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东没有派对歌曲
草东没有派对歌曲推荐文章1:草东没有派对 成为“时代之声”,然后呢?
▲图/视觉中国
第二张专辑《瓦合》历尽坎坷,在蹉跎中前进的草东,能否达到听众的期望?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文 / 吴泽源
编辑 / 杨静茹
被人们誉为“时代之声”,对于音乐人来说,既是件幸运之事,也像个诅咒。幸运在于,心跳与呐喊恰好与时代同频,自然会收获更多的听众和认同;不幸在于,在被贴上了如此郑重的标签后,接下来该怎么做?
台湾摇滚乐队“草东没有派对”(以下简称“草东”),凭借2016年推出的首张专辑《丑奴儿》,斩获金曲奖三项大奖,其躁动绝望的Grunge(垃圾摇滚/油渍摇滚)式词曲表达,更是被媒体誉为“丧世代”、“崩世代”的心声,甚至“Loser世代”的身份证。
当时二十岁出头的他们书写的词句,的确犀利凶猛:“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烂泥》);“请别举起手枪,不用再围墙,这里没有反抗的人”(《勇敢的人》);“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鬼》)……字字带刺,声声啼血,就像一把把双刃剑,刀锋同时对准两边,既控诉肮脏压抑、把年轻人变成鬼的世界,也暴露着自己陷在软弱和丑陋状态中的无能为力。
2023年5月20日草东发布第二张专辑《瓦合》,这张专辑的诞生,历尽坎坷。先是主唱和贝斯手去服兵役一年,随后新冠疫情来临,鼓手凡凡在隔离期间自杀……乐队因此元气大伤,搁置了一系列创作和演出计划。在此次发片之前,草东也在官方主页上发文称:“曾经以为自己有能力带给谁什么,事实上这些日子是靠着多少素昧平生的人们给予支持,才坚持了下来。”
前作的高度,七年的时间跨度,以及“时代之声”的盛名,都让草东的新专辑承载着很高的期待值。在蹉跎中前进的他们,又能否达到听众的期望?
从精神气质来看,草东是一支“内耗型”乐队。自我矛盾是他们歌曲的常见主题,和自我的对话则是他们歌词的常见框架。《勇敢的人》中,懦弱的歌者哭着对嫌恶自己的影子道歉;《山海》中,日渐犬儒的主人公目送着曾经抗拒世俗侵蚀的自己“转身向大海走去”。《大风吹》中,叙述者难掩对世俗中人的鄙夷——“每个人都想当‘鬼’,都一样的下贱”,然而他又摆脱不了这场名为生存的社会游戏,于是只能满怀自我厌恶,继续在其中做着不情愿的玩家。
上述几首第一张专辑《丑奴儿》代表歌曲的主题,也被延续到了《瓦合》中。专辑简介中写,“瓦合”一词最早出现于《礼记》,意指圭玉毁掉棱角,与瓦砾相合。而草东这张新作中的歌词,确实少了几许前作的锋芒,曲风也有着向电子、民谣和Dream Pop(梦幻流行)等柔和风格靠拢的趋向。所以,它难道可以被理解为草东的迎合之作?
事情没那么简单。《瓦合》中依然充满着90后一代在当下的自嘲与矛盾。无论是“瓦合”概念还是专辑英文名“The Clod”(土块、笨蛋),都像是他们以退为进的自贬,某种为自己提前找好的后路。他们对世俗世界的警惕,依旧弥漫在新专辑中:“一二三,跳,跳进染缸,看谁先游向欲望;可就连食色性也终将游向死亡”(《缸》)。
但如果选择不进入染缸,又能有什么选择?躺平吗?《床》的叙述者是这么做的,他晨昏颠倒地瘫在床上,分不清窗外的光是路灯还是太阳。可这种非暴力的拒斥方式,本质上缺乏合理性,就像主人公检视自己的身体,“试着找出一道合理的伤,却还是得说谎”。无病呻吟,向内退缩,终究不是人生的解药。
另一种逃避方式,是遁入《白日梦》。“我们把白日梦连成一条线,吞着它。”草东或许以为,只要在梦境中飞着,就能如无脚鸟般永不落地,躲掉关于染缸还是床的选择题。但对于这种情境,反倒是七年前的草东看得更明白:在梦醒之后,“挫折和恐惧依旧”。
在《瓦合》的宣传文案中,还介绍了专辑名的另一层含义:“苟且凑集却聚而不齐的乌合之众。”我们只能说草东对乐评人足够贴心,似乎提前替大家想好了对此专辑的所有批评角度。
与《丑奴儿》相比,《瓦合》的悦耳和抓耳程度都要略逊一筹。前作中明丽潇洒且充满记忆点的吉他riff(反复演奏),在新作中难得一见;前作中富有变化却根基稳固的鼓点,在新作中变得缺乏存在感——只能说鼓手凡凡的离世,的确是草东的巨大损失。
《丑奴儿》的编曲细节层次丰富,但不同歌曲在器乐音色和动态结构方面非常统一,使得整张专辑具备强烈的整体感。在这方面,《瓦合》给人的感受有些杂乱。对朋克、后朋克、民谣和电子曲风的新尝试,并没能有机融为一体,专辑的气韵也因此随着氛围的跳脱时断时续。
▲《瓦合》
《瓦合》自我介绍道,草东的音乐新探索是为了与一众“草东系”模仿乐队拉开距离,展现自身的更多可能。我们不能完全否定其尝试,譬如《人洞山》的旋律和节拍变换,的确在技巧方面用了不少巧思,内行玩家大概能从中找到趣味性。
但对于普通听者来说,草东的新尝试,似乎有些丢掉自身根基。明艳动听的编曲、旋律与晦暗歌词间的张力,固定曲风框架内对节拍和音强的不同尝试,乐器音色、歌手唱腔与歌词本身之间的贴合度,这些才是成就草东的根本。而衡量新探索的标准,也不应当是看它有多“新”,与之前的草东有多么不同,而是应当看它对草东的核心表达来说是否合适。
对于所谓“丧世代”来说,最难做到的事情便是成为自己。书写挫败的草东,已经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摆脱掉关于成为自己的难题。真正的自己究竟在何处?该通过怎样的路径找到他或她?该怎样在寻找与表达的路上避免为赋新词强说愁,也避免说谎?
这些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冲破瓶颈的乐队来说,都是摆在面前的真问题。希望草东能在后续创作中,找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草东没有派对歌曲推荐文章2:草东没有派对成为“时代之声”,然后呢?
被人们誉为“时代之声”,对于音乐人来说,既是件幸运之事,也像个诅咒。幸运在于,心跳与呐喊恰好与时代同频,自然会收获更多的听众和认同;不幸在于,在被贴上了如此郑重的标签后,接下来该怎么做?
台湾摇滚乐队“草东没有派对”(以下简称“草东”),凭借2016年推出的首张专辑《丑奴儿》,斩获金曲奖三项大奖,其躁动绝望的Grunge(垃圾摇滚/油渍摇滚)式词曲表达,更是被媒体誉为“丧世代”、“崩世代”的心声,甚至“Loser世代”的身份证。
当时二十岁出头的他们书写的词句,的确犀利凶猛:“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烂泥》);“请别举起手枪,不用再围墙,这里没有反抗的人”(《勇敢的人》);“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鬼》)……字字带刺,声声啼血,就像一把把双刃剑,刀锋同时对准两边,既控诉肮脏压抑、把年轻人变成鬼的世界,也暴露着自己陷在软弱和丑陋状态中的无能为力。
2023年5月20日草东发布第二张专辑《瓦合》,这张专辑的诞生,历尽坎坷。先是主唱和贝斯手去服兵役一年,随后新冠疫情来临,鼓手凡凡在隔离期间自杀……乐队因此元气大伤,搁置了一系列创作和演出计划。在此次发片之前,草东也在官方主页上发文称:“曾经以为自己有能力带给谁什么,事实上这些日子是靠着多少素昧平生的人们给予支持,才坚持了下来。”
前作的高度,七年的时间跨度,以及“时代之声”的盛名,都让草东的新专辑承载着很高的期待值。在蹉跎中前进的他们,又能否达到听众的期望?
从精神气质来看,草东是一支“内耗型”乐队。自我矛盾是他们歌曲的常见主题,和自我的对话则是他们歌词的常见框架。《勇敢的人》中,懦弱的歌者哭着对嫌恶自己的影子道歉;《山海》中,日渐犬儒的主人公目送着曾经抗拒世俗侵蚀的自己“转身向大海走去”。《大风吹》中,叙述者难掩对世俗中人的鄙夷——“每个人都想当‘鬼’,都一样的下贱”,然而他又摆脱不了这场名为生存的社会游戏,于是只能满怀自我厌恶,继续在其中做着不情愿的玩家。
上述几首第一张专辑《丑奴儿》代表歌曲的主题,也被延续到了《瓦合》中。专辑简介中写,“瓦合”一词最早出现于《礼记》,意指圭玉毁掉棱角,与瓦砾相合。而草东这张新作中的歌词,确实少了几许前作的锋芒,曲风也有着向电子、民谣和Dream Pop(梦幻流行)等柔和风格靠拢的趋向。所以,它难道可以被理解为草东的迎合之作?
事情没那么简单。《瓦合》中依然充满着90后一代在当下的自嘲与矛盾。无论是“瓦合”概念还是专辑英文名“The Clod”(土块、笨蛋),都像是他们以退为进的自贬,某种为自己提前找好的后路。他们对世俗世界的警惕,依旧弥漫在新专辑中:“一二三,跳,跳进染缸,看谁先游向欲望;可就连食色性也终将游向死亡”(《缸》)。
但如果选择不进入染缸,又能有什么选择?躺平吗?《床》的叙述者是这么做的,他晨昏颠倒地瘫在床上,分不清窗外的光是路灯还是太阳。可这种非暴力的拒斥方式,本质上缺乏合理性,就像主人公检视自己的身体,“试着找出一道合理的伤,却还是得说谎”。无病呻吟,向内退缩,终究不是人生的解药。
另一种逃避方式,是遁入《白日梦》。“我们把白日梦连成一条线,吞着它。”草东或许以为,只要在梦境中飞着,就能如无脚鸟般永不落地,躲掉关于染缸还是床的选择题。但对于这种情境,反倒是七年前的草东看得更明白:在梦醒之后,“挫折和恐惧依旧”。
在《瓦合》的宣传文案中,还介绍了专辑名的另一层含义:“苟且凑集却聚而不齐的乌合之众。”我们只能说草东对乐评人足够贴心,似乎提前替大家想好了对此专辑的所有批评角度。
与《丑奴儿》相比,《瓦合》的悦耳和抓耳程度都要略逊一筹。前作中明丽潇洒且充满记忆点的吉他riff(反复演奏),在新作中难得一见;前作中富有变化却根基稳固的鼓点,在新作中变得缺乏存在感——只能说鼓手凡凡的离世,的确是草东的巨大损失。
《丑奴儿》的编曲细节层次丰富,但不同歌曲在器乐音色和动态结构方面非常统一,使得整张专辑具备强烈的整体感。在这方面,《瓦合》给人的感受有些杂乱。对朋克、后朋克、民谣和电子曲风的新尝试,并没能有机融为一体,专辑的气韵也因此随着氛围的跳脱时断时续。
《瓦合》自我介绍道,草东的音乐新探索是为了与一众“草东系”模仿乐队拉开距离,展现自身的更多可能。我们不能完全否定其尝试,譬如《人洞山》的旋律和节拍变换,的确在技巧方面用了不少巧思,内行玩家大概能从中找到趣味性。
但对于普通听者来说,草东的新尝试,似乎有些丢掉自身根基。明艳动听的编曲、旋律与晦暗歌词间的张力,固定曲风框架内对节拍和音强的不同尝试,乐器音色、歌手唱腔与歌词本身之间的贴合度,这些才是成就草东的根本。而衡量新探索的标准,也不应当是看它有多“新”,与之前的草东有多么不同,而是应当看它对草东的核心表达来说是否合适。
对于所谓“丧世代”来说,最难做到的事情便是成为自己。书写挫败的草东,已经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摆脱掉关于成为自己的难题。真正的自己究竟在何处?该通过怎样的路径找到他或她?该怎样在寻找与表达的路上避免为赋新词强说愁,也避免说谎?
这些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冲破瓶颈的乐队来说,都是摆在面前的真问题。希望草东能在后续创作中,找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草东没有派对歌曲推荐文章3:草东没有派对新专辑《瓦合》:于是更加忧伤,于是不再年轻
首专《丑奴儿》之后又过了七年,草东没有派对才发表了第二张专辑《瓦合》。其间斗转星移,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的鼓手凡凡(蔡忆凡)离世。于是草东也更加忧伤了。
新专辑里的草东,大体上气质未变。主唱的唱腔,拎出几个字咬牙切齿的方式;旋律的走向,器乐作秋千或蹦床,大力摇摆的习惯;沮丧,乃至绝望,都和以前一样。这支印象里还非常年轻的台湾学生乐队(现在当然不是了),七年后并没有变麻木、迟钝或者所谓松弛。但也不见得突破了自己。时间很少是顺水。在逆流中,他们坚若磐石,就是一种安慰。
草东在苦闷中寻找自己。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有青春的活力从谷底荡回到鲜花平原。惯性太大,他们直接荡去了天空。所以草东街,终究还是没有派对。
2018年,武汉,草东没有派对 视觉中国 资料图
七年之前,世界还显得比较有希望。受到线性外推思维的庇护,我们相信明天会更好。房价上涨,世界和平,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一群预期可以混到老的朋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帮“撸瑟”(loser)气质的台湾小青年乐队,未免太丧气了一些。说到底,大学生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悲伤。最好的时光,刚刚临近尾声。烂糟糟的破事,还没开始发威呢。
为赋新词强说愁和预言家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果然,情况不妙。板上钉钉的前景,已是无忧无虑的从前,未来叵测。
草东的新歌里,过去以遗址废墟的形态出现。有土土的“网咖”和台味十足的“王八”。仍然年轻的草东,好似失去对未来的想象,只是神经依然敏锐。音乐像海浪般起伏,他们悉心绘出海水中的银色细线。
最近读了福楼拜的《情感教育》。这张《瓦合》,很像是书中那两个从外省到巴黎闯荡,失望而归,年华白白逝去的年轻人的写照。故事的最后,他们美梦成空。闹掰过数次的二人又重归于好,因为天性决定了他们彼此吸引,彼此需要。他们围炉有谈不完的话,重复地问对方:“你还记得吗?”
回顾一生,两人达成共识:他们的失败主要是由于时运不济。就个人方面,或是因为“没有走上正道,太重感情”,或是因为“过于追求正义而不知变通”。
作家隔着稿纸,嘲笑他们一叶障目,避重就轻对自己撒谎。也同情他们,宛如看着海上的一个个浪花起了蓬头,又消失。两个不再年轻的朋友一致认为,青少时期在外省求学,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后来追逐爱情、财富和权力的努力,全都是白搭。
男主角弗雷德雷克是个好心肠的青年,多情,软弱,意志不坚定。他总是被一时的激动搅乱了头脑,容易浮想联翩,两边踏空。爱情,革命,虚荣的浮华,发财的机会,一一从他眼前掠过,他全都抓了个空。他的想象力、情感、抱负、天赋被消磨殆尽。最后,弗雷德雷克和他从前看不起的人们变成了一个样子:庸庸碌碌,啰里八嗦,自怨自艾;只会打发时间,又希望尽可能地推迟死期的到来。
《瓦合》里的青年形象:空虚,赔了信仰,对悲剧向往,忍受别人的谎言且对自己撒谎,不断放过自己,醉倒在柏油路上……是现代更加虚弱版的弗雷德里克。这位青年,缺乏发挥才干,投入去做一件事的机会。而且已经不再追究,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瓦合》
开场四分多钟的intro有自己的名字,叫《苦难精算师》。万花筒旋转,图案变换着形状。类似后摇的段落之后不给人沉浸的机会,又迅速敛起情绪。
《缸》,“信仰,思想,欲望,染缸”,都是一两百年前的年轻人才会提起的字眼。草东想砸了染缸,却砸不破熟悉的旋律线。死亡的巨大引力,从一开始就出现了。
下一首《空》,连“理想”都胆敢出现了。吉他急拨,一副很有干劲的样子。然后猛烈甩头,“在成人之前,真想先成为自己”。在现场的话,应该很好跳舞。整齐的节奏疾行,旋律线干净利落。最后的攀升骤停没有丝毫留恋,像拧得干干的衣服,哗啦一声,在烈日下抖开。
《人洞山》的歌词近乎胡话。吉他的细小水流在原地盘旋,人洞山—恐怖的套娃景象,最里面是一堆说也说不出,唱也唱不明的心愿和眼泪。
厌世的情绪,在《白日梦》里到达顶峰。舞池换上夜晚的灯光,霓虹光线把人影切割。也是从这里开始,个体不再是个体,“我们把自由都交给彼此牵制着”。青年长时间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后,探出头来,看了眼周围的世界。他意识到自己和别人首尾相连,无法独善其身。吞吃连成线的白日梦意象,不就是贪吃蛇的游戏。和俄罗斯方块一样令人着迷的小游戏,指出长长的道路没有止尽。
《床》是龟缩的最后之境。音乐恍如七年前,几十年前,摇滚还很激动人心的时候。轻快的音符亲吻额头,年轻人在这样充满希望的音乐里,唱出最绝望的歌词。
草东和万青(万能青年旅店),两组经常被人在一起聆听/讨论的乐队,都擅长在优美的壮观中唱出冷酷的歌词。
万青的意象:深海和桥,粥、啤酒和爆炸,与乐队的形象一起生长,变成牢不可分的整体。草东缺少鲜明的意象。他们的乐队形象来自不断重复、毫无保留的情感宣泄。随着时间的发酵,远处那几个丧气的年轻人,逐渐近到眼前。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距离。隔着海峡,也像目光对视。
他们凑到眼前,像哭又像笑地歪着头对你说:“欸,交个朋友吧。欸,交个朋友好吗?”“学姐嫁了个王八。”这年头,真的有人会为这种事喝醉了伤心不已吗?青衣黄裤的少年维特,为着失恋和总体上的苦闷而自杀的少年维特,是你吗?电吉他平平无奇地嘶叫。不潇洒的艺术家,“把梦都留在昨天倒的那家网咖”。奇怪的重音,像突然弹出的琴键;乞求别人说剩的话,来治疗自己的失语症。
《老张》,一首老歌。从Demo到现在,乐队成员更换,年龄增长,醉倒的老张还躺在柏油路上。醉进沟里的、派出所的,醉过黑夜和小半个白天的朋友们,纷纷自觉地减少饮酒,去了珍惜时间和生命的大马路。曾经“抹上一身泥巴以为能消失在山上”的分身,像白天的淡月,还挂在天际。
解析草东歌里的“他们”是谁,不如看看自己,我们心里住着的“他们”,是怎样规劝说要循规蹈矩,考研考公,挣一只铁饭碗吃到老。鼓点再密集,也伤不到“他们”的毫毛。他们围着倒地不起的老张,眼含同情,却无法伸出双手。
“你说你不想在这里,我也不想在这里。但天黑的太快想走早就来不及。”(《但》)。正巧听到仁科的新单曲《故事》,里面也有一句相似的歌词:“我不想和那夜猫子,谈天说地。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出路。”急迫感攥住大家的咽喉,使我们经常感到呼吸困难。在拉面馆和女服员聊理想,或是空握着笔念着故人的人,都恐惧天空合上双眼的时候。
于是我们不再年轻,但我们还是想要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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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打开的是“霞光里回声”音乐电台的第36期节目。在这期节目里,你听到的基本都是草东没有派对的音乐。
草东的专辑名叫《丑奴儿》,它是辛弃疾的词牌名,少年不知愁滋味便出自这里,想必乐队也是想借用一下这个词本身的意思去形容他们这一代——the ugly generation。前不久我去看了草东的现场,许久不去音乐节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往日音乐节上那些穿着匡威鞋和瘦腿牛仔裤的青年们不见了,他们变成了穿着舒适的运动鞋,手里拿着电子香烟,身材多少开始走样的一批人。此外,还有一批人,他们可能因为偶像的翻唱慕名而来。现场的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的,除了乐队登台时引起的几秒钟躁动外,台下安静的如同正在演讲的阶梯教室。只有那么一瞬间,《山海》的音乐响起时,当巫堵唱到副歌,观众揭竿而起——高唱:“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草东的演出是在傍晚,云层里突然刺出一束橙色的夕阳,它看起来很锋利,却照的每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
歌单:
大风吹
丑
勇敢的人
山海
烂泥
我们
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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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黑麦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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