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抗战胜利日阅兵,我最关注的是《游击队歌》的现场演唱,因为我一周前才刚刚从上海辗转到山西洪洞,沿着当年贺绿汀先生的创作足迹,找到了《游击队歌》的诞生地。今(9月3日)天能听到“现场版”的精彩演唱,心情无比激动,采访路上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眼前。


  去洪洞,我的第一目标是找到当年首批学唱《游击队歌》的八路军学员,白石村的苏新志老人,遗憾的是,老人此前以89岁高龄病逝,未能目睹今天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在洪洞县八路军纪念馆,我发现,整个纪念馆中,《游击队歌》在多处被写成《游击队之歌》,在大门口石刻的歌词纪念碑上,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敌人”也被写成了“仇敌”,而贺老生前多次谈到,《游击队歌》从来就没有那个“之”字。


  我立即将此问题向纪念馆方面反映,纪念馆讲解员张田田告诉我:“贺老的两位女儿来纪念馆参观时也提出了这个‘之’字的问题,但由于长期以来周边群众都习惯了用《游击队之歌》这个名称,所以纪念馆方面也就没有去做改动。”随后,我还是表达了“ 这样不够严谨,并且一个馆出现两种名称本来就应该统一”的观点。


  在五天六夜、超过6500公里的采访路途中,我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游击队歌》传递给后代的乐观主义值得我们珍视。中国人往往很难接受曲风轻快激烈的音乐风格,古代表现从军,打仗的作品也以幽怨,婉转,寄托思乡之情或征戍之苦的多,而正面表现战场雄浑的少。


  对于这一问题,川音传媒学院院长包德述先生告诉我:“中国传统文化是建立在儒、道、释三种学说基础上的,中国音乐也不例外,追求散漫、淡雅、平和、简约。古代人在描写战争时,也多采用幽怨与婉转的手法。但轻快激烈的风格仍为人们所喜爱,如传统名曲《广陵散》《念奴娇·赤壁怀古》等。”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7月初我还前往湖南常德采访过常德会战的老兵,其中在常德会战中壮烈殉国的柴意新将军唯一独子柴陵华老人,今(9月3日)天也作为受邀贵宾参加了整个阅兵礼。两天前,我们给他自贡家里打过电话,是老伴李奶奶接的电话,一听是成都商报记者,李奶奶非常高兴地说:“他(柴陵华)这次去北京参加阅兵礼兴奋得很吆……”


  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 江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