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保卫者之歌
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推荐文章1:现代神话学丨“苏俄转播”和21世纪中文语境俄罗斯文化拟像
我们大多数人其实对当代俄罗斯流行文化近乎一无所知。这是一个违背日常经验的结论:作为中国的重要邻邦,在当前中文互联网生态环境下,俄罗斯/苏联文化传播广泛,占据着重要的亚文化位置。但这些俄罗斯/苏联文化的都并非一手信息,俄罗斯文化的主动传播能力是欠缺的,俄文在国内并不流通,和当代俄罗斯文学艺术和流行文化引进衰微。弱势语言(俄文)的失语,以及有关俄罗斯文化的言语行动实际上被其他语言所占据的现实,使得当代有关俄罗斯的叙事神话其实丢失了当代俄罗斯本身。
21世纪中文语境下的俄罗斯文化拟像是丰富而繁盛的,依靠两种“二手”传播线路实现:一,以英文为信源的,从欧美视角对俄罗斯进行再次的外部理解;二,基于中国和苏联的历史渊源,以共产主义信仰为意识形态基础而进行自我诠释性理解。这两条意识形态和利益诉求都截然不同的传播线路,塑造出当代中文语境下奇异而“穿越”的俄罗斯文化形象。
“俄罗斯戏剧热”:三种个例
俄罗斯戏剧的引进是近年来国内舞台演出市场的灵丹妙药,客观上促成大量俄罗斯当代一线戏剧导演和戏剧作品在国内的广泛传播——相较俄罗斯当代文学、电影或流行音乐,戏剧反而成为俄罗斯当代文化的入场口。市场和观众喜爱俄罗斯戏剧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在中国获得成功的俄罗斯戏剧是如何“击中”中国观众的?符号反复操演出的,却更多是中文语境下的自我诠释。
首先作为话剧,俄语台词、中文字幕的演出直接抛弃听觉领域。作为一门在国内以青年人为主流的观众面前完全是陌生的语言,演员俄语台词的表达方式、节奏、语气和言语活动情境都几乎是难以传达甚至被完全忽略的,国内观众对俄语戏剧的感知,是一种视觉性、音乐性和文本性混合而缺乏言语行为层面的“纸面”化影像。2019年底,邀请立陶宛戏剧大师里马斯·图米纳斯(图米纳斯的创作大多数是在俄语区完成的)导演的中文演出《浮士德》即遭遇此类尴尬:观众对演员“非生活化”的中文台词演绎难以忍受。但是从演出的各类道和介绍来看,演员们的台词处理基本是尊崇导演诉求的——那么可以提出的问题是,如果国内观众能够像中文、英语那样熟悉俄语,如果观众对“生活化”“说人话”的台词的普遍需求和对所谓“拿腔拿调,装腔作势”的“话剧腔”的广泛反感的确成立,那么这一系列国内广受好评的俄罗斯戏剧会不会在台词演绎的听觉层面受到争议?当然这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的假设,问题的答案在非俄语区将永远不得而知:这个问题的提出只是为了说明中文语境对俄罗斯戏剧的理解首先就缺失了声音和言语活动这一环节,某种意义上甚至完全是文本性的——这指向自我诠释和拟像生产的无限放纵和大量的所指丢失。
我们以近年来在国内演出的三种俄罗斯戏剧为例:这三种个例指向拉康所谓“想象界、象征界、实在界”的三界理论,喻指着国内观众对三种俄罗斯文化形象的相异理解,也对应两种俄罗斯文化在中文语境下的传播线路。
一,里马斯·图米纳斯导演《叶甫盖尼·奥涅金》,近乎完美的“古典俄罗斯文化”演绎——经典普希金文本,传统“贞洁”概念和当代女性自由追求相结合的爱情故事,芭蕾舞、民谣、熊与大雪的俄罗斯“刻板印象”的糅合,近乎音乐剧创作方式指导下的大众文化式呈现。
《叶甫盖尼·奥涅金》代表想象界,是对俄罗斯文学经典的接受和普遍的异域文化想象。俄罗斯从普希金到苏联建立之前的文学成就,经20世纪的翻译工作已成为“世界名著”建构的一部分,也伴随着英语国家为数众多的改编演绎,连带俄语的陌生共同创造一种纯粹“异域性”甚至“东方学”式的猎奇式的俄罗斯或者斯拉夫文化形象。这些元素是对俄罗斯文化艺术遗产符号性的读解和提取,在中文翻译语境和欧美视角共同组成的“去意识形态化”的情境下组成了“民俗性”的形象,也自然导向大众文化和商业成就。
二,列夫·朵金导演八小时史诗《兄弟姐妹》(此处可以对照圣彼得堡马斯特卡雅剧院的八小时《静静的顿河》),文学性超越戏剧性,意识形态追捧超越艺术领域讨论——纯粹写实性的传统表演,对历史的“反思性”呈现,对其的评价和称赞甚至完全忽略演出本体(除了“八小时”这一空无的符号之外)而只专注于对原著文学的评价,甚至仅是对原著所蕴含的意识形态的赞誉。
《兄弟姐妹》和《静静的顿河》(必须备注,这两部作品的艺术成就不可同日而语)则指向象征界,即作品被提升到了象征层面而脱离艺术作品的讨论范式。观察这些作品的评价讨论,显著特征即是对剧场性呈现探讨的弱化和对原著的极度赞扬。对阿勃拉莫夫的《普利亚斯林一家》和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这两部早就具备经典文学史地位的作品无甚新意的称赞甚至有刻意抹杀剧场性之嫌——而这些称赞从“话术”上又在取消其文学性而突出其意识形态倾向。也就是说,如果作品原著的意识形态上是“正确”的,因此它在文学性上是佳作,从而推理可得其在剧场性上也是佳作,从而获取大众好评和商业效益,可作资产阶级右翼神话与消费主义共谋的经典范例。而在这里的“俄罗斯文化”,则被扭曲为鲜明的政治取向和意识形态武器,伴随着对原著文学价值的抹杀。
三,尤里·布图索夫导演《三姐妹》,对经典文本的当代剧场演绎——依旧以经典文本为依托,但以后现代理论和当代剧场探索为本体论,大众反响两极,讨论和关注基本集中于从业者和评论者内部,并不“出圈”,若严格以商业标准判断属失败案例。
也就是说,类似尤里·布图索夫《三姐妹》这样直观反映俄罗斯当代戏剧成就的作品实际上却抓不住中国观众的痛点。看似紧跟当代俄罗斯文化前沿的戏剧领域,实际上也仅是在创造为国人所用的拟像,“实在界”是无法被把握也是无法被真正接触的。如果说“俄罗斯戏剧热”具有商业价值之外的意义,那么它即是我们关注当代俄罗斯/苏联亚文化的一大方法论窗口:对比强势的英语文化,俄罗斯文化作为无法向国内进行倾销的弱势文化,其本体是可以被忽略的,无论其在中文互联网语境下是多么枝叶繁盛;但在如此的文化劣势之下,却又能激发出中文语境下如此丰富的自我生产和自我消费——我们创造了一个乌托邦式的,只属于国人的“俄罗斯/苏联”。
从音乐角度管窥“精神俄罗斯/苏联人”
凡是热衷于在网易云音乐、Bilibili等当代互联网重镇漫游的用户,都不可能不注意到所谓“苏联风”音乐的逐渐传播和走红。曾几何时,俄罗斯/苏联民歌还都仅仅是老一代人的记忆,属于退休人士家中的怀旧金曲——而如今,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的演出结束之后无数青年人在剧场台阶前高唱《国际歌》,无数其他风格的歌曲被竞相改编为斯拉夫民歌风格的“小调”,以“苏联味”为卖点占据各大音乐视频网站。
当然,他们的审美偏好与老一辈颇为不同。相较老一辈喜爱类似《山楂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这类曲调优美,讲述爱情美好的作品,当代的“苏联风”则更偏好如苏联国歌、《神圣的战争》《莫斯科保卫者之歌》《红军最强大》这类歌颂苏联红军革命战争和反法西斯战争的作品,颇有“穷兵黩武”之嫌:而受到欢迎的“苏联风”改编,也往往是将风格迥异的原作改编为颇具“杀气”的“红色军歌”,而国庆阅兵期间受到广泛欢迎的《钢铁洪流进行曲》其实也是深受此类文化影响的产物(“钢铁洪流”这一命名本身即有致敬苏联红军之意)。观察者普遍认为这是青年一代在爱国主义熏陶下的某种倾向,与此同时也体现了群体性的(甚至大多于苏联解体后才出生)对苏联和俄罗斯文化的某种意识形态亲近。
若从音乐领域管窥这种“精苏/俄”现象,我们同样可以找到两个历史案例,也对照两种对俄罗斯文化的传播线路。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之前,曾因《成吉思汗》一曲在欧洲歌曲大赛上红遍欧洲的西德迪斯科流行乐队“成吉思汗”创作了奥运歌曲《莫斯科》(Moskau)并在莫斯科奥运会期间受邀演出。《莫斯科》的歌词某种意义上是创对当时被塑造为“冷战对手”的俄罗斯的一种难得的善意印象,塑造了酷爱饮酒,热情好客,追求自由,某种意义上与乐队的成名作《成吉思汗》里描述的蒙古人差不多的俄罗斯人形象,对“莫斯科冰天雪地”这样粗略的叙述,也显然仅仅是遥远的文化想象。
成吉思汗乐队后来迅速解散,但《莫斯科》这首德文歌曲却一直流传于整个俄罗斯——此曲不久后因为乐队西德的“敌国”属性很快就被下架,甚至成为了1980年代苏联地下迪斯科舞厅的传奇“禁曲”和解放象征;21世纪初,重新成团的成吉思汗乐队到莫斯科演出受到广泛欢迎,此曲甚至成为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每年新年庆典必备的歌舞节目,成为了俄罗斯文化和国际友好的一部分——尽管《莫斯科》里描述的俄罗斯刻板而不太准确,但这种对俄罗斯文化的善意热爱还是得到了广泛的大众认同。与之类似的是,尽管俄罗斯当代的流行音乐文化则在中国几乎无落脚之地,但国内最为出名的俄罗斯歌手维塔斯(Vitas)正满足了国内对俄罗斯歌手“古典”“高贵”的文化想象,这也造成了他在中国的名气远远高于俄罗斯本地,并“出口转内销”成为了中俄友好的符号。
而另一个案例则可能是当前国内流行的“苏联风”音乐的渊源:2000年美国公司EA发行的电子游戏《命令与征服:红色警戒2》,该游戏因为有热心玩家制作了有中国军队可选择的版本《共和国之辉》而在当时的中文互联网环境下爆红。游戏中美国制作方特意为苏联方写作了一首军歌,即后来成为游戏史上经典配乐的《苏维埃进行曲》。从艺术上这首歌曲是对苏联军歌的“拙劣模仿”,从军国主义气息浓烈的曲调到刻意展现霸权主义思想的英文歌词,都可算美国制作方对“冷战对手”的一种矮化;可出乎意料的是,在美国人看来是较为丑化苏联的歌曲,在中国则成为了“苏联强大”的文化符号。歌曲充满“霸道”的气质也成为一种标榜“强大”的自我拟像——前文提到的《钢铁洪流进行曲》等作品显然受其影响,甚至还出现了对《苏维埃进行曲》的“抄袭风波”。哪怕《苏维埃进行曲》都不是原汁原味的苏联歌曲,作为最早进入中国的一批“苏联风”音乐,完美满足了部分国人对军事实力增长和因为意识形态的天然亲近而产生的“接棒”的心理期待。有一条原已不可考,在“苏联风”歌曲的网易云音乐评论席屡屡出现的评论这么说:
“同志,您知道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在哪吗,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们失败了。白匪和资本家再一次骑到了我们的头上。如果你要追随那颗红星,去东方吧:穿越第聂伯河,翻过乌拉尔山脉,西伯利亚平原的尽头,那里还燃烧着星星之火。”
尽管有说法认为这条评论翻译自俄文,但无论如何其满足的是国人对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的观念的期待式想象,以及某种政治性的“传承”使命感。俄罗斯依然是当代的重要的国家,何来“传承”?也就是说,当代的俄罗斯伴随着俄语的弱势和文化的弱势已经几乎“失语”,当代俄罗斯除了国际新闻、普京和“战斗民族”这些刻板印象之外,几乎在中文语境内不复存在:对苏联/俄罗斯文化的热衷和传播完全是一种国人视角下历史性的对“失落荣耀”的挽歌和自我映照——这是属于中文语境下独特的未来复古主义。
苏俄转播:“另一面和灰烬的趣味”
由留俄艺术家吴鞑靼2014年创立的自媒体“苏俄转播”,是近年来苏联/俄罗斯亚文化的重要发声渠道。“苏俄转播”很少关注俄罗斯其他时期的文化,仅专注于苏联时期;同时也对苏联时期各加盟共和国的文化加以关注,这是其他俄罗斯文化爱好者缺失的。并且与“苏联风”军歌的“慕强”和意识形态传承一派不同,“苏俄转播”的立场则完全可以用吴鞑靼的个人博客名“后苏维埃”来概括:正如那颗发掘自西伯利亚,写于50年前,“你们已经生活在共产主义了吧”的时间胶囊所带来的感伤一样,宛若一种后现代时期独有的、对曾经设想过的未来所进行的挽歌性书写。
相比于欧美视角下所谓“战斗民族”的刻板印象和国内基于意识形态亲近的激进印象,既可以研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建设成就,也可以众筹制作戈尔巴乔夫文化衫的“苏俄转播”,显然想走出一条去意识形态的新路:“另一面和灰烬的趣味”。“另一面”,是介绍大量因为信息壁垒的存在和年代的古早而难以被国内知晓的苏联风貌,如20世纪初苏联的构成主义、至上主义艺术运动,20世纪下半叶的黄金时代科幻文学,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历史,少为人知的苏联人民日常生活的记录,20世纪80年代解体前夕苏联内部东西融合的奇异文化形态;“灰烬的趣味”,则是对苏联解体这一“失落的存在”而进行纯粹的废墟崇拜,如对苏联时期留下来的废弃建筑的关注,对苏联遗留的科学研究和科学幻想的追寻,以及展现如今俄罗斯“失落面貌”的当代废土艺术——“苏俄转播”始终在寻求一种与当代意识形态斗争所切割的后现代性,这种后现代性单纯指向对“失落”与“残余”的迷恋,是一种废土文化影响下的虚无主义感伤。这种后现代虚无气质与2015年俄罗斯导演小阿列克谢·日耳曼拍摄的艺术电影《电子云层下》颇为贴近,某种意义上也许正与当代俄罗斯文化中的部分现代颓废气质共通。
“苏俄转播”以及其他一些关注苏联/俄罗斯亚文化的自媒体(如“X博士”)比较重要的贡献,是将苏俄时期的以科幻文学为代表的一些少为人知的艺术成就带进了当代中国的亚文化视野之中。因为冷战的缘故,与美国近乎同样繁盛并且以20世纪初构成主义艺术运动为渊源的苏联科幻艺术对当代中国来说颇为陌生,但近年来“苏俄转播”等自媒体对电子游戏《地铁》系列、《潜行者》系列,以及如《路边野餐》《火星女王阿丽塔》《陶维尔教授的头颅》等科幻文学,塔可夫斯基《潜行者》《索拉里斯》等科幻电影的传播,对构成主义、至上主义艺术和斯大林时期、赫鲁晓夫时期建筑艺术的介绍等等,都极大丰富了中文语境下对“苏联风”本来较为单纯浅薄、偏重军事化的理解——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逐渐为国人所熟悉,也同时为中国当代的科幻文化事业推波助澜:电影《流浪地球》中的工业美学设计显然是20世纪50年代东北工业基地所传承下来,被戏称为“傻大黑粗”的苏联风格,在去意识形态的基础上,国人依然可以寻找到一种自我映照。
同样被广为国人引为自我映照的,还有苏联著名的政治笑话。这些在冷战期间被欧美广为传播的幽默随着苏联的解体在欧美已经不怎么大范围流传,但很快通过翻译在中国获得新生。无论是基于何种意识形态立场的“精神俄罗斯/苏联人”,对苏联笑话都抱有普遍的“借古喻今”的积极态度,在网络上生产了无数的“同人”性质的互文——如果说早期苏联笑话的传播还因为俄罗斯人名、地名的存在具备有文化传播的性质,那么如今已经成为流行梗的苏联笑话已经完全成为了可沿用的符号形式,可以添加世界各地的人名地名,从而广泛用于时事评论、文化评论甚至体育运动的评论里,原有的对体制的评价功能也被忽略,成为中文互联网语境下的一种独特的亚文化生态。
2015年俄罗斯导演小阿列克谢·日耳曼拍摄的艺术电影《电子云层下》剧照。
为何中国网民如此热衷苏联笑话?同样的问题也可以被表述为,在俄罗斯当代文化如此劣势的现状下,是如何在国内产生“精神俄罗斯/苏联人”的?21世纪中文语境下的俄罗斯文化形象建构究竟是什么性质的文化运动?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种仅属的意识形态自我实现和自我生产,已经是一种全新的文化形态——与其说从俄罗斯/苏联的历史文化,还是从当代俄罗斯的后现代气质里看到自己,不如说是对当初俄罗斯立国的“救赎”使命感同身受:一如看到东罗马帝国灭亡,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的国徽绣上双头鹰自称“第三罗马”的基辅罗斯公国,毫无疑问也有人在潜意识里以苏联的“传承者”自居走向国际社会。第三罗马绝非罗马,而21世纪亚文化语境下的俄罗斯文化仿像,也更可能是正在被寻找着的全新的自我认知和认同:在上升与强盛的同时,也幻想着失落与虚无。
中文语境下的俄罗斯文化无关俄罗斯,一切“精神皈依”都指向当代意识形态的对垒和对当代诠释权力的争夺——现代神话的本质,就是为了寻求那些因为更高层面而被抛弃的原有所指。无论是“精俄”“精苏”还是“精神罗马人”,这种亚文化的“出圈”再次映证了人类对于历史的本质态度:历史什么也教不会我们,因为它如果能教会我们什么,那它就不再是历史,而是一门神学。
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推荐文章2:2020俄罗斯国家模范交响乐团奏响天府新区
中国歌曲《举杯吧朋友》与普希尼歌剧《图兰朵》如何融合?《梁祝》与《莫斯科保卫者之歌》会产生什么样的碰撞?庄重严谨的俄罗斯古典音乐与古朴委婉的中国传统音乐如何相互交融?音乐如何成为天府新区连结中外、沟通世界的桥梁?
12月28日晚,“让世界聆听天府新区声音”——2020天府新区?俄罗斯国家模范交响乐团新年音乐晚会(以下简称“2020新区新年音乐会”)在西博城九号馆举办。
音乐会在天府第四中学师生带来的节目《天府新韵》中正式拉开序幕。该节目共分“胖娃胖嘟嘟”、“盛世欢歌”、“并蒂花开”三大版块进行,舞动的红绸、震撼的鼓声、2年级小朋友扮演的熊猫宝宝,伴随热烈的音乐展示着中国元素,喜庆欢腾。节目尾声,合唱团老师及学生共同演唱世界知名的中国歌曲《茉莉花》和俄罗斯广为流传的歌曲《卡林卡》,以此表达中俄两国的深厚情谊。
随后,交响序曲《红旗颂》、俄罗斯组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三套车》等中俄两国经典曲目轮番上演,俄罗斯国家模范交响乐团和成都本地的艺术家们用歌声和交响乐为在场每一位观众送上了新年的祝福。
据悉,俄罗斯是对“一带一路”倡议态度最为积极和合作程度最高的大国之一,与天府新区具有广阔的合作空间和发展机遇。俄罗斯国家模范交响乐团是俄罗斯最古老、最优秀的乐团之一。该团拥有前苏联国家交响乐团的部分成员,大量俄罗斯杰出的音乐家,还有几十位国际、俄罗斯国内比赛获奖者,演奏阵容强大。
据主办方介绍,邀请“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著名交响乐团来天府新区举办音乐会,将进一步助推天府文化与国际文化接轨,打造天府文化走向世界的名片。2020新区新年音乐会在为天府新区人民群众带来高雅艺术享受的同时,必将开启天府新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化交流的新篇章。(袁虹 天府新区成都直管区供图)
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推荐文章3:熊的歌声:苏联时期的军乐有多硬核?
:季风
关于俄国,欧洲人有一句名言:扒开俄罗斯人的皮肤,你会看到一个鞑靼人(欧洲对蒙古等游牧民族的的称谓)。
作为曾经被蒙古金帐汗国统治数百年的国度,俄罗斯人继承了蒙古人许多的传统。自匈奴以来,亚洲内陆腹地的游牧民族就有着尚武、好战的传统,草原上的精英首先要是一名合格的将领,至少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俄罗斯人继承了这一传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整个俄罗斯的社会精英都有过参军的经历,甚至有战场上搏杀的经验。这一点连著名的文豪列夫·托尔斯泰都无法例外,所以才可以在他的名著《战争与和平》中看到大量关于战争场面的描写。即便是没有从军的经历,俄罗斯的文人行为上也十分硬核。著名的诗人普希金就是死于一场决斗中,的确很俄罗斯。
十九世纪中后期,民族乐派早在各个国家兴起。俄罗斯民族音乐也在这一时期走向成熟,与欧洲各国不同的是,俄罗斯民族音乐受文化传统影响,内容十分硬核。被认为是俄罗斯民族音乐开创者的格林卡的众多作品中,就有爱国题材的歌剧《伊凡·苏萨宁》。这部五幕歌剧展现了一个普通人为国家和民族献身的故事,自创作以来,深受俄罗斯人的喜爱。
格林卡之后,以巴拉基列夫、穆索尔斯基、鲍罗丁、居伊、里姆斯基·科萨科夫为代表的俄罗斯五人强力集团进一步提升了俄罗斯民族音乐的艺术水平。他们的艺术主张是:“走格林卡的道路,写俄国自己的题材,创作体现本民族独特个性的、真实而富于人民性的作品。”这个主张诠释了俄罗斯文化精英的内心呼声,可以说看做是俄罗斯音乐界的呐喊:俄罗斯可以说不!
居伊的画像,他是五人强力集团中军衔最高的
这几位的身份也是十分硬核,五人中只有巴拉基列夫是专心做音乐,其余几位都是兼职。
鲍罗丁是化学家,曾长期在彼得堡医学院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并在科学上有重要发明;科萨科夫曾在彼德堡海军学校学习,并服役3年;穆索尔斯基曾就读于彼得堡禁卫军士官学校,在沙俄禁卫军服过役,创作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波尔卡《陆军准尉》(钢琴曲);居伊则是军事工程方面的专家,有将军音乐家的称呼……
科萨科夫
中国有一段时间是特招音乐家入职军队文工队伍,创作与军人有关的文艺作品。五人强力集团则是军人为主的团队业余创作音乐,内容多样,而且质量相当不错。可见俄罗斯音乐的另类。
受这种风气影响,其他俄罗斯音乐家也或多或少会在自己的作品中加入迎合的军事、战争元素。比如被认为是俄国浪漫主义音乐代表人,创作过《天鹅湖》《胡桃夹子》等芭蕾舞剧的柴可夫斯基也有反映1812年卫国战争的音乐《1812年序曲》。
沙俄时期,这种硬核音乐的绝响则是作曲家瓦西里·伊万诺维奇·阿加普金1912年创作的《斯拉夫女人的告别》。这首为巴干尔战争中同为斯拉夫民族的塞尔维亚等国创作的乐曲,在沙俄本土也深受喜爱。
一战俄军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开始有人为这首流行的曲子填上歌词,在军队中广为流传。十月革命后,苏俄陷入长达数年的内战中,交战双方都是这首歌的忠实粉丝。所以这首歌也就有了红军版和白军版的区别,很难想象战场上敌对双方的士兵唱着同样调子厮杀的场景。因为白军也喜欢这个曲子,所以它曾被苏联政府禁止,直到苏德战争的爆发才被解禁。
来自不同地区的哥萨克军人,苏俄国内战争期间,哥萨克是白军的主力
真正把俄罗斯民族军乐、音乐甚至整个艺术推向最高峰的无疑是苏联那几十年。纪录片《大国崛起》曾这样评价过苏联:他是俄罗斯这片土地数百年来第一次凭借综合国力而不仅仅是军事实力压倒曾经仰视的西欧各国……
综合国力的上升也带来了苏联艺术的高速发展,苏联一度引领世界艺术的发展。苏联音乐在这一时期也发展明显。
因为这一时期,军队在苏联政治版图上具有重要地位,军乐也有了较大的发展,一批作品流行一时。比如以布琼尼骑兵第一集团军为主人公的歌曲《布琼尼骑兵进行曲》《搭枪卡》。其他部队也有自己的歌,但这些大多流传度不高。
二战中的苏联红军
苏联卫国战争时期,苏联军歌再度进入创作的高峰,《莫斯科保卫者之歌》等一大批优秀作品被创作出来。这一时期流传度最高的军歌是《喀秋莎》和《神圣的战争》。《喀秋莎》创作于战前,它能够广为流传后面是一个悲壮的故事。
1941年7月,苏德战争苏军前线告急,德军刀锋直指莫斯科。为了阻挡德军,近卫第三师开赴前线,一群工学院的女学生为出征的将士们唱起了这首歌颂爱情的歌曲,鼓励他们为国而战。几天后,该师在战斗中几乎全部牺牲,但他们挡住了德军进攻的步伐,为兄弟部队构建防线赢得了时间。
从此这首歌在苏军内部广为传唱,深受官兵们的喜爱。苏联共产国家兵工厂生产的BM13火箭炮“喀秋莎”的外号就来自这首歌,火箭炮发射时的巨大声音也成为战士们最喜欢的声音之一。
大名鼎鼎的喀秋莎火箭炮
《神圣的战争》是苏联作曲家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在卫国战争初期创作的,他同时也是苏联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的作曲者。卫国战争爆发之初,他为诗人瓦·列别杰夫·库马契的诗篇:“起来,巨大的国家,作决死斗争,要消灭法西斯恶势力,消灭万恶匪群……”谱写了曲子,创作了这首脍炙人口的《神圣的战争》。
因为是第一首响应苏联伟大的卫国战争的第一部歌曲,在苏联歌曲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被誉为“苏联卫国战争的音乐纪念碑”。很多人认为只有前苏联,才有这样的气魄和感觉,能把一场残酷的牺牲变成了美的洗礼,能把极为雄壮的进军变成抒情的眼泪,把俄罗斯歌曲的美丽、辽远、勇敢和浪漫等因素,把这个民族的勇气和悲壮完整地表现出来。
斯大林格勒战役中的苏军步兵
他对理想的赞颂,对于责任和爱国情怀的阐释更是超越国家和民族的界限。以至于几十年的中国,热播一时的《士兵突击》和《潜伏》都重新演绎了这段旋律。《潜伏》更是为这段旋律谱写了符合电视剧主题的歌词,展现了当年那批地下党员为理想奋斗的心路历程。
凭借这首歌,亚历山德罗夫一战封神,他创立的红旗歌舞团被以他的名字命名,成为苏联军队文艺领域的标杆。直到现在,红旗歌舞团依然是俄罗斯军队文化的标志。苏联时期的军歌也一直是这支队伍的保留节目。
红旗歌舞团2020年在中国演出时的海,图片来自网络
除了这些俄罗斯/苏联时期创作的军歌、军乐外,还有一首曲子不得不提。它来自苏联/俄罗斯最大的对手美国,却十分符合俄罗斯音乐的特点,因而流传度极高,尤其是在电子游戏这一领域中。
这就是美国人在《红色警戒3》中采用的主题曲《苏维埃进行曲》,虽然作曲者、作词者都是美国人,却真正抓住了俄罗斯音乐的特点,各方面内容都十分的俄罗斯。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更有可能是对手。
《苏维埃进行曲》第一段的曲谱
从俄罗斯到苏联,硬核的音乐实际是苏联对于自己文化和未来的强烈自信。当牢不可破的联盟破裂后,俄罗斯人的文化自信和对未来的希望都消失了,现在的俄罗斯人严重充满了迷茫。所以《第九连》末尾中才会有这样的话:我们的国家消失了!我们守住了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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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推荐文章5:真正的苏联卫国战争战歌,除了第一首绝大部分你都没听过
苏联曾经是我们的老大哥,在我们的建国初期给了我们不少的帮助。中苏曾经有一段时间的蜜月期,在这期间中苏文化、科技交流的相当频繁。很多苏联耳熟能详的歌曲都传播到了我国。
说到苏联歌曲,很多人都能想到耳熟能详的《喀秋莎》、《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很多上了点年纪的人还能唱上两句。但是小编发现很多人对于苏联歌曲都有一种误解,很多人都把《喀秋莎》当成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认为俄罗斯人只要一听到《喀秋莎》的旋律就会热血上头,肾上腺素分泌,其实这种想法真的是有失偏颇。
这里,小编就为大家介绍几首苏德战争期间苏联真正的战歌,来看看真正的苏联战歌是什么样子的。
01.神圣的战争
1941年红旗歌舞团连夜排练《神圣的战争》并于几天后在白俄罗斯火车站反复演唱为开赴前线的战士送行
这首歌曲被称为是“苏联卫国战争的音乐纪念碑”,是一首真正的让人听了血脉贲张的战歌。1941年6月,数百万纳粹德军的铁蹄踏入苏联,在苏联面临危难之际,从战火纷飞之中诞生了这首恢弘雄壮的苏联军歌《神圣的战争》,这首歌鼓舞了无数苏联军民英勇杀敌、浴血奋战,对俄罗斯人民来说,这首歌成为传唱至今的第二国歌。
02.海港之夜
一九四一年九月,纳粹德军大举进攻列宁格勒。面对敌军疯狂进攻,苏联军民奋起反抗。被围困期间,列宁格勒的艺术家们纷纷创作歌曲,提升军民士气。在这样的背景下,著名的苏联军歌海港之夜应运而生。
圣彼得堡是俄罗斯西北地区的中心城市,也是重要海港和水陆交通枢纽。十月革命胜利后,为纪念革命导师列宁,一九二四年这座海港城市更名为列宁格勒。苏联著名歌曲海港之夜也诞生在这座城市。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纳粹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全面进攻苏联。一百九十个师约三百万,纳粹德军从三个方向发动突然袭击。按照巴巴罗萨计划,纳粹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战略目标正是列宁格勒。列宁格勒是十月革命的发祥地,也是波罗的海最大的港口,同时也是当时波罗的海舰队的基地。所以列宁格勒对于苏德双方来说都非常重要。
列宁格勒被德国人重重包围,但是苏联军民付出了巨大牺牲,围困中的列宁格勒依然屹立。就像茫茫大海的希望之港,这座不屈的城市已成为苏联人民反法西斯战争必胜的象征。
当时瓦西里·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正在列宁格勒港帮助搬运木料,休息期间他听到马蒂号布雷艇上水兵的手风琴声和歌声,受到触动,回家后写下了曲谱,由亚历山大·德米特里耶维奇·丘尔金作词。这首军歌是苏联“战时抒情曲”军歌的开路之作。广受苏联军民喜爱,迅速传播开来。
《海港之夜》这首歌曲不仅在战时被千百万人接受,还能在现代人心中引发共鸣。在俄罗斯,每年二月二十三日的“祖国保卫者日”,俄罗斯各地乐团都会演唱这首歌曲,演出常常座无虚席。
03.敖德萨人米什卡
一九四一年八月,法西斯军队大举进攻苏联,在黑海地区的重要城市敖德萨尽管苏联军人誓死保卫城市,但战局恶化他们被迫撤离。一九四二年初,一首名为《敖德萨人米斯卡》的歌曲被创作出来,参加过保卫奥德萨的人们哼唱着歌曲,铭记着沦陷的城市。一九四四年四月,他们回到敖德萨并一雪前耻。
1944年4月初的一天,几架苏联飞机飞临黑海重要城市敖德萨的上空。这座城市此时还处于法西斯军队的占领之下。苏联飞机要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他们要投下的不是炸弹,而是传单。传单上印着一首歌的歌词,这首歌叫《敖德萨人米什卡》,是为了纪念一九四一年敖德萨的沦陷而创作的。
这首歌塑造了出生在敖德萨的水兵米什卡这一形象。通过讲述米什卡抗击法西斯侵略者的故事,赞美了苏联水兵们坚强、勇敢、乐观的战斗精神。在敖德萨解放前夕,这首歌以独特的方式回到了敖德萨,奏响了苏军解放敖德萨的战斗进行曲。
04 .莫斯科保卫者之歌
1942年初,反法西斯战争如火如荼。苏联红军与纳粹德军在苏联首都莫斯科城下展开血战,这期间诞生了一部记录苏联军民浴血奋战、保卫莫斯科的纪录片《全歼德寇于莫斯科城下》。影片后来获得了斯大林文学艺术一等奖,是苏联电影历史上一座不朽的丰碑。
影片中有一首歌曲《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成为当时广泛传唱的军歌,它鼓舞了苏联军民抵抗纳粹侵略者的信心。在苏德战争时,《莫斯科保卫者之歌》是苏联最受欢迎的战争歌曲之一,在战时被军人传唱,亦在战后继续流传。
05.神圣的石头
1942年6月底,纳粹德国军队占领苏联在黑海的重要港口塞瓦斯托波尔,苏联守军被迫撤退,撤退途中一名水兵拾得一块石头碎片。1943年10月底,一首名为《神圣的石头》的歌曲诞生。
塞瓦斯托波尔是一座位于克里米亚半岛的港口城市,城市的港湾入口有一座标志建筑——沉船纪念碑,建于1905年。是为纪念1855年结束的塞瓦斯托波尔之战而建造的。
克里米亚战争中,为阻止英法联军进入塞瓦斯托波尔,俄军舰队被迫自沉,靠大火和沉船才成功阻止了敌舰。
纪念碑由一块9米长的花岗岩制作而成,顶部有一只面对大海展开翅膀的青铜鹰,历经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它依然屹立于黑海之滨。
1943年7月,塞瓦斯托波尔在纳粹德军的攻击下沦陷后,苏联守军撤退过程中一枚德军炮弹在沉船纪念碑旁爆炸,纪念碑的花岗岩胸墙被击碎。一名苏军海军士兵捡到了一块碎石片,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回来,把这块石头放回他原来的地方。
然而这名士兵不久之后却不幸牺牲,水兵牺牲前将石头托付给一名狙击手,嘱托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块珍贵的石头带回塞瓦斯托布尔。可是那位接替水兵保存石头的狙击手也在战斗中牺牲了,他临终前又把石头托付给一位侦察兵,侦察兵牺牲前又托付给一位炮兵,再后来是机枪手、航空兵。
无论这块花岗岩石头转手多少次,他始终在苏联军人手里接受委托,他们都宣誓要完成那位无名海军战士的遗愿,把那块石头带回故土。这个故事后来登在了《红色舰队》上,题目就叫《塞瓦斯托波尔的石头》。
1943年夏,苏联著名作曲家鲍里斯默克罗索夫读到这篇道,他被石头的故事和军人们的精神深深感动,渐渐的、抒情的、富有诗意的旋律在他脑海中形成。1944年1月11日,《神圣的石头》这首歌和石头的故事在红星上发表,随后歌曲被广为传唱,士兵们在前线也会哼唱这首歌曲,他们决心要解放塞瓦斯托波尔,让石头回到他的家乡。
1941年到1942年,德军用了250天才攻占了塞瓦斯托波尔,而到了1944年苏联红军反攻时,仅在几天内就解放了该城,整个克里米亚战役前后不超过35天,德军在克里米亚的全部防御力量被消灭。黑海舰队回到了塞瓦斯托波尔的基地,那块无名水兵捡到的石头经过一位又一位苏联红军士兵的传递,也回到了他的故乡,回到了他原来的地方。
06.雾啊我的雾
苏德战争中不仅有正面战争的争夺,在敌后战场拼杀也非常惨烈。为抗击纳粹侵略者,苏联游击队做出了卓越贡献,也付出了巨大牺牲。有一首歌曲专门为苏联游击队所做苏联歌曲《雾啊我的雾》。
1941年6月,希特勒发动巴巴罗萨计划。不到一个月,纳粹德军进展迅速,侵占苏联大片领土,苏军损失惨重、步步退却、形势严峻,苏联开始在敌后战场组建游击队。
苏军选拔最精锐的官兵进行游击战培训。敌后战场环境复杂,为了确保能应付敌后战场恶劣的条件,他们要经历严格的审查和体检,进行全面的体能训练,学习近身格斗等多种战斗技巧。他们还要学习一切可能有用的知识,甚至要学会维修枪支。培训完成后,他们被派往敌后组织游击队,游击队员有撤退时失散的苏军官兵,也有当地群众,这些人边战斗、边训练、神出鬼没,让纳粹德军十分头疼。
1942年初,纳粹德军的闪电战在莫斯科城下受挫,苏军在正面战场挡住了纳粹攻势。然而此时在敌后战场能与总部联系上的游击队数量已不到早期的十分之一。德军反复在占领区血腥扫荡、镇压游击队,他们破坏游击队据点、大搞株连,凡是被怀疑与游击队有关的人、本人和家人都会被立即抓捕并杀害。
敌后战场牵动着苏联军民的心。1942年1月,著名作曲家弗拉基米尔扎哈罗夫写信给著名诗人米哈伊尔伊萨科夫斯基,邀请诗人写一首军歌的歌词,花费数月时间伊萨柯夫斯基完成了歌词,寄给作曲家扎哈罗夫。扎哈罗夫被歌词深受触动,经过数月努力,1942年8月,这首振奋人心的游击队之歌《雾啊我的雾》终于问世。
07.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
卫国战争中,苏联军民在敌战区组织了大量游击队抵抗法西斯侵略者。莫斯科西南的古城布良斯克附近是游击战最活跃的地区之一,而战争中一首专为布良斯克游击队创作的歌曲应运而生,这就是《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
俄罗斯布良斯克市中心游击队广场上有一座布良斯克解放者纪念碑,纪念碑建于1966年9月17日,其左侧的青铜雕像是一群苏联游击队员,雕像基座上刻着这样的诗句:布良斯克哗哗响,蓝色的夜雾到处荡漾,在松树近旁响着脚步声,是游击队员胜利回防。”
这几句诗是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歌曲《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的最后一段歌词。
08.炮兵进行曲
1944年,苏联电影《战后晚上六点钟》上映。影片中一首颂扬炮兵的插曲颇受欢迎,引起广泛关注。如今这部电影早已不再放映,但歌曲却流传至今,成为苏联军歌的代表作。
卫国战争中苏联炮兵担任了不可替代的关键角色。斯大林曾称炮兵是战争之神。而在苏联乃至俄罗斯的历史和军事传统中,炮兵有着一种特殊地位。
1941年秋到1942年初的莫斯科保卫战期间,苏联炮兵经常要用几门火炮对抗蜂拥而至的纳粹德军装甲部队。尽管如此,苏联炮兵浴血奋战,顶住了德军的疯狂进攻。
不久,一首名为《炮兵进行曲》的歌曲正式出炉。歌曲又叫《炮兵之歌》,成为电影《战后晚上六点钟》的插曲之一。就在歌曲和电影制作完成时,苏德战场上的态势发生了根本转变。1943年秋天到1944年初,在强大炮火支援下,苏军发动一系列战略进攻,战役收复了大片国土。1944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除了纳粹德军对列宁格勒长达872天的围困。
作为电影插曲的《炮兵进行曲》也随着电影的播放而传唱开来。这首激情昂扬的炮兵之歌,唱出了苏联军民心中跃动的感情。到1944年底,经过多次大规模作战,苏联国土几乎全部收复。随后哼唱着炮兵进行曲等歌曲,苏军一路向西,陆续解放了欧洲各国,直指纳粹德国的老巢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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