言自明了。表面上和和气气彼此谦让,只是碍于身份和面子。实际上两人的较量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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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鸡毛传贴、两家婚事:白、鹿矛盾的发展白鹿两人第二阶段的矛盾相较于第一阶段更加复杂。辛亥革命"反正"后,白嘉轩满怀疑惑,"没有皇帝了,往后的日子咋样过哩?"白嘉轩从朱先生草拟的《乡约》找到了该如何做人过日子的答案。白嘉轩带领族人把《乡约》红红火火的实行起来后,白鹿村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不再发生,人人都变得文质彬彬。《乡约》的实践,清正了村里的风气,更重要的是让白嘉轩明确了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与此同时,鹿子霖被任命为白鹿镇保障所的乡约。 "反正"后,鹿子霖并没有产生像白嘉轩那样关于做人的疑惑,他想的是"总督是个啥官职"、"皇粮还纳不纳"这样的问题。他更多关注的是在世事变化中自己能干什么,如何能在改朝换代中干事成名。与白嘉轩相比,他从"闯世事"的祖训那里清楚地意识到权势的重要性,所以他更多的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不重修身,不期望道德的高尚,不相信精神的价值追求。他相信的是权力,在得意忘形中忘记并逐渐背离了《乡约》所传承的基本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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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轩"鸡毛传贴",动员群众交农,抵制印章税,加剧了两人的矛盾。而这次事件也是白嘉轩人格逐渐独立的一次见证。白嘉轩的"没有了皇帝日子怎么过"的疑惑,显示出白嘉轩在社会转型期的有关于如何"做人"的思考,对关于自我生存取向问题的关注。他把"做人"看的很高、很重。面对变化的社会环境,他不愿随波逐流,坚持着已经内化了的人格规范,坚持的是一种普世公认的关于人的美德。相比之下,鹿子霖就稍显狭隘。他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遵守着"闯世事"的祖训,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寻找着、扮演着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角色,而不去注重应该如何为人。
其后白鹿两家的婚事,激化着双方的矛盾。由于白家为孝文办的是头桩婚事,所以婚事办的体面也认真,鹿家婚事却是让鹿子霖丢面子而且尴尬的。鹿家为长子鹿兆鹏娶妻,谁料鹿兆鹏不听从安排,结果弄了个"三耳光"婚姻,让人耻笑:鹿子霖第一巴掌打得鹿兆鹏哭丧着脸屈从结婚;在新婚头一夜,第二巴掌把鹿兆鹏打到婚房里;第三巴掌把他打到拜祭祖宗的祠堂里去了。这桩婚事让鹿子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打不起精神来,他既要撒谎以稳住儿媳妇,又要在冷先生面前强颜欢笑,合理地掩饰儿子鹿兆鹏的行为。白家婚事体面顺利而鹿家婚事办的尴尬又狼狈,白鹿两家的较量更重要的体现在白嘉轩与鹿子霖两人在两场婚姻中暗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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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一二"政变之后,曾被批斗革职的田福贤重回白鹿原开始残酷的反攻倒算运动。白嘉轩鹿子霖两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劫难,却采取截然不同的做法。鹿子霖在田福贤回乡头天就去见他,遭到冷遇后心里后悔至极。他不听冷先生"沉住气"的劝诫,再次找到田福贤痛心疾首的表达自己的忠心。而白嘉轩却是原上有头面的人物中独一没有找田福贤问候的。他有他的治本之策:重修祠堂、恢复"仁义白鹿村"石碑和重整《乡约》。田福贤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保全了鹿子霖,使他官复原职。鹿子霖本着"把弓上硬,把弦绷紧,把牙咬死,一个也不能松了饶了"的指示,在白鹿村戏楼耍猴时,白嘉轩替参加农运的人向田福贤和他下跪求情,并提出以族长的身份带他们受过的行为让鹿子霖不知所措。这是白鹿两人在这一阶段最尖锐的正面冲突与较量。白嘉轩当着村民的面遏制了田福贤、鹿子霖两人企图残害村民的暴力行为。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的这一跪,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和田鹿两人区别开来,更展示了他的作为族长的担当,明辨是非,为民着想,胸怀宽广,坚守并践行着内心"仁、义"的信仰,赢得了民心,提高了威望。鹿子霖不分好赖的落实命令的行为,他的心胸狭窄,有仇必,使人性阴暗面暴露无遗,在这一跪的比对下甚至更显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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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孝文堕落、建塔镇妖娥:白、鹿矛盾的不断激化鹿子霖在田小娥有求于他时趁机占田小娥便宜。鹿子霖霸占的田小娥的丑事却被光棍白狗蛋发现,鹿子霖为掩盖丑行,用计将他抓起来。白嘉轩得知消息后迅速反应,召集族人在祠堂惩罚这对乱淫男女。不料到鹿子霖行刑时,狗蛋哭喊道"你睡了,我没睡你还打我",顿时整个庭院变得固结了一般。白嘉轩毫不犹豫替鹿子霖向众人解释,化解尴尬。白嘉轩是个水深土厚的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这种不说真相反倒以假相掩盖真相的举动,其用意之深,在场的人除了他只有鹿子霖冷暖自知。几天后,鹿子霖与田小娥私会时才说出当时的感受,"你不知道白嘉轩整你只用三成劲,七成的劲是对着我……"这件事为鹿子霖向白嘉轩仇埋下祸根。鹿子霖深知白嘉轩是个爱面子的人,白孝文是他全力培养的接班人,这成了他复白嘉轩的绝佳途径。他谋划着怂恿田小娥私通白孝文。事情按照他的心愿发展,他适时地把事情通给冷先生,再由他的亲家向白嘉轩转告。在白嘉轩惩罚孝文时,他还策划了几个族中老汉由他带头下跪求情的戏,他为自己脸上贴金,同时把自己事件策划者的身份埋得更深。鹿子霖趁人之危赚便宜,为保名声设计害人以及为仇设圈套等事件中,他的小人嘴脸也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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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子霖挑起的下个事端是到白家拆房。白嘉轩在惩罚白孝文后毅然决定与其分家。这时,一场由旱灾造成的异常的年馑降临到到白鹿原,白孝文日子越过越浪荡,越来越贫穷,还犯上烟瘾。为了得到钱,白孝文把自己的家产分几次转给留鹿子霖。鹿子霖还假仁假义的寻到白嘉轩让他劝劝孝文,在白嘉轩明确了不管此事之后,鹿子霖加快了买地拆房的步伐。让他没想到的是眼看事情要结束,白嘉轩却给他出了个难题,"这四堵墙还没还没拆哩!你买房也就买了墙嘛!"鹿子霖心里一沉,他知道,这几堵墙拆除少说也得干三天,干活的人三天多吃多少粮食。他碍于面子,强撑着脸皮答应拆除。在买房事件上,鹿子霖并没有完全占上风,最后的拆墙插曲让他措手不及,稍显被动。相比之下,白嘉轩更加镇定,懂大局,识大体,知道自己的该做与不该做的事。分家后,即使白孝文变卖祖产他也决定不管。即便识破鹿子霖买房的计划他也配合"演戏",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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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的正面冲突是白嘉轩建塔镇妖娥。白孝文的穷困潦倒,坐待野狗分尸的狼狈样深深刺激了鹿三。他决心除去让黑娃和白孝文堕落并且给白家和他带来灾难的田小娥。田小娥的死并没有在原上引起多大的波动。真正震动白鹿原的是田小娥的魂灵趁瘟疫疯狂蔓延时引起原上人的精神恐惧。族人在田小娥曾经居住的窑洞前烧纸、烧蜡烛,祈求平安。族人商量推举出三位老汉向白嘉轩提出给田小娥重新装殓入棺和修庙免祸的要求,白嘉轩怒不可遏的训斥族人并拒绝了要求。鹿子霖趁机抓住时机,鼓动众人跪倒在白嘉轩门口,还联合冷先生,逼迫白嘉轩从众。此时,白嘉轩已从朱先生处得主意,引众人到祠堂去并做出决定,对神当敬,对鬼当打。对田小娥的鬼魂,不光不能修庙,还要建塔镇压。面对铺天而来的灾祸,鹿子霖面对田小娥的鬼魂屈从忍让,认为顺其心意为她修庙塑身便可躲过是非。而白嘉轩坚持着他正直的处世之道。不仅不屈从,而且正面对抗,建塔镇妖娥,白鹿二人完全相反的应对方式,使两人的形象再次分明起来。在这一阶段的较量中,两人矛盾对抗激烈,达到白热化阶段。欲望逐渐控制鹿子霖的思想,挖空心思制造事端,引发白家一次次矛盾。白嘉轩为名声不断忍耐,坚守着立身处世,做人的准则。
四、搭救鹿子霖:二人矛盾接近尾声第四阶段的较量没有尖锐激烈的冲突,情节发展更多来自外部环境的推动。孝武将鹿子霖被捕的消息带给父亲白嘉轩,他没有感到惊奇,同时不置可否,倒是脑中异常活跃。对于鹿子霖被捕,他绝没有幸灾乐祸、沾沾自喜,因为他深知"人行事不在旁人知道不知道,而在自家知道不知道;自家做下好事可在自家心里,做下瞎事也可在自家心里,都抹不掉;其实天知道地也知道,记在天上刻在地上,也是抹不掉的。"为这心中所信奉的做人的根本原则,他当机立断明天到县上搭救鹿子霖。他要在白鹿村甚至整个原上树立一种精神,要左右人都看看真真正正的一个人是怎样为人处世,怎样待人律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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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子霖从监狱出来回到村子里已经是两年之后了,物是人非,时光流逝。他独一无二的门楼没有了,从孝文手里买来的拆迁搬来的门房也没有了,眼前尽是破碎的瓦片和残断的苇箔。鹿子霖知道门楼卖给白家了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扑哧一声笑了。这次坐牢让他领会了些世事,也没有过去那般争强好胜。
白嘉轩救鹿子霖的行动是他坚守做人原则的最佳证明,他不仅反思了鹿子霖所犯的错误,更再次坚定为人处世的方向。鹿家家风不正,教子不严,根子不正,身子不直,修行太差。白嘉轩所信奉的处事治家的信条,被别家发生的诸多事变以及自身的经历一次又一次考证,越发显得颠扑不破。
白嘉轩一生坚持着他做人的原则,一生拼命挺直他的腰杆。他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体现了"仁"和"义"为代表的儒家精神。他嫉恶如仇,以德怨,作为族长勇于担当,富有责任感,秉承着"耕读传家"的祖训,践行着儒家传统文化。他身上体现的人格力量和人格尊严深深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人。鹿子霖则与白嘉轩的形象形成互补,在他心中没有必须要遵守的做人的原则规范,他看中当下,注重名声、实利。他处处与白嘉轩较劲,有时会停下脚步思考人生,看看人世的虚无,但他禁不住诱惑,总会重蹈覆辙,得意时,张狂,不知所以;跌落时,不不知所措,幻灭甚至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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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被称作"民族秘史",他描写了恢弘而深长的时空背景,上起辛亥革命,下到共和国建立之初;又描写了关于白鹿原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的农村民情风俗世界;还描写了白鹿原上的传统的儒家伦理生活,既有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三纲五常"的体现,又有传统的家本位的农耕生活;当然还有朱先生、白灵、鹿兆鹏等人物形象在文学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的印记。《白鹿原》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代表著作,其厚重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值得我们不断去挖掘和反思。
参考文献
[1]陈忠实.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2]畅广元.陈忠实论:从文化的角度考察.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版.
[3]王仲生、王向力.陈忠实的文学人生.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白鹿原人物关系图推荐文章2:《白鹿原》:道德模范白孝文,为什么会出轨田小娥并一发不可收拾
文|芳小菊
《白鹿原》是陈忠实先生的披肝沥胆之作,这部史诗级的小说是陈先生的生命。
好书耐得住咀嚼,《白鹿原》每看一次,就会有一种新的体会和领悟。
尤其是对书中的人物,每次细看之下,都会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和理解。
比如白孝文和田小娥。
在《白鹿原》原著里,白孝文最初根本没拿正眼瞧过田小娥,他第一次主持惩罚田小娥时,面对鲜活娇媚的田小娥,心中没有过一丝的怜悯和同情。
白孝文和田小娥,原本是《白鹿原》中身份和境遇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物。
白孝文是白鹿原上仁义之家白家的长子,是白鹿原上的“道德模范”,也是人们心中未来的“族长继承人”。
原著中对他是这样描写的:
白嘉轩经过长期观察和无数次对比认定,由孝文将来统领家事和继任族长,是合法而且合适的,两个孩子都是神态端庄,对一切人都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绝无放荡不羁的举止言语,明显的有别于一般乡村青年自由随便的样子。但孝文比孝武更机敏,外表上更持重,处事更练达。
白孝文在父亲白嘉轩的辅佐下,确实做过一些力主公道、敢于抑恶扬善的事,他说话不多,但总能用一句两句就击中事情要害。
他在主持修复祠堂,领诵乡约族规,惩罚田小娥私通的几件大事上,已经树立起威望。
他比父亲白嘉轩文墨深奥,看人更加尖锐,在族人中的威信如同刚刚出山的太阳。
他不摸牌九不掷骰子,连十分普及的纠方狼、跳井下棋等乡村游戏都不染指,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看戏。
而田小娥是一个与人偷情被夫家休掉,然后又与人私奔,入不得祠堂,拜不得祖宗,也见不得父老乡亲,在白鹿原上出了名的“烂女人”。
两个原本属于不同世界的男女,在白鹿两家的权、利之争中,令人意想不到的纠缠在一起,上演了一场震惊白鹿原的诱惑和出轨大戏。
这场戏最让人想不通的是,有家有室,人们眼中未来的“族长继承人”,“道德模范”白孝文,为什么会出轨“烂女人”田小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这件事仔细想来并不难理解,陈忠实先生已经在《白鹿原》原著里,给足了答案。
01.不慎落入鹿子霖精心设计的陷阱“族长”之位,一直是白鹿两家世代的权利之争。
为了挣得“族长”之位,鹿子霖下了不少功夫,无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他,风流狡诈有余,忠厚仁义不足,和白嘉轩比一直处于下风,不管怎么做,也无法取得白鹿村人的敬仰和拥护。
无力挣得族长之位,他便想出一个下策,用一桩花案把白家父子搞臭,让他们在白鹿原抬不起头来。
他知道白嘉轩是个把脸面和名声看的比命还大的人,如果能想办法把他的儿子拉下水,那简直比土匪砸断白嘉轩的腰还厉害。
白嘉轩能挨得起土匪拦腰一击,但绝对招架不住儿子出轨别的女人带来的打击。
于是,他趁人之危,哄着有求与自己的田小娥委身于他,用田小娥制造一桩花案,借机诱惑白孝文。
可目的还没有达成,他和田小娥的奸情却败露了,白嘉轩在命白孝文借惩罚田小娥时,借机羞辱了他。
怀恨在心的他,正好借机挑起了田小娥的仇恨:
“君子仇十年不晚.....你挨了刺刷受了疼我知道。可你不知道白嘉轩整你只用三成劲,七成的劲是对着我,人家把你的xxx当成我的脸抽打哩”。
挑起田小娥的仇恨后,他又趁机说:
“你得想法子把他那个大公子的裤子抹下来,那样嘛,就等于你尿到了族长的脸上了”。
在他的唆使下,田小娥在贺家坊的戏楼前,缠上了白孝文,将内心恐慌的他,拉到了一座废弃的砖瓦窑里。
白孝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和他惩罚过的,白鹿村最烂脏的女人,钻进猪狗猫进出的龃齬角落里。
他想逃跑,可是刚跑出窑外几步,田小娥就在后面大叫起来:“来人呀,救命呀,白孝文糟蹋我跑了.....”。
听着田小娥的喊叫,白孝文吓得双腿发软,急忙收住脚步,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情急之下,抡开胳膊抽了田小娥一记耳光。
田小娥却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仰起头瞅着他的脸,眼里透出两束柔媚动人的亮光。
她身上那种奇异的气味让白孝文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一切.....
等一切退去,重新回到戏台下的白孝文,无心继续看戏,他在心里把田小娥和家里的婆娘做了番对比。
两相比较,家里那个给过自己性启蒙的婆娘,简直就是一堆粗糙无味的豆腐渣了。
田小娥成功将白孝文拉下水,并得到了鹿子霖的夸奖:“你干得在行”。
毫无疑问,身为未来“族长继承人”的白孝文,是白鹿两家权利之争的牺牲品。
如果没有白鹿两家的权利之争,他便不会成为鹿子霖手中摆弄的棋子,也不会身不由己的陷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鹿子霖用田小娥当诱饵挖下的陷阱,不仅让白孝文心甘情愿的出轨,而且还出轨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02.内心压抑已久的男性渴求和心理反叛,被同样叛逆不羁的田小娥激发出来作为白家的长子,白孝文的降生,为白嘉轩带来了全部的信心和希望,他自出生起就注定要成为宗教的样板。
白嘉轩非常“严厉的注视着孝文的行为规范”,从日常言行到行事谋略,甚至到床第之事,他都以“未来族长”的标准对其予以约束。
他的一番苦心教诲和监督,表面上看是成功的,成年后的白孝文,行为端庄,非礼不为,无疑是白鹿原上的“道德模范”。
在父亲的控制下,白孝文表面上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实际上内心早已生出了对封建宗法制度的强烈反叛。
一旦遇到同样反叛的田小娥,出轨和欲罢不能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田小娥虽然在封建礼教和宗法制度的压制下,成了人们指指戳戳的“烂女人”,但她毕竟是秀才之女,生于书香门第之家。
从小在秀才父亲身边长大的她,自然会受到诗书的熏陶和影响,嫁给郭举人做妾后,虽然没有得到善待,但郭家终归是富贵人家,田小娥还是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诗书的熏陶和见识,让田小娥有别于其他女人,她不甘于逆来顺受,她要用叛逆和不羁来反叛这个压制人性的社会。
如果抛开身份和境遇,单从出身和幼时的生长环境看,白孝文和田小娥无疑是登对的,一个是秀才之女,一个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两个人在精神上是非常契合的。
白孝文从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和满足。
田小娥身上的叛逆和不羁,更是白孝文家里,那个大他三岁的婆娘所不具备的。
没被田小娥引诱前,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白孝文都是压抑的,情感上他和大自己三岁的婆娘无话可说,生理上,为了自己的身子,他要听从父母还有阿婆的管束,连床第之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新婚不久,父母看他脸色灰暗,眼睛周围总有一个晕圈,便推出阿婆限制他和媳妇的床第之欢。
阿婆先是教训孙媳:
“马驹(白孝文乳名)十六还嫩着哩,你要是夜夜没遍没数地引逗他.....把他身子亏空了,嫩撅了,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
然后夜夜坐在白孝文窗外:“马驹俺娃好好睡,婆给你当狼”。直到窗内传出白孝文匀称的鼾声才回屋去睡。
他的父亲白嘉轩更是干脆地训斥他说:
“你要是连炕上那点豪狠都使不出来,我断定你一辈子成不了一件大事。你得明白,你在这院子里是——长子”!
长期处于封建礼教和人欲禁锢下的白孝文,对那些被动接受的道德规范,从内心是憎恨、排斥的。
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人们眼里的“道德模范”。
田小娥的出现,虽是诱惑而且极不光彩,但她身上的叛逆和不羁,恰好极大的激发了白孝文内心压抑已久的男性渴求和反叛心理。
《白鹿原》原著里,田小娥把白孝文拉进砖瓦窑时,白孝文羞耻且惊恐的打了她一耳光,田小娥不仅不还手也不反抗,还顺势抱住了他。
仰头瞅着他的脸低声嗔气的说:“哥你打,你打死妹子,妹子也不恼,我要你亲妹子一下,妹子死了也心甘了”。
她边说边钩住白孝文的脖子......,白孝文的心在她的不羁动作和言语面前,开始不停颤抖,他男性的渴望和人性的本能瞬间爆发出来。
那一刻,白孝文听到胸腔里的肋条,发出一声如铁笼里的铁条折断般的脆响。
03.被封建礼教和宗法社会遗弃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白孝文出轨田小娥的丑闻传开后,白嘉轩从冷先生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
他带着胸膛里的愤怒和悲哀,痛苦不堪的,当晚便来到那座平时从没正眼瞧过的窑洞,听到里面传出的狎昵声后,一瞬间感到走到了生命的末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
白孝文也在看见鹿子霖背着父亲走进院子时,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力量活到天明,除了死已无路可走,他甚至连活到再见父亲一面的时间也熬不下去。
他走进马号想对鹿三说句悔恨的话,被鹿三抡开胳膊抽了两巴掌:“羞了先人了.....这就叫羞了先人了”。
丑事败露后,白孝文猛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出轨,会给父亲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更没想到,他出轨的丑闻会在白鹿原上引起这么大的震撼。
白嘉轩让鹿三进山叫回了二儿子白孝武,用极其残酷的毒刑惩罚了白孝文,白孝文被刺刷抽打的,血流顺着胸脯一条条拉下来.....
施完酷刑后,白嘉轩又断然采取了分家措施,把这个祸殃家族的败家子给诛除了出去。
祸不单行,白孝文被父亲分出去单过后,白鹿原上遇到了一场多年不遇的饥馑,人们纷纷饿得东倒西歪。
白孝文硬着头皮向父亲借粮,被白嘉轩拒绝了。
跟父亲借粮被伤脸后,白孝文把两亩水地卖了,白嘉轩知道后,举起手中的拐杖,抽得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父亲的狠心,让白孝文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一种复过后的快感,他回到自己屋里,对婆娘说:“好咧好咧,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谁来管我了”。
失去“族长继承人”身份,撕掉“道德模范”标签的白孝文,与父亲彻底决裂后,破罐子破摔,开始公开出入田小娥的窑洞。
对田小娥的一惊一愣,他无所顾忌的说:“过去怕人看见,现在不怕了,谁爱看就看”。
他的那个从破瓦窑开始,一直到被捆在祠堂槐树上示众都无法克服的,解开裤带不行了,勒上裤子又行了的奇怪痼疾,在被施以刺刷酷刑后,奇怪的好了。
跌进田小娥温柔乡的白孝文,自出轨后一发不可收拾,把自己分得的田地和门房都卖给了鹿子霖。
八亩半水旱地和门房换来的钱,都经过田小娥的手指,捻搓成一个个烟泡塞进烟枪里,化作缕缕青烟。
当田小娥从瓦罐里扫不出一粒米,在乳黄色的油纸上捻不出一颗烟泡的时候,那个承载过白孝文人生终极欢乐的火炕,顿时失去了魅力。
他没有任何留恋的踏上了乞讨的路,那个曾经的未来“族长继承人”,人们眼中的“道德模范”,成了白鹿原人不齿的败家子。
其实,白孝文原本不该堕落到一发不可收拾,出轨田小娥的丑闻传出后,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都想到了死。
如果当时白嘉轩不把自己的面子,和宗法族规看的那么重要,给他留有一丝回旋余地,他就不会破罐子破摔。
从被施以酷刑到被诛除家庭,再到父亲和族人的蔑视,白孝文身上“道德模范”的光环彻底失去,“未来族长”的身份也被彻底剥夺,他真真正正的成了封建礼教和宗法社会的弃儿。
在封建礼教和宗法族规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有被动的接受。
既然一切都被剥夺,他索性和封建礼教和宗法族规做了个彻底了断,直接从一本正经堕落到不可遏制的放纵。
写在最后:我们看《白鹿原》,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那就是里面所有的人,都在拼命跳出,以白嘉轩为代表的封建礼教和宗法族规的禁锢。
白孝文出轨田小娥,虽然是田小娥诱惑在先,其实本质上,却是白孝文在以此为契机,跟父权和封建礼教以及宗法族规做抗争,出轨和堕落只不过是他的手段。
刚出轨田小娥时,他总是“那方面”不行,可在受到父亲和族规的严惩后,他失去了原来的光环和身份,这时他反而成了真正的男人,那方面也就自然而然地行了。
人性需要释放,人性的本能在长期
压制下,一旦遇到突破口,就会不可遏制的爆发。
白鹿原人物关系图推荐文章3:《白鹿原》人物关系谱,让我读懂了把握命运的10条铁律
:每晚·许朝暮
:每晚一卷书(ID:JYXZ89896)
1988年,人到中年的陈忠实,决心打磨一部值得“垫棺作枕”的代表作。
他回到家乡祖屋,深居简出六年,在无数个孤独的日夜中,写出了自己最为得意的《白鹿原》。
书中,他以深沉厚重的笔触,描绘了半个世纪波澜壮阔的历史,也塑造了贪嗔痴爱的众生相。
白鹿两家祖孙三代人,因几两碎银勾心斗角,为功名利禄执迷不悟,在恩怨纠葛中互相折磨……
从书中的10个人物身上,我读懂了人性的复杂,发现了掌控命运的铁律。
1
白嘉轩:人品,是行走世间最好的底牌。在《白鹿原》里,白嘉轩堪称是“仁义”的化身。
身为一族之长,他立得稳行得正,一辈子挺直腰杆做人。
他修祠堂、建学堂、立乡约,严格教化村民,把村子治理得风清气正。
他还与家中的长工鹿三以兄弟相称,资助他的儿子黑娃上学读书。
白鹿原上的对头鹿子霖,处处找他麻烦,他却从不往心里去,还在对方入狱时费心搭救。
黑娃长大后恩将仇,打断了他的腰,他却并未记恨对方,还在对方落难时四处奔走。
长子白孝文犯了错,他也铁面无私地秉公处置,按照族规狠狠惩罚儿子。
凭借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品行,他收获了族人发自内心的敬重。
清代文人石成金有言:“无愧于事,不如无愧于心身,无愧于身不如无愧于心。”
人这一生,最要紧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德行乃立身之本,真诚是成事之基,人品便是你屹立世间的金字招牌。
坦荡处事,清白做人,余生的每一段路,你都能畅通无阻。
2
白孝文:欲望面前,人最容易滋生罪恶。白嘉轩的长子白孝文,曾是最合适的族长继承人。
他看起来谦恭又可靠,没有出格言行,更没有不良嗜好。
但实际上,他只是畏惧父亲的管束,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欲念。
当儿时玩伴黑娃的妻子田小娥,故意引诱他时,他立即屈服于本能,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会一步步将人引入罪恶的深渊。
他抛妻弃子,整日跟田小娥厮混,后来还染上了毒瘾,半年就败光了家产。
尝过放纵的滋味后,他的欲望不断膨胀,又将手伸向了权势。
为升官发财,他毫不犹豫地射杀了一手提拔自己的贵人张团长。
为保住地位,他又狠心陷害黑娃,并当众枪毙了对方。
最终,白孝文坐上了县长的位置,却已经在欲望的熏染下,变得面目可憎。
家人们疏远他,乡亲们唾弃他,他始终是白鹿原上不受待见的败家子。
有句话说:当欲望失去了枷锁,前后左右就都成了地狱。
欲望引起贪婪,贪婪滋生恶念,而恶念会吞噬一个人的良知和理智。
一朝沦陷在无边欲海,便一生都走不出心灵炼狱,只能一口口咽下自己所种的苦果。
3
白孝武:最高级的精明,是老实。白嘉轩的二儿子白孝武,是白家最为低调老实的孩子。
哥哥堕落后,他从父亲手中,接过了继承族长之位的重任。
族中繁忙时,他会按照父亲的安排,积极处理各项事务。
一旦得了空,他便一头扎进田间,跟最喜欢的庄稼打交道。
在他眼里,什么高官俸禄、金钱权势,都不如春种秋收重要。
当哥哥白孝文身败名裂,被父亲赶出家门时,他从容地在田里耕耘;
当妹妹白灵投身爱国运动,整日担惊受怕时,他面朝黄土,默默干活。
当儿时玩伴黑娃闹革命、上山当土匪时,他依旧一心钻研如何把地种好。
白孝武没有当官发财,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成就,一辈子都只是个平凡的农民。
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正是安分守己的老实,让他避免了很多麻烦,安稳度过了一生。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显摆高调,只会彰显你的浅薄;炫耀张扬,则更容易招惹事端。
做人,无需谁称赞,不必谁羡慕,老老实实做好自己,才是明智的处世之道。
4
鹿子霖:太过聪明的人,没有好下场。白鹿原上,鹿家之主鹿子霖,是出了名的精明人。
他自认从家世到才学,样样不比白嘉轩差,却掌握不了族中的话语权。
不甘心的他,争取到了“乡约”的官职,发誓要与白嘉轩一争高下。
多年来,他一次次不择手段地坑害白家。
他先是给白嘉轩扣上造反的黑锅,后又指使田小娥勾引白孝文,还趁火打劫,吞了白家的房和地。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所有的算计和手段,也是在给他自己设局。
白孝文东山再起后,立即对他展开了打击复。
他被关进了监狱,被迫参加批斗大会,还目睹了族人被枪毙的场面。
在血腥和死亡的刺激下,本就心虚的他,吓得当场精神崩溃。
最后,精明了大半生的他,变得又疯又傻,活活冻死在了柴房里。
心理学家威廉说:太聪明、太能算计的人,实际上都是很不幸的人,甚至是多病和短命的。
天道有常,善恶有,你对别人的算计,最终都会返回到自己身上。
爱耍阴招,必将招致祸患;德行有亏,终将害人害己。
一个人若精明过了头,机关算尽之日,便是自我毁灭之时。
5
鹿兆鹏:一个人的格局,决定他的人生高度。在《白鹿原》中,鹿家长子鹿兆鹏是个相当有争议的人物。
有人认为他志向远大,不拘泥于鸡毛蒜皮,一心拯救贫苦百姓;
有人指责他自私无情,婚后将妻子弃之不顾,对父母也不闻不问。
但实际上,他是接受了新知识和新思想,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年少时,他去省城读书,开阔了眼界,也见识到了民间疾苦。
在革命热潮的冲击下,他视民族兴亡为己任,立志要解放底层人民。
哪怕颠沛流离,生活艰苦,他也甘之若饴,从不后悔加入革命队伍;
即使被人误解,遭受非议,他也坚守底线,拒绝接受父母之命的婚姻。
心怀天下的格局,让他与村民格格不入,却也让他实现了更远大的理想。
他冒险策划起义行动,为白鹿原村民争取权益,还指挥作战,保护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曾国藩说:成大事者,首重格局。
有的人越活越局促,一辈子走不出一亩三分地;
有的人却越活越宽阔,大半生徜徉于浩瀚的大海。
一个人的格局和眼界,决定了他看待问题的高度,以及人生的宽度和厚度。
学会修炼自我,放大胸怀,你的生命注定不会黯淡。
6
鹿兆海:成年人最了不起的能力,是学会放手。鹿子霖的二儿子鹿兆海,与白嘉轩的女儿白灵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
可惜由于时局动荡,两人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对立的阵营。
鹿兆海不愿为难白灵,便提出暂时分开,让彼此重新思考这段感情。
谁知,在两人分手期间,白灵爱上了与自己志同道合的鹿兆鹏。
面对恋人与哥哥的双重背叛,鹿兆海愤怒过,也怨恨过。
但他明白,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三个人都痛苦。
尽管他还深爱着白灵,却选择了放过彼此,不再打扰白灵的生活。
在白灵即将生产时,他还以小叔子的身份,安全护送对方出城。
放下儿女情长后,他一心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成了白鹿原上人人称颂的英雄。
人活一辈子,谁没有求而不得的遗憾?
但一味抱怨,苦苦强求,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和苦痛。
最明智的活法,是有缘时惜缘,无缘时随缘。
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放下无意义的执着,余生方能自在安好。
7
田小娥:指望别人的人,终将被辜负。美艳风情的田小娥,被白鹿原的村民视为“祸水”。
她本是郭举人的小妾,却处处遭受虐待,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为了摆脱困境,她勾引了长工黑娃,跟对方一起回了白鹿原。
可好景不长,黑娃因闹革命被追查,不得已抛下她,逃到山里当了土匪。
无依无靠的她,为活命而攀附上了鹿子霖,还在鹿子霖的指使下勾引白孝文。
白孝文挨了族规处罚,又被父亲扫地出门后,干脆破罐破摔地搬进了她的窑洞。
她以为白孝文是真心待自己好,便一心一意地跟对方过起了日子。
谁知,饥荒来临时,白孝文嫌她拖累自己,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
直到她被公公鹿三一梭镖捅死,白孝文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
田小娥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不过是想寻个依靠,踏实生活。
可她不明白,人生这条路,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将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无异于一场豪赌,运气再好也总有输掉的可能。
你指望谁,便会处处受制于谁。
人生所有的沼泽滩涂,都得靠自己单枪匹马地去趟。
趟过去,走下去,你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你自己活成自己的靠山。
8
鹿三:比无知更可怕的,是偏见。长工鹿三为白家效力多年,为人本分老实,做事也勤快利索。
但他骨子里保守而传统,一辈子只认死理儿。
当儿子黑娃娶回田小娥时,他不由分说地将田小娥赶出了家门。
起初,田小娥学习种田、养鸡、挖野菜,努力争取获得公婆的认同。
鹿三却始终对她心怀偏见,在她最需要帮助时,依旧冷冰冰地与她划清界限。
看到黑娃在外颠沛流离,少东家白孝文败光家产,他更加厌恶田小娥,大骂她是“害人精”。
他固执地将一切罪恶的源头,全都归咎于田小娥,怪她给白鹿原带来了厄运。
抱着为民除害的念头,他深夜潜入田小娥家中,亲手用梭镖杀害了对方。
杀人后的愧疚感,使他变得疯疯癫癫,终日惶恐不安。
深植内心的偏见,犹如杀人不见血的刀,能轻易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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