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队的青春回忆

　　看了反映部队文工团生活的电影《芳华》，勾起了我的往事回忆。当年在部队宣传队火热的生活，真挚的友情，刻苦的排练，精彩的演出，热烈的掌声，像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新兵入伍训练结束不久，我和几个有文艺特长的新兵，被选调到部队宣传队。我们宣传队在军内外很有名，个个能歌善舞，一专多能，吹拉弹唱都会，还多次上过电视和纸。

　　我从小就喜欢吹笛子。每天上学时，一路吹着笛子到学校，放学时，又一路吹着笛子回家。三年级时“六一儿童节”演出，女生独唱《二小放牛郎》，我吹笛子伴奏，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和好评。后来山东戏曲学校招生，我被录取了，因意外原因，错失良机没上成。文化大革命中，我参加了学校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我的笛子水平提高很快，可以独奏啦。

　　来到部队宣传队，我高兴极了。战友们朝气蓬勃，团结友爱，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我们每天快乐，活泼，刻苦，紧张的排练节目，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班长比我大两岁，长的标致英俊帅气，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走起路来非常潇洒，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班长吹拉弹唱都会，从小就练舞蹈，基本功扎实，舞蹈跳的非常美，非常棒，曾经在学校演过《红色娘子军》的党代表洪常青。是文艺演出队的台柱子。听说他在学校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当兵后，有还几个女生写信追求他。

　　新兵初到文艺演出队，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吹笛子和唢呐，也参加其它歌舞节目的演出。班长处处关心帮助我。排练节目指导我，遇到困难和我谈心，病了帮我打饭，晚上睡觉还帮我盖子，像大哥一样。让我切身感受到部队大家庭的温暖。

　　我们在部队大礼堂舞台彩排，台下坐着审查节目的部队领导，和一群大院的家属和孩子们。演京剧清唱《红灯记》“浑身是胆雄赳赳”时，新兵小高看着台下的领导和观众有些紧张，连着唱了三遍“临行喝妈一碗酒”……，后面就忘词了，乐队只好又从头重新开始伴奏。这时乐队有人喊道，“你都喝了妈三碗酒了，还不走啊，是不是想过了年再走啊”。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欢乐的笑声在礼堂回荡着。

　　有个舞蹈节目中有劈叉和下腰的动作，队长要求全体演员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不怕苦，不怕累，大练基本功。十天内，人人都必须学会下腰和劈叉，十天后统一集体考核。

　　清晨，天还没亮，大家就悄悄起床到操场上苦练，每天都练的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晚上睡觉，还在床上苦练下腰，还有的练着劈叉睡着了。练了几天后，有的身体条件好，基本功好的战友都达到了要求，提前完成了任务。

　　我个子高，腿长，下腰虽然不像漂亮的弯桥，姿势像个大长拱桥，还可以凑合过关，但劈叉练了一个星期也下不去。我不好意思，怕战友看到笑话，便悄悄躲在礼堂角落里，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地，咬着牙苦练。大腿劈的很痛了，但和地面还是有距离，我忍着疼痛慢慢的往下压着。

　　这时被几个战友看到了，说我们来帮你吧。不由分说，两个人分别抓着我的两条腿使劲拉开，一个压着我的肩膀往后面的腿上一坐，顿时觉得咔嚓一声，大腿根一阵撕裂的剧痛，腿一下子就劈叉到地面了。

　　我痛的张开嘴大叫，一个战友用擦汗毛巾往我嘴里使劲的塞，边塞边说“别叫了，人家以为我们在杀猪呢”。大家乐的哈哈大笑。

　　我的大腿根部撕裂的像刀割一样的剧痛，嘴被堵着，痛的呜呜的叫却发不出声。我用劲全身力气拼命挣扎，还是动弹不得。他们像上刑一样死死地拉扯着，压着我的双腿，慢慢悠悠的数了一百个数才松开。这时，我的双腿痛的已经不能动了，最后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这时被班长看到了，他批评了那几个战友，说练功要科学，徐徐渐进。这样会把腿拉伤的。然后扶我坐起来，和战友一起帮我按摩放松。

　　第二天，我的两条腿从中间到膝盖肿的又紫又红，痛得都快走不动路了，战友们关心的扶着我去食堂吃饭。指导员表扬我练功不怕苦，我还故作轻松的说，战士死都不怕，还能怕腿痛。那时我刚刚十八岁，正值美丽的青春年华，腿疼了几天就好了。如果现在肯定是残疾人了。

　　我们经过刻苦努力，排演了一台极具军队特色，短小精悍，丰富多彩，人人一专多能的节目。当时全国大兴革命样板戏，各文艺团体和工厂农村等宣传队都在排演革命样板戏。我们独具部队特色的精彩的演出立即引起了轰动，被军内外纸称为军中“乌兰牧骑”。

　　我们多次被邀请参加军内外重大会议和活动的演出，并到全国各地巡演，每到一地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我们演出的地方，有繁华的大城市，有偏远的深山哨所；有灯火辉煌的大剧场，有点煤油灯的小土台；观众多的成千上万，少的只有一个（哨所值班人员）。部队领导要求我们外出演出“四个一样”，部队、地方一个样，城市、农村一个样，条件好坏一个样，人多人少一个样。

　　节目表演唱《愉快的星期天》非常受欢迎。表现了连队星期天丰富多彩的火热生活。十几个英俊的战士们步伐整齐，飒爽英姿的跑步上场，一个齐刷刷的转身，立正，标准的军礼，立即引起热烈的掌声。战士们时而练习发，电键声声；时而排练节目，歌声嘹亮；时而相互理发，夸张的理发道具和夸张的理发动作，让人忍俊不禁；时而篮球场上你争我抢，跨步投篮，生龙活虎。两个战士叠罗汉做篮球框，随着运动员的奔跑移动着。有的篮球投进了推出去，有的没投中抓进来，动作诙谐风趣，引起观众们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裁判员在激烈的争抢中，故意不公平的吹“黑哨”，惹得观众忍俊不禁。最后在欢乐声中，裁判员吹哨结束了篮球比赛，比赛结果：66：66。逗的观众捧腹哈哈大笑。

　　有次在北京民族文化宫演出，前面的歌舞节目演完后，是我的笛子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我和乐队都在台上做好了演奏的准备。幕员忘幕了，这时坐满观众的剧场里一片寂静，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到声音，我们非常尴尬的站在一排排耀眼的聚光灯下。在战友的提醒下，她急匆匆走上台。“下一个节目是——独子笛奏：扬鞭催马运流氓”。哎呀，全反了。

　　顿时，全场观众乐的轰堂大笑。这时我没有慌乱，沉着冷静的对乐队一点头，刹时乐声响起，清脆悦耳的笛声倾泻而出。时而挥鞭策马，马蹄声声，时而悠扬歌唱，舒展胸怀，表现了社员丰收的喜悦和赶着马车送公粮的欢乐。笛声一停，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演出结束后，队长表扬了我，说我面对突发情况，不慌乱，沉着应对。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

　　刘副队长是个乐天派，会拉手风琴，京东大鼓说的很棒，每次演出都非常受欢迎。他说话非常幽默，爱开玩笑，整天笑眯眯，乐呵呵的。他经常模仿电影人物和部队领导的动作和语调，学的非常像。

　　一天，我们正在部队小礼堂里练功，电话响了，高指导员接电话，听到主管我们的副政委说“小高，现在有点急事，你马上跑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指导员放下电话立刻向门口冲去。刚到门口，他走进来了，模仿副政委的语调说，“小高，你不用跑了，我来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指导员见受骗了，哈哈笑着打了他一拳。

　　一天清晨，我们正在车站广场等班车，他领着新婚妻子走了过来。指导员的脚痒痒，脱了胶鞋，正坐在椅子上使劲的抠脚，得知他们还没吃饭，马上热情的从挎包里掏出几个烧饼递了过去，两口子接过烧饼，香喷喷的大嚼了起来。指导员这时真诚的急忙抱歉的说，坏了，坏了，我忘洗手了。他说，没事，没事，这烧饼味道好极了。大家听了大笑起来。

　　他拉手风琴时，有时谁不留神放个屁，他会马上用手风琴对调，说这是降B调的，比小张的低两个音，是男中音。听口音不是北京市里的，是顺义郊区的。乐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天中午吃韭菜鸡蛋馅的大包子，下午乐队排练时，大家突然闻到一股带有臭韭菜的怪味。这时刘副队长说，什么味道啊，谁的裤子烧糊了。大家慌忙放下手中的乐器，低着头，张着鼻孔，四处张望，使劲的闻着。这时，刘副队长忍俊不禁，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大家一看上当了，哈哈大笑着追打他，咯吱他。刘副队长一看躲不过，忙边躲边双手作揖，哈哈笑着说，我实在是来不及，忍不住了，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有次我们到偏远山区的农村演出，舞台设在村头的打麦场上，是临时用土和石头夯实的，非常简陋，坑洼不平，上面还有裸露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子。舞台前面的柱子上挂着几个大煤汽灯，把舞台照的很亮。

　　传说解放军的文工团要来演出，周围许多老百姓带着干粮，走了几十里的山路过来，还有的提前住在村里的亲戚家。舞台前，周围的山岗上都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热闹极了。夏天很热，还有人光着膀子爬到屋顶和树上观看。

　　演出的环境条件虽然不好，但老百姓对看演出的渴望和热情深深地感动了我们。大家的演出十分认真，一丝不苟。

　　舞蹈“到敌人后方去”。这个节目技巧难度大，要求高，动作整齐划一，排练的非常不容易。我有次在练前滚翻时，跳起来就往前滚，一不小心头直接撞到了地上，差点把脑袋别在里面。

　　节目一开始，优美的高难度造型就博的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两个演员后弯着下腰，班长两条腿横叉悬空架在上面，旁边几个演员竖叉匍匐或朝天一字马，拉着班长的手，象征着山洞，草丛和树林。伴随着音乐，我们穿着八路军的服装，从山洞里陆续悄悄的爬出来，动作整齐的时而打着璇子跳跃翻腾，时而劈叉翻滚，摸爬滚打，时而匍匐跳跃，激烈奔跑。舞台上尘土飞扬，我们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的汗珠顺着灰尘往下流，胳膊和大腿被土台的石子划的很痛，但大家毫不在意，认真地表演着。

　　班长在舞蹈中有一段独舞，伴随着激烈的音乐，他连续做了几个干净利落的小翻，以优美的姿态，猛虎下山，高高一跃，后弯着腰倒扑虎，双腿腾空，朝地上使劲一扑。落地时，两腿中间的宝贝恰好重重地砸在一块锋利的石块上，

　　裤子割破了，鲜血把裤子都浸透了，他忍着剧痛，咬牙坚持把整场节目演完。演出结束时，班长痛的满头大汗，渴的连喝了几大碗水，连演出服都没换，就急忙赶往医院。

　　野战医院晚上值班的，是年轻的女军医和一个漂亮的小护士。前几天我们到部队医院演出过，受到热烈欢迎。班长英俊帅气，多才多艺，尤其是他飒爽英姿的舞姿，高难度的舞蹈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美好的印象，一见面就认出他了。

　　她们非常热情。看到班长穿着演出服，浑身是土，裤子上满是血迹，便叫他把衣服全部脱掉躺到床上。班长红着脸脱了上衣，但死活不肯脱裤子。指导员生气了说，战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死都不怕，你还怕脱裤子吗，你不脱，医生怎么看病啊。他只好无可奈何的脱下裤子，满脸通红，一丝不挂的，极不情愿的躺在床上。

　　班长的身材太好看了。他静静地仰卧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动不动。英俊的脸庞，标致的身材，优美的线条，白里透红的肌肤，健壮的肌肉，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那么的精美，活脱脱一座雕塑啊。医生和护士都看呆了。

　　凝固的鲜血把腿中间的毛紧紧粘在一起，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伤口在哪里，女护士轻轻地把四周的毛刮干净，细心清洗后才看清伤情。

　　宝贝身上一条条的划痕，像只光秃秃的小公鸡，伸着遭受了蹂躏的长脖子，倔强而委屈地躺着。靠大腿根有一条斜着的，约一寸长的口子，很深，肉往外翻着，还渗着血。

　　我看的头皮发麻直瘆得慌。如果石子再大些，命根子肯定切断了。我非常佩服班长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受伤后，忍着剧烈的疼痛，继续摸爬滚打，坚持把节目演完，又庆幸自己在舞蹈表演时没硌在这个石头上。

　　医生和护士怕班长的伤口里有小石子，引起感染，反复仔细的检查清洗消毒，小心翼翼地用针线缝合，细致耐心地涂抹上药，然后双手拿着雪白的绷带，轻轻地上下飞舞般缠绕起来，包扎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莲花。我怔怔地看着她们脸上滴着汗珠，忙碌着的秀美身影。多像一张美丽的照片呀。

　　护士拿来病号服，准备让班长穿上去病房，这时他捂着肚子直说疼。医生一看班长的肚子胀的圆鼓鼓的，就问来之前排尿了吗，指导员说来医院的路上，几次想尿都没尿出来。

　　医生把刚刚包好的纱布又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说，坏了，伤口太深，肿胀引起了尿道堵塞，时间长了要把膀胱胀破的，马上导尿。

　　女护士拿来导尿器具，对宝贝进行了全面的消毒后，害羞的红着脸，一手扶着，另一支手用镊子夹着导尿管导插了进去，可能是伤口肿胀的原因，突然插不动了，小公鸡痛的抬起了头，她使劲捅了几次也没插进去。班长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英俊帅气的脸庞疼的都变形了。这时，小护士满脸通红，尴尬地站着，束手无策。

　　女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他受伤后，仍继续跳着激烈的舞蹈动作，反复的摩擦造成伤口和尿道严重的肿胀堵塞。必须扩张。

　　她拿来几根筷子长短，粗细不同的金属棒。先把细的轻轻的插入，又插不动了。这时，女医生脸上涌出一丝红晕，只见她左手上下轻揉，右手慢慢用力往下捅到了底。班长痛得挺起了身体，咬紧牙关，‘’啊‘’的叫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女医生冷静的继续轮流扩张，班长痛得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连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汗水浸湿了洁白的床单。小护士见状，连忙用纱巾擦去班长额头上和身上汗水。扩张后，导尿管轻松的插进去了。带着血丝的液体顺着导管哗哗地流出来了，班长痛的呲牙咧嘴的脸庞顿时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野战医院里洋溢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青春气息。医院里年轻漂亮的女兵们听说演出队的帅哥受伤住院了，纷纷关心的前来探望伤情，热情地帮着换药，包扎伤口。

　　班长红着脸非常不好意思，但又无奈的躺在床上任由摆布。年轻帅气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羞涩的笑容。

　　一天，护士长对班长说，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今天要换药和尿管。医院新来了一些护士，业务还不熟练。你的伤情很有战场代表性。为了让新护士更好更快的掌握护理业务，我要以战场救护的方式给她们做示范操作，想你协助一下。

　　班长听后，脸羞的一下子红了，连声说，不行不行，这太丢人了。

　　护士长说，战场救护没有性别之分，护理工作直接关系到伤员的生命，希望你能配合支持我们。班长涨红着脸非常不情愿的答应了。

　　手术室里，年轻的女兵们穿着白色的护士服，青春靓丽，欢快活泼的小声说着话，围在手术床四周，旁边医用推车的盘子里摆着一排整齐的器械。按照战场救护手术的要求，护士长让她们把班长的四肢分别捆缚固定在手术床上。几个看过班长舞蹈演出的小护士，知道班长功底好，还俏皮的故意试着把班长的两条腿横着拉成一字马。

　　班长羞得满脸通红，不甘心的使劲挣扎了几下，无助的紧握双拳，伸开双腿，全身肌肉紧张的仰卧着。裸露出胸大肌，六块腹肌和四肢健壮的肌肉，显得身材更加健美。班长太美了，美的让人心动。那就是一座仰卧的精美别致的雕像啊。

　　一个小女护士忍不住悄悄的捏了一下班长的腿，惊叫了一声“好健美啊”，接着引起了一片赞叹声。

　　护士长严肃的说，战争是残酷的，什么部位的伤情都可能遇到。我为什么要做示范培训呢，是因为这个伤员受伤的部位很特殊，很有代表性。如果在战场上遇到类似伤情，尿道严重肿胀堵塞，如无法及时处理，很可能危及生命。过去的战场救护中，已经有这样血的教训了。这次伤员如果不是及时采取了器械扩张，很可能造成严重的医疗事故。要切记，如果遇到类似特殊情况，必需立即用器械扩张，千万不能犹豫耽搁。

　　她指着一排筷子长短，粗细不同的金属棒说，这是扩张棒，要根据伤情具体情况，先细后粗，轮流扩张，操作中必须严格消毒和润滑，动作一定要轻，避免对伤员造成二次伤害。在处理伤口和进行护理时，伤员如果受到刺激出现生理反应，是正常现象，一定不要惊慌失措。

　　护士长站在手术床中间，一丝不苟的边讲，边操作演示。之后，让新来的护士实习，她在旁边进行指导。女兵们全神贯注的听着，聚精会神的记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时而交头接耳议论着。

　　班长双拳紧握，硬挺挺的紧绷着身体躺着，随着护士长的演示和护士们的实习操作，不由自主地颤动着。英俊帅气的脸庞害羞得像个熟透了的红彤彤的大苹果。

　　年轻漂亮，芳华正茂的女兵们，像鲜艳的花朵围簇在一起。年轻英俊，身材健美的帅哥，羞涩的仰卧在花丛中，满脸通红，无奈地伸展着被紧缚的四肢，不停的任人摆布，折腾，中间盛开着一柱洁白的含芯吐蕾的高山雪莲花。那温馨动人的场面，就是一副美丽清新，醉人心扉的油画啊。

　　班长待人热情，人缘很好，住院也不闲着，助人为乐做好事。医护人员和病友都很喜欢他。经常有人让班长讲故事，教唱歌和跳舞。

　　在医生和护士们的精心照料下，班长很快痊愈了。归队时，大家前来送行，要求班长跳个舞。班长满怀感激的心情，跳起了舞蹈《洗衣歌》。潇洒的舞姿，优美的舞步，阳刚的动作，博的了大家热烈的掌声。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也情不自禁的哼着歌曲翩翩起舞。歌声，掌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美极了。

　　从那以后，每到一地演出，我们都要仔细的检查舞台地面是否平整，有没有突出的障碍物，小石头和松动的钉子等，把舞台扫的干干净净的。

　　多少年过去了。部队文艺演出队充满欢乐的火热生活，演出时观众热烈的掌声，舞台上潇洒优美的舞姿，清脆嘹亮的歌声和排练时的酸甜苦辣都深深刻入我的脑海里。燃烧的美好青春，火红的芳华岁月，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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